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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于是设下埋伏,亲自把那几个小偷手到擒来,他也因此名动一时。文革后政府为他平反了,并闻名寻来,请他出任成都二中的校长,但被李老师婉拒了。李老师说传授学术,各有其途,他在村中教授学生习武强身,发扬中华武术,再振中华武学雄风,也不失“教师”薪火传承的天职。”
武清这时是“娃娃放炮仗(爆竹)——又惊又喜”,他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李老师文武全才,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可惜了李老师渊博的学识,敏捷的辩才,李老师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教师,在文革时学识和口才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还记得李老师给我们讲的‘文学与艺术’那堂课吗?说得多生动有意思,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
“记得!那时我们的语文课任老师龚先生有事请假了,找了李老师代课。那堂课连平时每次语文课必定睡觉的几条‘大懒虫’也听得津津有味,下课了口赞不绝,还说耳犹未尽哩!”两人对视一笑。
武清又说:“李老师所教授的历史课本来就高水平嘛!他喜欢标新立异,所以每节课别具匠心,教授起语文课和历史课确实是别具一格,一时无两!唉!当时真的难有与其争锋者!”说罢,昂首望着天空长叹。文兰听他语调激昂,俨然一副义形于色的样子,好像要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似的,不免觉得好笑;她微笑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武清又问:“老班?那么我们的语文老师龚先生呢?后来怎样?他教书不太会吸引人,照本宣科,尽说些老生常谈的话,而且听说他才初中毕业来教我们高中,我想他应该被调回小学任教了吧?”
文兰笑道:“你不要总叫我‘老班’,我当真便老了吗?”武清连道几个“是”,又说不如直呼她“文兰”来得亲切,又问起那位龚老师是否正如他所说。
文兰笑道:“你猜错了,我想你怎么也想不到他所受的待遇。”武清一连几次都猜错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面色一沉,说道:“难道他已经······”
“你不要犯傻了,他真那样,我还会这样嬉皮笑脸的跟你说话吗?他呀!现在已经是成都二中的校长了!”
武清听到后一时愣住了,隔了一会,两人不由笑起来。文兰笑得厉害了,不免咳嗽几声。
武清见文兰长得秀如清荷,笑得灿若兰花,不由一句调皮话冲口而出:“那么你呢?你也是校长吗?”文兰笑道:“我这等能耐无法跟龚校长比了,我只是在乡村一间小学里教三年级一个班的语文课。前三年一直做着代课老师,现在是正式的了。”
“嗯!这样很好!首先你的起点就站对了,不必太高,也不能太低,立足于基础,踏踏实实向前迈步;其次小学生距离‘性本善’这性情相对于初高中生又较为近了,也即是陶渊明所说的‘其迷途未远’这一程度,勉力教之当可去其‘愚笨、痴狂、愤怒’,如此而已;知者见于未萌,当你教书之技有成,出人一筹时,便可免了那‘头上生花’之幸了;再则,你忿忿不平李老师未能接任校长之位的宝座也就如你所愿也!”话未说完,只见文兰早已经捂着肚子笑得身子颤动起来,想想刚才“掉书包”的一番话儿,自己也觉得好笑;又见她笑得厉害了仍旧咳嗽不停,赶忙问她有没有事。
文兰笑说道:“‘戏台上打架——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心里想着武清刚才那番话,不由内心暗喜:“他那番话说到我心坎上,也亏他能明白我的心思。”
武清又问起高二同窗们的近况,谈及荣晓时,文兰面露愠色道:“当时拿砖块扔李老师的,就有他的份。”武清听了,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时,只见阿智阿年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看到文兰也在,跟她打了招呼,要了饭一旁坐下就吃。四人坐在田埂上聊了会儿天。文兰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也便回家看书去了。
文兰一走,阿年便把他们今天早上打听到的“情报”向武清说一遍,阿智嫌他语焉不详,自己又详细地叙述了一次。三人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四姑娘山。
三人合作把剩下的工作完成后,赶忙回到赵老伯家,打点明日的行装。晚上用过饭,向赵老伯一家说了明日按辞行的事情,又谈了两个多小时的闲话,随后各自回到寝室安睡去了,一宿无话。
年华流水,辰光易逝。只道:天色灰灰蒙蒙,旭日就将东升。四耳忽惊鸡鸣,两双明目紧蒙。
正是人间烦恼,苦深如海也。佛语有云:“利欲炽然是火坑,贪爱沉溺即苦海。”然而尽管火坑洪洪,苦海深深,世人还是执着于所欲,追求于所爱,炽然熏心,陷入迷途,迭次愈深也。
收拾完行装,三人本想就此告辞,却难却赵老伯一家之盛情,留下一起吃早饭。席间,赵老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他们要为人谦厚,行事谨慎,却被赵伯母取笑他“越俎代庖”,径自比人父。大家不禁莞尔。
唯独文兰仍自低头无语,她心下有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以后还有无见面之时,却又不能东施效颦地说出‘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的话,更不能学得个崔莺莺‘碧云黄花洒泪别,未登程先问归期’。无奈只有效法李太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此后他还会念起我吗?唉!看他那开怀大笑的傻样,便可以知道,可不是‘流水落花不情知’?”
三人吃完饭歇了歇,便道起程了。文兰爸妈送出门口望着他们远走。武清数次回头,却仍不见文兰来相送,甚感失望忧郁。相比上次离家,这次走得平稳无事。
来至四姑娘山之麓,看了看四周地形,顺山路而上。攀山越岭,延绵迂回,行走了老半天,却是不如期望,毫无所获;不想山外有山,景外有景。阿智阿年两人跌足不已,前番“探山之举”也作枉然了。
三人决定转西峰而上,开山劈草,涉水攀峰,只觉一路上荆棘丛生,真个成了“荆天棘地”;直把他们累得大汗淋漓,喘气不已,最后沿着一条羊肠小道逶迤攀行。
忽见面前一座山峰立悬崖绝地,一柱擎天,半峰插云,气压乾坤;又见怪石突兀,飞檐走壁,一条小流旁侧泉涌而出。故有道:清泉映翠石拥水,石碧如玉玉如天。踏峰揽月闻稻香,广寒宫透酒犹寒。
只觉:山幽鸟声啼不住,轻身已过几重峰。顺着水流去,擦峰肩而过。出至回眸看,小流不知处;又见一条碧带青丝上青天,四处繁花杂草生。
如此看来诗句指示果然不假,尽管眼前所见与诗句所描述有所出入,却是貌异而神似也。经过数百年风雨洗刷,岩石也会成沙,巨木亦难免腐朽化土。从眼前“罗带铺路,青丝连天”之景看来,便可略见一斑。
只见霞披满路,日挂桑榆。此时三人已饥肠辘辘,精疲力竭,但觉四周环境优美,画图难足,正该坐下歇息歇息,也好饱顿一餐,补充体力。身上带着一些干粮,是临行前赵老伯送他们路上吃的,现在已经去了大半,不由一阵惆怅。心知若再呆在山中,不出一天定会绝粮,这时回去却又心不甘,情不愿。思之再三,决定再逗留一天,若然仍然无功,便即下山备足粮食再回来。
三人随地找了处凉爽干净地方,席地睡了一晚。次日,吃完剩下的干粮,便继续摸山探路而去。只见眼前一条长满约平肩高的杂草荆棘满生的开阔大道,形如“罗带青丝天上来”,泾渭分明的接于天地交际处;路是凹凸不平,怪石淤泥,十分不好行走。
走得几步,不免回顾昨夜休息之处,只道:四指插云套白纱,风景独好山独秀。这才明白此山因何命名四姑娘山。确实,四山联袂而立,山顶终年积雪,加上云雾萦绕,遥远而观之,果然煞似四位亭亭玉立,手各相牵,头戴白纱,身披绿衣的姑娘。
三人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分工合作,其中两人或拿铁铲或用锄头,分拨推按,在前面开路,一人在后尾随察看情况。三人轮流着干,如此前进了足有两百米远。只觉坡度越见其陡,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当真顺着这“罗带青丝”走上青天不成?于是转向右边一个突出的小土坡,继续披荆斩棘地上前去。
连攀带爬,费了很大劲才走上那小土坡,只见迎面一座大石山。此石山形状笨重,怪石嶙峋,黑模怪样,陡然一见,倒会把人吓一大跳。大石山旁侧生长着两棵大山楂树,其中一棵足有两人环抱之大,也不知有多大树龄了;只见两棵树上结满殷红如火的山楂。
三人一见,载奔载欣,手舞足蹈,惊喜若狂,便使用锄头铁铲猛往杂草上招呼。很快开了路,连忙爬上树,摘了一大袋下来,连皮带核地虎咽下去。三人心知有了这些山楂,一个月也不愁饿着肚子了。
又到四周浏览一番,忽然瞥见一处被压得平平的草路通往大石山去。三人感到奇怪,顺着小路走去。只见眼前大石山一处露出个小洞,洞口却被杂草遮掩了,从外面若不小心留意,一时也很难发现。三人向山洞叫喊,不见有人回应,壮着胆子正要走进去。
就在这时,一条长得比阿年腰身还要粗壮的大蟒蛇,霍地从洞中窜出来。三人何曾见过偌大的蟒蛇,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阿智将铁铲向前一举,大叫快撤,其余两人急退。那大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冲向阿智,阿智抡铁铲乱挥混打。大蟒蛇盘起身子不敢向前,伸出赤红舌头,发出“吱吱”的声音,突然从口喷出石油般色泽的毒液。阿智见那毒液飞射过来,立即将身横移几步,只见那毒液落到草地上,马上将那片青草地烧成焦黄。阿智见状,顿时骇然失色,不禁心头发毛。
那大蟒蛇虽然身粗体壮,行动却如游鱼般灵活,似脱兔般快捷。阿智左闪右避,被逼得连退几丈远,毫无还收之力,他实在畏惧大蟒蛇那杀人于无形的毒液。那大蟒蛇见一时奈何不了阿智,便转而攻袭其余两人。武清和阿年早已拿起铁铲锄头欲上前相助,此刻见大蟒蛇飞快地滑行过来,便猛然挥动手中家伙,迫使那大蟒蛇不敢贸然攻来。阿智看准时机,飞身抡起铁铲便往蛇头击打过去。那大蟒蛇警觉,转头张口一喷,毒液飞速地射向阿智上身。阿智大惊,猛地抽回铁铲挡在身前,急忙倒退几步。
却见那大蟒蛇缓缓游过来,阿智不由双手抓紧铁铲,凝神聚气,警惕大蟒蛇的再次攻击。只见那大蟒蛇蓦然翻身,贴紧草地,在阿智身前身后四处游动。阿智追紧蛇头,心下发愁,不知那大蟒蛇有何意图。不一会,却见那大蟒蛇停止行动,首尾相连,竟然将阿智围在直径三四米长的圆圈内。阿智心下震惊,虽有佩服之意,但在此情形之下他可没心情来称赞眼前这恶蛇的“毒计”。那大蟒蛇“摆好阵势”,“咻”一声便立刻攻上来,对阿智施展首尾夹击。
阿智马上使出刚领悟到的五郎棍法,稳打稳闪,攻守兼备,步法如脱兔般灵动,出招若猛兽般刚烈。只见他威风凛然,毫无惧色,一边躲开蛇头的猛然攻击,一边又防着尾部的突然偷袭,手中铁铲挥洒自如。那大蟒蛇的蛇头吃了几下铁铲的苦头,学乖了,不敢造次,却又无从下手,只有靠口喷毒液此招来进攻。这时武清和阿年轻手轻脚闪身到大蟒蛇背后,一锄一铲朝着蛇身招呼上去。那大蟒蛇被两人偷袭成功,吃痛之后,猛回蛇头,撑开水桶般大的口便要咬人。武清二人惊慌失色,抄家伙仓皇逃遁。阿智眼明手快,飞起一丈高,使尽平生力气,抡铁铲猛然一斩,立时把那粗实的蛇身斩开一个大约两寸深一尺长的伤口。
大蟒蛇受此剧痛,顿时扭转蛇头由上而下咬向阿智,似乎要把他一口吞噬,以解伤腰之恨。阿智无所畏惧,把铁铲一举,向大蟒蛇的血盆大口猛戳过去。只见铁铲一时没入蛇口中,在蟒蛇口腔中卡住了,拉拔不出。大蟒蛇知痛,向后退缩,却见阿智毫不让步,步步紧逼,它便猛劲地挥动尾巴突袭阿智后背以便解救蛇头之危。阿智知觉,跃身一闪,左掌运劲拍向蛇尾,痛得那蛇尾忙缩回去。阿智眼见机不可失,翻身跃到那蛇头之上,打了几个旋转,随即使出“天残龙卷”,一掌拍击在蛇头之顶。由于他功力消耗过巨,加之纵跃之势不猛,旋转之力不够,所以这一掌难以发挥到“天残龙卷”的应有威力。
只见那大蟒蛇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出动蛇身来卷,想把阿智活生生压死。阿智忙使出“形神七幻”,挥掌浑拍到蛇身上,却见大蟒蛇毫不退缩,将身子一卷,紧紧地将他包在里面。阿智一慌,用力向外撑,却挣扎不开,顿时被那巨蛇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幸好那大蟒蛇口中塞着铁铲,难以咬人,不然这时他早已成为大蟒蛇腹中食物了。武清二人大惊,连忙抄家伙上前攻击那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