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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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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淄县县衙开审王婆溺水案。

    苦主是王婆的独子赵大召。他原本就生得瘦小,捱了二十鞭子之后身形摇摇欲坠,那架式看起来是风一吹就倒,脸也白得像死人。冯妙君不错眼地盯着他,暗暗奇怪。

    这种泼皮一瞧便是贪生怕死之流,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钱吧他报仇的心志不诚,又怎么肯去捱上二十鞭子告状

    是她看错了这个人,还是其中又有隐情

    赵大召一上来就跪在堂前,先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之不易,而后将王婆在冯家庄子上的遭遇添油加醋说了,最后道:“冯家小姐听完安夏国旧事以后大发雷霆,推搡我母亲,不久就后悔了,杀我老母灭口”

    徐氏在一边气得冷笑连连:“胡说八道,我女儿才多大年纪能杀人”

    县令姓许,横了她一眼,语带警告:“没轮到你说话。”转向赵大召,“即使她打骂了王氏,也没有杀人灭口的理由罢”这种证据明显不足的案子,若非沾上了“安夏余孽”这几个字,又有贵人授意办理,他平时怎肯理会

    赵大召咬牙,强忍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两天了,背上的鞭痕还没有消褪的迹象:“那就要听听她推倒我娘亲以后,还说了什么。在厨房帮忙的吴婶听得分明,回来告诉了我,我才、才晓得这冯氏一家是安夏国的余孽,冯小姐听到我母亲的议论才会那般狂躁”

    冯妙君目光为之一凝。还有第二个人听到了原主和王婆的对话

    这段没写在卷宗上,许县令皱眉:“吴氏呢,上前来。你怎会听到那两人说话”

    即有一名肤色黝黑的妇人走入堂中行礼,而后道:“天井里种着一颗玉兰树很是高大,枝叶伸到楼上去。冯夫人想吃油炸玉兰片,我就爬到二楼摘花,才摘了几朵,没料到底下就起了纠纷。我躲在二楼,先听见扑通一声,王婆唉哟叫唤,然后冯小姐恶狠狠说”

    冯妙君气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小姑娘特有的尖利打断她的下文:“当时所有人我都见着了,就没见到你。你说你在二楼,有谁看到啊你怎不说你飞在天上,抻着顺风耳什么都听得见”

    她说话又清又脆,又快又急,连珠炮一般放完了,外头的百姓都笑了起来。许县令冲她一瞪眼,斥道:“住口徐氏,好好管住你女儿的嘴”

    冯妙君往后缩进养母怀里嘟起嘴,小脸上写满委屈,眼底却有微光流转。孩子自然有孩子的特权,她懵懂喊出这一声,县令也不愿像处罚成人一样罚她。不过,她想说的话众人都已听到了。

    吴婶赶紧分辩道:“冯小姐说出来的话吓人得紧,我没敢往下张望。后来冯小姐哭着跑出去了,我也悄悄下了楼,不敢让人知道。”

    果然许县令长呼出一口气:“她说什么了”

    “冯小姐说”

    冯妙君将脑袋埋在养母怀里,眼珠子骨碌转个不停,正要想法子再打个岔,外头忽然有人抢先她一步。

    “且慢”

    这声音听着年纪不大,却有淡淡威严。

    第13章 横插一脚

    最重要的是,许县令可没有训斥它扰乱公堂。紧接着人群随声而分,有两人一前一后越众而出。

    当前一人身着锦袍,天庭饱满、剑眉朗目,走进这里就如鹤立鸡群,自有凛然威风,一看便知久居上位。

    这也是一枚少见的美男子,但与身后那人相比,竟是一下黯然失色。

    如今已是春夏交季,虽然早晚微凉,但眼下近午时分已现暑热,就连许县令在这里坐久了,都觉后背微湿。然而这人却披着一袭雪白轻裘,翻领处是闪着光毫的白獭皮。

    这可是隆冬时节的行头。包得这么密不透风,别人瞧着都替他热,他的面色却苍白得几乎透明,额头更是光洁一片,哪有半点汗珠

    全场忽然鸦雀无声。无论是谁,望见他的面庞都移不开目光,哪里还有闲暇去笑话他

    什么玉树临风,什么画里谪仙,用来形容他似乎都有不足。平头百姓们搜肠刮肚翻墨水,最后还是放弃了,打心底只用一个字来形容他:

    俊。

    俊得五官没有一丁点儿瑕疵,也俊得没朋友了,像是老天将所有眷顾都集中在他身上,不肯拨给别人半分。

    倘使这样也就罢了,偏他的目光秀致如春潭,乍一看清澈明净、平静无波,可若想要一探究竟,却再也辨不清深浅,反而把自己深深沉溺,再移不开眼。

    也就是这双眼,让他即便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敢错认了他的性别。

    他目光从场中扫过,被他望见的人都忍不住垂首,自惭形秽。

    堂上的徐氏自然也不敢多看,刚要移开目光,却觉钻在自己怀里的养女突然发抖。她低头一看,冯妙君的脸色也如后头走进来那俊美郎君一般苍白。

    见到他,别人都觉得满庭生辉;冯

===分节阅读 7

    妙君眼前倒像是咔嚓闪过一记霹雳,险些将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她劈得魂飞天外。

    就算昔日只是惊鸿一瞥,可这人就算烧成了灰,她也绝不会认错。

    云崕

    谁能告诉她,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在淄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就在她放松下来,以为这个危机已经过去的时候。

    冯妙君站在场中,也是最显眼的几个人之一。云崕的目光终于也落在她身上。

    说起来,这是她第二次与他对视了,感受截然不同。他的神态虽然平和,眼中却藏一泓幽深,旁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而后,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毫无停留。

    事实上,他虽然望向场中众人,眼神却很空洞,仿佛视同无物,无一人能入其法眼。

    冯妙君缓缓地、不动声色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没事的,尽管两人曾经相隔十丈不到,可他在深潭里并没有发现她。当时没见着,现在对她当然没有印象。

    对云崕来说,她也只是素昧谋面的陌生人,就和衙内外的百姓们一样。

    别怕,别自乱阵脚,这场风波就能平安渡过

    这时许县令也回过神,站起来冲着锦袍男子一揖到底:“王子衍驾到,有失远迎”

    观瞻的人群中顿时引出一阵骚动。魏王萧平章有三子,其二名衍。他们今日居然有幸看到了王亲国戚

    萧衍摆了摆手:“我只带贵客凑个热闹,你们该干嘛还干嘛。”

    许县令边上摆起两张椅子,萧衍作了个手势,竟要引身后人坐去上首位置

    这动作看得众人面面相觑,也看得冯妙君眉头直跳。原以为云崕就是功夫厉害些,哪知他混得这么开,和官家也能搭上关系。这可不好办,有时候武力还真不如势力好使。现在连王子都要恭敬以让,这个跟她同命相连的家伙越发显得深不可测了。

    真不是个好消息。

    她就见到云崕大喇喇坐了下来,笑而不语,连一句谦词也没有。最妙的是萧衍端起衙差奉上来的茶就喝,居然也没有介绍他的背景。

    这绝非看不起他之意,反倒是认为在场之人压根儿没有资格知道云崕的身份

    许县令的面色也变得微妙起来。原本他就觉得奇怪,王子怎么会管地方上的小事原来不是萧衍要管,而是这位俊得出奇也神秘得出奇的贵客想管

    他正要开口,就见到云崕扫了萧衍一眼,后者赶紧咽下茶水:“是了,且慢当时听清这个小姑娘”他朝着冯妙君一指,“和死者争执对话的人,还有谁”

    “还有民妇胡萍。”冯家庄的厨娘上前一步行礼,“民妇负责两位女主人的每日膳食,当天恰好凑得近,听见冯小姐对王婆说”

    “怎么也是这个毛病”萧衍摆手打断,“别在这儿说。”转头对许县令笑眯眯道,“要防这两人互相串供。我越俎代疱,倒有一法。”

    许县令当然只能笑脸相迎:“请说。”

    “将这两人都带去暗室里,分别问讯。”

    许县令道一声“妙”,就交差去办了。

    在这期间,大伙儿只能等了,许县令又问了些前后细节,包括仵作交代的情况,排除了王婆在别处被杀抛尸入河的可能,基本断定她就是溺毙的。“你母亲会水”

    赵大召摇头。

    不会游泳的人,遇见了河塘总是下意识退避,王婆失足的可能也基本可以排除。看来她被杀的可能增大,那么在她死前发生过争执的人果然很有嫌疑。

    冯妙君虽然只是个小姑娘,冯家虽然不及以前风光,但请人下杀手的钱还是有的。可是普通的争执构不成杀人动机,除非小姑娘对王婆失口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足以给冯家惹祸的话,否则他们怎肯冒着巨大风险买凶杀人

    这种情况下,两个证人的口供就格外重要。萧衍的作法很正确,分别问讯才能保证供词不被互相污染。

    徐氏也是有问必答,神情毅然。无论蓬拜做过什么手脚,至少她本人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因此从神情到目光都是坦荡磊落。她原就生得貌美如花,这番昂着螓首更添一股倔强不屈的风骨,萧衍一时看得目不转睛,暗道乡下小地方居然也有这样的美人。

    第14章 颠倒黑白

    冯妙君却站在养母身侧,带着十一岁小姑娘的好奇扫视全场,余光瞥过云崕好几回,见这人仿若病中,那一身凌厉都无影无踪。人要是长得好,就连病时都可以是美的,尤其他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苍白如冰玉的面庞飞起几丝晕红,不知看呆了多少女观众。

    他的声音很紧,萧衍转过头关切道:“国身体未愈,不若回去休息”

    云崕展颜一笑:“无妨,我撑得住。再给我添些热茶,越烫越好。”

    萧衍也不强求,唤人过来给他换茶,果然热气腾腾,冯妙君站在几丈开外都看得额上冒汗,云崕却面不改色地啜了几口,仿佛还对这温度很是满意。

    只有身罹虚寒之症者,才会在暑天裹裘袄、喝滚茶。想起这人在天坑中战力爆表的模样,冯妙君决不信他病了,只好奇他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时,吴婶和胡萍在暗室分别说出的供词都抄出来了,呈到许县令案上。他接过来看了几眼,传给萧衍、云崕。

    这几人面色不变,但冯妙君知道,供词内容必定完全不同。胡萍是她的人,这么一搅场子,吴婶作为人证的可信度是要直线下降的。

    这时许县令点了她的名:“冯妙君,你推倒王婆以后说了什么”

    这是整个案件最核心的疑点,冯妙君有没有杀人动机,全着落在这个答案上了。

    她小嘴一噘,眼中迅速浮起盈盈泪光:“县令大人,我推倒王婆不是故意的”

    “哦”

    “她走在前面,我穿过半月门时被门槛绊住了,不小心将她推倒”

    赵大召猛地抬头:“你胡说不是这样”

    许县令一拍惊堂木:“安静你要藐视公堂”

    冯妙君扁着嘴沮丧道:“那个门槛真是太高了。”十一岁的小姑娘个头还没抽条儿,门槛比她小腿都高,想跨过去确实吃力。她在冯家两天,险些被绊倒三回,因此这句话实是有感而发。

    “既然你是不小心绊倒,为何又踢打王婆”

    “我没有”她一张小脸上全是委屈,“我摔在她身上,努力想爬起来,这当中或许不小心碰到王婆,但绝非故意踢她”

    许县令沉默了一会儿,召目击证人上前问讯。冯家庄里人少,当时在场看见这一幕的,包括胡萍在内也只有三个人。胡萍刚被带回来,另外两人则诚惶诚恐道,他们离半月门有数丈之远,视线又被高大的玉兰树挡去了大半,只能望见冯小姐和王婆都摔倒了。冯小姐先爬起来,手脚都有动作,可他们看不清她是踢打人还是挣扎爬起。

    也就是说,“冯妙君听到王婆调侃安夏国所以失态推打她”的控诉,当事人要全盘否认了。

    云崕坐在这里听市井小事原是百无聊赖,这会儿嘴角倒是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来。“安夏余孽”,这几个字是谁沾包谁倒霉,小姑娘倒也不笨,着急和它撇清干系。

    冯妙君大声道:“我无意推骂王婆,更不想杀她我愿意起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这罪魂当场灰飞烟灭。”

    场外的蓬拜听见她的毒誓,吓得险些肝胆俱裂,只因这世上真有鬼神,立了誓真地会应验哪。

    冯妙君却镇定无比。

    这副身体已经换了主人,推倒和踢骂王婆都是原主所为,和她没有干系,她也没想让王婆死掉。

    这逻辑,没毛病。

    誓言再毒也应验不到她身上。

    她好好儿站在当场,许县令只得道:“那么,你对王婆说了什么,为何又要哭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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