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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个的,加起来就成这样了呗。”
“是因为洋人”尹真疑惑地盯着茱莉亚。
“洋人只是原因之一,关键是大清自己里面出问题了。”茱莉亚苦恼地挠挠头,“这个吧,我觉得吧,这不单单是大清的问题,它和其它朝代还不一样,你看吧,明朝灭亡可以怪李自成,怪多尔衮,但是大清灭亡却不能单单怪孙中山。它属于运气特别差的那种,这么说吧,它到时候了,这个倒霉的朝代,半只脚踩上了全球化的开端”
尹真哼了一声:“别东扯西拉,反正你就是不知道。那再换一题:雍正的死因是什么”
看着茱莉亚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尹真摇摇头:“都白问了,一个也答不上来,我早就该料到会是这样。”
茱莉亚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时醒悟:“等一下,这个我可知道。”
尹真一怔:“你知道雍正的死因”
茱莉亚点头:“他是被吕四娘杀死的。”
“吕四娘是谁”
“吕留良的孙女。”茱莉亚干脆利索地说,“吕留良你肯定知道对吧”
“我是知道啊,可他已经死了啊。”尹真莫名其妙道,“好好的,他的孙女跑出来干嘛”
“当然是替她爷爷报仇啦”茱莉亚做了个砍杀的手势,“她爷爷肯定是被雍正给害死的”
“没有”尹真马上说,“才不是我不不她爷爷是自己死的和我不,和大清没关系”
茱莉亚呆了呆:“是么可是前二天我在那个漫画吧里找到一本很旧很旧的连环画,就是讲吕四娘怎么刺杀雍正,既然她爷爷是自己死的,那她为什么要报仇肯定是被雍正害死的”
“怎么会这样”尹真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没把他怎么着啊。”
茱莉亚没听懂,她于是继续道:“总之呢,吕四娘被选入宫里,做了雍正的妃子”
“瞎说雍正不可能让汉人做妃子”
茱莉亚一愣:“是么可是如果她伪造身份呢”
尹真被说得傻眼了:“那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啊不可能那她是怎么进宫的总之她就进宫了,然后她呢,潜心复仇,最后呢,她就用一把匕首,把雍正的脑袋砍下来了”
尹真没坐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的呢”茱莉亚认真地说,“所以雍正的尸身没有头颅,据说,是用金子浇注的一个假人头这还是店主珍藏的八十年代老连环画呢。对了对了,老陆也说过,真的有这种传言,说雍正的尸身没有头颅。”
尹真的眼睛,睁得那么大,那么圆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万分难以置信的话
“你没弄错”
“我前二天才看的。”茱莉亚很肯定地说,“除非连环画是杜撰,可是这么大的事儿,谁敢杜撰”
胤禛被她说得一愣,半天,他才试着问:“那书上真这么写的”
“真的。阿真,我可是看了什么才说什么,不知道的我可不会说。”
好半天,她才听见尹真的手,抓住地上树枝,他一下把树枝给掰成了二截
“好,给我等着,吕留良”他咬牙切齿道,“诛九族绝不放过一条性命”
然后尹真说完,把手里的树枝一扔,跳起来,咚咚咚跑上楼去了。
茱莉亚在后面叫起来:“喂阿真都快吃饭了你去哪儿啊菜都要好了”
“还吃个屁呀”尹真从楼上扔下一句来,“头都没了”
茱莉亚一时愕然,她费解地看看炉灶,又看看锅里的土豆,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头的是雍正,他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第二十章
后来,茱莉亚就在闲聊的时候和老陆说了这些八卦,她和老陆说,尹真其实不通历史。
“他好像连最基本的清史都不太清楚,尤其是清后期。”茱莉亚说,“他连清朝怎么灭亡的都不知道。”
老陆十分吃惊
“怎么会呢我听他说话,四书五经张口就来,怎么会连基本的史实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去问他。”
老陆若有所思:“这可难解释了。难不成,他家视清末为奇耻大辱,所以不给孩子讲解那一段”
茱莉亚“啊”了一声:“没错尹真他”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老陆看她:“又怎么了”
茱莉亚吞吐了半天,支吾道:“我答应他不说的”
“什么事儿那么要紧连我都不能告诉”
“呃,反正不能说”
老陆瞅着茱莉亚,笑起来:“怎么你们俩有秘密了”
茱莉亚顿时脸都红了,她赶紧摇头:“不是不是老爹,这事儿关乎他的出身老爹,你猜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马来人外籍华裔”
茱莉亚拍手大笑:“反正我没说哦反正我答应了他不说的老爹你猜不着那可怪不得我。”
老陆无可奈何点点头:“好吧。阿真这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过,不管尹真的脑子里在思考什么样古怪稀奇的事情,老陆却依然认为,这个青年是不可多得的劳动好手。他很聪明,而且做事情十分勤奋,没可挑剔。
勤奋,是老陆最为赏识的优点,他曾经无数次说过:世上不存在愚笨这回事。笨,不是因为脑子不聪明,恰恰是因为练得少。
老陆总是夸尹真,这让茱莉亚有点酸唧唧的,每次老陆说她不爱动,茱莉亚就哼哼说:“家里还能有多少活干都让阿真抢着干了,自然就显得我懒他勤快。”
她甚至私下里还和尹真说,叫他别那么勤快,免得她挨老陆的数落。
“活是要干的,但是人际关系也要搞好。你的,明白”
尹真莫名其妙看着她:“什么叫人际关系”
茱莉亚无奈:“就比方你在公司里,光是讨好上司是不够的,你把同僚和下属都得罪了,到时候就算上司想提拔你,同僚和下属也会给你拖后腿。”
当时,他们坐在三楼尹真的床上。尹真正捧着那本厚厚的大辞典看,他听了茱莉亚这话,若有所思,然后突然低头翻起辞典来。
“你在干嘛”茱莉亚好奇问。
“我想知道公司是什么意思。”
茱莉亚被他噎得翻白眼,合着刚才那些话都算白说了
“你啊,天天就知道翻词典”
尹真放下手里的书:“因为它能教我很多东西,能让我听懂你们说的话。”
茱莉亚诧异:“难道你一直都听不懂我说什么”
尹真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这时候,老陆走上来:“我说怎么吃完早饭人都不见了。”
尹真这才“啊”了一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我忘了,今天该我洗碗”
老陆摆摆手:“不用急。反正今天也没什么活要干茱莉亚,我出去一趟。”
茱莉亚也起身来:“打猎么我和你一块儿去”
老陆摇摇头:“你不用跟着,我不是去打猎。”
茱莉亚一愣。
老陆停了停,又看看她,突然说:“月初了。”
这句话,好像是什么暗语,茱莉亚马上显露出了悟的神色,她“哦”了一声。
老陆看出她有话要说,于是问:“怎么了”
“老爹”茱莉亚的脸色有点迟疑,“这事儿,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还是算了吧”
老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别管了。”
“不是,老爹,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很危险”
老陆已经不再和她讨论,他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说:“我尽量晚上回来,如果赶不及,那就明天早上。”
等到老陆走了,尹真这才困惑地看看茱莉亚:“他出去干嘛”
茱莉亚支吾了一声:“有点事。”
尹真想了想:“他自己的事”
“对啊。”
“还有,老陆刚才说,月初了,他是什么意思”
茱莉亚被尹真问得不耐烦,她没好气道:“月初发薪水,你不知道”
这下,尹真更困惑了。
那晚上,老陆果然没有回来。晚餐,茱莉亚只做了二人份的。她把一只鸡腿切丁,然后用一小把野生的山椒爆炒。尹真十分不习惯这么辣的菜,他吃得泪流满面。
茱莉亚看了他一眼:“你吃不得辣”
尹真抓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一点点还行。这个,太辣了。”
“以前不常去川菜馆子”
尹真看看她,摇摇头。
“那难怪了。”茱莉亚点头道,“也对,你家肯定有私人厨师,哪里用得着去什么川菜馆子”
“我家的厨子也不会在菜里放这么多辣椒。”尹真有些不高兴。
茱莉亚讽刺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家厨子,我就爱吃这样的菜。”
尹真抬眼看了看她,眼神里有那么一丝轻蔑。
茱莉亚立即察觉了,她冷冷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憋进肚子里会烂的”
“茱莉亚,你以前是做苦力的”
“什么意思”
“佳肴,讲究的是鲜美醇厚,要保留本身的味道,譬如做一道鱼,如果你往鱼汤里放辣椒,你说那还怎么吃”
茱莉亚噗嗤笑起来:“往鱼汤放辣椒怎么不能吃那不就是水煮鱼么那不是非常好吃么原先老陆家门口的水煮鱼馆子,天天排长队”
胤禛那表情,就好像被她给说傻了,他憋了半天,才终于道:“反正,只有干苦力活的,才爱又辣又咸的菜真是的现在这些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茱莉亚已经没劲儿生气了,她只剩下哀叹:这个人,大概永远都学不会好好说话。
“就算你瞧不起我,眼下你也只有这又咸又辣的辣椒鸡可以吃。”
尹真赶紧摇头:“我不是瞧不起你。茱莉亚,我是觉得,你可以改一改自己过日子的习惯。”
这话,说得茱莉亚又好气又好笑。
“我过日子的习惯还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她哼了一声,“少摆那些虚头虚脑的臭架子,现在咱们是摆架子的时候么”
尹真被她这话说得无言了。半晌,他还是倔强地说:“你这样子,和野人有什么区别时间一长,就算往后日子慢慢好了,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茱莉亚悻悻道:“原来你是个乐观主义者。往后日子还能好起来么”
“怎么不能”尹真认真地说,“丧尸们早晚都会被杀光,活着的人,慢慢再开荒种地,生儿育女,继续繁衍虽然咱们现在才三个人,势单力薄。但往后活人多了,大家聚拢起来,一亩一亩的田地开垦起来,日子一定会比现在好。光坐那儿哀叹、绝望流眼泪,那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干要去做事五十年不行,那就一百年”
茱莉亚有点震惊地看着他:“我还真是说对了,阿真,你不光是个乐观主义者,你还是个行动主义者。”
尹真哼了一声:“我讨厌坐那儿谈虚的,更讨厌浑浑噩噩随大流。”
茱莉亚摇摇头,她的眉宇间笼上淡淡的愁绪:“可我不想在这儿守五十年一百年,我想回去。”
“回哪儿”尹真随口问,“就算知道你家在哪儿,如今还不是被丧尸给占领了”
茱莉亚低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糙米。她忽然小声说:“我家不在这儿。”
“你家当然不在这儿。”尹真看着她,“你不是自己都想不起家在哪儿么”
茱莉亚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尹真:“我是说,我的家,不在这个世界里。”
尹真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平行时空,你懂么”茱莉亚又小声说,“我怀疑,我是从平行的时空过来的。”
尹真困惑地望着她,半晌,他才磕磕巴巴道:“我没听懂。”
茱莉亚难得没有气恼,她点头道:“我知道这种事很难理解,但是阿真,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尹真好奇的都忘了吃饭。
“我对世界的记忆,和老陆的认知有出入。”茱莉亚把脸往前凑,神情活像是在说一个无比可怕的大秘密,“而且我敢保证我的记忆没有出错”
尹真皱着眉,半晌不动,他的样子看上去,就仿佛正竭尽全力的理解着茱莉亚所说的话。
“你还不明白么阿真如果说,只有一件事,我和老陆的记忆不同,那很可能是我记错了;如果是比较私人的事情,我和老陆的见解有差异,那也可能是我单方面出了错。但是,如果对多件史实的记忆都有出入,并且不是在细部,而是在基本的事实方面无法取得共识,这一定不是我或者老陆记错了而只能说明,我们来自的世界不同所以老陆才查不到我的身世啊他动用了军区的资源都没找到我的档案”
茱莉亚的语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