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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周身传来“咯咯”的细微骨响,而后身形变得高大,个更高、肩更宽、胸更阔。
这才是冯妙君熟识的体形。
虞琳琅比他更瘦弱细长,难为他用上缩骨功委屈自己。
她臂上寒毛竖起,没好气道:“只是找个安静说话的地方,你退开,我有话与你说。”
“只是说话”他幽幽一叹,声音细若蚊蚋,“安安利用我气完了傅灵川,就要将我抛开一边么好没良心。”
他看出来了,她带他出门不过是给傅灵川火上浇油罢了。冯妙君心中一凛,他却已经接着道:“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这会儿要收点报酬。”说罢用身体挤着她,手上也不闲着,不知何时拉开她的腰带,很灵巧地从下摆探了进去,绕过小衣,摸得一手细密软腻。
腹部突然被大掌贴住,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双手去推他胳膊。云崕借机低头,一口噙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小脸,不许她躲避。
“放唔”这个吻可比东青阁里的狂暴多了,她张口想骂,却被堵得只能唔唔几声,深觉自己快要被他囫囵吞下。
云崕方才被她撩得心头火起,东青阁里那一记吻对他来说不过开胃菜,她的滋味太美好,这回又加进一点点茉莉花的香气,让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渴望。
这样吮着吃着,还不能抚平分隔了大半年的寂寞,他的手也没闲着,往上找准地方摸了摸,又抓了抓,忽然惊讶道:“竟然这么大了”啧啧,两年前一马平川,去年倒是见长不少,却没来得及好好丈量
身下这具娇躯一抖。
冯妙君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唇,一时气短,用力拍了他两下:“滚开,你不是嫌我的嘴太大”他这般啃法,就好似他是条狗,而她是个白胖大包子。
女人果然记仇。“刚好适合我亲。”
“做戏要做足全套,你是不是想激得傅灵川沉不住气”他声音很低,只有彼此听得见,“门外站的,不是你的人吧”外头有宫人守着,不止三个,以他耳力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她咬了咬唇:“不是。”
她没带陈大昌随行,不好意思。
“那便让她们好好听一听。”说罢,他又低头,这次的目标却不是她的嘴了,而是她小巧的耳垂。
麻痒袭来,她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又想推他,这回却没将他推动了。
这一幕就像回到从前魏军帐中,场景、动作几乎如出一辙,似乎是漫长的三年时光并未从指缝当中溜走。
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冯妙君娇吟一声,在他的热情中软了身子,小手却慢慢抚过他精巧的锁骨,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不承认,自己一直想念他,也想念他给予的销魂滋味。
云崕这个名字,从很久很久前就刻进她的心底,让她不敢有一日稍忘。
其实跟傅灵川、跟她的计划无关。现在,不过寻个借口。
她的半推半就,激得他热血沸腾。但他依旧极尽克制,没将她的衣衫尽数撕掉。冯妙君昏沉中还保有一线清明,抓着自己襟口摇头:“不,不成”
“别怕。”他一边亲她,一边哄她,“今回我不会真要了你。”
“当真”她不安地扭动身子,避开他的手,“发个誓来听听”
这也要发誓云崕一怔。他向来最讨厌立誓,但这会儿情急之下也不得不应着景儿发了个毒誓,特别毒的那种。
他的誓言让她莫名安心,终于放下手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下一瞬,她身体一轻,居然被他从柱边抱起,一下压到了门上。
结实的木门被他的粗暴惊得“嘎吱”一声悠响。他终于剥开阻碍,一低头,埋进了衣衫翻飞露出的那一片玉雪玲珑之中,就好像吃上刚出屉的馒头,又白又胖,又萱又软,腻滑柔韧却又远远胜之。
他啃得毫不客气,于是守在外头、仅有一门之隔的宫人就听到门里传来了奇怪而暧昧的声响,还有他们尊贵的女王抑制不住的娇吟。
那动静初如莺声呖呖,还有两分脆生生的笑意,后头却渐转甜腻,像是熬煮好久、浓得化不开的蜜糖。再然后么
第374章 主权
再然后就是一声声的哀求,一声声的告饶,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却没有半点作用,只让趴在身上那人更想欺负她了。
站在外头守门的,个个面红耳赤,心如猫抓。
冯妙君从一片茫然中回过神来,半天才找到焦距。
她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了,原想着只让他随便亲上两口,余下的坚决不给碰,怎知被这人连哄带骗,阵地一步一步失守,到最后都不知自个儿身处何方了。
好在云崕的确信守承诺,没将她真正吃掉,不过他现在正专心致志啃咬着她浑圆的肩膀,给她在麻痒中带来一丝轻微已极的刺痛。
“你作什么”她的声音都哑了。
他松开口,满意地点点头:“做记号。”
她低头一看,不由得抿紧了嘴:身上至少被他种下四、五处瘀红,偏她的肌肤又白,看起来就像雪中的红梅,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在宣告自己的主权。冯妙君对他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他又居高临下看着她,就像金雕看着爪子底下的雀鸟,眼里还写着再度出击的野心。
都擦枪走火了,那样的意乱情迷远超她的想象,再来一回他还能把持得住冯妙君想将他推开,哪知这人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瘫在她身上,嘴里嘟哝道:“安安,我好难过。”
一句“哪里难过”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憋回去了。因为他狠狠拱了她两下,让她真切地体会到他哪里难过。
是个男人都会难过。
流氓她满面红晕,下意识扭了一下:“起开。”
“别动”她想要他的命吗云崕口干舌燥,贴着她耳朵低低说了一句。
冯妙君如被蜂蜇,一下扭开头啐道:“不要”
“没良心”他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幽怨,“点了火却不帮灭”
她毫无同情心:“你自找的。”她求他欺负她了么眼下这么困窘纯属活该“啊”
他在她颈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
冯妙君凤眼圆睁:“你是狗么”待要挣开,他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蹭了两下,“乖乖让我抱一会儿,不然我让你也一同难过。”
他的确可以让她很“难过”。冯妙君身子还是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这下听进了威胁,果然一动不动。
云崕换了个姿势从后头抱着她,脸颊埋在她肩颈,呼出的气息烘得她灵敏的耳朵一阵滚烫。
从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力惊人,寻常人发高烧都赶不上那种高温。
冯妙君勉力抬眼,见到他的侧颜一片晕红,如三月桃花。
“别动,乖乖地别动。”他声音紧促,把她箍得更紧,这会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用力奇大,普通女子怕不早被他箍碎了胸骨。
冯妙君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果然乖巧地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她安稳下来以后就能听见这人心跳,似乎确是比原来加快了不少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不再紧绷,热度渐渐消褪,手臂的力道也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小腹,痒意轻如鸿羽。
冯妙君这才转头看,果然他的脸色只剩淡淡红潮,不像方才那样艳得惊人。
“这样会折寿”他蹭了蹭她的脸,“下次”
下次也不成。她心里想着,没有诉诸于口,只是赶紧整理好衣物,免得再刺激这人狂性大发。
云崕一瞬不瞬瞧着,忽然将她转了回来:“好了,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声音也如外头的寒风:“女王大人要建后宫是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我说过这话”
“你要礼监部重修后宫章程。”他伸手抚过她柔嫩的面颊,动作轻柔,她却不会忽略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全乌塞尔城都知道了”
后面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他刚得知这消息时也骇了一跳,然后就是怒不可遏
冯妙君面对傅灵川的质问很是坦然,可在即将喷火的云国师面前不知怎地,竟有两分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只是修改体例,毕竟我是女王,从前的后宫规定都是专给男性君主的。”
“是么”他眯着眼,“你想改成什么样,用各色美男子将后宫填满吗”
那情景一定很壮观冯妙君哼了一声:“有何不可哪个王上没有满宫嫔妃,怎么到我就不行”
云崕定定地看着她,冯妙君亦毫不退让与他对视。结果这家伙最开始还是满眼怒火,越是看她,后面神色反而越发平和,嘴角甚至微微一翘:
“你不会。”
她当然不会,不过这家伙怎好笃定
云崕懒洋洋道:“你都不敢与我共赴极乐。其他男人远逊于我,你又怎么看得上我家安安眼界高,宁缺勿滥。”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她再瞧上哪个,他就杀掉哪个。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他绕个圈子,最后把自己好一顿夸。活了两世,这么自恋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
冯妙君正了正脸色道:“不过是找个逼迫傅灵川的理由,等这次风波过完,理由也就用不上了。”
云崕心里其实还有两分憋气。可她现在贵为女王,的确有招纳王夫的权力。她想嫁谁,不想嫁谁,旁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他。
头一回,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憋屈。
他撇了撇嘴,忽然道:“项链呢”
冯妙君一伸手,拣出那条葡萄松鼠链。
她今日也戴着项链,是一套漂亮的祖母绿。云崕挪到她背后,拨开浓密的秀发,伸手去解先解开这一套,才能替她换上葡萄链。
她的颈很细,曲线优美如天鹅,肤质细腻如白瓷,偏偏上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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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云崕看得喉结上下一动,直想再亲下去。
为自己着想,忍住
“好了。”一阵悉悉索索过后,项链换好了。云崕目光紧紧盯过来,冯妙君不清楚他盯的是坠子还是“果然还是这项链好看。”
第375章 谈条件
“谁补好的坠子”她把玩着胸前的链坠子。
他顿了顿才道:“陆茗。”
“补得真好。”冯妙君细看那只松鼠,啧啧赞叹,“想不到他的手那么巧,心那么细。”不细看可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她今日涂了粉甲,更显十指软嫩柔滑,抚着松鼠的模样像是抚着珍宝。云崕忽然不爽,凭什么被夸的是陆茗,他干么把功劳无故让给别人
他扁了扁嘴,毫不脸红:“是我补的。”
他尝试了好几个晚上,才勉强把松鼠拼合好。这种精细活儿,任他空有满身神通也是半丝儿都用不上,吃的都是水磨工夫。
冯妙君心里受用,却要给他一个白眼:“小气,都舍不得送我一条新的。”
“我可以送你别的礼物。”
“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摁了摁她身上的吻痕。
冯妙君一把将狼爪子打开:“你的心疾最近好似没有发作”从去年到现在,几次接触下来,鲜少再见到他西子捧心一般的招牌动作。他的病好了
“嗯,不怎么复发了。”他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胸口,“血树花粉效力强大,有调养之功。”否则他也不必花恁大力气去崖山地底抢夺血树,“不过病根还在,我不能长时间与同阶大能动手。”
“这么多年,就寻不到除根之法”以他的本事,竟也束手无策
“寻到了。”他长叹一口气,“可是做不到。”
“你是中了诅咒么”她眨了眨眼,“燕王得了金枝玉露,饮下可解世上一切咒厄。你可以去试着弄一滴来。”
云崕摇头:“如是诅咒,我早就解掉,这是夙愿。”
夙愿冯妙君听不出他说的是夙愿还是夙怨,见他不想再说下去,就换了个议题:“徐将军的心疾可也康复了”
“她”云崕轻哼一声,“她没病。”
冯妙君当然知道。“那她也是煞费苦心。”
他嗅着她声音里那一丝丝儿醋意,顿时开颜:“是啊,不像某个小白眼狼,巴巴地想赶走我。”
去年夏天,她的确躲着他,想赶他走。冯妙君噌一下站起,推开了通往露台的门。
寒风扑面而来,卷走了室内的暖意,也驱散了满室的旖旎。
凭栏而立,对面就是宽达百丈的冰瀑,每一根水柱都被凝结在奔腾的模样,放远睹之,一派气势磅礴。
她散着满头青丝,大袖宽衣在风中招扬,像是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云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