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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问您了,您现在心中焦急,我是说那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什么?”
“吉德罗,我想去尽快去确认他现在的情况——无论生死。”
阿尔希波夫娜冷静说道,压抑着心中那快要溢出来的狂躁不安。
“很好,很感谢您的坦率——”
艾琳娜耸了耸肩,轻轻松开阿尔希波夫娜的手,若有所思地弯起嘴角。
“那无论从逻辑、理性、智慧分析,这里明显就是那个可以给予您答案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我将不会牵着您的手,如果您可以依靠自己的理性去战胜错误本能,那么就随我一起走进这个房间。”
“倘若您往后走了一步,那就立刻按原计划回到旅馆待命——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麻瓜驱逐咒是魔法世界在驱逐麻瓜时最常用的咒语。
它并不是作用于某个具体的人身上,而是施展在某个建筑物或者一定空间范围之上。
不同于其它魔咒,麻瓜驱逐咒仅仅针对于“不具有魔法才能的人类”有效,当麻瓜靠近施展了麻瓜驱逐咒的地点时,必然会想起十万火急的事情匆匆离开,这就是这条魔咒最直白也是最不讲道理的规则。
只不过,但凡超过三个字的规则就必然存在可以钻的漏洞。
倘若“十万火急”与“离开”出现矛盾,比如“十万火急”的就是“进入”这片区域呢?
又或者说,在某个人的主观意识中,突破这片区域的优先级高于一切呢?
魔法可以误导、乃至影响一部分心志不坚定的人,但它很难真正左右一个意志坚定者。
在几个月前的前苏联行动中,天命集团的巫师不止一次体会到了这个道理,如今出现在霍格沃茨之中参与魔法—科学研究的研究员,无一不是具有极强人格力量的英雄,阿尔希波夫娜自然也不例外。
“好的,我会遵守约定——零小姐。”阿尔希波夫娜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仿佛又回到了刚到朗道研究所的时候,哪怕心中万分焦急,也要恪守规章一步步来。
艾琳娜抽出魔杖,想了想又收回衣襟,单手握着那枚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
亚美尼亚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十字架”国家,在这片土地上,“虔诚修女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的身份显然要比“邪恶女巫艾琳娜·卡斯兰娜”的身份更有优势,她走了几步后停顿下来看向身后。
“除非攻击来自身后,并且指向目标是你,否则不要主动开火——”
“当然,如果我发动了攻击,你就可以随意展开火力压制了。记住,开火时不要有任何犹豫,哪怕是不幸造成了误伤,我也可以随时把他们从死神手中拉回来。吉德罗·洛哈特销毁了徽章,我希望您在营救过程中时刻记住这一点,以及——大阿卡纳从不谈判,也从不向敌人妥协!碾碎他们!”
阿尔希波夫娜愣了半秒,成熟性感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杀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的!”
……
乌云遮挡住了月光。
雾气逐渐升起,特萨夫徳佐小镇陷入了一片寂静。
那栋“巫师住所”的花园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阿尔希波夫娜屏息环顾四周,雷明顿M870的握把已经落在了她汗津津的掌心。
她从来没有近距离观察过魔法战斗,在她想象中这种交锋不亚于双方规则理解的碰撞,操纵魔法力量的巫师似乎是掌握残缺权柄的神民,或许还没等她肉眼捕获到什么光影图案,对抗就提前结束了那种。
在阿尔希波夫娜的注视下,艾琳娜拉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幢隐没在黑暗中的房屋。
“嗯?奇怪……”
就在这时,她听见艾琳娜忽然轻咦了一声。
等到靠近了艾琳娜才注意到,这扇木板门似乎被人粗暴的破坏过。
锁头半挂着耷拉在门上,门板正面还有几个浅浅的印子,似乎有人曾用力砸过它。
吱嘎——
艾琳娜原本准备敲门的右手翻转,手掌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黑色的木板门。
伴随着听起来有些牙酸的声音,虚掩着的房门轻轻打开了。
在没有灯光的客厅中,一个黑乎乎地人影无力地摊靠在扶手椅上,在他面前还放着两杯早已冷却的红茶以及几块茶点,不同于艾琳娜此前的预计,相比起房门而言,客厅里看起来反而没有战斗痕迹。
唯一有些让人在意的地方是……
艾琳娜低下头,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门口的地板。
一大堆杂乱、无序的泥脚印从这里延展开,客厅地板上也同样有不少的泥印。
显而易见,在她们抵达这里之前不久,这里还接待过不少“客人”——特萨夫徳佐小镇的街道大多是石板路,虽说刚下过暴雨,但是这样泥泞的鞋印多半只有从小镇外的林地穿行过来才会出现。
不正常的犬吠、来自森林的不速之客、怪力、洛哈特的失踪……
艾琳娜心中的线索一一对应,但疑惑反而越来越多了。
“狼人?可是为什么……”
“这里面安全,直接进来吧——”
她摇了摇头,瞥了眼那名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人事不省的人影,暂时压下心中的困惑,转过身朝着不远处还在警戒的阿尔希波夫娜招了招手,如果对方是狼人的话那反而威胁不大了。
作为一名象征着爱与和平的修女,或许她在神秘魔法上的造诣不深,但业务能力还是很扎实的。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有一名目击证人,那就好办多了……
要知道,修女的工作之一就是认真聆听。
而在聆听之后,则是拯救灵魂。
当然,在此之前……
等到阿尔希波夫娜走进房间,艾琳娜抽出魔杖朝着门口一指。
“恢复如初!”
“统统加固!”
依照神父老爹教导她的修女工作守则,她现在首先要制造一个安静地、隐秘的密室。
……
……
第1088章 老哈希与狼人
门吱嘎吱嘎地重新合上。
破碎的锁臼如同时光倒流一样恢复原状,发出咔哒一声锁扣咬合的声音。
如果这栋房屋中隐藏着其他“客人”,那么他们显然无法悄无声息地从门口溜走。
至于房间外边可能二次造访的不速之客?
艾琳娜反倒是比较期望他们注意到异常,这还省去了她去寻找他们的功夫。
紧接着,客厅四周的窗帘依次放下遮挡住了外界可能存在的窥视。
艾琳娜收起魔杖,走到客厅右侧熄灭的壁炉边,举起手掌。
“Kenza(火焰啊)——”
噼啪……轰!
一团小火苗猛然炸开,顷刻间点燃了壁炉。
柔和的橘色火光飞快地驱散了客厅之中的幽暗与阴冷。
不同于几个月前稚嫩的入门女巫,在经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等一众顶尖巫师教导后,艾琳娜现在或许还无法如臂使指那样让魔法融入自己的言行,但在清晰的逻辑下,她并不会比顶尖巫师差太多。
“注意尽量不要踩到那些泥印,霰弹枪不要放下!”
艾琳娜回过头看向那名依旧端着雷明顿M870的“大阿卡纳议会”科研部门主管,朝着客厅尽头的那个木质楼梯和虚掩着的厨房门方向偏了偏脑袋,“如果那边有动静,直接开枪,子弹比不少魔咒要快。”
“没问题——”
阿尔希波夫娜一脸杀气地点点头,绕开门口那些泥印,抬头看向艾琳娜。
“您发现什么了吗——小心,您背后有人!”
“冷静,冷静。我知道。”
艾琳娜忙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暂时不构成威胁——”
刚才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客厅一侧的扶手椅上瘫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而随着壁炉的火光亮起,她们现在终于能看清楚那个人影。阿尔希波夫娜重重地皱起眉头,目光飞快的从扶手椅上掠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及一丝庆幸,这个人并不是吉德罗·洛哈特。
瘫在扶手椅上的那人灰白干枯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苍老的面孔以及布满褶皱、斑点的双手无一不在诉说着岁月在他身上烙印下的侵蚀痕迹。
老人的下巴长着一个丑陋的大瘤子,一道蜈蚣般的伤疤从他的嘴唇一直蔓延到右耳后,褐色的松弛裤子搭配着屎绿色的长袍,仿佛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邪恶巫师。
他的魔杖落在扶手椅下边的地毯上,似乎曾经想要利用它进行反击。
从椅子下方的白色划痕推断,这个老人应该是被某个巨力连人带椅子往后推了好几米。
阿尔希波夫娜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轻呼了一口气,主动开口说道。
“他是谁?他——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艾琳娜看了眼老人微微起伏的胸脯,“他大概只是晕了过去。”
她弯下腰捡起那名老巫师掉落的魔杖,随后右手虚按向老人胸口。
“Wyrd(治愈吧)——”
一团柔和的莹白色微光绽放开来。
那名相貌寒碜、衣服也没什么品味的老巫师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就在艾琳娜思索着要不要多“补一口奶”的时候,这名老人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发出渗人的咳嗽声,双眼猛然睁开。
“……你这个混账小子!该死!我绝对要杀了你!”
老人表情狰狞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鹰爪般干枯的右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不过下一刻,他的动作和表情如同被石化一样飞快停住。
在他正前方不远处,一名小女巫一只手抓着他的魔杖,另一只手平举着魔杖对准他。
而在那个看起来隐隐有些危险的小家伙的左后方,一个陌生的女人双手托住着一根金属棍子朝向他。
作为生活在麻瓜小镇的巫师,老巫师当然明白这是什么——麻瓜世界的死咒发射器:枪械。只不过相比起他曾经在其他麻瓜手中看到的款式,那名陌生女人手中的枪明显要更大,也更危险一些。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们……来干什么的?”
老巫师瞳孔缩了缩,目光在黑洞洞的枪口和艾琳娜手中的魔杖间游弋,举起双手。
“他说什么?”艾琳娜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向阿尔希波夫娜。
除开最开始那几句咆哮,这个老巫师后边说的那一大串弹舌她一句都没有听懂。
万幸的是,不同于非魔法界让人无奈的语言障碍,得益于几个世纪前的大航海时代,几乎每个存在成熟教育体系的魔法界都会把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毕竟主流魔法教材和咒语发音大多还是以英语为主。
还没等阿尔希波夫娜翻译结束,那名老巫师在听到艾琳娜的口音后,立刻又用英文问了一遍。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外国人?!”
“在询问别人姓名之前,您是否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
艾琳娜双手一撑,坐在客厅桌子上,手中的魔法光芒一闪而逝。
“尤其是……面对救醒您的治疗师。”
“治疗师?就你这——等等——您真的是一名治疗师?”
老巫师眉头挑动了一下,讥讽嘲笑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表情陡然一正。
只见那名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取出一枚徽章别在了左胸口:
一根骨头和一根魔杖相交叉的特殊标记,下边烙印着三颗铜星。
在魔法世界中,这枚标记甚至比绝大部分魔法政府、魔法学校的徽记更加出名——治疗师徽记。这枚徽记的获取方式非常简单,任职于当今魔法界十三家魔法医院中的正式治疗师。
从这个徽记的样式来看,她距离中级治疗师仅有一步之遥。
至于伪造、冒用他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治疗师徽记不享有任何特权,它仅代表责任。
老巫师原本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地是浓浓的困惑和好奇。
“阿格哈希扬,你们可以叫我哈希,”他说,“这是我自己的房子,见鬼,至少我之前几十年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今天显然比较特殊——算上你们两位,今天来这儿的人似乎比此前加起来还多?”
“所以,”老哈希皱起眉头,看了眼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你们又是谁?”
“阿尔希波夫娜,这是我女儿,希儿——她和她父亲一样都是一名巫师。”
阿尔希波夫娜用流利的俄语回答道。
她手中的雷明顿M870依然继续指着那名坐在椅子上的老巫师。
稍微停顿了几秒后,她又换成了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表情严肃地看着老人问道。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洛哈特现在在哪?”
“洛哈特?你是说吉德罗·洛哈特?”
老哈希嘴角扯了扯,目光在散发着成熟女性魅力的女人身上扫了眼,又看了眼那个可爱的小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