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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镇也有边镇的好处,至少我初到此地都是一手抓,这县衙班底由我一手建成,在这碎叶县中我绝对是说一不二。”沈行知看着已经渐渐成型的县衙班底,心中也多少有些感慨。
有了这些衙役,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沈行知亲力亲为了,渐渐的也算有了些大唐县令的样子。
接着贞观十二年七月十七,安西都护乔师望的批复也终于送到了沈行知跟前,正如沈行知预计的那样,乔师望同意了自己的全部请求,并且还一次性调拨了五百士兵,以及足以装备一千人的军械和三个月的粮草。
之所以乔师望如此爽快,甚至超过沈行知的预期,也是因为乔师望发现沈行知居然还活的好好的,便对其刮目相看,毕竟他比前面三人活的都久。
这一下沈行知更加底气十足,立刻着手两界山关隘的修筑,同时他开始将治下分散的百姓汇聚,全部迁到素叶镇周围,扩大镇子的规模为筑城作铺垫,另外沈行知还招募和训练了两百人的民兵。
时间眨眼就来到了八月十二,这一日两界山关隘已经基本修建完成,沈行知再次亲临两界山。
看着正好修建在猴子上方的关隘,沈行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不禁会想,要是一年后唐三藏到了这里,又该如何放猴子出来?
现在沈行知每次看到猴子就会心痒痒的,他很想冲上去一剑斩下猴头。
毕竟杀了猴子肯定就直接打乱了西游计划,完全逆转西游剧情,不知道那奖励得有多逆天?
只是以沈行知现在的力量,连猴子的毛都砍不断,这些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沈行知将三百人留在了两界山镇守,其中两百是安西都护府的士兵,一百是碎叶县民兵,以后两界山将一直保持三百人的守军轮换,这里也成为了大唐在西域最前沿的阵地。
因为安西都护府初创,一切都还从简,乔师望给了沈行知五百士兵,并没有任命什么两界关守将,这里属于碎叶县所以也就由沈行知兼管,同时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支五百人唐军的统领。
同样是这一日,大唐国都长安城中一切如常,魏征一早便打算进宫,因为昨夜皇帝传来口谕,让魏征今日入宫下棋。
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身为臣子,魏征还是早早的穿戴整齐出门。
不过就在魏征出门时,忽然有一个驿站小吏朝府门走来。
来人见魏征准备上轿,便立刻说道:“前面可是魏相?今日驿馆收到一份来自安西都护府的信件,乃是加急信件,是给魏相您的。”
魏征如今的正式官职是侍中,听起来不算什么权势滔天的职位,但在这个时期却是实际上的宰相之位,所以非正式场合,大多数人都会尊称魏征为魏相。
“安西都护府?”魏征闻言停下脚步,伸手接过了书信,但是他也一脸意外。
因为魏征和安西都护府并无来往,而且这是私信就更奇怪了,安西都护乔师望虽然也是个人物,但与魏征并无交集,整个安西他魏征也没有熟人。
不过既然是给自己的信,魏征也就直接拆开查阅了起来。
刚一打开书信,魏征才扫了一眼,立刻眼前一亮,虽然还没看到信中内容,但是魏征已经感受到一股文气扑面而来,那些文字跃然纸上,不仅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更有一股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气概。
“好字,没想到安西都护府还有如此人才。”魏征先是对字迹赞叹了一声,而后认真的看起来上面的内容。
只是看到书信内容,魏征的神情与先前却是大不一样,越看神色越是凝重,目光之中隐隐还有怒火升腾。
“好大的胆子,竟敢驱使恶鬼谋害朝廷命官!没想到虞公还有这样的弟子,只是他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让我务必恪守大唐律法?似乎这碎叶县令是在暗示我什么?”魏征看完书信将信笺一握,先是愤怒而后是若有所思。
沈行知写给魏征的信其实并没有说太多的东西,只是说当年恩师虞世南时常提及魏征,让自己往后行事多向魏征学习,因此自己在碎叶遇到这鬼神之事,也不知向何人提起,便斗胆私信给魏征,其中自然多是表达对魏征的敬仰,而后又若有所指的提到了大唐律法。
说起来如今的大唐律令还是去年刚修订的,是由房玄龄主持,魏征也参与其中的一项浩大工程,所以对唐律的敬畏,魏征这个参与修订的重臣比任何人都在乎。
沈行知的书信对魏征来说只是一个插曲,但是这位当朝重臣,今日却又真的被一个七品县令的书信弄得心不在焉。
第7章 泾河龙女
魏征一到皇宫,李世民便笑着打趣道:“哈哈,魏卿向来守时,今日却迟到了,还真是稀奇啊!”
“回陛下的话,刚出府时收到了一封书信,因为写信之人才学出众,因此多看了一会,这才来晚了,请陛下责罚。”魏征躬身答道,倒是一丝不苟。
“哦?能入魏卿法眼,不知是哪位大儒啊?”李世民顿时也来了兴趣,他其实最近正在因为一件事发愁,那就是虞世南去世,朝中竟然再难找到一个像虞世南那样为自己拟诏的人。
“不是大儒,是虞文懿公的一个弟子,现任碎叶县令沈行知。”魏征依旧是一板一眼的说道,他直接说出了沈行知的名字,似乎在他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世民也微微感到意外,一个七品县令老实说他们很难记住名字,尤其还是那种边陲之地的县令,只是此时李世民兴致正高,于是难得的继续说道:“该不会是这沈行知借着虞世南的名头,想与你攀关系搞好处吧?”
“那倒不是,臣能从此人字中感受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再说举贤不避亲唯才是举,这不也是陛下一贯的态度吗?此人倒是可以考察一下。”魏征为沈行知说了一句好话,等于在李世民面前举荐了他。
直到许久之后沈行知才知道,自己一封并不报太大希望的书信,不仅就此搅乱了佛门的许多布局,更是让李世民都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是今日因为沈行知的这封信,魏征与李世民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而后李世民借故离开,想将魏征暂时留在宫中,而魏征竟然直接撑着棋盘就睡着了。
魏征入梦时已近正午,八月的长安已经略有秋意,正午也不见得炎热,只是春困秋乏,此时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在长安城外的泾河之中,一座巨大的宫殿隐藏在江水深处,只是这龙宫今日看起来也愁云惨淡,甚至一些虾兵蟹将仓皇逃离,一副树倒猢狲散的景象。
泾河龙宫之中,身着宝衣头戴冕冠的龙王一脸不舍的看着身前众人,那是九个龙子和他的龙后。
“今日大难临头,为父怕是必死无疑了,这泾河龙宫将成是非之地,你们便各自逃命去吧。”泾河龙王声音低沉的说道,声音有气无力,哪有堂堂龙王的样子。
听到泾河龙王如此说,九个儿子和龙后都是低声哭泣起来。
“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去处,老大就去淮河,老二你去济水,老三去长江,老四去黄河,老五、老六、老七、我找了几个天庭的老友,他们会给你们安排差事,以后低调作龙,切莫惹是生非。老八你去太岳山,为父在那里为你准备了一处洞府。老九年幼,王后便带上老九去投靠西海吧,敖闰好歹是你大哥,想来不至于不管你们孤儿寡母。”泾河龙王继续颓废的说着,安排起了自己的身后事。
几个儿子和龙后哭的更盛,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亡的一幕,不管发生在谁身上也是悲痛欲绝。
“快走吧,时辰一到我就要上剐龙台了。”泾河龙王无力的挥了挥手,催促妻儿快快离开。
龙后带着九个儿子对泾河龙王叩首道别,最后万般不忍的各自离去。
等到龙后和九子离开,泾河龙王看到偌大的水晶宫空荡荡的,脸上露出自嘲的一笑,只是眼中多少有些不甘的神色。
又独自坐了一会,泾河龙王起身向龙宫深处走去,他穿过一座早已荒废的宫殿,最后走过一段已经坍塌的洞穴,在一处泉眼外伸出龙爪。
那泉眼似乎是一种机关,当龙爪深入其中后,洞穴的石壁忽然向两侧打开,另一个洞穴出现在泉眼之后。
洞穴之中灵气盎然,其中一枚足有一人高下的龙蛋尤为醒目,那龙蛋上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看上去煞是美丽。
“璃儿,为父来见你最后一面了!”泾河龙王走入洞穴,一脸宠溺的看着那颗粉色龙蛋说道。
泾河龙王一直有一个大秘密,那就是他在与西海公主成亲之前其实已经娶妻,只不过第一任妻子是个鲤鱼精,后来鲤鱼精怀上泾河龙王的孩子,还因此难产而死。
那龙蛋倒是顺利诞下,但是不知为何,三百年过去了龙蛋还未孵化,而早在两百年前,龙蛋之中便已诞生灵智。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儿,泾河龙王是疼爱有加,两百年前便为其取名敖璃,更是将她放在了泾河水眼之中,日日接受灵气洗涤。
“爹爹不是已经找唐皇求情了吗?那魏征怎么说也是臣子,难道他会违抗君令?”龙蛋中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正是三百年还不出龙蛋的敖璃。
泾河龙王有什么事都会对敖璃说,他私下找过李世民的事连西海公主都不知道,但是却告诉了敖璃。
泾河龙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几日为父也想明白了,要为父死的哪是区区几点雨数啊?真正要为父死的是佛门,此乃天数已无法转圜。也不知你还有多久能出世,只可惜有生之年不能见女儿一面,为父便是死也难瞑目啊!我死后这泾河龙宫便会废弃,若你有朝一日出世,便早早离开此地,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去惹那些和尚,这些秃驴一个个心眼坏的很呐!”
“父亲,待璃儿出世之日,定要将天下秃驴杀尽,为父亲报仇!”粉色的龙蛋剧烈的摇晃着,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但是无论如何冲击,那龙蛋都坚固异常。
“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今日来是要你立下誓言,不得为爹爹报仇,若你不依,我今日就抹去你的所有记忆,索性让你将我忘得一干二净的好。”都说知女莫若父,泾河龙王显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他一脸不舍的看着龙蛋,口中却说着决绝的话。
“好。。。。。。好。。。。。。我答应爹爹,我敖璃以龙族血脉立誓,绝不为爹爹报仇,若有报仇的念头,便让我血脉消散法力尽失。”敖璃知道自己父亲之所以要自己立下誓言,恰恰这就是父亲对自己深深的爱。
如果被抹去记忆,自己不仅不能报仇,甚至连父亲都不记得了,所以敖璃不得不立下了这个誓言。
“好孩子,是父亲对不起你啊!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泾河龙王最后不舍的轻轻抚摸着龙蛋,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很快时辰一到,泾河龙王的真灵就自动到了剐龙台,此时魏征的元神早已等在了剐龙台,四周还有斩龙力士持刀而立。
第8章 魏征入梦审龙王
“原来今日还有这等公干,要我审问泾河龙王,而根据天庭的意思,是要在今日斩了这龙王的。只是为何今日斩龙,便收到了沈行知的书信?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此事说来还真是蹊跷,泾河龙王虽是水族,但所领江河乃是长安之地,若他一死长安附近降雨之事岂不要陷入混乱?我若斩他,就让地府与龙族交恶,甚至大唐都与龙族交恶,这怎么像是被人下套了?”魏征端坐在监斩台上,心中却在不断的思量着。
他本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心中也是如明镜一般,若是没有沈行知提醒或许有可能忽略这许多牵连,但看了沈行知的书信后,魏征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大人,时辰到了!”一个斩龙力士小声的提醒了魏征一声,泾河龙王的真灵已经在剐龙台上跪了许久了。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魏征回过神来,看着泾河龙王问道。
这一切魏征自然都已知晓,不过按照程序他还是要先验明正身,而后询问所犯之事,再宣判定罪行刑。
“小神泾河龙王,私自篡改降雨时间苛扣点数。”泾河龙王早知必死无疑,也不申辩就是一副等死的样子。
魏征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假装想了一下,这才神色威严的说道:“好,既然自己都招人了,那本官便宣判了,来人行刑,笞刑龙脊三百。”
魏征一本正经的说道,当魏征说到行刑时,早已准备在一旁的斩龙力士提着斩龙刀就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