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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游泳池把我儿子叼了出来,还帮他作口对口人工呼吸!酒保更惊讶了,又问:那他的脚怎么会?……男人开始有点不耐烦:我说过了,这是一只很厉害的猪,有一天半夜我家失火,它摇醒全部的家人,并独自把火扑灭!”
“酒保:先生!我是问你你的猪为什么没有脚……”
“男人一脸不悦的回答:如果你有一只这么厉害的猪……你会一次把它吃完吗?”
“你会一次把它吃完吗?”
易天行望着有些说不出话来的吉祥天小公子,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笑容:“笑话讲完了,好笑吗?”
秦梓儿摇摇头:“很残忍。”
“是啊。”易天行说道:“这是我们寝室里的妇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笑话,听说还排在什么残忍笑话史上前几名。”他顿了顿,忽然说道:“要我当神猪可以,但如果要把我的腿慢慢斫来吃了,我是不干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秦梓儿微微颌首,似乎在躲避他的眼光,“祝你一切顺利,也希望你的答案能帮助我找到答案。”
二人忽然陷入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秦梓儿忽然问道:“我能不能看一下朱雀鸟?”眼中闪过一丝期盼。
“稍等。”
易天行闭目暗运心经,神思在省城的上空微微拂动着,一刹之后他睁开双眼,将手指放到唇边打了个口哨。过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小黑点从天上疾飞而进,不料临到了宝通禅寺上空数十米处却不肯下落了,盘旋着,不停发着咕咕咕咕的叫声。
……
……
。
可怜的朱雀鸟终究还是敌不过老爹的唠叨大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降落到易天行肩头,只是那肥重的身子却是压得易天行身子险些一个趔趄:“小家伙知道咱俩以前打过架,还在记仇。”
秦梓儿这个时候却是捂着嘴露出一双乌漆可爱的眼睛盯着他肩头浑体通红的大肥鸟。
易天行摸摸小红鸟,不,现在算是中号红鸟的小脑袋,愁眉苦脸道:“最近营养有些过剩。”不料却听见秦梓儿从指缝里溜出来的一声叹息。
“好可爱的雏神兽啊!”
似乎觉着自己有些失态,秦梓儿赶紧敛了笑容,宁神静气,竟是恭恭敬敬对着朱雀鸟拜了下去。
这般恭谨,反是让易天行直摸脑袋,有些不知所已。
小朱雀终究还是没办法掩饰自己对秦梓儿的厌恶,毕竟在归元寺里的那一场恶战给它的印象实在太深,所以只呆了一会儿,便骄傲地振翅而飞,留下一串直彻云宵的咕咕“鸡叫”破天而去。
“你的好恶是非,似乎还不如一只鸟儿来的强烈。”见朱雀已去,秦梓儿放松了下来,打趣道。
“我从小便把很多事情看的很淡。”
两个人缓缓向佛塔里走去。
进入塔里,映入二人眼中的却是一道白生生的墙壁。白墙面上却留下了很多人的笔迹,看着有些杂乱不堪。秦梓儿皱皱眉道:“为什么现在的游客如此没公德心?”
“你说错了。”易天行笑着应道:“这是宝通禅寺最有名的爱情墙。墙上写的都是那些前来礼佛的情侣留下的海誓山盟。”
秦梓儿有些不信,上前一看,果然上面全是一些火辣辣的语句。
“我爱李艳!”
“亢亢,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玲玲儿,我明年不在中学教书了,我们去南边吧。”
秦梓儿看着这些潦草的字句,不由面上一红。易天行也随她在看,却是笑了出来,秦梓儿异道怎么了?易天行哈哈笑着指着墙上一句说道:“你看这个,太有趣了。”
她凑过去一看,也险些笑了出来。只见一句热辣辣的表白上面写着:“老婆大人,我爱你。”而旁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估计就是这句表白中所提到的“老婆大人”,那娟秀小字在旁边写着:
“知道了。”
易天行打趣道:“像不像领导批示?”
“很像。”秦梓儿微笑着应道,看着面前这个心神朗朗的少年郎。
“你要不要写?”易天行忽然问道。
秦梓儿摇摇头,清丽无比的脸颊没有太多的表情。
“那我来。”易天行来了兴致,右手轻轻一弹,一道极艳丽的真火苗从食指指甲处吐了出来。伴着嗤嗤作响,他用食指在白色墙壁上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看着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我们上塔看看吧。”秦梓儿发出邀请。
二人沿着狭窄的楼梯登塔而上,从栏边向外望去,只见正午的阳光正均匀地洒在省城的天空下,远处的湖泊如同镜子一样反着清光,近处的东山密林被冬日一照,更显几分萧索。
秦梓儿拢拢自己耳后的青丝,看着佛塔前方的天空,悠悠道:“看见这世界没有?表面上真是很干净,可是谁也不知道在天空的上方,在黄土的下方,有什么样的存在,你我或许在修行门中算是很出色的人物,但也只是这大千世界里一过客,千里逆旅中暂同行……所以还请易兄你万事小心。”
“谢谢提醒。”易天行随口应道。
“我不会多说抱歉二字,因为你我的立场本就不一样,若哪日你想找我讨回公道,你来找我吧。”秦梓儿有些认真地说着。
“那得等到我打的赢你再说。”
易天行一面想着,一面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想抛离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便转而问道:“你会医术吗?”
“怎么?”
易天行将自己有心治好小肖腿的事情和她说了。
秦梓儿静静说道:“你体内火元其实也是真元一属,只不过显得更为炽烈一些,若要用来救人,需要更为精纯的控制。烈火可以焚城,却不能烤熟一只红薯,便是这个道理,我知道有一种道术很适合你。”
“请讲。”易天行知道这妮子是为了今后的合作,也是为了对以前的过节表示一下,所以答应的很理所当然。
“我传你三台七星斗法门,你且用心听着。”秦梓儿望着他的双眼,一络青丝随风而动。
……
……
不知过了多久,易天行从冥想中醒了过来。
“呆会儿会回学校吗?”
“原本想着去归元寺看看,但后来一想,若他们肯讲给我听,那自然会讲,我没必要去问。”易天行淡淡道,转脸看着身边这个如冰雪一般的人儿:“秦姑娘,你回学校?”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秦梓儿微笑道。
“记得。”易天行也笑了,“很可爱的名字,秦梓儿。”
“秦梓儿这便要回学校了,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宝通禅寺里很安静,我很喜欢,我想多呆一会儿。”
秦梓儿顿了顿道:“那好,禅寺门口二五四公汽刚好路过省大。”
“你坐公汽?一个遁术不就到了?”易天行说道。
秦梓儿摇摇头,微笑道:“从小生活在山里,过着与正常人不一样的修行生活,好不容易来到了省城,我不愿意舍弃这些烟火气。”说完这句话,她便向楼梯口走去,在那处又凝住身形说道:“都想过普通的生活,或许就是你我最像的地方吧。”
易天行愣了一愣。
秦梓儿拾阶往下走去,在佛塔的第一层那面白墙前驻足片刻,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渐渐行出宝通禅寺。片刻后,易天行也从佛塔上走了下来,他在佛塔口看着秦梓儿略显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山门之外,忍不住双手一合什,默默念道:“人来人往人不聚,抱歉。”
在他身后的那面白墙上,先前他用天火指刻出的字迹醒目无比。
“蕾蕾同学,等着俺来娶你。”
第三部 围城第九章立碑
(更新时间:2006…5…1617:09:00本章字数:6457)
省城大学西区的操场,九四年的时候还是煤渣地,黑灰一片,看着黯淡无比。场中草色枯黄,偶有耐寒花儿一朵略添些颜色,深夜时分,场中空无一人,旁边机械学院的宿舍有些微灯光照了下来。
夜色中,易天行盘膝坐在操场的一角,双掌平摊,以心经护神思,缓缓运着“三台七星斗法”。这法门便是下午的时候秦梓儿教予他的,虽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门户之别,但看佛道两家吹鼻子瞪眼的劲,便知道这女子传他道术,也是很不简单的事情。
三台七星斗法,讲究的是控制的精妙,而这,也是易天行在归元寺修道后最粗疏的一面。
“凡步罡之法,贵在存念观想,无中生有,星斗灿烂光芒如真,灵力强真气足必获感应。”他轻轻无声吟诵着,舌尖顶着上颚,真经符文在脑中反复响起。
三台七星斗法体外之用分为四出,所谓四出便是:“出左青龙之法:双手掐寅纹,存想肝脏中青气上升入脑,从左眼中出,变乌青龙侍于左侧,同时要存想青龙君,一手执旗上书青龙,一手执剑立于青龙傍侧。出右白虎法:双手掐住申纹,存想肺中白色气上升,从鼻中外出,变化成为白虎侍立于右侧,白虎君一手仗剑一手执虎旗,侍立于白虎旁侧。出上朱雀法:双手掐午纹,存想心中火红之气上升从口中出,变化为朱雀在头顶吐火,振翼似飞未飞。…出下玄武法:双手掐子纹,存想双肾中紫黑之气上升,从左耳中出,变化成玄武,在背后同伴。再存想一个狮子从脐内出,站于身前哮吼。继而观想两只白鹤从六合宫出,交飞于自己双肩之上。”
运功完毕,他极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想着:“原来道术就是空想还真,看样子得学会意淫才行。”
左青龙,右白虎,狮出脐,鹤交肩,这四般妙想易天行暂时放了,因为总感觉青龙白虎有点儿淫亵味道。便只是专心致志地掐着午纹,出上朱雀。
道门中人修行三台七星斗法,全靠识海幻出,所以需要存想心中火红之气上升从口中出,变化为朱雀在头顶吐火……但易天行在识海里意念一动,却出了大问题!
便是意念微微一动,他胸腹间的真火命轮便像是得了许久未曾听到的召唤,像小精灵一样依附在命轮上的真火开始欢欣雀跃地跳动起来,而命轮也在这狂欢的气氛中缓缓转了起来,不过数息时间,转动的速度便已疾不可见。而易天行此时正念着道门真言,一时也没有顾及此间。
三台七星斗法的下一句便是:“存想心中火红之气上升从口中出。”
易天行意念又一动,却不像道门中人那样只是识海里的虚像上升,而是……体内真火命轮遽然一收,然后急剧而扩,逼出一道金芒真火快速上升,真真正正的化作了火红之气,从他的口中向天喷了出去!
若秦梓儿此时在一旁看着他修行,一定会目瞪口呆,道门中人又有谁是天性火元之人?又有谁见过心神修练竟会化为实体之火!
那道高温炽热的火柱从他的口中向天喷去,宛若一个喷火怪兽般,若这等景象被人看着了,一定会以为日本人来省城拍哥斯拉了。
夜空里,一道暗暗的朱影破空而来,呼啸声中,操场上空风云一荡而空,露出最上方那面幽蓝幽蓝的夜空来。
在幽蓝如海神之眼的夜色下,那朱影飞至盘腿而坐,无识无行的易天行头顶上空,便盘旋不去。
而易天行仰首喷出的那道火柱却被这朱影一张喙口,一丝不漏地全数吞进了腹中!
正是肥红鸟来也。
很神奇的,那道易天行逼出来的体内真火与他头顶上的朱雀鸟之间宛若形成了一座火桥,而更奇妙的是,这座火桥竟一丝亮光也未曾外泄,所以即便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也不会看到这诡秘的景象。
肥红鸟吞了他老爹嘴里喷出来的天火,似乎很舒服,扑扇着自己的翅膀,在老爹的头顶上方扭着奇怪的舞蹈。
易天行终于从冥想中醒了过来。
“振翅似飞未飞?”他抬头看着鸟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默默运着心经,查看着自己体内的模样,发现那轮亮堪红日的真火命轮,不知为何现在显得圆润许多,似乎被一位天界的巧手能匠细心打磨掉了毛刺,露出如玉盘如晶石的本质来。
易天行默立良久,一振臂,空气中嗡嗡之声大作,一道若有若无的波纹散了开去。
身旁枯黄的草地,嗤的一声,如同被鬼斧割过般,露出道光溜溜的道路来。
“很强啊。”易天行毫不知羞地赞叹着自己,“原来这道门的功夫练起来这么厉害。”
其实又哪里是道门的法术厉害,而是他今天练的三台七星斗法与他有缘。他那鸟儿子本来就是道家神兽,学点儿道门法术,不是事半功倍如此简单,而是全然激发了他本来便深植于命轮里的那一颗道心。
再说……
上穷碧落下黄泉,前翻五千年历史,细查三大宅故书,相信也没有哪个道士在意想识海生朱雀时,会出现他这种情况。
——除了他,还有谁能真的把天上那只朱雀,那只真的朱雀!召到头顶上……振翅似飞未飞?!
易天行在黑糊糊的操场上打了一套县城里常耍的太极拳。
出拳无风,天上的云朵却似乎都在随着他的出拳而飘移着。
“真的很强。”
一套拳毕,易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