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燕之战,其实是云崕和燕王较劲,战利品即是祭坛碎片了。两人都筹划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分个高下出来,能不激动么
冯妙君眼珠子一转:“再说,我要是发兵助魏,恐怕要请你一同动身。你舍得离开乌塞尔”
玉还真奇道:“为何舍不得这些年我也时常云游四方。”当然乌塞尔真是个好地方,风土人情很合她的口味,确是住下来就不想走了。
冯妙君抿了抿唇,懒得再说,打了个呵欠:“孤困了,要回去歇着了。”
女王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任性不行,何况只是一次午觉玉还真笑着行了一礼,正要退下,却听冯妙君又道:“差点忘了,今晨还接到一条消息,熙王死了。”
玉还真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冯妙君耸了耸肩,“据说是一剑穿心,死前还拥着几个美妾。”
昔年玉还真坠崖、熙王献国,燕王也信守承诺,并没有杀掉熙王,只是赠他一笔可观的财宝就放他离开。结果这人本性不改,不当国君也照样吃喝玩乐,生活奢糜。
玉还真呼吸顿住,良久才道:“好,死得好。”
这么多年,她一直当这人是死了,可是知道他的死讯仍觉惊讶。
冯妙君知道她的过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道:“对了,大昌今日也回来了,好似给你带了些礼物。”
言罢,施施然走了。
玉还真在原地怔立良久,直到树上的枇杷吧嗒一声落地,这才举步走出花园。
新夏王宫经过两轮扩建,很大也很气派,一时半会儿可走不出云。她拐了几个弯,正好遇见辅政侍郎梁玉。后者见到她即目光一亮,迎上来道:“国师大人,下官有事请教。”
玉还真已经收拾好心情,这时微一颌首:“请说。”
梁玉要请教的,正是玉还真对于魏燕大战的看法,并且打听女王的态度。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宫门外头。
梁玉意犹未尽,见到接应玉还真的马车还没来,当即道:“我送国师一程吧。”
第557章 请自重
从傅灵川之后,国师就不可住在宫内,这是规矩。女王赐给玉还真的国师府在宫城以南,路程不远不近,可见傅灵川当时替她选这地方是当真用心。
玉还真正要开口,边上就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玉国师。”
今儿她这么吃香,人人都要找她玉还真听声音就知来人是谁,梁玉也颌首为礼:“陈大人。”
“你回来了”玉还真还未想好怎样应对,话居然就已溜出了口。
她知道陈大昌这趟外出又是替女王办差去了。能得君王如此信任,即便陈大昌官衔不高,在廷里也是无人敢惹。
这也是梁玉对他格外有礼的原因。
“梁大人。”陈大昌先向梁玉打了个招呼,才对玉还真道,“女王交代我来”
又是奉命而来这几字,玉还真就不爱听,当下俏脸一板:“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陈大昌想了想,老老实实道:“不算。”
“那就延后再说。”玉还真转身就走,“午后我还有事。”
她走了两步,看梁玉没跟上来,遂向他微微一笑:“梁侍郎,你的车呢”
梁玉大喜,引着她道:“这里,这里”
玉还真登上他的马车,头都不回一下。
傍晚,漫天红霞,国师府有客上门。
小婢来报:“陈大人到”
这人还不算笨到家么,玉还真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陈大昌被引到府内的小湖边,见到国师府的女主人坐在藤编的软椅上,白色的软袍被夕阳的余辉染成了淡红色。她手边一盅金杯,里面盛满了红艳艳的石榴子儿。
许是吃了石榴,微噘的红唇鲜艳欲滴。
她看起来漫不经心,对男人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陈大昌下意识盯着那张红唇好几眼,才移开了目光:“玉国师好生惬意。”哪里忙碌了
玉还真斜睨他道:“中午忙,晚上可未必。”
看来梁玉没留在这里吃晚饭。陈大昌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举目四顾:“胡天呢”
除了进宫,那猴子都与她形影不离,这时怎不见了
“苗涵声又找胡天去玩耍,这会儿应该在黄金城里。”晗月公主的儿子九岁了,精力无限,和贪玩好闹的猴子胡天正好凑成胡闹二人组。
陈大昌走近,高大的身影将阳光都挡住了。玉还真还未表示不满,他就从储物戒中取出瓶瓶罐罐,在她身边的小几上一列摆开:“我顺道去了红鼎发卖会,这些都是你点名要的东西,毒龙涎、蜂尾针、白花蛇舌草”
东西真不少,有十五、六样。玉还真挨个儿拿起来仔细检查,认真程度好比批改孩子作业的老师。“劳烦你了,替我买这么多材料。”她拿起白花蛇舌草,将它连根刨起,翻过来给陈大昌看,“不过这株是病草,早就烂了根,救不活了。”
陈大昌呆住了:“这”
他对这些活生生的植物可没什么研究,白花蛇舌草还是格外贵重的灵植,一株就要三百灵石呢。
被无良奸商坑了
玉还真目光灼灼等着他的下文,陈大昌只得挠了挠头:“下次再去买”
“白花蛇舌草哪有那么容易弄到去十趟你都未必能找见一株。”玉还真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没有它,药效差一些。”
见她满面惋惜,陈大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足尖微动,却没有转身。
玉还真把材料都收起来,脸色又变得淡漠:“东西也送到了,陈廷尉还有事么”
陈大昌迟疑了一下才道:“没了。”
没了这就没了女王不是说过,他带了礼物给她么玉还真心头火起,下了逐客令:“那就慢走不送了”
陈大昌道了一声“告辞”,果然往外就走。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哪。玉还真手痒得很,强忍着问他:“陈大昌,问你件事”
陈大昌本已走上石径,闻声回望。
“当年你和谢祭酒的女儿不是好得很么”她斜睨着他拖长了语调,“后来为什么不娶她”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六年多。陈大昌今年已经二十九岁,面容比起初见她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目光更坚定,眉宇间更显成熟,连身板也比二十岁出头时要精壮许多。
他不像魏国师那么俊美,不似梁玉那样文雅,然而坚实厚重,让人无比放心。
哪个姑娘不想找个可靠男人不过陈大昌自从拒绝谢千金之后,对别家女子也退避三舍,久而久之,少有官家千金再去自讨没趣。
毕竟乌塞尔城自有一个浮华社会,丢脸的事在这里会一传十,十传万的。
他和谢家千金什么时候“好得很”了陈大昌皱了皱眉。他对风吹杨柳般柔弱的姑娘实是无感,就算有女王说媒,他也不能耽误人家终身。不过谢家千金反过来百折不挠地追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他始终严辞拒绝,最后谢祭酒给她另觅良配,这段纠葛才告结束。
此事玉还真从头至尾都旁观得一清二楚,还时常冷嘲热讽,为什么现在反要来问他
陈大昌本待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梁侍郎最近对国师很殷勤。”
其实这两年来他时常自动请命外出,为的就是避开某人。要说这些琐事他本该是眼不见为净,怎奈他有个不省心的女王啊,给他摊派指令时,总要捎上一点玉国师的近况。
女王和国师皆是国色天香,时人就戏称她们为“新夏双娇”,声名远播。女王也就罢了,王廷内外谁不知道这是带毒刺的花儿不过新夏国师的追求者可就是一摞又一摞,数也数不清。
到目前来看,玉还真好似就对这梁玉假一点辞色。
当然,这是女王的论调。
“是嘛”玉还真眼波流转,自有淡淡媚意横生,“那又如何”
他管得着她么
陈大昌沉声道:“梁侍郎是廷官,你是国师。”
“所以”玉还真又忍不住想冷笑了。
“国师不与官家通婚,这是新夏国令。”陈大昌深吸一口气,“请自重。”
第558章 套路
听到最后三个字,玉还真噌地站起,俏面变得通红:“你”
陈大昌惊觉失言,喉结上下一动,正要解释,却听玉还真冷笑着开口:
“你以为梁玉也和你一样孬、和你一样胆小如鼠”她胸口微微起伏,恨不得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陈大昌,你管得太宽了”
孬陈大昌一下就握紧了拳头。但他并不接话
===分节阅读 252
,直接转身。
他走得很快,像是后头有恶狗追来,三步作两步就消失在园子尽头。
“咣当。”
玉还真再忍不住,一把抓起金杯砸在花柱上:
“王八蛋”
她在园里来回踱了两圈,才想起自己本来有正事要求证于他,一气之下竟然忘了,于是又恨恨再加一句:
“胆小鬼”
就连她自己都未注意到,今日盘旋在心头那一点伤感,已经无影无踪了。
翌日,陈大昌当差。
他走进书房,女王正在研究他昨日提交的报告,闻声头也不抬:“国师府的晚膳如何”
女王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陈大昌一点也不惊讶:“没尝过。”
冯妙君惊奇道:“你花了两年俸禄,好不容易替国师买齐了材料,她竟然不留你吃饭”玉还真特地约陈大昌傍晚去到府中,难道不是请他吃顿好的
亏她脑补了打发漫漫长夜的n种办法,原来他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唉。
陈大昌板着脸道:“话不投机。”
冯妙君更觉奇怪:“怎可能哪个女人收了礼物会不高兴”
补充:来自意中人的。
“这个”陈大昌讪讪道,“没送出去。”
冯妙君这才转头,仔细盯了他几眼,末了以一声长叹收尾。
又是这样,果然他是凭实力单身。她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啊,莫不是要孤注生了
在她看来,这两人眼里都有对方,几年前就该走在一起了。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又划清了界限。她几次旁敲侧击,玉还真都直接拉下脸走人,就连有问必答的陈大昌也始终抵赖不说。
冯妙君越发好奇了。但她现在已是有城府的君主,对这种事只会乐见其成,却不至于推波助澜。
再说,陈大昌和玉还真虽然经常不对付,但好歹都住在乌塞尔,低头不见抬头见;冯妙君自己呢,隔上三、五个月才能见上情郎一面,还得偷偷摸摸。魏燕大战开始之后,她更是大半年都看不见云崕了。
再这么下去,都快变成牛x织女了。
眼前这两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冯妙君恨恨地想,脸上却笑道:“你这趟出门,好像不是孤身回来。”
陈大昌据实以告,“我将姑婆从魏地接来,那儿已不安全,燕军离她居住的寿平乡不到五百里。”
冯妙君点了点头:“好极,她终于肯跟你回来了。待她歇息两日,就带来与我说说话罢。”
换作别个臣子,怕不要雀跃万分,这可是无上荣宠否则女王九五之尊,为什么要召见一个乡下来的小老太太还不是陈大昌有面子
陈大昌却面露难色:“这个”
“有什么问题”
陈大昌挠了挠头:“姑婆从来不离轻离故土,这回跟我回来,是我撒了个谎。我想待她住久一些,再跟她坦白。”
这倒有趣了,冯妙君终于放下笔,看了他一眼:“你谎称要成婚了”
她知道陈大昌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几次三番要接她来魏,老人家只说故土难离。人越老越固执,除了强行将她绑回,陈大昌能用出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吧
陈大昌一呆:“王上神算。”
前几趟回去见姑婆,她年事已高,抱着他涕泪交加。老人独居,他不放心,想带她移居新夏,姑婆却道故土难离,除非他娶妻生子,那么她就算断了腿也要爬过来。
眼看战祸将至,他只得撒谎先将她诓过来,后面再慢慢设法赔罪。
冯妙君明白了。果然古往今来长辈逼婚都是一个套路。“要我帮你圆谎么”
他连连摆手:“大昌不敢。”
国君金口玉言,他哪敢让冯妙君替他撒谎“只求王上这几个月内暂不召她来见。”否则姑婆张口就要冯妙君替她作主,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冯妙君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嘿嘿道:“这有何难要不我助你一臂之力我可以赐婚”
“不,不必”陈大昌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忘掉六年前谢家千金的难缠。
冯妙君唏嘘道:“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