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到莫提准起了怀疑,她心里有些着急,那股热流像是感知到她心意,蓦地缩了回去。
于是陈大昌第三度登背,鲾鲼准了。
三人坐好,这巨大的、毯子一般的生物就缓缓开动,向着对岸游去。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背部却没有半点起伏,比跑马不知平稳多少倍。一般鲾鲼行进时,水流会从全身经过,包括宽平的背部,只有这一只后背高高隆起,才能将众人都托在水面上。
冯妙君暗自松了口气。
别人不晓得,她自己心里能怎么没点数儿:
鲾鲼怕她,大概因为她吃掉了龙珠之故。鳌鱼身为龙属,对水族或有震慑作用,这头鲾鲼能长这么大多半也是成精成怪,对龙的气息格外敏感,因此惧怕。
她就庆幸莫提准听不见这头怪物的心声,毕竟他知道她去过升龙潭。
她正思忖间,莫提准扭头上下看了她几眼道:“它怕的是你。”
“我”她一脸惊奇无邪,“它块头这么大,为什么要怕我”
“这就得问你了。”莫提准沉沉道,“你在升龙潭还动过什么”
果然,他有所怀疑
冯妙君心念电转,脸上却作苦苦思索状:“没什么呀,我掉进潭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又爬到岸边”说到这里露出厌恶之色,“是因为我喝过那条怪鱼的血吗它的血把大半潭水都染红了,好腥。”
她呛水,当然也喝下了鳌鱼血,这程式不难推导。
莫提准这才面色稍霁,显然也想到了鳌鱼的来历,点了点头:“是你一点机缘。吃了鳌鱼血,你今后都不容易生病。”
“这么好”她先是惊喜,而后扼腕,“早知道我就忍腥多吃块肉了,说不定这辈子就无病无灾。”
“想得倒美,你能啃下它一块肉才算。”
莫说啃了,就是切都切不下,她试过了。
莫提准阴沉的脸上抹开一丝笑容:“也幸亏你没吃下。鳌鱼血肉富含天地灵气,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承受得起的。你喝几口稀释过的血倒是无妨,要是把肉也一起吃了,保不准当场就爆体而亡”
她后背一凉,浑身毛骨悚然:“不、不会吧,这么厉害”
那她吃掉了一整颗龙珠又要怎么算一整颗
所以她千防万防,还是在身体当中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吗
“那换作是国师,你会怎么吃”冯妙君定了定神,虚心求教。
“我可以囫囵吞下。”堂堂国师,身体强度自然和冯
===分节阅读 19
妙君不可同日而语,“但为了功效最大化,最好还是炼作丹丸,有序服用。”
吃块肉都这么麻烦,她吃龙珠的步骤也太糙了吧都怪云崕给她做了个生吞在前的坏榜样,鳌鱼魂魄那厮也是个土鳖,居然教她糟蹋好东西。
唔是了,它本就希望她吞下龙珠后赶紧挂掉,爆体而亡是最干脆不拖延的死法了吧
可惜对她没生效,云崕不也安然无恙
她后知后觉地体会到鳌鱼魂魄的险恶用意,才发现自己在懵懂无知时已躲过一次死劫,满心后怕不已。
军情速递线
小剧场:包子篇之说文解字1:
宁小闲:“宝贝们都坐好,今天我们来学习新词未未,你在做什么”
包子1号:么,么什么
宁小闲:“别以为我没看到把青鸾家的孩子吐出来那是你的小伙伴,不是食物。”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一只小青鸟。
宁小闲:“这才乖。”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第二只小青鸟。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第三只小青鸟。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第四只小青鸟。
宁小闲:“”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第五只小青鸟。
宁小闲:“够了,你不要再撑字数了”
包子1号“哇”地吐出了一只小乌龟。
宁小闲在黑板上写下“月票”:“跟着我念,biao。”
包子1号举手:“娘亲,你写错了,这念yue iao。”
包子2号“ia”一声打在他头上:“你才错了,娘亲永远都不会错”
宁小闲:“还是末末聪明。”前头又加了个“贴”字,“来,连起来念。”
“贴膘”
“正确你们慈祥的老祖母如今急需贴膘。泥们要赶紧出去卖萌帮她求膘,才有加更可以看,知道了么”
清脆的童音:“知道啦”
包子1号:“如果贴了膘没有加更呢”
宁小闲又在小黑板上写了个“胖”字:“末末小宝贝儿,你来说。”
包子2号:“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食言而肥的肥字”
“”宁小闲冏:“正确”
第40章 元力的秘密
此时鲾鲼已游在大湖中央,四面八方都是平滑如缎的湖水,唯向西远眺能望见远山连绵,好似怪兽伏地。清凉的月光照在山峦,白雪将银辉折向湖面,少了气势,多了柔光,一派含情脉脉。
其实鲾鲼也不取直线前进,冯妙君看出它绕过的水面有一处处细小漩涡,想来底下是暗流汹涌,绝不似表面平静,它也不愿与之抗衡。没有这头精怪代步,常人就算乘上小船也划不到白象湖心,欣赏不了如此美景。
都说无限风光在险峰,此地也是一样。若无过人之处,怎么能欣赏到常人无缘的胜景
冯妙君轻声道:“它怎肯载我们过湖”
卓提准闭目养神,任清风吹拂面庞:“三十年前为人所猎,我出手救过它。它就将尾针赠我,但凡我要过渡,唤它帮忙即可。”
冯妙君想起他方才所用的白角,再往鲾鲼尾部看去,果然在鞭尾顶端生着两根尖刺,看形状与他吹响的白角毫无二致。
“白象湖这以大,它怎么能听见你的号角声”声音在水中的传播同样会递减,一定范围外是听不见的。
“很简单,我来时也是乘着它渡湖。”莫提准拍了拍大家伙的背部,“它就会在那附近等着我返程。”
她啧啧称奇:“真有灵性,妖怪也不赖呀,不但知恩图报,一报还这么多年。”这么尽心。
莫提准嗤了一声:“妖怪也不能一概而论。和人一样,不同妖怪的性情截然不同。越是道行高深就越精明,纪元前的大妖往往比人聪明,每多惊才绝艳之辈;即便是现在,也还有妖怪混入官场,拿俸禄断案子的秩闻。”
她听得悠然向往。这个世界不合常理之处真是太多了,比如脚下的这个大家伙:
“这东西不是生长在海水里么,怎么会进白象湖”
“白象湖有水体与其他大河相连,最后入海。”卓提准低声道,“一旦有了道行,这世界对你便宽容了。”
最后一句话,好巧不巧说中了她的心事。冯妙君终于小心翼翼开了口:
“我能不能,也有道行”
这位面有许多事物远远超出她认知范畴,若可窥得一二,才算真正见识了世界的五彩斑斓。
莫提准睁眼看向她:“你想拜我为师这是你的第二个条件”
“我就是问问。”她干笑一声,“还没想好呢。”
莫提准哼了一声:“即便你有道行,也还要争取元力加身。你是不是也还未想好,要不要加入晋国”
她喃喃道:“元力”
“你贵为公主,安夏居然没有教授你这些常识”
她难得赧然一次:“大概是有罢但我我幼时不慧,光顾着玩耍了,没留下多少印象。”长乐公主从小就是一副美人胚子,人见人夸,可惜外表和内里不成正比,和天资聪颖半点儿也挂不上边。以至于冯妙君在她的记忆里都找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莫提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精明近乎妖的小姑娘,根本难以想象她从前愚钝。不过孩子的成长是个很玄幻的过程,智力启蒙得晚一些也不稀奇。
“天地灵气日渐凋零以后,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再没有搬山移海的能力。就单体力量而言,人类更加弱小,最后却堂而皇之占据了最富饶的土地,反将妖怪都赶回了深山大泽里。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就是元力。”
“人结成了国,也就将无数人的力量集结在一处,称作元力。以元力对抗妖物,就是倾举国之力,妖物多半无以抗衡。久而久之,国家越发庞大,妖物则越见弱小,很快遁入深山,再不得出。”
“原来这便是元力。”她听得怔然无以回神,“普通人大概运用不了”她这一路走来见过的人类和原本的世界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同,或许更强壮些,却不似有本质区别。
冯妙君不知道自己运气极好。元力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世人早就传得玄乎其玄,同时流传的至少有三百个版本,说不好里面能有几分真实。天底下能将它三言两语就讲解得深入浅出者,不过寥寥,而莫提准恰巧就是其中一人。
“当然不成。”此时三人泛行于湖上,也没别的事可做。眼看赶路进度没拉下,莫提准心情不错,也就不介意给她做做科普,“元力的调度和安排都由国师来完成,籍此再分配下去。越是强大而忠心为国者,分配到的元力也就越丰厚。你原本若有一分道行,再得一分元力,那么最后能释放出来的威力就超过了三分。”
也就是说,元力对于个人的加持作用是一加一大于二。她打量着莫提准,像是头一次见到他:“没料到莫大国师的权力这么大”
他哼了一声:“你以为元力可以随便乱分自有一套守则,国师必须遵守。”顿了顿,又对她道,“修行难,分取元力更难,这条路没有你想见的那么风光。安夏国灭,你再想争得元力势必要加入其他国家,或者”
“你能让安夏重新复国。”
这话是告诫还是试探呢冯妙君避而不答:“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是掌管着一国之力的国师,为什么晋国还有人敢杀了你他们不害怕元力从此由强转衰吗”
莫提准轻笑出声:“国师这位子,多的是人想顶上来。”
“可是安夏国就是国师为云崕所杀,后面才”
“彼时安夏国运衰减,已是无力回天。这个力,也指元力。”莫提准悠悠道,“国家和人一样,想要否极泰来,哪有那么容易”
冯妙君不说话了,盯着水面怔怔出神。
除了元力之外,还有国运么
她在长乐公主的记忆中倒是时常找见“国运昌隆”这几个字,却从未细想过其中深意。
军情速递线
儿童节快乐保底更新推送完成,下一次加更将在条件达到时放出。
明日第一更依旧恢复到早8点。
第41章 出谋划策为10万点加更
湖面空旷,风力呼呼。陈大昌拿了件披风替她围挡,这动作却将她从沉思中唤回神来,转头见到莫提准双眉紧皱,目光却没有焦距,显然也是满腹心事。
即便尊贵如国师,也不能为所欲为,也有自己的烦恼。
莫提准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神就瞥了过来:“方才你说得对,只凭这一次偷袭案,不好对付李府。”
冯妙君哼哼道:“我还是个孩子。”他可是国师吔,什么问题处理不了,非要问她
“你说晚了。”莫提准不为所动,“你现在还想抽身事外,莫非和李元伐一样蠢笨”
“这么个蠢笨的李元伐,不还是让你好生为难”
莫提准嘴角一抽:“你若能解决这个麻烦,我就让你在晋都过得舒舒服服地,享公主礼遇。”
反过来么,他没有明说,但她懂的。
冯妙君苦着脸道:“你把你的烦恼说说,我看何以解忧。”
“徒弟和李元伐合起来算计我,可是将他们全拎到王上面前,也不能证明李家想要对付我。”莫提准哼了一声,“甚至不能证明李元伐对我下手了。”
他说得含糊,可冯妙君想了一路,也算是明白。莫提准的徒弟暗算他,和丞相府能扯上什么关系拿去跟谁说,人都只能笑话莫大国师有眼无珠教出个狼心狗肺的徒弟。
所以他杀徒时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是知道留下那家伙也没用。
至于李元伐有什么证据能指认他和莫提准的徒弟狼狈为奸、谋害国师仅凭莫三徒儿的供词,那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就算御前告状,丞相府也能理直气壮地反驳:这是诬告,是莫国师操纵弟子想要陷害李家。
所以,莫提准这回结结实实吃了大亏,却还找不着给自己出气讨公道的办法,实是憋屈
冯妙君偏了偏头:“你是国师,就不能念个咒画个符什么的,咒他全家”国师若不能神通广大,那还叫什么国师了
“照你这么说,整个王廷谁与我作对,我都能轻易用神术害了他家性命”莫提准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