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胡说”胤禛勃然大怒,“他是我儿子他不是什么je571u他不是狗屁实验室里的耶稣”
“可他恰恰就是呀。”长兴挤眉弄眼道,“四爷,据说您已经具备了现代思维,那您应该知道,一项科研成果里面,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难道您就打算这样自私的把人家的心血占为己有”
八阿哥声音尖刻地打断他的话:“弘历不是什么实验成果,他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孩子我不管你有多巧舌如簧,也不管他本身有多特殊,首先,是你们这伙人违反了伦理委员会的规定,私下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研究”
长兴厌倦地撇嘴:“就别和我提什么伦理委员会了,没的让人恶心。一群连微积分都不会的低智,看了几份胡说八道的报告就人云亦云、想来裁决我们的努力,短视的白痴,看不见人类被自身痼疾所害有多痛苦话说回来,八爷,有这力气,不如首先替你自己想想。”
说着,他手上的刀一用力,鲜血立即出现在八阿哥的脖颈上
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十四阿哥的声儿都变了:“你别伤我八哥长兴,你要什么,我帮你办”
长兴笑得更开心:“八爷瞧瞧,你这弟弟果然是个死忠主子,奴才我也不要什么,您就把刚才我扔过去的药,给弘历那孩子打上就行了。”
十四阿哥一把抓过九阿哥手里的针剂:“怎么弄这东西怎么弄”
九阿哥和十阿哥大惊:“不行的老十四这是毒药”
八阿哥也慌了:“老十四你别乱来那东西是杀人的”
“不是杀人的,”长兴慢条斯理道,“那是人参汤一样的好东西,十四爷,你就把那针头扎进小瓶儿里,然后把它的尾巴往后拔,慢一点儿”
九阿哥见十四阿哥还真去摸索针头,他大怒,一巴掌用力扇过去
“你疯了”
十四阿哥被他打得一个趔趄,手却还不肯放:“可是八哥要被他杀了啊九哥你要眼看着八哥死么”
长兴乐得哈哈大笑:“哎哟喂,我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这清史还真没乱写啊八爷,就算最后您没当上皇帝,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弟弟,您也值了”
九阿哥气得手冰凉,他强忍耐着,一字一顿道:“老十四,这家伙是个疯子他是骗你的他的那些邪门要求你永远都满足不完到时候咱们会一步步把自己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长兴却声调柔和地说:“不会的,主子,你相信奴才。奴才也就求您这一件事,这件事办成,我就撒手,之后要杀要剐,随便您。”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像催眠,十四阿哥听了,忽然用力从九阿哥手里夺回针剂,哆嗦着就要去戳破药瓶
这时候,他却听见八阿哥大叫:“老十四你敢戳破那药瓶试试我就立马让这把刀,把我的脖子割断”
在场众人,包括长兴,一同呆住了
十四阿哥手一抖,药剂的塑料袋啪嗒跌落在地上,他噗通跪在地上哭起来:“八哥都是我害得你”
八阿哥这才缓了缓语气,他说:“好兄弟,别做蠢事。咱们是皇子,是阿哥不该让奴才指挥咱们你别堕了咱铮铮的骨气”
长兴无所谓地翻了翻眼睛:“八爷,您这可是自蹈死路了。”
他说着,抓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在八阿哥的左臂上扎了一下
八阿哥疼得惨叫,血瞬间染湿了他的衣襟
长兴那张看上去不太协调的扁平脸,嘴角微微翘起:“这是警告。各位,反正我也不打算活着从这儿走出去,那咱们就这么耗着呗,我等会儿左一刀、右一刀,给八阿哥身上扎七八个窟窿眼,到那时,你们可别慌啊”
胤禛只觉得心里像被火烤,他转头来,压低声音,哆嗦着问安德烈:“真、真的不能给弘历打针么”
安德烈此刻的脸色也坏极,他咬着牙:“四爷,这药会让弘历变异,往后他会变得非常可怕”
长兴啧啧打断他:“安德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变异啊不信你问问斯杰潘,对这孩子而言那才是最佳的发育方向他如今都被你们给害得营养不良了你不要危言耸听,不要因为你回不了研究所,就拉着这帮子清朝人造反嘛。”
他说着,又狠狠给了八阿哥一刀
胤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失声叫起来:“住手我给弘历打针我给他打”
却在这时,他怀里的孩子突然挣扎起来。胤禛一愣,他慌忙将儿子放在地上:“弘历怎么了”
男孩并不看他,只迈着二条小腿,步履蹒跚地朝着八阿哥那边走过去。
胤禛慌了神,他想伸手拉住儿子,但安德烈一把按住他。
于是全院子的人,瞠目结舌望着那个小不点儿,歪歪趄趄,一步步往持刀匪徒那儿走去
一个总兵在胤禛耳畔低声道:“王爷,不能让孩子过去,咱们上吧”
此刻,胤禛却突然狠下心来,他咬牙道:“人马先别动,看着”
孩子太小,走路慢,费了半天功夫,才走到八阿哥他们跟前,他仰着脸,望着长兴,还有浑身是血的八阿哥,奶声奶气道:“八叔,抱抱”
然后,他像没事儿似的,举起二条小胳膊。
八阿哥饶是浑身是血,伤处疼得眼前发晕,却还勉强笑道:“弘历,八叔眼下没法抱你”
弘历瘪瘪嘴,像是要哭,“弘历要抱抱”
长兴低着头,他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又蔑视又敬畏的目光盯着弘历:“je571u,你不叫弘历,明白么你是je571u”
他的话还没说完,弘历忽然抓着他的裤腿,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长兴疼得一哆嗦,他不禁高举起手里的匕首
全员齐声骇叫
胤禛疯了般向前奔了二步,突然,又停住。
他看见,那柄匕首,竟被弘历用二只小手死死抓住
长兴这下慌了神,他想用力拔出匕首,却没成功
孩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咬着牙,他双手牢牢攥着刀刃,眼看着一滴滴血,从手缝流淌出来
就在这时,八阿哥虎啸一声,冲上去扑在长兴身上
没等发令,早就等候在旁的官兵们,见机一拥而上,顿时将长兴按在地上,不多会儿功夫就五花大绑起来
胤禛扑上去抱住弘历,十四阿哥也冲过去扶起八阿哥。一大一小二个人,身上脸上都是鲜血
抱着儿子,胤禛心疼得直落泪,这么小的孩子,空手夺白刃,他分明看见那刀刃在弘历的手心绞了一绞,这换做成年人都得疼死,更何况一个二岁的孩子
再一看,弘历的二只小手血肉横翻,惨不忍睹
好像这才发觉不对劲,又或者,是被父亲的惊惶哭泣给吓着了,弘历终于哇的哭起来。
十四阿哥和九阿哥他们则赶紧把八阿哥扶到屋里,又急着叫人给包扎上药。好在八阿哥受的那二刀都在膀子上,没戳着要害。
缓过劲来,八阿哥这才哑声道:“先别忙我了,时间不早,赶紧想办法救斯杰潘”
第三百五十一章
晚上十点四十五,距离死线,还有一个小时一刻钟。
雍王府里,火把灼亮通明。赴宴的客人们因为嫌疑被解除,已经散去。无关的奴仆家眷也被胤禛遣散,各自回屋。留在前厅的,只有相关的几个阿哥和少数贴身奴仆,以及安德烈和斯杰潘。
从十四阿哥府邸带回来的那个“长兴”,此刻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虽然被俘,但他仍旧一脸不在乎,好像是打算做个慷慨就义的革命志士。
九阿哥走到他跟前,揪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摸到他的脸颊旁边,狠狠往下一撕
一张人皮一样的面具,应声而落。
露出的,是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就是那个闯进斯杰潘的实验室,逼着他打开铁柜门的男人
是俞谨的亲卫队长
九阿哥笑起来:“哦,原来是您啊咱们又见面了。”
那卫队长也笑起来:“九爷,您甭费心思了,我没完成任务,我不打算活着离开大清,可是您心爱的斯杰潘,今晚也别想活了。”
九阿哥也不气馁,他点点头:“到现在还这么硬气,真难得。或许是你天性使然,是个硬骨头的家伙,又或许,是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叫我说,反正时间还多得很,咱们就把这套花活儿,一件一件往你身上玩一遍,卫队长大人,您觉得呢”
卫队长冷冷一笑:“九爷,您以为我是贸然来的大清么来之前,我所受过的各种培训,超过最优秀的特种兵。关于受折磨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甚至可以说也有准备。”
他这么说,倒是让九阿哥踌躇起来,他皱着眉,托着腮,点点头:“对哦,寻常稀松的那些刑罚,对你恐怕是不起效的。也好,那么今天咱就简单一点儿。”
他转过头去,低声向一旁伺候的高无庸吩咐了几句,高无庸转头看看胤禛,后者点点头:“九阿哥要什么,你给什么。”
高无庸离去,九阿哥又看看斯杰潘:“你最好回避,等会儿场面会很不好看的。”
斯杰潘用袖子擦擦眼睛,然后摇摇头:“我不走,我要看着我不怕”
不多时,高无庸托着一个银盘回来,盘子里,是各种刀。
长如锥子的,细如柳叶的,薄如纸片的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冽冽寒光。
九阿哥不急不躁,低头在那银盘子里挑了一会儿,他挑出一把来,然后拎着它,慢慢踱到卫队长的跟前。
“这把,你觉得怎么样”他微笑着,把刀刃亮给俘虏看,“喜欢么”
“您就节约点时间吧。”卫队长哼了一声,“捅心脏还是切腹随您的便。”
“啧啧啧”
九阿哥一时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卫队长大人,您忘了么我是个古人,而且我是个旗人。我们是深山老林里的野蛮人。野蛮人最喜欢的,就是用繁琐考究的法子杀人。13世纪,蒙古人侵占基辅罗斯,您知道他们是怎么干的把那些欧洲贵族抓起来,用巨大的原木板将他们垫在下面,然后在上面开舞会。那是一种多麻烦多复杂的死法又费力又费时,麻烦得要命可惜,蒙古人就喜欢这样。满蒙一家,我们满人和他们差不多,所以您放心,在这种事情上,我们是不在乎时间的。”
话音未落,九阿哥一抬手,在卫队长的右肩下方,深深划了一刀
那卫队长果然是个硬汉,竟然一声没叫。
他冷笑道:“所以,您也打算在我身上划个七八刀”
“那有什么好玩的”
九阿哥眯缝着眼睛,灿灿笑起来,火光映照在他漂亮的脸上,他洁白细小的牙齿,尖尖的。
然后他用刀尖,一点点在卫队长的创口上轻轻割着:“我不会让您那么快断气的,包括碧桃,小顺子,还有弘历的乳母天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就算替他们索命,我也不能让你太舒服了。卫队长大人,你不是最喜欢戴着人皮面具么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把你身上这张皮,活剥下来展览示众。”
卫队长的脸色没有改变,但是,却有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流淌下来。
“我会剥得很慢。如果你想说什么,我可以马上停止,只要你出声。”
没有回答。
九阿哥点点头,他让一个贴身小厮在一旁给他举着火把,然后,就像一个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九阿哥手中的刀,开始一点点剥割那卫队长右肩的皮肤。
三米之外,胤禛还有八阿哥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
一分钟之后,斯杰潘呕吐着,转身逃到对面的大树下。
胤禛转过脸,他看见安德烈的脸色死一样的白,胸口起伏,似乎也要作呕。
“你也回避吧。”他轻声说。
安德烈吐出一口气,摇摇头:“不。我要在这儿等着,万一他开口呢”
一开始,卫队长还强忍着不出声,但五分钟后,他开始惨叫,那不像人的惨叫,连兽的惨号都算不上,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九阿哥剥得确实非常缓慢,而直至此时,剥掉的才不过巴掌大的一块皮。
空气里开始弥漫血腥气,嗅到那股味道,安德烈隐约觉得呼吸不畅,他的胸口在出冷汗,胃一阵阵往上涌,然而他转头看了看胤禛他们,包括受伤的八阿哥,包括向来懦弱的十阿哥,这些皇子们,只是静静看着,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流露出不忍,当然,就更谈不上恐惧。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们,安德烈有些虚弱地想,看来他对这群人的了解,不够全面。
努力挪开目光,安德烈抬起手看看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到午夜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