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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历克赛教授？噢，我听赛德提到过您——”
迪戈里先生转过头，看向那名打扮得仿佛一名麻瓜的新教授，微微皱了皱眉头。
“……您好像，之前是在俄罗斯那边教书来着？赛德在课堂上表现怎样？”
“哦，不用叫我教授——直接叫我阿历克赛就行了……”
阿历克赛看了一眼坐在迪戈里先生边上那名有些紧张的帅气大男孩，咧开嘴笑了笑。
“塞德里克可是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啊，他从我这里赚了不少学院分数，以至于我不得不克制点以免别的学生不满。”
“噢？那还不错——干得好，儿子！你小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听到这句话，阿莫斯·迪戈里皱起的眉头瞬间展开，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亚瑟·韦斯莱。
倘若说韦斯莱家的人数优势是无法战胜的，那么塞德里克·迪戈里的优秀程度，则是迪戈里先生抗衡的资本。
“对了，您刚才说到‘巫师之殇’——那是辐射引起的特殊病变吧？你们说那位的伊万诺维奇先生，几年前是在哪里……”
“非常抱歉，阿历克赛教授，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大致说一下吧……”
伍德先生无奈地说道，他有些后悔开启了这个话题，不过他起了头，怎么也不好意思就这么遮遮掩掩的装傻。
“听说，好像是麻瓜那边出了什么事故，出现了一大片‘巫师之殇’区域——魔法界在第一时间下达了撤离命令，但本应通知大家离开的诺瓦特·伊万诺维奇不仅没离开，反而鼓动了几百名巫师抵达那片区域，帮着那些麻瓜们收拾什么烂摊子——”
“切尔诺贝利——”阿历克赛神色微微一变，喃喃低语道。
只不过，打开话匣子的伍德先生并没有注意到阿历克赛的低语，颇为唏嘘地摇摇头继续说道。
“当时去的那批巫师大多染上了‘巫师之殇’，审判、软禁、没收魔杖……甚至于他们的后代也被牵连了……”
伍德先生朝下方的伊琳娜点了点下巴，“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那位伊万诺维奇小姐差点连魔法学校都上不了。”
邓布利多教授？
或许……
阿历克赛眉头轻轻挑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看向不远处那位伊万诺维奇小姐，以及悬浮她头顶上的艾琳娜，目光中写满了复杂。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韦斯莱先生等人的话题已经从这上边移开，重新回到了关于对抗赛的讨论之上。
“我听说东欧那边的魔法学习偏实战，相当厉害，而且下手一般很重……”
伍德先生若有所思地说道，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韦斯莱先生，“你平时在家里有偷偷辅导女儿魔法吗？第一场可能就很激烈啊。”
“一年级小巫师，激烈能激烈到哪里去——”迪戈里先生不以为然地说道。
在阿莫斯·迪戈里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凑数的对抗。
他可不认为一年级学生的对抗算得上“魔法对抗”，那两个孩子甚至连一年级都还没念完。
事实上，绝大部分家长、学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大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过这场，快点看看后边高年级间的对抗赛。
只有丹妮洛娃知道，她的这两个闺蜜在魔法战斗上的天赋有多强——依照汉娜姐姐的说法，她们甚至可以和同年龄的格兰杰五五开。
“3——”
“2——”
“1！”
伴随着魔法光幕上的倒计时归零，艾琳娜的身影逐渐变淡消失无踪。
银白色光茧在决斗场地四周一闪而过，标志着这场学院对抗赛的揭幕战正式开启。
而在决斗场地中央，金妮和伊琳娜手中的魔杖早已握在手中，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眼睛。
随着倒计时归零的一刹那，两名小女巫几乎同时把手中魔杖往前点出，宛若镜像一般朝着左右方向小跳一步。
没有任何念咒声，两道颜色迥异的魔法光束交错而过，擦着女孩们的头发撞击到后方的魔法光幕上，击打出一圈圈波纹。
法力冲击！碎步小跳！
这是魔女会的标准战术动作，两人在此前的训练中模拟过太多次了。
相比起繁琐念咒，魔力冲击作为起手式无疑是最优解，普通巫师大多会被这一下直接打断施法。
而对于金妮和伊琳娜两人而言，这不过是个开场前的问好而已。
只不过，相较于还在补发育的伊琳娜，金妮的身体素质明显比对方好一些。
还在腾空后跳的过程中，金妮就先一步扭转魔杖，锁定了伊琳娜移动躲避的方向。
“蝙蝠精咒！”
下一秒，金妮·韦斯莱的魔杖尖端涌出一大堆扑扇着翅膀的蓝色小怪物，如同潮水般朝着伊琳娜汹涌而去。
金妮的魔法释放速度特别快，甚至那道金红色魔法冲击的光影还没在消失众人眼瞳中消失。
事实上，不少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已经是两名小女巫交手的第二个回合了。
“火焰熊熊（Incendio）！”
伊琳娜的回应同样格外地迅速，她的魔杖划过优美弧度往前一点。
不同于常规的火焰咒，一点凝聚的火星如同石子般没入到了那群汹涌的蓝色小怪物之中。
紧接着，夺目的火焰漩涡忽然在那群小怪物中央爆发出来，撕扯着四周空气，炙热的火焰顷刻间吞噬了一切。
而在金红色火光的掩护下，一道赤红色魔咒穿过那些化作烟尘的怪物朝伊琳娜飞去。
“昏昏倒地（Stupefy）！”
“盔甲护身（Protego）！”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魔咒碰撞声，两个女孩的声音几乎同时在众人耳边响起。
烟雾和火星散去，伊琳娜和金妮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场地两侧，如临大敌地看着对方手中的魔杖。
仔细想来，她们俩还没有真正放开手脚打过一场。
“昏迷咒可不是三年级以下的魔咒，亲爱的韦斯莱小姐。”
“盔甲护身也不是啊——伊万诺维奇小姐。”
金妮和伊琳娜一边亲昵地聊着天，手中魔杖如同刺剑般稳稳地指着对方。
两人清晰地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及……那抹一模一样的跃跃欲试的火焰。
……
……
第1182章 场地魔法和烟花
霍格沃茨，决斗场地。
烟尘逐渐消散，两名小女巫相对而立，小脸紧绷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在金妮和伊琳娜对峙的空档期，四周看台上的众人才终于有时间消化刚才发生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中，两名一年级女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完成了两次堪称教科书般的完美攻防交换。
绝大部分小巫师们，乃至于成年巫师觉得倘若换做自己身处于下方决斗场地，或许现在对抗赛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施法速度、魔咒难度、决斗素养……
这两名还没念完一年级的小女巫全都是堪称怪物般的存在。
或许不一定胜过艾琳娜和三位风纪委员，但大概率可以横扫三年级学生，甚至于部分高年级混子。
事实上，在艾琳娜看来，如果在“禁用”幻影移行的霍格沃茨作战，哪怕是魔法部傲罗都有很大概率翻车——倘若可以依靠无害、可爱的外表设计一番的话，单凭金妮和伊琳娜两人合力，或许就可以轻松复刻她一年前单刷的“萨尔茨堡医院围点打援”战役。
理所当然的，金妮和伊琳娜两人娴熟、精彩的魔法对抗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诧异和议论。
“好快的施法速度，她们每天都在决斗场练习吗？”
“刚才那个……难道是无咒施法？！现在霍格沃茨一年级这么厉害？”
“不是无咒施法，那应该是魔力冲击，不过确实很快——”
塞德里克认真地看着下边正在对峙的低年级女生，一边为迪戈里先生解释道，微微皱起眉。
“去年阿波卡利斯教授代课时，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这个技巧，但我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学到的。”
“最奇怪的是，韦斯莱小姐释放的那个‘蝙蝠精咒’，我没有在任何书籍上看到过——魔法凝聚生物去攻击敌人，这个可是六年级以上的变形术和魔咒课堂才有可能涉及的内容，但是从伊万诺维奇小姐的破解方式看，似乎又和那些高级魔咒有点区别……”
“那不是高级变形术，那是飞鸟成群的变异咒。”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回过头，正好看到几名拉文克劳女生抱着一堆零食，穿过人群来到了格兰芬多“应援方阵”的核心区域。
说话的那名女生胸口别着一枚45度斜向上的霍格沃茨女学生会主席徽章，落落大方地朝众人点点头，一边发放着饮料和零食。
“这是霍格沃茨厨房提供的观赛饮品、小食，我看你们这边好像没有人负责点单……佩内洛，你去统计下吧。”
“为什么是我——”佩内洛有些拘谨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韦斯莱先生。
“因为这是每个学院级长的工作。”桃子小姐手指点了点佩内洛的级长徽章，意味深长地说道。
“斯特里普小姐？噢，你这实在是太……”
亚瑟·韦斯莱主动站起身来，从女生手中接过饮料和小吃。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看了一眼迪戈里先生，平静的语气中抑制不住炫耀成分。
“这位是梅丽尔·斯特里普，霍格沃茨女学生会主席，乔治的未婚妻……我本来觉得有些太早，但架不住孩子们喜欢，对吧？”
“对了，乔治那小子之后如果敢欺负你，你不用太惯着他，直接告诉我——我来帮你出气！”
虽然因为加班的事情差点错过了与斯特里普家约好的晚餐时间，但经过解释、道歉后，韦斯莱夫人勉强原谅了亚瑟。
而另一方面，在得知亚瑟·韦斯莱升任“S。H。I。L。E。D”英国方面技术主管后，斯特里普家方面也热情了不少。
双方家长很快就拟定好了关于两家孩子的订婚细节——等这学年结束之后，乔治·韦斯莱就会与梅丽尔·斯特里普正式订婚。
“……哦。”阿莫斯·迪戈里表情平淡地说道，不动声色地用手肘用力捅了一下旁边的塞德里克。
原本口若悬河的伍德先生也忽然安静下来，仿佛饿了一样，开始专注于那些精致小吃。
倘若说迪戈里家里那小子还有些机会，那么他家的奥利弗算是彻底没救了。
伍德先生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家那个榆木脑袋毕业后，可以选个女球员比较多的魁地奇球队，这样至少还能保存一线希望。
“咳，咳，塞德，你要不帮忙介绍一下……”
阿莫斯·迪戈里在那群拉文克劳女生中扫了一眼，很快看到了一个黄皮肤的亚裔女生。
只不过，还没等迪戈里先生暗示的信号发出，塞德里克就飞快转过头，看向正在协调分发饮料、零食的“桃子”小姐。
“斯特里普小姐，你刚才说……韦斯莱小姐的魔咒是……呃……什么变异咒？”
“嗯。我猜大概率是魔咒修改——如果不是，那就是自创魔咒。”
桃子小姐认真回答道，看了眼下方决斗场上的小金妮，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哪怕金妮是魔咒天才，她这场决斗的胜算也并不大——对面的基本功太扎实了，而且天赋也不比她差。”
作为拉文克劳学院的优等生，梅丽尔一眼就看出了两名小女巫之间的微妙差别。
金妮·韦斯莱明明在一开始抢到了先攻优势，但伊琳娜的反咒却在她的进攻抵达前完美释放了出来。
这证明在魔咒快速释放、咒语熟练度方面，那名来自斯莱特林学院的“影子级长”显然要超过小金妮半分。
而在天才们的对决中，半分差距足以左右胜负了。
……
与此同时，下方决斗场地。
在短暂对峙几秒后，伊琳娜没有选择继续等待。
“清水如泉——”
她魔杖朝着上方灵巧地挥动了一下，清澈的泉水凭空涌出，朝着金妮的方向洒去。
随着伊琳娜主动释放魔咒，紧绷着神经的金妮也迅速挥出魔杖，一道石化咒笔直地朝着伊琳娜飞去。
“统统石化！”
“雪球！（Snowballs）！”
伊琳娜灵巧地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躲开金妮的魔咒，娴熟无比地继续施法。
下一刻，一阵阵寒气萦绕在伊琳娜的魔杖前端，伴随着她魔杖轻轻挑动，整个决斗场地的温度骤然下降。
原本簌簌落下的水滴迅速凝结，雪与霜在狭小空间中肆意飞舞。
刺骨的寒意在一瞬间朝着金妮蔓延过去。
虽然金妮并没有被多少泉水命中，但是她所在的区域地面到处都是正在凝结的薄冰。
白色冰霜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压缩着金妮所剩不多的躲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