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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支撑她在烟海楼里孜孜不倦的真正原因。她也想好了,自己去过升龙潭、喝过鳌鱼血的经历,莫提准是知道的,因此她表现出对鳌鱼的适度兴趣并不会引得大佬怀疑。
前提是,适度。这意味着她安全翻看这些资料的机会和次数都不多,因此冯妙君看得很慢很细致,力争将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
鳌鱼,龙属,过三九天劫蜕变为龙,遨游九天。所以,她掉进升龙潭那天遭遇的电闪雷鸣,是鳌鱼在度劫吗
是了,它化龙之前一定会修炼到最圆满的境地,云崕和莫提准都相中那个时候想要出手,大概是龙珠里面蕴含的灵气最满
书里也提到,无论是龙还是龙属,一身道行都凝结在龙珠当中,这就相当于妖怪的内丹,其存储妖力,可随时供主人取用;反过来说,内丹也是妖怪最重要的至宝,要是碎了或者被人剜走,这妖怪一身道行尽废。生命力强韧者,或许还能重新凝出一颗内丹,但这机率小之又小。
内丹没了,妖怪就废了冯妙君眨了眨眼,没漏看里面的量词“一颗”。
也就是说,妖怪们只能拥有一颗内丹吗否则碎掉或者被剜掉一颗,顶多是修为下降,怎么会直接被废
那么,龙属呢
她赶紧重新翻找“龙”这个类目,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在书里看见一行小字:“龙,龟,蛇皆产元珠。”
元珠可不是龙珠,而是那具身躯的主人感悟大道而形成的宝物,常带有特殊的属性,比如雷元珠就可以使掌控者发出的雷系神术威力更大,水元珠则对应控水神通,等等。
冯妙君呆住了。
假设龙珠只有一颗,且已经归云崕所有的话难道她吞下去的是鳌鱼的元珠那也不对,因为书里同样有交代,龙元珠产于脑部,蛇元珠产于首尾,而龟元珠产于背壳底部。
她记得清楚明白,自己是钻进鳌鱼的嗉囊里才取出那颗珠子的,那部位和“脑部”相隔甚远。
她不由得想起鳌鱼魂魄说过的话:
“云崕错估了我的道行。”
“我年过四百岁以后,就能再凝出第二枚龙珠。他只取走了一枚。”
可是看完今日的资料以后,冯妙君心里浮起深深的疑问鳌鱼真会凝出第二颗龙珠吗
诚然每一个生物单体都存在特殊性,或许这头鳌鱼比较特殊,真能凝出第二龙珠。可是书上这些常识连她都能查到,云崕会不懂么
他都能推算出鳌鱼化龙的精确时间,又怎会错估它的道行
当时他都劈开鳌鱼的脑壳了,冯妙君不信他没有细细找过几遍,但他却也只找到一颗龙珠呢,并没有所谓的元珠。
这说明了什么
龙珠很可能真地只有一颗。
那她吞下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该死的鳌鱼魂魄,果然骗了她冯妙君不由得伸手按着胸口,大概是心理作用,她现在有些烦闷欲吐。
接下来该怎办她连吃下去的是什么都不晓得,就算身在烟海楼又要从何查起
她揉了揉太阳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把这事情从头再捋一遍。鳌鱼魂魄骗她吃下那颗珠子,目的在于让两人共享生命,这样弄死她也就弄死了云崕。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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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凡人步仙诀加更章
也就是说,她吞下的珠子里包含了诅咒的力量
所以,接下去她又该查一查诅咒是神马东西冯妙君苦笑,以她浅薄的见识,这已经是她能够揣度的极限了。如果这些事情能够直接问莫提准或者云崕就好了,这两人应该相当于活着的百科辞典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沉吟。打从知道了鳌鱼的险恶用心,她退避云崕唯恐不及。可是以这人的见识和本事,能不能解开生命相连的诅咒答案若是肯定的,那么她在这里独自摸索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答案若是否定的咳,那她去找他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冯妙君打了个寒噤,权衡片刻还是捺下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念头。
风险太高,不值得押宝。
她将思绪放空,也将满心沮丧暂时丢到一边去,开始了新一轮的阅读。
走过昨晚那排书架,她目光无意中又扫向了玉简区。这里简直就像玉器展览馆,色泽、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美玉莹莹生光,看得人眼花缭乱。但这么一来,也就将其中一物衬托得更加格格不入。
那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不到一指厚,外皮像是用某种动物的皮料制成,闪着淡淡的银光,表面光滑如洗,居然不落尘埃。里面的纸页色作乳白,看起来崭新。
封面不经任何设计,只有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凡人步仙诀。
这几个字并不潦草,却有一种奇特的气概,望见它们就好似望见神龙现于云端,张口探爪,威风不可一世。
它摆在那里黯淡而不起眼,又是放在书架最下一格,并不容易被寻到。也不知怎的,冯妙君昨日却一眼看中了它。只有细瞧之下,才能发现它好似有些不同。
她满腹好奇:“这本书怎么给归在这里”
魔物一向木讷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两分无奈:“上一个看过这本书的人,觉得放在这区比较好。后来者无人异议,它就没再挪位。”
魔物可是跟她反复强调,看完以后书归原位。上一位阅览这本书的人却可以辣么任性,显然在身份地位上和她不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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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而语。“那人是谁”
“郝明桓。”
她明明未曾听过,却依稀有些耳熟。于是魔物又补充一句:“今人通常称唤他的谥号,黎厉帝。”
冯妙君呼吸微顿,继而失声道:“黎厉帝,挡住了天魔袭城的那个黎厉帝”
一个王朝放在后世任人评述,最容易被记住的大概是三类帝王,一为开国高祖,二为中兴之主,这第三类么,大概就是眼睁睁看着家国坏在自己手上的国君了。
光从黎厉帝死后得到的谥号上就能看出,毫无疑问他属于第三类君主。而冯妙君昨日才读过关于他的一星半点事迹,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这位帝王前半生有多英明,后头就有多昏聩,倘若他死得早,或许就会被称作贤明之主,而不被世人以“厉”冠之。
后世普遍认为,正是他的暴虐招致了天罚,“天厌弃之”,才给浩黎国惹来天魔袭城这样的空前大劫。虽然皇都应水城是守住了,但天罚并没有结束,而是一直延续到十几年后浩黎国瓦解。
这么一位大名鼎鼎的帝王,居然也看过这本小册子冯妙君对它的兴趣更浓厚了。
取下翻开,扉页上赫然又是一排小字,看字迹与封面同出于一人之手。
“聆玄天圣音四十九日,灵台清明有所得,乃增补步仙诀以导引世人、顺应天命。习此诀者,步步登仙。”
落款人并未手写全名,而是盖了个大红印章,至今看起来也是鲜艳如血。
印文看着像只昂首摆尾的猛兽,她辨认半天才勉强看出是个“虎”字。
太象形了。“膨胀,你知道这本书是谁人所著”
“当然。”魔物的声音平铺直叙,“你见到的印鉴,即为浩黎大帝所留。”
冯妙君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本册子是浩黎国的开国大帝所著,黎厉帝作为人家的直系子孙,当然有必要观瞻高祖遗笔。不止是他,也许浩黎国历任皇帝都会捧读这本书。
这么一本小小册子在她心目的份量,一下子增加了十倍不止。
浩黎大帝说得很清楚了,他把自己心得都写在书里,来引导平民一步一步修成仙人,并且把这作为顺应天命的利民举措之一。至于聆听圣音什么的,她看不太明白,想来是这位皇帝对自己的溢美之辞吧还有,“增补”是何解,为什么不用“著述”不过这都是小节,她扫过一眼也就不再深究。
读懂这本书就能修成神仙么她轻吸一口气,翻开了后面几页。却见每页上都绘着一人,姿势各不相同,边上落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注释,想来是口诀。从前往后翻,就会发现图中人物所做的动作越来越难,关节和四肢拧起的程度匪夷所思。就算前世的她练过瑜珈,也决无法做出那么多奇葩的姿势。
那么,要试着学上一学么
冯妙君半点都不曾犹豫。
好在这副身躯虽然没有功底,但自幼在安夏王宫中浸泡过许多秘药,筋骨柔韧超过常人,兼之年纪尚小,骨骼还远未长成,她一连试做了几个初始动作尚不觉难。但是配合小字注解中的呼吸法门,却有些手忙脚乱了。
仅仅几息功夫,浑身就热了起来,四肢百骸有热气汩汩流动,好不舒服。
再想模仿后面的动作,立刻就是心跳如鼓,汗如雨下,不一会儿头晕目眩。她立刻停下,知道这些超过自己身体极限,只能日后徐徐图之,强求不得。
信手再往后翻上一页,忽觉有些不对。
这一页的字迹与前图相比,完全不同。
说起来开篇几张图上的小字和扉页上浩黎大帝的字迹不同,也不知她怎么没有注意。直到这一页又见风骨,她才发现这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笔迹。
再往后翻,有时隔着七八页,有时隔着三四页,有时隔着十来页,又会出现浩黎大帝的图著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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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浩黎大帝的孤本
原来“增补”是这个意思么步仙诀原就存在,浩黎大帝对它做了补完
她闭了闭眼,忽然问“膨胀”:“浩黎大帝有创作过别的修行著述么”
“有,除了你手里这本以外,还有七部绝学是他一人独创。”魔物答道,“论创作时长,哪一部也不及凡人步仙诀,浩黎大帝用了四十九年才完成。”
这本书的珍贵之处,可见一斑了。浩黎大帝肯在它身上花去将近五十年功夫,说明他真地相信它可以导引世人修成正果。
这也更坚定了她好好研习的决心。
人在全神贯注的时候,时间都过得飞快。在冯妙君而言,似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时辰又过完了。
如此过了五天。
这一日回到晋都,天色已晚。
好在晋都富庶繁华,乃是有名的“不夜城”,并无宵禁这一说。十四个城门时刻不停接纳南来北往的车马。
冯妙君还从后门悄悄进到国师府。不过方才远眺正门的时候,见到门口停下两队车马,装饰华丽,车厢上还镌有徽记。她都不认得,看一眼就走了。
不过她才回院没多久,国师府的总管就给她送了清单过来。她好奇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直了眼。
这赫然是张礼单,上面的格式是某某将军府,礼金多少,某某都尉府,礼金又是多少。而礼金的涵盖范围也是很大,从血珊瑚到玲珑玉,从雪莲到五百年人参,金银反倒不多。
合着外头的人马都是来送礼的
她粗略扫过一眼,礼单有两张,罗列得密密麻麻,这么一看至少有二十家送了礼物,未必称得上至宝,但身价绝对不菲,都拿得出手、撑得住场面。
“这是什么”
“晋都勋贵恭贺国师大人收得爱徒,也就是小姐您。”总管微笑道,“明后两日应该还有,国师令我先将这批礼物保管在库房里,待您的宅邸过几天收拾下来了,再给您送过去。”
冯妙君一时笑逐颜开:“多谢国师大人。”把礼单看了两遍,仔仔细细收好。
昨日她还觉得晋王的赏赐很丰厚,但和今日堆积如山的礼物比起来却不算什么了。当然她也明白,这是晋王先出手作了榜样,权贵们才纷起效仿。最先来送礼的,必是晋都中的一等豪门,消息才能这般灵通;明后日再来送的,那么身份地位就要稍次一些。
并且总管列好的清单必是按照门阀高低来排序的,她拿在手里,就能对晋都的势力构成有一个粗浅的认识。
现在好了,半个晋都都知道莫提准将她收为亲传弟子了。她初临王都的姿态实是情非得已的高调,后面恐怕要生许多波澜。这与她原先预期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背道而驰,却只能慨然接受。
既来之,则安之。
莫提准也明白她一直想当缩头乌龟的心理,别人送他的礼,他又尽数转送给冯妙君,一来两人并无师徒之实,国师有些清高,这些东西他收着也不算理直气壮,二来权当谢礼,谢她在李府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