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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你,三姐,白朗姆的味道好吗”楚韵斜了眼茶水间的方向,唇边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的”
楚瑶不敢置信,昨天晚上包厢中明明只有江锦言跟袁少文两个人,他们离开的时候走的是金城娱乐的贵宾通道,并未遇到其他人。
“三姐你怎么那么糊涂呢,身边发生过那么多酒后乱性的事情,你不能喝就少喝点儿。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倘若被姜慕恒”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楚韵突然抬高分贝,茶水间房间传来几声唏嘘,楚瑶面上闪过抹慌乱,开口轻斥道:“小妹昨晚去了金城娱乐,我是好心来提醒你。让你记得自己是六少的未婚妻,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你倒好,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倒打我一耙。”
还没说完,眼睛都红了,眼里圈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来三姐还知道我是六少的未婚妻”楚韵眼中填满嘲讽,摸出口袋中的手机,低头解锁,“昨晚上我跟六少通电话的时候,忘记挂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我手欠,录了下来,三姐要不要听听”
躲在洗手间偷听,格调太ow,楚韵面不改色的扯着谎,把手机递到楚瑶耳边。
“把手机给我”
手机里面还没响起声音,楚瑶就忙的去抢手机。昨晚上她说的那些话,一旦传出去,她维持了那么多年温柔大方的好形象就彻底毁了
“只能听不能碰”楚韵满意楚瑶的反应,笑着收回手机,看向几个从茶水间出来看热闹的同事,“大家别多想,三姐从小就规规矩矩,现在她又快跟姜氏少东订婚,不会做出那么离经叛道的事情的。”
楚韵这句话看似给楚瑶开脱,实则坐实了刚才说的“酒后乱性”,同事们都了然的点头。
上门挑衅却惨遭难堪,察觉旁人对她的眼神变化,楚瑶被气的整个人浑身颤抖,想扬手打楚韵,可后面又那么多人看着,只能冷着脸说道:“小妹,以后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语落,提着包匆匆离开,颇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样。
心里梗了根刺的楚韵却想让她更狼狈,轻抬左腿,两人鞋跟碰在一起,楚瑶向前踉跄几步,抓住门框才稳住身子。
差点磕地上,楚瑶吓白了脸。
“三姐,秘书室桌椅多,下次你再找我聊天说心事,我们可以去楼下不远处的咖啡馆。”
楚韵过去扶住楚瑶的胳膊,脸上带着担心,眼里浓重的嘲讽刺的楚瑶没控制住,扬起手。楚韵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一巴掌打下去,我保证你头上除了荡妇的标签,还会跟伯母样,多个悍妇”
“不愧是戏子的女儿”被楚韵带出门外,楚瑶气的甩开她的胳膊,撂下狠话,“你等着,我会撕了你这张讨厌嘴脸”
楚韵眯了眯眼睛,唇边抿笑未语。按了按眉心,驱走不期然闯进脑中的身影。
都说女人对第一个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印象深刻,这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回到办公室,楚韵抽出大姐的那份资料,手指轻捻下,最后塞进抽屉里锁起。
楚韵跟董事长一家人的关系,秘书室的人看的清楚,为了明哲保身与她的关系拉的更远。刚进监狱被孤立过,这样的滋味她并不陌生,淡然处之即可。
自从杨晓带她出去应酬的事情过后,除了一些小小的恶作剧外,公司里没人敢再明目张胆的为难她。
不知是不是她反击的厉害了,徐桂香母女沉寂消停了些日子。
忙碌的日子弹指即过,过去的半个月,在大姐的指点下,工作顺手很多。
江锦言没找过她,没有电话,短信也没一条,楚韵偶尔会想起生命中还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倒是薛华会偶尔过来找她,两人有时会到咖啡厅小坐,大姐出差不在家,她会到薛华那蹭饭。
在桐城除了大姐对她还存有几分亲情外,楚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跟薛华在一起很舒服,时常还能听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消息。随着相处,她把薛华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
薛华不像江锦言那般除了面瘫和双腿外,完美到毫无缺陷。
他很少做家务,基本不做饭,楚韵在他那,跟个老妈子样忙里忙外,他偶尔搭把手,会让楚韵更加忙上加忙。几次过后,楚韵在打扫卫生,做饭之前都会扔给他一本书,让他老实看书去。
“宋氏刚投标的政府项目被抢了。”
“公司之间争夺项目挺正常,可”
楚韵蹲在厨房的地上择菜。这件事情昨天她就从大姐那得到了风声。
要说宋氏最近挺倒霉的,做的好几处项目,有手续不全的,有存在安全隐患的,还有刚建成的大楼坍塌砸死人的。
好不容易送人情托关系拿到政府项目,想好好表现次,却没想到中途被人截胡,白忙乎一场。
听说宋父被硬生生气的血压上升,当即送到了医院。宋佳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只能急忙硬着头皮顶上。
据可靠消息说,宋氏内部现在乱成一团,有一些管理层正做两手准备,大姐正准备从那边挖人。
“宋家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吧”
事情接连发生,说不是人为都没人信。可出手跟宋氏夺项目的却是一家跨国公司,近两年才来桐城发展,行事低调,并不与其他公司交恶。这一次毫无征兆,突然对宋氏出手,让不少之前没拿它当回事的,心生防备。
“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谁没几个仇家。”薛华掀了一页书,撩起眼皮不着痕迹的看了楚韵眼,“要下雨了。”
风肆虐,吹得窗户咣当乱响,薛华起身上楼。
知薛华清楚宋氏的仇家是谁,瞒着她,没说。薛华就是这个脾气,他想说的事,不用问,他都会主动提,不想说的,磨他半天,他会赏你一个爆栗。
心底怨恨宋佳楠,宋氏得罪谁她不关心,只想着让对方狠狠报复,最好能让宋氏破产。
二楼卧室,桌上的手机不停的响着,薛华不理不睬站在二楼窗口,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辉腾,不记得第几次见到它停在这里了。
关上窗户,薛华拿起桌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卸下后壳,把卡扔进垃圾桶。
世界似突然清净下来,薛华却暴躁的用力踢了下楚韵刚刚清理好的垃圾桶下楼。
吃过晚饭,薛华开门查看外面的雨势。狂风夹着雨,吹没了行人,路上的车子也不见几辆。
“雨太大了,楼上有空房间,你自己去收拾下。”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见楚韵看着外面的雨幕蹙眉没动,薛华指了指门边的伞,“车子今天送修了,没法送你,想走的话,拿着它。”
薛华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韵如果还冒着疾风暴雨离开,以后他们连朋友都没的做。而且楚韵潜意识相信薛华的为人。收起离开的心思,跟着他上楼。
楼上空着的房间常年没人居住,四处都是灰尘,楚韵忙活近一个小时才收拾出来,把薛华找来的干净的毯子铺在床上,楚韵洗完澡,上床裹紧被子。
上了一天班,刚才又忙活那么长时间,身子疲乏,时间不长昏昏睡去。
枕边手机嗡嗡的响着,好眠被扰,楚韵烦躁的抓过手机,连看都没看,滑下接听。
“喂,哪位”电话那端没有声音,“谁啊,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我要见你。”
“这都几点了,我都睡下了,等明天不行吗”
听到江锦言冷沉的声音。楚韵掀开黏连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的眼皮,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我十分钟到凤凰城楼下,不下来我会亲自上去请你。”
不给楚韵再次开口的机会,江锦言的切断电话。
尼玛那么久不联系,一通电话就弄的她气闷发堵。
楚韵烦躁的抓抓头发,从这里到凤凰城,步行过去少说得的半个小时,没时间磨蹭,楚韵爬起身匆匆套上衣服下床。
薛华房间的灯还亮着,楚韵敲门准备跟他说声。
房间传来几声不真切的争吵声,楚韵隐隐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倘若薛华跟女声的主人是男女朋友,半夜三更在这里见到她,就算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十张嘴也讲不清。
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楚韵轻手轻脚下楼离开。心想着下次遇到薛华,得问清楚他有没有女朋友。
听到开门声,等候在不远处的车子,亮着灯光,开过来。大灯晃的眼睛不适,楚韵赶忙用手遮挡住脸。
等她再张开眼时,车退了回去,灯光全熄。
楚韵看了看薛华所住的房间,这车应该是在等他房间里的女人的吧。
大雨倾盆而下,视线模糊,楚韵觉得刚刚那车看起来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楚韵思索下准备去看个清楚,刚抬起脚步,对方似明白她的意图样,开启前大灯。
刺目灯光打过,楚韵只得再次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车子已消失不见。
真怪
楚韵来不及细想,一辆出租车驶过,她像抓到救命稻草样,跑过去拦住。
雨天司机不敢开的太快,到凤凰城时已是二十多分钟后。
江锦言的车子她认识,让司机停在旁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去哪了”
“去朋友那了,雨大,就在那睡下了。以后六少要见我的话,麻烦白天提前给我个通知。”楚韵收好伞,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冷哼哼,这是跟楚瑶玩腻了,来找她消遣了
“朋友”
江锦言尾音轻挑,语气不阴不阳。
“你没朋友,就不许我有朋友了”
袁少文不知去哪了,车内只有他们两人,下巴被他扣住,楚韵微恼,搁下伞去掰他的手。
江锦言手指力道加重,捏的她骨头疼。大半夜冒雨跑来,还惨遭这样的暴力虐待,楚韵再也保持不了脸上的笑,头躲不开,抬腿去踢他。
江锦言抓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扯,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森寒如刀的目光从她的眉眼,一点点的刮到她的唇上,指腹在上面用力搓着。
“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身子重,胳膊抵在她的胸口,压的她喘不上气。粗粝的手指在唇上肆意施虐,似要搓掉一层皮,楚韵疼的摇着脑袋想躲开。
江锦言沉着脸扣住她的头,挣脱不得,楚韵张嘴咬住他的手指。
牙齿尖锐,她又没留力气,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血顺着她唇角滴落,江锦言不动,任由她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韵只觉得牙齿酸疼,缓缓张开嘴松开,江锦言暴虐的吻倾落而下,如发了狂的猛兽,在她唇上撕咬着。
疼
楚韵推拒。江锦言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撕扯掉她的衣服。
衣服的碎裂声掺杂进狂风暴雨拍打车子的声音中,屈辱,在心头泛滥,眼泪不争气的滚落眼眶。
想到楚瑶,楚韵恶心的想干呕,挣扎更盛,趁着他唇偏开的时间,喊着:“江锦言我是你未婚妻,你不能这样对我”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江锦言低沉的声音染着彻骨寒意,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冰冷三分,毫无温度的手覆上牛仔裤边缘,“明天搬回去。”
“我不要”
最近两次见面他都那么暴力的对她,搬回去不就直接当成他的禁脔了吗而且她还有事要做,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连考虑都没有的回答在车厢中响起,江锦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楚韵趁着他沉默的空档,挪出右腿,侧起身子,用力推了江锦言一把。
没想到她会骤然反抗。江锦言猝不及防,从后座滚落。胳膊被江锦言抓着,楚韵头撞到副驾驶的椅背,跌落在他的身上。
后脑勺疼,唇疼,委屈上涌,楚韵趴在他的身上,眼里浮现一股狠劲,双手掐上他的脖子。
江锦言没动,手扣住过度纤细的腰,声音如浸过千年寒冰,“你想让我死”
“江锦言你个大混蛋,就算你跟楚瑶好上了,想要替她整我,你也得给我个反应时间吧。态度一下子转变那么大,你让我怎么接受的了”
如果掐死他不用负责,楚韵绝对不会手软得罪江锦言没好处,楚韵转念一想,松开手。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脖间哇的声哭了起来。
她哭的伤心,江锦言听的心烦意乱,松开她的腰,抬起手缓缓朝着她的肩头落下,在快要覆上去的时候收回,放回原处,用力掐了下她的腰。
“我跟楚瑶的事,你在意”
“你说呢当着我这个未婚妻的面,亲亲我我的,当我是死的吗”
楚韵梗着声音,说的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