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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宫中也要节衣缩食,吃一顿饱饭都难。”
“这么惨吗?”赵淮中失笑道。
两位老臣哭穷之后又改变方式,正色道:“大王在连年兴修水利的情况下,仍持续与他国开战,国库用度如流水般消耗,实乃穷兵奢武,不顾国本之举,这是国之将乱的征兆。
若民不能吃饱,必生大祸。”
这两位老臣都是大秦宗室,算起亲疏关系,还是赵淮中的叔爷辈分,所以颇有些倚老卖老,什么话都敢说。
二人软硬兼施,满以为会让赵淮中改变主意。
想不到在两人说完后,赵淮中淡定道:“五国合纵新败,此时互相攻伐,乃是难逢的良机,有些仗一定要打。
就算是暂停水利修缮,节衣缩食,我陪少府和内史一起去街上行乞,也要打。”
两位老臣心态瞬间炸裂,互视一眼,暗暗叫苦。
这位大王油盐不进,跟他老爹庄襄王完全不是一个套路可怎么整?
赵淮中扫视两人,缓了缓口气:“不过内史和少府其实不用担心,仗要接着打,但不用我们大秦自己拿钱出来。”
两位老臣一愣,异口同声:“大王此乃何意?”
第146章 六国之吞韩
等赵淮中应付了两位老臣离开。
白药便在内侍引领下从殿外进来,执礼道:“大王,臣去季城探查,并无结果。”
“嗯。”赵淮中应了一声,视线仍在面前的奏本上。
白药续道:“臣根据一些迹象得知,那用钟之人应是平原君赵胜,但还不能确定。”
“赵胜。”
赵淮中想起脑海里前身在赵为质期间,对于赵胜的一些记忆。
战国四公子之一,是个相当厉害的老阴逼。
白药再道:“臣来见大王前,已经勒令府内关注赵地邯郸,但赵胜在五国攻秦后,踪迹诡秘,目前只知他始终没有归赵,去向成谜。
臣和范青舟还查到,此次五国攻秦背后,也有赵胜的影子。
他和魏人一样,积极联络伐秦。此人似有所谋,只是当前还不知其具体在布局什么。”
赵淮中停下批阅奏卷,思虑了片刻:“行了,你先下去吧。
通知府内,在我大秦的重要郡县,增设暗哨。五国攻秦时,边境漏洞颇多,有不少妖族趁机入秦,应尽快清缴。”
“诺!”白药退走。
————
韩地。
国都,新郑。
夜色已深,韩非子独自坐在居处。
他虽是韩人宗室出身,但居住的地方并不奢华,殿内的布设给人质朴简单的观感。
韩非喜穿白衣,是在稷下学习时养成的习惯。他从荀子那里学成归韩,有段时间曾意气风发,立志要改变韩人现状。
但其成为法家圣人后,在韩人中名望越来越高,反而成了莫大的阻力,越来越遭韩王之忌。
韩桓惠王治国不当,每多任用亲信谄媚之人,欺上瞒下,使韩国力日下。
韩非子多次尝试无果,反而遭到桓惠王嘲讽敌视,所提建议大多起到反面效果。
他成为圣人后,视角不同,许多常人不敢想不敢为之事,他也曾想过。
对他来说,夺了韩王权柄,凭自己身份,登基成为韩王并非做不到。
但他所学所行皆以法家为规范,若篡夺君权,实为天下之大不韪,所谓刑法不避士大夫,他若夺君权,便是古今最大的罪,与所学背道而驰。
所以韩非被所学和自己的人生经历,画地为牢,禁锢在了韩国,一身本事没有施展的机会。
近几年他着眼六国,眼见秦人日益强盛,以他眼力,已经能看出秦具备一统之相。
故而愈发心灰意冷,知道韩人回天乏力。
此时他独自坐在寝殿内,手里拿的却是赵淮中送过来的一卷书信。
五国合纵攻秦之初,赵淮中共写了三封信,第一封给太子丹,第二封给齐王建,第三封给的便是韩非子。
手中的信,韩非已经看过多次,但仍是忍不住拿出来再看。
信上内容写在五国攻秦之初。
但此后五国攻秦的每一步,乃至最后结果,都被赵淮中所预见,桩桩件件,分毫不差的写在信上,送给了韩非。
信的后半段,还写着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且邀请韩非子入秦。
其中一段内容,写的是韩非子若入秦,赵淮中将倒覆相迎,若韩非子愿意,可让其出任廷尉(掌刑法,即等同于最高大法官)一职,位列九卿。
固有历史当中,韩非子也曾入秦,但因其韩人宗室的身份,无人敢用,怕其反复,心向韩国有复辟之念。
后来韩非在秦,被同门李斯等人合谋所害。
但到了赵淮中这里,却是没什么不敢用的。
这方世界有仙魔传世,绝对的力量决定着一切。
只要赵淮中保持强大,秦人保持强大,一切的异动都是可控的。
且身为帝王,要行前人所未行之事,当聚拢人才,有容人之量。
赵淮中给韩非子的信,最后写道:即为圣人,当共创人族盛世,大秦若得韩非,如虎之添翼。合秦之力以镇压异族,为人族开太平,为万民谋福祉。
赵淮中说的很高大上,是真心话,但更主要的原因,就是馋韩非子这个人。
法家大成的韩非子,赵淮中很确定,他的成就,不会止于当前。
最少也是圣人境巅峰。
这么强的助力,不能弄到手底下来调教调教,白特么穿越成这大秦之主了!
所以他给韩非子的信,极尽蛊惑之能事,大饼画的老圆满了,目的就是先把韩非子弄到大秦。
其他事以后再谈。
韩非子看过信之后,犹豫良久,到此刻仍无决定。
他曾给其师荀子写信询问,荀子让他自己考虑决定,但在信中言道:异族环伺,人族危难之中,即为圣人当有所担当,不能将目光局限在一国一时,应着眼天下…
————
七月中下旬。
秦军忽然从魏境调转枪口,蒙骜所部挥军八万,从魏境新得的朝歌城南下,突袭韩境。
王翦所部追击赵人后,亦未回咸阳,而是由西向东,也挥军闯入韩境,与蒙骜配合。
秦军兵分两路,共十五万众,合击韩国。
此时秦人新破五国合纵,气势如虹。
而其他各国新败,且正在联袂攻齐,根本无力干预秦人攻韩,包括韩人自己也有四万兵众,跟随在其他几国身后,想去齐人那里占便宜。
秦人突然大举攻韩,势如破竹,韩人所部兵马,触之即溃。
秦军大举入韩,兵锋所向,直指新郑。
韩桓惠王差点吓疯了,急招群臣商议,但尴尬的发现,根本没有足以匹敌秦人的战将和兵马。
想要抵抗都不知该从哪做起。
韩人就像一个小媳妇,看见大秦恶汉登门,手里却没有武器抵挡,且衣服单薄,曲线毕露。
后来小媳妇惊叫一声,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祈祷大秦恶汉发善心,最好是自己离开。
韩桓惠王这时候才想起韩非子,急招韩非子入宫。
韩非子心下暗叹:“果然来了。”
赵淮中给他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大秦连番动作,最终的目标就是攻韩,这一次大秦要将韩人彻底吞掉。
这和固有历史有着巨大的偏差,全面伐韩,提前了至少十年。
固有历史当中,秦不急于伐韩,原因很多,但主因是一旦伐韩,则剩下五国必定联手抗秦。
所以始皇帝一直等到国力充盈,足够鼎盛,才动手行事。
然而眼下这方世界,和固有历史偏差非常大,仙魔之力传世,妖魔环伺,时机稍纵即逝。
赵淮中要是等上十年再徐徐图之,那就太过被动了,妖族也不会给他那么充分的准备机会。
所以眼下五国新败,无力干预。
妖族刚刚出世复苏,力量亦不足,赵淮中毅然决定,以雷霆之势夺韩,先将韩吃掉再说。
谁不服就干谁。
再不行自己也可以撸起袖子上去干嘛,挂逼出手不信干不过谁。
七月,秦人两路大军,直入韩境,步步紧逼。
秦人全面攻韩,把正在热火朝天打齐人的几国,都给弄蒙了。
韩人去齐国凑热闹的兵将,骇然反应过来,急速回援,在前线和蒙骜,王翦所部遭遇。
可惜以韩军之力,宛若小溪遭遇长江,溅起的水花有限,被秦军主力一举击溃。
秦军高歌猛进,一路逼至韩人国都新郑。
至此时,秦军伐韩约有一个月,时间处在八月下旬。
秦军逼至新郑,王翦以兵圣之尊,亲自登空念伐韩檄文,讨韩桓惠王无道,民不聊生,韩人每况愈下,街上行乞者屡见不鲜。
讨韩人群臣无能,无治国之才,尸位素餐…
讨韩人宗室掠夺民脂民膏,民穷而韩人宗室奢靡无度。
一番檄文念下来,韩人被埋汰的满脸通红,羞愧难当。
韩人宗室皆期望韩非子能出面抗秦。
然而韩非子提前已经离开了新郑,说是去访师荀子,此时已不在韩境。
秦限韩三日,出新郑以投降,允诺不杀韩人宗室。
若逾期不出则强攻,屠戮韩人宗室全族。
其实这是吓唬人的,不论从哪方面考虑,伐韩都需要展现仁者胸怀。
这是个套路,不管事后是不是要清算后账找理由杀人,刚开始,都要许诺人家只要投降,坚决不杀,做给天下人看。
这方面,赵淮中也不能免俗,不准备现在就杀韩人宗室。
至于以后杀不杀,就看韩人投降后的表现了。
三日之期已至,韩桓惠王想在王宫内自绝,以全韩人宗室最后的自尊和颜面,然而王翦登空而起,在最后关头救下了桓惠王。
其实桓惠王自己也没有死的勇气。
他拿着上吊的白绫,站在椅子上一直等到王翦升空,才把椅子踹翻。
王翦又是鄙夷又是好笑的将他救了下来。
他死了对秦人伐韩的名声不利,有韩人怜其死,事后便容易生乱。这个时代的宗族,国家地域观念,是非常强的。
桓惠王起码现阶段还不能死。
八月二十三日,韩人宗室出新郑以降秦。
在这方世界,大秦元年,秦王便断然出兵,吞韩以强秦。
消息传出,六国…现在应该叫五国震惊。
其中又以魏人最是惊惧,因为秦吞韩后,已经能从两侧环绕魏境,随时都可以发兵威胁魏人大半个国境。
据说魏午在宫里好像又哭了一次,心伤生不逢时。
八月末,天晴,万里无云。
咸阳。
全城都在欢庆的氛围当中,赵淮中负手站在秦宫城楼之上,瞩目以迎接伐韩凯旋的王翦和蒙骜所部,包括他们带回来的韩人宗室成员。
当然,还有韩人手中持有的那部分仙台柱!
第147章 灭国收获
上午,天气晴好。
归来的秦军,由南门入城,大队兵马等在城外渭水沿岸。
他们抬头就能看见正在升空,出现在咸阳宫上方的大秦君主。
这位新王加冠登基不足一年,便迈出了东出第一步,灭韩以强秦。
这是秦人数代积累布局,期待完成的宏愿,在见到赵淮中升空的刹那,十数万秦军自发跪地,狂呼‘大王’,山呼海啸。
“大王、大王,大王,大王!”
这次不能再出四个二了…赵淮中伸手虚拂,地面跪伏的秦军,倏然停止呼喊,瞬时间落针可闻。
从惊天动地的喊声,到刹那静止,只因为赵淮中的一个手势。
后方,车架上,一众被俘的韩人宗室成员无不面色惨淡,被秦军和赵淮中的气势所摄。
“臣王翦,灭韩以归,韩桓惠王自请罪己诏,愿降秦,请大王定夺!”
王翦站在秦军最前列,仰望空中的大秦君主。
这也是设计好的台词,早有掌管礼仪,位列九卿之首的奉常(官衔),在王翦入城前和他沟通过多次。
“允!”赵淮中的台词就这么一个字。
他过来的主要作用是刷脸。
允就是同意。
此时韩桓惠王从后方车架上下来,身躯佝偻苍老,神色中透着羞惭,脸色涨红。
他手托韩王印玺,跪地说自己是罪人,不配韩王之位,而今大秦得天下正统,愿意降秦,请高贤明主秦王接纳韩人吧啦吧啦。
意思就是他没管理好韩国,自己有罪,谢谢大秦拯救韩人,从此将韩交付於秦。
也就是他被大秦打了,还得说谢谢,你打我打的对,是贤德之举,成王败寇,要再三请求秦收留拯救韩人。
这也是套路的一部分。
赵淮中伸手抓摄,韩王国玺化作一缕流光,升空落入他手中。
桓惠王又哆哆嗦嗦的取出一个青铜匣,其上符号繁密,再次双手呈上。
赵淮中伸手,那铜匣也被他摄入手中。
这铜匣亦是宝物,乃上古传承下来,韩人当年迁都到新郑,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