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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征这时已经完全沉浸在幸福与兴奋之中,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个月来的相互帮助,几个月来的相互了解,几个月来的感情升温,就好象爆发的地火一样,猛烈地燃烧起来,干柴近烈火,一点就着,他放下少珍,一转身关闭大门,然后把她抱起来,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一百五十多年来,艾征第一次碰到女人温软的,少珍也是第一次这么缠绵,这么激情澎湃,以往和艾德做这事时,每次都是在履行做妻子的责任,一点也没有,任凭如狼似虎的艾德在粗暴地摆弄着,现在,她却是不能控制地扭动着那条水蛇腰,希望艾征能给她慰藉,给她满足,能温暖她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艾征亦是如此,心潮澎湃,高涨,这一百多年来,没有人象少珍这样关心过他,为他付出真情,付出真爱,凭良心说,这不是一对狗男女,亦不是一对奸夫淫妇,更不是一对饮食男女,只贫图一时的快感,他们是真正的男欢女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霎时,空气凝固了,四周一片寂静,偌大的一个仙药谷,本来人就少,晚上走动的,都是巡逻队和一些年轻人,现在年轻人大多数住在挑花镇,所以走动的人也就更少了,这就给了两人整夜厮守在一起的机会,更没有人突然去打扰他们,让这一对爱侣,温馨地睡到天大亮,然后她才回到自己那寂寞冷清的屋中。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此之后,两人情意缠绵,如胶似漆,恩恩爱爱,酣泉雨露润泽了吴少珍即将枯萎的心,她又展开了对爱情的追求,精神焕然一新,性格开朗,笑容如花,谷中人都说,她是枯木逢春,又发新芽,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以前那个畏首畏尾的少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泼开朗,青春焕发的吴少珍。
艾氏家族中,被妖魔鬼怪浩劫后,剩下来的人不多,但好搞事的人却是不少,两人晚上躺在一个被窝中的事,也成了公开的秘密,谷中人也议论纷纷,说大郎睡细婶,有伤风化,败坏九族,按照旧族规,应该给这对狗男女灌“汤”,然后送到后山的食人灌林中,进行“无影葬”,以维护族规的威严。
这天刚蒙蒙亮,两人尚未起床,便被十多位年已过百的老人堵住了大门,有人用石头把门板砸得山响,并大声喝道:“里面的一对奸夫淫妇听着,双双出来接受族规的处置吧”
听得外面大吵大闹,两人才从甜甜蜜蜜的梦中醒来,艾征紧张地说道:“少珍是我贪图一时快乐,而害了你啊”
“不是我心甘情愿地过来和你睡在一起的,即使有罪,也是贱妾有意勾引你,要按族规论罪,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吴少珍马上起床穿衣,在镜子前梳整凌乱不堪的头发,并且化了个淡妆,就象个要上刑场的烈女一样,从容不迫,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一起,虽然是短短的几个晚上,就是死,她也心满意足了,所以十分镇定,泰山崩于前而心不跳。
艾姓人的族规如此深严,两人能逃得过此劫吗
第128章枯木逢春〈三〉〈一更〉
艾征见吴少珍如此沉着应对,也好象食了一颗“定心丸”,坚定地说道:“你在死亡到来的时候,还是脸不改色心不跳,如果我畏畏缩缩的,不敢承担责任,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吴少珍听得如此说,心中万分激动,说道:“贱妾真的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爷们,好那咱俩就一同去赴死,做一对亡命鸳鸯”
一帮老爷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突然屋门大开,艾征和少珍手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其中一个带头闹事的“老古董”,讥讽地说道:“咦一对即将受死的奸夫淫妇,还如此恩爱,正手牵着手呢”
吴少珍首先说道:“这个责任在我,是我自动送货上门,去勾引他的,要按族规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与五哥无关”
老者说道:“真是一个不知羞耻,不守妇道的女人,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临死之人,还有什么不敢说”
吴少珍显得很倔强地抬起头,好象受死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贪恋女色,把他勾引过来的,要死,也是我一个人的事”艾征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老者狠狠地说道:“那就一齐处死,由族长亲自执行,灌他俩饮汤,用竹轿送去后山”
艾姓族长艾庆,看见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也很同情这两个人,艾氏家族已经遭受了一场劫难,人口锐减,再处死两个人,艾姓的人口又少了两个,怎么说,吴少珍还是艾姓人的媳妇呢他赶忙溜进谷府,把谷主请了过来,让他主持公道。
艾庆听到老者叫他,忙应道:“我没有什么主张,所以请谷主过来作主,由他分辨是非曲直”
这时,早已围满了人群,其中不乏艾姓之人,有人说道:“他俩是真心在一起的,你情我愿,又不是做了鸡鸣狗盗之事,祸害了谁这样杀了他,真是冤枉”
谷主正想出来主持公道,那老者抢先说道:“这是咱们族内之事,谷主也无权过问”
大家都为这对情侣惋惜,可又没有人救得了他俩,连谷主也无权过问,谁有这个能力啊
就在这时,方磊和张大彪带着运输队员们驾着马车回来了,他突然走到那老者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其实在仙药谷,最应该死的,就是你这条老柴,今天决不能放过你”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知道艾征可能有难,所以叫张大彪驾着马车,和队员们早早地回来,刚好碰上,为了救下这对情妇,他不怕得罪任何人。
老者听得方磊如此说,心中一凛,问道:“少谷主我是在处理族中事务,犯了那条罪”
方磊义正词严地说道:“当初你和艾正操父子狼狈为奸,逼着谷主驱逐我出谷,害死了艾氏家族六十多条人命,艾正操父子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今天你又出来害人,我真想当众一掌拍了你,为民除害”
他用的这一招叫“釜底抽薪”,只有把这个搞事的主镇住,才有可能救这对情侣,如果他还是坚持用族规处死,方磊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先杀了他,谁还敢出来主持这是“杀鸡儆猴”啊妙极了。
那十几个老者早已吓得缩成一团,原来当日之事,少谷主早已一一记在心中,最少他们也是帮凶,说不定那天少谷主会找个理由,把他们也一个个地杀掉了,心中惶恐不安。
老者小声地说道:“老夫知道罪孽深重,是在苟延残喘,他们犯了族规,应如何处置,一切有少谷主作主,老夫不敢再有异议”
“艾德是不是已被永远开除出族那还算不算是族中人”方磊问道。
老者答道:“他永远都不会算是艾姓族人了,不管生与死,都是一样”
“那吴少珍算不算是个寡妇”
“算是个寡妇,但她不守妇道,与大郎勾搭成奸”
“俗话说,天要下雨,寡妇要出嫁,天公地道,如果她嫁出谷外,你敢不敢阻拦”
“再嫁的事,是她的自由,没有人敢干涉”
“这就是了,一个寡妇,一个未娶,两人真心相爱,结成夫妻,还是你们艾氏家族的媳妇,何乐不为”
“只是两人未宣布成亲,就睡在一起,有伤风化,让艾氏家族蒙羞”
老者不敢再提处死两人的事了,在他看来,如果硬干,两人未被处死,他就要被方磊一掌拍死了,在他手中,拍死个把人,易如反掌,谁敢反对以后这条族规,恐怕要被废除啦
“这事好办过几天,两人置办了成亲物品,谷主再为他俩主持婚礼仪式,就算是合法夫妻了,你不会反对吧”方磊问。
老者捡回一条性命,那里还敢反对小声恳求道:“少谷主老夫以前是受了艾正操父子俩的蒙蔽,好出风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戴罪之身,重新改过,你不会杀了我吧”
方磊说道:“前事之过,后事不忘,如能悔改,还是好人,你要好自为之,如再重犯,绝不轻饶”
他不说杀,也不说不杀,时刻警告他,以后不再做坏事,如做了,照样杀之,老者听得出来,忙说道:“多谢少谷主不杀之恩,老夫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谷主看见事情有了转机,心中宽慰,一班连他都无法治理的老臣,竟被方磊整治得服服贴贴,他已经在谷中竖立了绝对的威信,今后不会再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搞事了,看来,他真的要把谷主之位传给他了,于是高兴地说道:“过几天择个黄道吉日,老夫就帮你俩主持婚礼,成了好事,让你俩在谷中抬起头来做人,不会再被谷人指着脊梁骨骂”
“你俩还不快去谢过谷主这样的好事,在谷中是第一次发生啊”方磊催促道。
两人醒过神来,双双走到谷主面前,跪在地上叩道:“谢过谷主成全之恩”
两人欣喜若狂,不用死还成就了好事,都是方磊的功劳,转而又想向他叩头,方磊忙制止道:“快快起来吧要上辈人向后辈人叩头,你俩想让我折寿呀”
两人听得如此说,忙双双向方磊鞠了一躬,感激不尽地说道:“多谢少谷主救命之恩”
谷中人谁也想不到,这事竟以大团圆结局呢
第129章私访〈一更〉
却说青山知县瞿正明,为官多年,不畏权势,公正廉明,在本地有很好的口碑,被称为青山县的“包青天”,深受百姓爱戴。
他是进士出身,并不是那种“捐官”,处事不力,昏庸无能,他是一个聪明睿智,有洞察力的精明父母官,他推断得出,桃花镇的两起案件,并不是镇缉捕房所以,特别是后面的剿灭山寨案,如果不是有人预先埋伏在山顶上,里应外合,凭二十多人之力,能做得到吗其中肯定有高手相助,只是他们不肯泄露天机,青山县缉捕房有一百多名捕快,捕头且是个武林中的上乘高手,也许都不敢去揽下这个活儿。
他决定微服私访桃花镇,从中找出这个高手,当面接触本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力如何他有一件天大的案件,而且怀疑是王侯贵族暗中操纵,有摇动国本之可能,如果不能搜集到强而有力的证据,不但扳不倒他,还会惹火上身,全家遭殃。
他虽然在青山县搜到这位王侯的部分证据,但单凭这些证据,根本无法扳倒他,而现在,连端州,中州,江州三大知府,都忌怕他的权势而依附于他,而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能奈何得了他
瞿知县来到桃花镇,没有直奔镇公所大门,而是找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下来,然后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在街上各个地方行走,以打听这位高人的消息。
他知道:要想打听得真切的消息,公共场所就是最好的地方,而桃花镇不比青山县,戏院,港口码头小,聚集的人群不多,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他怕不小心碰上姚镇长,失去了私访的意义,如果他为了保证镇公所和缉捕房在整个端州地区的声誉,绝对不会承认这两件案的破获是有高人相助,才得这么顺利告破。
他考虑再三,想到唯一的消息来源便是酒馆,这里的经济发展较好,而且四面八方的生意人都在这里批发金器,玉器产品,外来务工人员又多,酒馆便是最热闹的地方,大家饮醉酒后,便天南地北地聊,口没遮拦,说不定会把这人的名字说出来。
主意已定,他便独自来到“南北酒馆”,要了几味小菜,一壶本地米酒,慢慢地酌了起来,其实,本地酿造的米酒,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口感也不好,只是酒度低,饮极也不会醉,这样,他就可以在这里逗留很长时间,能打听到尽可能多一点的信息。
这是傍晚时分,很多人都是刚放工下来,劳累了一天,颇感疲倦,在这里小酌两杯酒,可以减少疲劳,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早上起床,又可以精神百倍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瞿知县坐的是较偏僻的角落,很少能有熟人发现他,虽然多次来过桃花镇视察,但行色匆匆,逗留时间不长,除了姚镇长,冯捕头和几个办事员,很少再有人认得他,而且以前穿的是官服,现在却是穿着民装,没有人能认得出他来。
他好象正在低着头饮酒,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观察着酒馆中的每一个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去判断一个人做的是什么工作。
正在这时,有几个公差进来,手中还抓着戒刀,好象是刚下班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