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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
“这是真的疯了啊！”
这一刻，场外那些仙人同样也沸腾了。
而紫霄殿内，三位天帝更是嘴角抽搐。
“这小子莫不是中邪了？”
“就算是瞎子，也该看清难度了吧？”
“他还带着战帝一起呢，这是要干什么？”
“黑色巨门直接传送到了天道内部的某一点，都快接近天道核心区域了，那里就连我们也只能靠着天道至宝的庇护，勉强全身而退。”
“至于通过天道的考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两人结伴，甚至可能会触怒天道吧？”
“确实，战帝应该会阻止他做这种蠢事。”
不远处的秋雨璇也惊讶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
姜城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你这丫鬟都过了个白门，那我这个老爷不过个黑门能说得过去？”
秋雨璇和在场其他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选择黑门的理由就这么随便的吗？
好歹也先用白门试一试啊，至少没那么凶险。
“好！姜城你真有种！”
巨洮道尊等人当场鼓掌，脸上的幸灾乐祸都藏不住了。
“哈哈哈，预祝你马到成功。”
几人故意阴阳怪气。
城哥嘿然一笑：“多谢你们的祝愿，放心吧，我出来后就轮到你们了。”
你还想出来？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估摸着也就是个活死人的下场，和之前潇端道尊一样。
两个人一起进，那大概率就是一起死翘翘了。
被他牵着手的菱，也有点小崩溃了。
“你真打算带着我一起进入这道门？”
“对啊。”
“你不会是怕赔不起十倍赔偿，所以故意进去寻死赖账吧？”
作为战帝，她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进去之后，她自身都难保。
城哥微微一笑，“你要是不敢，那最后当不上神君，可就不是我的锅了。”
菱幽幽注视了他三秒，也恢复了平素的玩味神态。
“行啊。”
“我付了那么多的报酬，不享受一下你的带飞服务未免太亏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就那么手挽着手，踏入了那宛黑暗深渊的门内。
菱并不是第一次进来。
这个地方，她们十天帝经常踏入。
作为天道至宝持有者，被天道庇护之人，她们修炼的终极目标就是合道。
成为天道的化身。
进入这里，就是为了加深对天道的感悟，增进与天道的联系。
然而这关键的一步，即便她们这些得天独厚之人也始终跨不过去。
被天道庇护和得到天道认可，那是两码事。
两者差距如相隔无数个位面。
刚进入里面，菱就差点本能地祭出了自己的天道至宝。
因为不那么做，她也会被排斥出去。
强行逗留，那她在这里面存活的时间不会超过五秒。
但她生生忍住了，倒要看看你这小子现在要怎么办！
然后她就发现，姜城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很平常的往前走着。
作为战帝，菱的感知极其敏锐，她能感受到四周那如渊似海的天道之力在一点点朝着这边流动挤压。
别说是被它吞没，即便只是沾到一点点，都足以对任何仙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若是沉沦其中，那自己的一切很快就会消失在世间。
无论仙体神魂还是一身道行，无论属于自己的意识残念，又或是轮回的希望，全都会彻底消失。
回归于天道之中……
此时此刻，那无可抵御的天道之力已经将她紧紧包围，几乎没留一丝缝隙。
然而神奇的是，她走到哪里，天道就会自动的朝着外围避开，宛如流动的水。
竟是没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怎么可能！
菱豁然抬头，死死盯着前方牵着自己左手的背影。
堂堂战之天帝，在这一刻差点因为极致的震撼而惊叫了出来。
是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
他竟然能让天道自动退散让路！
而因为他牵着自己，所以自己也连带着被天道放过去了。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神迹？
从出道那天开始，菱的心就没有如此刻这般混乱。
难怪他敢进入黑门！
这道缘考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啊。
人家和天道都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比天帝还高得多呢。
她真的很想让其他九位天帝都过来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神。
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天道中心通行无阻？
莫非他已经合道了？
难道没有天心，才是至高层次的道缘状态？
当这个猜测浮起之后，菱都快被震傻了。
她也不知合道之后是什么样子。
但想来，除了合道之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完全不被天道影响吧？
不，应该不是。
她暗暗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猜测。
真要是合了道，姜城就是举世无敌的存在了。
没道理还跑到天宫当什么隐皇，当什么天丹司首座。
跟着城哥一路前行，在天道的海洋中肆意的驰骋，她感觉自己的认知被打得七零八落，都快要茫然了。
这种状况，让她莫名联想到了以前手持天道至宝来这里摸索。
那时候，因为手里有个天道至宝，所以天道也没有吞没自己。
虽然天道至宝也仅仅只能庇护她短短几十秒，而此时都已经过掉一分钟了。
但是那感觉确实很像。
自己握着他的手，就像是握着一件更加厉害的天道至宝。
当这个念头浮起在她的脑海时，一个诡异的猜测陡然在她脑海之中炸开！
更加厉害的天道至宝？
难道……
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甚至就连声音都因为震撼而变得颤抖了起来。
“你是……婆娑玉人？”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他究竟什么来头
在想到‘婆娑玉人’这个可能之后，菱就越发确定了。
一定就是！
上古那个元仙界，婆娑玉人作为第十四件天道至宝，同时还独自执掌着另外十三件天道至宝。
可以说是凭借一己之力，挡住了无数人对天道的觊觎。
理所当然，婆娑玉人要比其他十三件至宝更强。
其他天道至宝到不了的地方，它能到，一点都不奇怪。
城哥回过头，一脸无语地看向她。
“妹子，婆娑玉人这四个字，你听着也该知道是个雌性吧？”
居然把我猜成她？
你怎么想的？
话说你应该见过婆娑玉人啊。
当年赐给你天道至宝，让你成为天帝的那个人，就是婆娑玉人啊。
难道你至今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且她的‘转世’秋雨璇，现在就在外面的大厅里呢。
“谁说婆娑玉人一定是女的？”
菱咯咯一笑：“它可是天道至宝啊，哪有什么男女之分？”
她紧紧握着城哥的手，促狭的目光就像是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一样得意。
“你的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再怎么掩饰也晚了。”
“我真不是！”
城哥哭笑不得。
“哥连天心都没有，你忘了吗？”
“婆娑玉人是至宝，又不是生灵，没有天心很正常。”
菱贴近了过来，四周的天道海洋也因此而起了点涟漪。
“当初你能从天道剑海深处活着出来，我就该想到了。”
她笑吟吟贴近城哥的脖颈，殷红的唇都快触碰到他的耳朵了。
“除了婆娑玉人，还有谁能在天道深处通行无阻？”
城哥感受着耳畔的温热，心说这叫什么事啊？
在天道的海洋之中玩这种操作，成何体统？
简直太不像话了！
“你要喜欢，那你就把我当成她好了，哥无所谓。”
“你总算承认了！”
菱笑盈盈地离开了他的后背。
城哥顿时有点小遗憾了，其实哥并不介意你多做一点不成体统的事情。
“婆娑玉人，你这次潜入天宫，是有什么大计划吗？”
菱已经开动脑筋，开始脑补了。
“难道你要收回我们的十件天道至宝？”
“是啊是啊，你快把你的至宝交给我吧。”
城哥笑眯眯地伸出另一只手，熟练地搓了搓手指。
看到这熟悉的手势，菱微微一愣。
她总算意识到了一丝不对。
如果姜城真的是婆娑玉人，那之前他根本犯不着问自己要报酬。
婆娑玉人不是开场即巅峰么，而且也不是生灵。
丹药元仙晶八阶仙器上品秘宝，对它根本没任何意义。
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他不是婆娑玉人？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菱从思索之中脱离了出来，发现牵着自己左手的男人依旧还在这天道海洋内绕着圈圈。
有时甚至会深入到天道的中心地带。
那是她们以前带着至宝都不敢触碰，也无法企及的区域。
而现在在姜城的带领下，就那么随便逛，如同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
“你还不打算出去吗？”
城哥尴尬地笑了笑。
“那啥，我这不正在找出口嘛。”
“找出口？”
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在天道里肆意驰骋，做到了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事情，结果连路都找不到？
“你没得到天道的指引吗？”
“没有。”
城哥悻悻装了个逼。
“天道嫉妒哥的俊帅，不愿意帮忙。”
菱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如果姜城真的是婆娑玉人，那他不可能连方向都摸不清，只能在里面乱转。
所以，他真的不是婆娑玉人！
那他究竟是谁？
这一刻，她的好奇心几乎提升到极致。
“你往回走。”
她以前虽然无法通过黑门的考验，但至少知道怎样找到左边的传送点。
在她的指引下，城哥总算是步入了正规。
说实话，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通过考验。
测试道缘的流程不是这样的。
正常操作应该是得到天道的指引，才能证明这个人和天道有缘。
而姜城显然没做到这一步。
这说明他和天道无缘。
但另一方面，他在没有天道允许的前提下，能随便在里面逛，这比通过考验还难了无数倍。
而此时的外面，众人的议论已经铺天盖地。
“又是这么久？”
“这比上次他通过青门更久了。”
“到底怎样了？”
“肯定是失败了啊，这还用想？难不成你以为有人能过掉黑门？”
“可是，他没有被天道推出来啊！”
巨洮道尊高声叫道：“那就是死了，被天道直接吞噬了！”
“都过了这么久，结果也出来了。”
他身后那几人也纷纷跳了出来。
“姜城已经死了，我们也不用再进去。”
“是他自己不行又要逞能，这可不怪我们。”
“就是，我们原本以为他挑战个蓝门也就算了，结果他不知死活的挑战黑门，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正说着呢，姜城牵着菱，正好就从那黑门左侧走了出来。
“谁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哥出来之后，假装忘记松开菱妹子温软的小手。
只是抬起左手朝众人挥手致意。
所有人都傻了。
这一刻，整个大厅，外面的观众，以及紫霄殿内的天帝和神君们，全都一脸惊愕，集体安静了下来。
望着城哥那活蹦乱跳的身影，再看着他身后的黑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成了？
他居然成功通过黑门的考验？
“这不可能！”
修帝第一个打破了平静。
“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他扬了扬手臂，险些失去了身为天帝的威仪。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特么荒唐。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在为姜城没死而遗憾不满，而是无法承认姜城能做到他这位天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是战帝！”
他忽然高声叫道：“对，是因为她！她帮了那个小子！”
一旁的元帝和空帝，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刚刚姜城可是在里面呆了足足十分钟之久啊！
哪怕把十天帝能在天道存活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他的一半。
菱自己都做不到这种事，怎么帮别人？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千万别进去
“这不可能！”
大厅内也有不少人喊出了这四个字。
他们之中有忍不住现身的昀王和景王等神君。
也有之前被白门推出来的云霆道圣。
而其中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巨洮道尊那几个人。
按照之前的誓约，姜城成功走了出来，那接下来就要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