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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崕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傅灵川、长乐公主和安安三人都在螺浮渔当,长乐公主消失,安安出现,这事情本身就不寻常。”他望向萧衍,“后来前往燕都搅出满城风雨的新夏女王,你觉得她是谁呢,长乐公主,还是安安”
萧衍张口,却答不上话。
可供推敲的玄机也太多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精彩故事。“新夏女王不是已经回到安夏了么,派人去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谁了。”
话刚出口,他就想狠狠掴自己一耳光。
果然云崕立刻笑吟吟接了下去:“正有此意话说我也休养了数月,正想出去散散心”
萧衍板着脸道:“你不能走国内最近休养生息,正需元力调顺风雨。”
“已经完成了。”云崕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夏立国快要一年,各国都派使者道贺。你想好派谁去了么”
这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意见啊,萧衍满脸不悦:“安夏复辟,我道什么贺”对魏国来说,安夏是已经吞下去的肉,现在自己长脚跑了,魏人不把它逮回来只是时机未至。他们坚决不承认这是个独立国家,又怎么会去道贺
云崕悠悠道:“至少我该送些礼物给她罢”
那双桃花眼眯起,透出深思之色。现在国师大人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百无聊赖萧衍想,果然这人是早就下好了套,在这里等着他自己跳罢
“你决定就好。”反正没他什么事。
云崕笑了,一口好牙白得发光:“既是大礼,那得让她印象深刻才行。”好期待再见面的那一天。
看着他的笑容,萧衍暗中打了个冷颤。安安真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个原主人“你身体无恙了”看他最近不大咳嗽也不大抚胸了,病弱之态消去许多。
平叛结束,这家伙也就得了闲,每日过午兀自拥被不起,活出了十二分惬意。不过这么调养下来,云崕身体一天天好转,脸色红润许多,更显丰神俊朗。
萧衍嫉妒啊,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连别人十分之一的懒散恣意都赶不上
“差强人意。”云崕唔了一声,“赶几天路还是没问题的,但我要先走一趟金浚城。”
萧衍从他的笑意里看出了跃跃欲试,就像雄狮初醒伸了个懒腰,虽然动作迟缓,依旧要教旁人胆颤心惊。
“是了,日期将近。”那也就是说,“过年又不在都城”
“嗯。”
万里之外,新夏乌塞尔城。
冯妙君打了个寒噤,正逢一阵小风吹过,送来飘渺花香的同时也有嗖嗖凉意,立在一边的使女当即道:“王上,该添衣了。”
她正躺在花园的吊床上闭目假寐,闻言摆了摆手:“不用,退下吧。”她的肌体寒暑不侵,多半有人背地里悄悄咒她。
这吊床可比野外那种讲究不知多少倍,有软垫软枕,上面还覆纱帐,以免蚊虫滋扰。使女放下纱帐,这才退下。
乌塞尔在当地语中是“明珠”之意。这里是三江汇聚之地,风光独好,的确担得明珠的美名。
冯妙君和傅灵川在五天前抵达乌塞尔城。两头鹤妖得了足额灵石果然尽心尽力,翅膀都快扇秃噜了,终于日夜兼程将贵客送到目的地。
鉴于它们格外敬业,冯妙君盛情挽留两头鹤妖留在新夏。空乘的用处很大,昔日魏太子萧靖手下要是再多一头禽妖能载他飞返魏都,王位争夺战的结果或许就能改写。
此地水草丰美、鱼虾无数,新夏国又肯供养它们,两头鹤妖商量过后就决定愉快地住下。
冯妙君大喜,笑眯眯道:“欢迎至极,对了,两位怎么称呼”飞了一路还不知道两头鹤妖真名,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大黑。”
“我叫三花。”
冯妙君、傅灵川:“”这名字是亲妈取的么
冯妙君望着它们一身雪羽,关切道:“黑在哪了”
大黑抖开翅膀:“喏。”翅尖果然有两根黑羽,不展开来根本看不见。
好吧。有了这经验,她再去观察三花,果然见它咽喉处有一块几不可见的黄点。
她都没好意思说,黑白花在她原先的世界是某种奶牛的称号。
眼下两头鹤妖就在离她不远的江边徜徉,一边捞点鱼虾当零食嘎吧嘴,一边给她当守卫。禽妖不喜欢变作人形,这两只体型也就是比寻常仙鹤大上一圈,很少有人认得出是妖怪。
江畔小风习习,她舒服得几乎又要睡去,这时却有人从远处走来,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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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重了脚步声。
而后,傅灵川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
她哼了一声,眼都未睁开:“又要劝我回泸泊城不去”
傅灵川干咳一声:“晋国使者到了。”
“哦”她这才伸臂撑起身子,“那就让他候着,我要梳发。”
纱帐后面,那具玲珑娇躯半遮半掩,婀娜曲线引人遐想;秀发如云,从肩上披泻而下,是慵懒的风情。
他不敢多看,回身唤来使女伺候她,自己赶紧走了。
乌塞尔城原是安夏王室的夏宫,也可作陪都,因此建制齐全。在冯妙君入住之前的几个月,这里薅了杂草补种花树,又重新做了些修缮,如今光看门脸儿也很过得去了。接待重要外宾有专门的小厅,称回龙厅。
她在使女簇拥下走进来时,晋国使者已在这里用茶,闻环佩香风,他一回头就呆住了。
第299章 各路人马
冯妙君今回梳的随云髻。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明明只用一件明珠金步摇,却让人觉得她美不可言,高不可攀。
那第一眼的容光华彩,摄得人目炫神移、语不成声。
晋国使者睁圆了眼说不出话,并不仅仅因为惊艳:
眼前这倾城美人,他认得
就见新夏女王轻启朱唇,向他微微一笑:“李元伐,好久不见。”
晋国派来的使者,居然是左相李元龙的第三子,李元伐。
他曾经暗算莫提准并且险些得手,可惜运气太差,中间有冯妙君横插一脚,因此反而被莫提准拗断了双腿。
云崕在晋都寻找线索时,用灵药跟他交换了情报,李元伐的腿因此得以治好。他个人能力出众,很快又得晋王识用。
这样的人城府已然很深,晋王用他,当然也看中他的稳重。不过面对冯妙君时,他还是下意识露出了满脸错愕。
这个姑娘这张脸,他是在无边痛苦中记住的,化作飞灰也能认得。
她分明是莫提准的三徒弟冯妙君,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变作引动无数人好奇的新夏女王
冯妙君见他兀自发呆,轻咳一声接着道:“你的腿,看来是大好了。”
这话说出来,李元伐立刻想起自己的腿是怎么断掉的,也就回了神,起身行了一礼,恭声道:“李元伐见过王上”
说话间还有些犹豫,可辨她身上服饰华贵、气度雍容,周围婢卫众多,分明就是新夏女王本尊无疑。
“免礼,坐。”冯妙君移到主位上,自行坐了,端茶轻啜一口,一边还能感觉到这少年目光闪烁,小心翼翼从她身上扫过。
“我的身份,晋王和莫提准都清楚。”她眼帘低垂,“在晋都不过是个幌子。”
李元伐当即恍然。怪不得以莫提准之傲慢,居然会破例收了个全无资质的女娃为徒,原来她是长乐公主
他再度站起,对着冯妙君一揖到底,肃声道:“这一礼,元伐谢王上当年回护之情”当年若非冯妙君巧妙求情,莫提准说不定直接杀掉了他,哪有今日代表晋国出使安夏的风光
这少年心思倒是活络,懂得拿当年的交情来说事儿,立刻就将两人距离拉近。冯妙君欣然笑道:“好,我受了。”
她在晋都呆足了三年,李元伐从未找她说过一个“谢”字,显然心里记恨。人的本性便是这般,前倨后恭。
接着李元伐奉上贺礼,又传达了晋王的合作之意。
晋王自然还不知道冯妙君错打错着继承了父母衣钵,但是晋国对于这个老邻居的重新建国是抱以十二分的关注。安夏的地界很大,新嫩的新夏国能经营好么,它对于晋国又会抱以何种态度
这些,都是晋王要试探的内容。
冯妙君此刻要做的,就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她了解晋王,知道此人不喜生事,只要新夏和平发展,他多半不作干预。因此和晋国的往来,新夏还是延袭原安夏的旧制,只是在税率方面又有下调。
税官会出具清单。但这是个善意的讯号,李元伐接到后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告辞回去向晋王复命了。
她返回安夏这几天中,几乎没有一日清闲。
螺浮岛通过上天核准、被定为新夏稷器的那一瞬间,忽然有莹濛濛的青光从万里之外的新夏国土上横扫而过,连一寸土地都没有略过。
神迹
这是上苍降予新夏的祝福,只有奠定了稷器的国家才能享有。从此之后,新夏的土地在供养国民的同时,本身也得到元力的反馈,会变得更加肥沃。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别人。各国、各势力听说新夏女王奠定稷器,纷纷派来使者道贺,个个都排着队等她接见。需要她亲自会见的至少有十几个,真是笑得她脸都僵了。
当然,作为刚刚建国的女王,她的烦恼远不止这么点儿。冯妙君往池里扔了一把鱼食,看着那里面普通的几尾锦鲤,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使女的惊呼声:“将军,将军您不能擅闯,不可惊动圣驾”
有人沉喝道:“聒噪”
紧接着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初听甚远,几息后就到了厅门外,显然来者步伐很大。
这人脚步不停,笔直朝她走来。
冯妙君还未回首,侧门里已经闪出来一人挡在门口,腰间长剑“啷当”一声出鞘:“站住再近一步,格杀勿论”
这是个身材劲瘦,皮肤黝黑的少年。
陈大昌。
靠近那人哼了一声:“无知小儿,我戍卫安夏边疆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冯妙君转身,朝着这人微微一笑:“红将军的脾气,一如既往啊。”
来者是个身高七尺的大汉,宽额方脸,虎目环颌,浑身肌肉鼓胀,只有鬓须一点花白稍微出卖了他的真实年纪。
这位就是令魏人闻风丧胆的赵红印将军。他是前朝大将,安夏灭亡后依旧带领老部下转战安夏中部山区,与萧靖周旋,在去年的峣魏战争中立下赫赫功劳。
赵红印今年一百一十岁了,随身战甲是件至宝,在他猎杀的六只大妖血液中浸泡过,有刀枪不入之效,也因此被染作赤红,所以他才得了个“红将军”的绰号。
她向着陈大昌微一点头,这少年才收剑退开,走到她背后站好。
她落地之后就发消息往晋都,将留在那里的二十余名好手都招来乌塞尔城。光杆司令可指挥不动别人,她得赶紧组建起自己的班底。
当年她离开晋都有些匆忙,只调走一部分手下,暗地里各产业还留着人,都交由卢传影打点。后者擅于经营,也帮她重新物色了不少非晋人的好手,陈大昌这回来乌塞尔城就一并都带上了。
这少年留在晋都,除了看守她留下的产业之外就是勤奋修行。他的天赋着实不错,冯妙君又给他留下不少实惠,因此陈大昌的道行也是进展神速,尤擅于精刺之道,可为她护卫。
在她转身同时,赵红印正在说道:“女王不肯见我,但我非要来问一问不可咦,你是谁”
第300章 迁都
语气突然惊愕,问到最后几字蓦地转为凌厉。檐上若有浮灰,大概都被他声浪给震了下来。
“小声些。”冯妙君捂着耳朵,面露不满,“你闯到我殿里来,反而不知道我是谁么”
他是来找女王的,可是眼前这位和他从前见过的,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赵红印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
冯妙君掌心有金光一闪,一支黄金杵缓缓浮现出来,长六尺,比她的人还高。
她举着杵,底端在地面上轻轻一敲,就听“啷”一声脆响悠远回荡,明明这只是个小厅,却萦绕出声传十里的效果。
“吾乃长乐,新夏之主。”她持着黄金杵,眼帘微垂,宝相庄严,“红将军可是忘了礼数”
赵红印眼中有惊愕还有迷茫,但频频看向黄金杵后还是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了下来,沉声道:“叩见王上”
他是将军,见到国君无论如何也是要行礼的。这支黄金杵是安夏高祖所用法器,只有他的后裔直系血脉才可以拿起。冯妙君能将它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