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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爆炸展示
“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圣殿骑士不在了，边戍镇能不能平安地度过今年冬天？可以确定的是，城墙已经修补好了，具备一定的防御能力，但这还不够。”
顿了顿，欧文大声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今天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地方发表演讲？”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面面相觑，确实奇怪。
平常的话，应该会选择在小镇的广场上发表讲话，领主大人的首次露面也是如此。
环顾周围这拥挤的人群，有人猜测会不会是觉得广场太小了，才会选择在宽阔的地方进行演讲。
半晌，欧文才开口回答道：“那是因为我要向你们展示一种强大的武器，强大到可以轻易消灭大量的不死魔物。圣殿骑士的强大，大家都心有体会。而我要展示的武器并不亚于他们的强大，而且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听完领主大人的话，台下的群众并没有爆发出任何的欢呼。
圣殿骑士在大家眼中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居然还有等同于圣殿骑士的强大武器，而且普通人也能使用？！
这是他们完全无法想象的，故而对此十分怀疑。
无需多言，接下来就让大家亲眼见识下黑火药的厉害。欧文拍了下手，台下的玛佩尔双手托着昨天制作的炸药包走上高台。
在场的人纷纷将视线集中在玛佩尔手中的东西上，仔细观察领主大人口中所谓的强大武器。
外观看起来朴实无华，似乎是用牛皮包裹起来的东西，还用绳子在外边缠绕了好几圈，绑得十分严实。
就这玩意？
这是大家的普遍反应，完全看不出强大的地方在哪里。
走到玛佩尔身边，欧文将手放到炸药包上面，向众人解释一下。
“这个武器叫做炸药包，下边有根引线，点燃后大约十息的时间，就会被彻底引爆，对周围造成极大的破坏。”
把手拿下来，他继续说道：“正是因为炸药包的威力十分惊人，所以等会我要使用投石机朝天穹山脉的方向将它抛投过去。所有人都看向那边！”
欧文抬起左手示意高台一边的方向，众人随着手势望去。
不知从何时起，高台的左边出现了一台被帆布覆盖着的大型物件。几乎在领主说完话的瞬间，旁边的一名骑士用力拽下帆布，露出里面的大型器械——投石机。
好家伙，连这东西都搬运过来了。要知道整个边戍镇就只有四台投石机，全都安放在北边城墙上用于防守，平常人是没机会看到的。
用眼神示意玛佩尔跟上，欧文走下高台，来到投石机旁。
在进行抛投之前，欧文先是对在场的人发出警告。
“在展示之前，我要告知你们一声，在炸药包被抛投出去后，请立即捂住耳朵，特别是带了小孩的人。炸药包爆炸时会产生巨大的响声，若是被吓哭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不少带着孩子过来蹭午餐的父母点点头，领主大人都这么说了，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
那么，开始展示吧。
欧文转头对投石机旁的一名骑士点了下头，后者指示另外一名骑士过来，两人一起用力转动绞盘，把投石机的臂杆逐渐给拉下来。
拉下来后，还有一位骑士用活钩将臂杆固定住，并解除拉下臂杆的带钩绳索。
准备完毕，玛佩尔就带着炸药包走过去，将其放到掷弹带上面，然后点燃引线。
看到引线冒出白烟，她迅速对边上的骑士下令。
“进行抛投！”
那位骑士点了下头，随即面向天穹山脉方向，大喊道：“预备——放！”
负责固定臂杆的骑士早已拔出长剑准备着，一接到命令，立即挥下斩断连接活钩的绳索。
在配重的带动下，臂杆快速抬升，划出巨大的圆弧线将炸药包往天穹山脉方向抛投过去。在配重完全落下时，炸药包从掷弹带中沿约45度角飞出。
见状，欧文赶紧用两手捂住耳朵。从点燃引线开始，他就一直在心里进行着倒计时。
七息。
连领主大人都如此慎重对待，许多人连忙学着他的样子捂住耳朵。特别是有小孩的人，纷纷捂紧了小孩的小耳朵，懂事的孩子会伸出小手帮父母掩住耳朵。
纵使欧文已经明确告诫过了，还是有部分人无动于衷。他们觉得领主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想着到时候该如何看领主的笑话。
三息。
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抛投出去的炸药包落到一座山的山腰上。
一息。
有少数人终究是耐不住性子，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没有半点动静，还继续捂着耳朵就好像傻子一样。
该不会失败了吧？又或者是领主在说大话，那帮人心想。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巨响突然响彻整个天空，连大地都为之震撼。
受投石机的射程所限，爆炸点距离高台并不算太远。爆炸声和震波接连抵达，那些没有防备的人只觉得嗡的一下，世界顿时安静下来了。
山腰处冒出的火光一闪而过，大量碎石土渣被炸了上天。大地的震颤转瞬即逝，大量黑烟缓缓升起，随之而来的是如下雨般坠落的碎石块和泥土渣。
刚爆炸的时候，欧文甚至能听到身后的高台在吱吱作响。
临时搭建的台子果然不牢固，千万别塌了呀，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所幸的是，高台挺了过去，并没有倒下。
呜哇啊啊啊——
即使做好了防护工作，仍有不少小孩被当场吓哭。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好恐怖呀！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武器的声势竟如此浩大。难怪领主大人这么自信，用它来对付不死魔物绰绰有余。
“这宛如神明的天雷啊！”
不知道是谁先感叹说出这句话的，越来越多的人随之附和。
“天雷！我们的领主大人掌握了神明的力量！”
“太好了！我们这下有救了！”
“领主大人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嚯！你请的托还真是够卖力的。】温斯特突然说道。
原来是请的托在推波助澜，欧文都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黑火药的力量确实惊人，可把他捧成神或救世主之类的也太夸张了吧。嘛，算了，还是好好接受领民的崇拜吧。
第35章 征兵令
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玛佩尔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恐怖的武器！这炸药爆炸的威力不亚于一次由十位魔法师全力施展的大型魔法。
一想到自己是除欧文以外第一个接触到炸药的人，玛佩尔打心底感到无比的自豪。
同样的，受邀前来的贾威斯子爵也意识到炸药的恐怖之处，这或许会改变日后的战争行为。
在以往的作战中，骑士和魔法师一般是交战双方的王牌。可是在炸药面前，这样的王牌变得不堪一击。
特别是普通人也能使用这一点，无疑会极大地削弱骑士和魔法师的地位。
想到这里，贾威斯子爵看向欧文的眼神完全变了样，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你选择留守边戍镇的理由吗？有意思。”
说完，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心道，贝利克·艾森侯爵，您的儿子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在人群的外围，特蕾莎被炸药的效果惊得不行，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样一来就不用放弃边戍镇，真是太好了！感谢欧文大人。
对于欧文的留守决定，特蕾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边戍镇是给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
随后，她扭头看向旁边一位身穿高等神职服饰的老人。
“弗林主教，您觉得如何？”
这位主教并没有回答特蕾莎，而是转过身来，对在场的神职人员说道：“回去吧，我们并不需要领取领主下发的食物。今年的冬天，我们要做好各种准备，全力支持艾森侯爵对抗不死魔物。只要边戍镇还有人在，我们就不能抛下他们逃跑。”
弗林主教的这番话，无疑是打算和边戍镇共存亡。
这一惊天大爆炸，让演讲现场的人群出现一阵骚乱，过了许久才逐渐平息下来。
这时，欧文再次走上高台，脸上带着比以往更加坚定的自信表情。
台下的人们见到领主大人上台，再次发出一阵呼声。毫无疑问，是此次爆炸展示增强了大家的信心。
抬起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欧文缓缓开口道：“如何？这就是我们所掌握的、所有人都能使用的强大武器，这样的炸药在边戍镇的仓库里还有很多，足以支持我们挡住不死魔物的进攻，安然度过今年的冬天。”
这里，他为了安抚所有人的恐慌情绪并提振士气，稍微夸大了炸药的储备量。
主要还是硝石的数量不多。受这个时代的制硝手段所限，以及收购时间不长，如果全部做成炸药使用的话，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因此，要尽可能发挥黑火药的作用，它必须和火枪、弓弩搭配使用。
“现在回答我，我的领民们，你们是想逃到东升要塞贫民窟的窝棚里，挨饿受冻，还是愿意在我的带领下，抵挡不死魔物，保护亲人与孩子，守护自己的家园？我在这里郑重承诺，只要在北边城墙参加战斗的镇民，冬天结束将获得20枚银币的报酬。为边戍镇牺牲之人，其家人会获得温饱保障以及4枚金币的补偿！”
“愿为领主大人而战！为边戍镇而战！”
众人纷纷高呼愿意为家园战斗，气氛十分高涨。
接下来，欧文适时宣布发放食物。克莱夫立即指示手下们拉来好几大桶熬好的小麦粥，以及几大盆切好的面包片，不够的话，再从城堡那里拉。
见到午餐来了，现场很快就出现一些混乱的情况。为了稳住场面，克莱夫指挥他的学徒和几位骑士维持秩序，个别捣乱者被揪了出来。
演讲到此结束，欧文走下高台，带着几位随从骑士直接返回城堡。
说实话，他并不指望这次演讲能留住所有人。炸药的威力确实惊人，可大家对圣殿骑士的信任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被黑火药取代。
只要有过半的人选择留下，欧文就有把握守住北边城墙。
……
第二天一早，欧文就把克莱夫和贾威斯子爵叫到书房里来。
坐在书桌前，他抬头看向前面站着的两位，先是问克莱夫：“克莱夫，经过昨天的演讲和展示，你觉得如何？”
“实在是太震撼了，我到现在都还没能从昨天的影响中摆脱出来。”克莱夫如实回答。
“那你……”
没等欧文把话问出来，克莱夫就抢着说道：“候爵大人，我愿意留下，为边戍镇尽一份力。”
听到这样的答复，欧文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黑火药的展示效果很不错。
“很好，克莱夫。你等会在广场上发布征兵令征召民兵，每月薪酬就定为8枚银币吧，毕竟对付不死魔物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这么早吗？”克莱夫困惑地说，“侯爵大人，按照惯例都是临时征召领民去作战的。”
“不早啦，还得把他们集中起来进行训练，我还觉得时间已经很晚了。”欧文说。
“艾森侯爵说的没错。”贾威斯子爵开口赞成道，“不经训练就上战场的队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很容易被不死魔物吓到溃逃。”
不愧是常年在北边城墙对付不死魔物的人，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得很，跟一般的贵族很不一样。
“不是有炸药吗？”克莱夫搬出一件大杀器。
感情这家伙指望遇到不死魔物全靠炸药来击退，欧文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作出解释。
“克莱夫，贾威斯子爵，有件事我必须得先说清楚，炸药的数量并不多。因此，只能在紧要关头的时刻才能拿出来用，平时还是需要依靠城墙手持武器与不死魔物战斗。”
“什么？！”克莱夫一脸震惊。
他突然十分懊悔，自己好像上了一艘贼船，而且已经下不来了。
反倒是贾威斯子爵一副淡定的模样，仿佛早就知晓了此事一般。
“贾威斯子爵，你倒是很镇定啊。”欧文有些钦佩地看了他一眼。
对此，贾威斯子爵回应道：“我昨天就在想了，这炸药的威力如此惊人，数量应该不会很多，我只不过是猜对了而已。”
事到如今，克莱夫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份任务，谁让他已经向欧文表态说自己会留下来。
第36章 教堂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紧接着，欧文又下达第二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