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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直被以贵族式的教育所培养。
自己是超凡者，这一点她们自小就被灌输在意识里，还真没有想过爱德华这样的问题。
“成为超凡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要遵循贵族与骑士的信条，贯彻始终就好了！
这是需要苦恼的问题吗？”
安德莉亚嚼着爱德华煎好的牛排说道。
“我说的力量可不是指普通的超凡力量。”
爱德华看了一眼安德莉亚说道。
“什么叫普通的超凡力量？
还有不普通的超凡力量？”
莫妮卡被他的话逗乐了，打趣的问道。
爱德华没有动眼前的食物，将胳膊肘支撑在桌子面上搓着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说的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人一念成为圣贤，也能一念成为恶魔的那种。”
莫妮卡和安德莉亚停下嘴里吃东西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转头望向爱德华。
跟爱德华接触久了，被爱德华各种奇思妙想和五花八门的发明熏陶过的两位姑娘，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一直都没有听爱德华坦白过，或许神启的传说真的发生在爱德华的身上也说不定。
她俩都有一种默契，从来不在爱德华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享受他的神奇发明所带来的便利。
肯定有‘闷声发大财’的心思在里面。
只是没想到因为他誓言的问题，爱德华自己将这件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爱德华你是选择当圣贤，还是想当恶魔？”
安德莉亚试探着问道。
“当圣贤太累，当恶魔下场又太惨。
所以两个我都不想当，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爱德华说道。
“切，你以为拥有了力量之后，还能随心所欲的当个普通人？
你会向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的家伙行礼吗？
你会甘愿被那些孱弱的家伙欺压吗？
只要你拥有了力量，就必须承担它所带来的代价！”
莫妮卡将红酒杯放到餐桌上，不屑的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吗？”
爱德华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他接着说道：
“可是我不想当圣贤，也不想当英雄，那样只会把我作为‘人’的部分慢慢消磨掉……
我只想当个普通人好好活完这辈子……”
“真是胸无大志的家伙……
这样会让对你抱有期待的女孩子失望的！”
莫妮卡瞟了一眼同样看向她的安德莉亚说道。
“可是这跟你发下的不杀人誓言有什么关系？”
安德莉亚问道。
“没别的，只是为了守住做人，或者说普通人的底线罢了！
如果拥有了力量又不加以限制，杀一个人是杀，杀一万人也是杀。
人只会向肆意妄为的深渊不断的滑落……
我的誓言只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心灵上的枷锁。
让自己不至于滑向深渊。”
爱德华仰天四十五度角，说出了一番颇有深意的话。
莫妮卡拿起手绢擦了擦油乎乎的手，伸手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虽然我不太同意你这样的妇人之仁。
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受过正经传承教育的家伙来说，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边的安德莉亚也说道：
“你说的誓言枷锁，和我们的骑士信条有着相同的作用。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这八大美德，也是我们骑士恪守的信条。
而且艾尔文所在的苦修士一脉，需要奉行的戒律更多。
幸好他这一脉不奉行不婚这个戒律，不然我可不放心爱丽丝跟他来往。”
然后她有些担忧的说道：
“总之，你的誓言，或者说所持的戒律虽然简单，但在这个纷争不断的世界上执行起来也是最难的！
这次疤脸威利的事情，你就是取巧完成的。
但下次呢？你想过没有？
既不违背誓言，也不违背良心放过恶人可是很难做到的！”
爱德华想了想，笑道：
“有时候带着枷锁跳舞，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两位姑娘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无可救药，继续吃起饭来。
当然，爱德华可不是蝙蝠侠韦老爷那样自我陶醉的圣人，他发下这个誓言还另有原因，只是这个原因他不能告诉两位姑娘。
两年前，他以穿越者的身份接受了‘上神’的神谕。
但是上神在向他发布神谕之后，似乎是察觉了他穿越者的身份，迅速的将他从‘光之海’的范围内排除出去。
他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非常的好奇，查阅了魔法学院一楼图书馆中的各类典籍，才逐渐猜测到‘上神’的本质。
那本《精神的解析》也是他在图书馆‘大搜查’行动中找到的。
之后他疯狂的利用飞翼在艾兰德四处寻找神谕现象。
被他撞见几次后，他利用当时未成形的‘誓约与胜利之剑’，学会了可以进入‘光之海’内的那种波动。
这让他遇到了‘神谕兄弟会’，遇到了莫妮卡。
也同时遇到了‘猎杀者’组织。
只是‘上神’还是同样在排斥他，他甚至搅黄了几个神谕者的洗礼仪式。
而且他发现，自己学会的那种‘波动’在逐渐失效。
这是‘上神’在排斥他。
这种可以隐匿于人海的波动，是他能够躲避猎杀者追杀的底牌。
一但失去这张底牌，当时弱小的他将会无处可藏。
所以他只能遵从‘上神’的教义，许下‘宏愿’，发誓此生不会杀人。
或许他的赌咒发誓起了效果，那种神奇的波动不再被‘上神’所排斥。
他可以继续隐匿于人海，并且根据那种波动，制作出可以屏蔽猎杀者感应的护符。
所以爱德华至今还没有打破他的誓言，因为违背泛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代价太大了，大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
第275章 霍华德的阴影
吃完晚饭，三人坐到沙发上喝茶。
时间接近午夜，但安德莉亚宾没有急着回去，因为还有下一步的事情要谈。
“先说说神秘岛和白塔的事情。”
爱德华放下茶壶，在沙发上坐稳开始了总结性发言。
“首先，可以肯定的信息是：
白塔所在的神秘岛是个古代遗迹。
因为没有进入内部观察，还不能判断这座塔的建造时间与建造者。
现在的白塔主人应该是后来发现的白塔，并将其据为己有的。
这一点，从他们不能很好的控制白塔的自我防卫机制就能看出来。
至于这座白塔发现的时间，根据我从黑胡子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应该已经超过七十年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能完全控制那座塔？”
莫妮卡问道。
“那个魔法师提醒我在岛外解决疤脸威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而且我利用白塔的自我防卫机制坑死疤脸威利，则进一步证明了这件事。
我送了那个魔法师一盒宝石碎片你知道吧？”
爱德华说道。
“知道啊，你在门口说的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莫妮卡说道。
“他们急需宝石碎片来稳固白塔的魔力池，这说明他们的魔力池已经岌岌可危了。
但是直死射线对于魔力的需求是很大的，这次发射直死射线，外围的隐匿法阵就晃动了一下。
这说明白塔的魔力池已经很难保持原来的魔力储量了。
在魔力池岌岌可危的情况下，还要发射会损害魔力池的直死射线。
说明白塔的主人也没法控制白塔的自主攻击。”
爱德华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白塔里的魔法师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呢？”
莫妮卡开始和炼金术士抬杠。
“至少我说的事情可能性更大些。
毕竟我和疤脸威利的争斗根本没有威胁到白塔的安全。
如果我是白塔的主人，并且能够完全控制住这座魔法塔的话，是不会发射射线的。
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炼金术士分析道。
“好吧，算你说的都对。
不过我更想问的是吉米的事情。
那家伙怎么会有我家的糖果盒。
难道他也是当年入侵我家的人之一？
但是年龄对不上啊！
或者他的父辈参与了那次杀戮行动？”
莫妮卡猜测着说道。
爱德华看了莫妮卡一眼，说道：
“你在装糊涂是吧？
把最不可能的情况先排除掉，由我来说那个我们都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就是装糊涂了，接下来该你了！”
“咳，好吧，我来说。
现在的吉米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吉米了！”
安德莉亚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可能，有些违心的说道：
“详细说说吧，看看我们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那还用我说？
你们都猜到了吧？
或许我们的老仇人，那条长虫精霍华德，根本没死。
现在占据吉米身体的就是他！”
爱德华说道。
然后他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吉米的尸体，只是霍华德那家伙说把吉米‘处理掉’了。
而且就算是霍华德的死亡，我们也只是事后听马拉城的人说的。
根本没见到他被七神联合绞杀的情景。”
“如果是霍华德宅心仁厚，把吉米提前放了呢？
按照时间算，吉米比我们提前逃出遗迹，以扎木筏的办法顺水漂进大海，也能跟领航员希里奥说的对上啊？”
莫妮卡不死心的说道。
安德莉亚没有插话，静静地看着莫妮卡和爱德华继续抬杠。
“那问题来了，如果吉米还是那个吉米，作战服换了的事情先不提。
他到了艾利斯港，即使打工凑不齐回白鹰港的船票，给我们写封信也行啊！
即使速度再慢，半年时间信也早就该到了。
我们没收到他任何的来信……”
爱德华说道。
“如果他打听到马拉城发生的事情，猜测我们已经死了，不来信很正常啊！
吉米作为一个四海为家的佣兵，害怕发信会泄露他的行踪，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莫妮卡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爱德华提起摆在写字台上的黑色螺钿漆器盒子说道：
“那问题回来了，这个盒子你怎么解释？
吉米身上可没有什么空间装备，无法带着这么大一个盒子而不被你发现。
但是你别忘了，老长虫霍华德可是有空间戒指的！
而且作为一个封号炼金术士，他的空间戒指绝对不小！”
爱德华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袭击我家的人里有霍华德？
那些猎杀者就是我家的仇人？”
莫妮卡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别忘了，霍华德那个长虫精还有一个身份。
就是封号炼金术士！”
“那么说，炼金协会总部的那些老家伙，也有可能是我的仇人？”
莫妮卡咬牙切齿的说道。
“甚至两者都是。”
爱德华叹口气说道。
这世界上最不希望霍华德活着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他还记得在雨林遗迹里，霍华德把他分析的底掉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秘密最多的就是霍华德，这比霍华德曾经是神明的问题更棘手。
“那我明天开飞车去一趟艾利斯港。
无路如何也要把吉米的行踪查出来才行！”
莫妮卡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那有可能是曾经的神明。
虽然吉米的天赋很差，霍华德又被七神联合剿灭了神力和神性。
仅仅半年的时间他恢复到第四阶实力的可能性很小。
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翻盘的后手？”
爱德华说道。
“那你就一起来呗！”
莫妮卡说道。
然后她回头看向安德莉亚问道：
“安德莉亚你也去吗？”
“我……”
安德莉亚此时心里非常的矛盾，她也是极想去的。
至少能看紧爱德华和莫妮卡，不让他俩发生什么超友谊的事情。
而且雨林遗迹的事情她也是亲历者，霍华德的生死不仅关系她自身，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