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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叫冷羽……」
我尴尬地回礼,心说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今夜」、「明夜」啊……
端过金叶递过来的热茶,我道了声谢,两个丫头则顺势在我身侧坐下,娇嫩的柔荑轻轻在我盘着的腿上推拿揉按,舒服得我都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埃菲尔嘎嘎笑道:「怎么样,我这两个小丫头不错吧,你要是愿意留下来的话,她们就是你的了。」
刚听到最后一句,我惊得「噗」一声将满嘴的热茶喷了出去,直愣愣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拜托,虽说这两个小丫头的确是可爱煞人,但我可是从文明世界来的文明人,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我绝不能沾……
「不喜欢茶么?」
埃菲尔歪头想了想,又拍了拍手,两个小丫头便端着茶壶又蹦蹦跳跳地回了茅屋。
正当我以为可以安下心来慢慢喝茶的时候,却听见茅屋内又传来一阵女子嬉笑之声。接着,两位十六七岁美若天仙的少女穿着薄如冰纹的仕女裙,端着红酒和高脚杯缓缓走出了茅屋,竟是眸似点星、肤如美瓷、琼鼻挺翘、唇若樱花,明眸流转间自有万种风情,欲语还羞,当真是丽质天成、顾盼生姿,盈盈莲步间更是纤腰如柳、椒乳耸颤、丰臀圆润、玉腿修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娇媚,偏又有一种清新秀雅的动人气质,直看得我和师兄目瞪口呆,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我叫今晨。」
左边那个少女明丽可人地冲我笑道。
「我叫明晨。」
右边那个少女也同样巧笑嫣然地冲我道。
「咳咳……我……」
我都忘了自己叫啥了。
「罗、罗特我叫,幸会幸会。请问电话号码,你们的能知道么?」
师兄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如何?」
埃菲尔再次嘎嘎笑着问我道:「想留下来么?」
「留!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师兄握住两名少女的手,慷慨激昂道:「作为一名正义的职业军人,我绝不能听任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在这里饱受妖魔的摧残!」
「你说谁是妖魔?」
埃菲尔瞪着他道:「我可没问你,一边待着去!」
我将茶杯换了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定定神道:「抱歉,我真的没法留下来。」
「哦?」
埃菲尔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后,再次拍手。
只见那两名少女转身回了茅屋,我正期待着是否还有更令人惊艳的美女会走出来时,却见两名涂脂抹粉,体态风流的少年,如弱柳扶风般端着咖啡杯「娇滴滴」地走了出来……
「我叫今天。」
「我叫明天。」
「我……」
我愕然望着这两名冲我直抛媚眼的人妖,压抑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冲着埃菲尔尴尬道:「不用客气了,还是把他们……留给您自己享用好了……」
「这都不行?」
埃菲尔颇为惊异,叹了口气道:「也罢。」
说着又拍了拍手。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茅屋里猛然窜出两只猩猩般的壮汉,敞着长满了黑毛的胸脯,挺胸叠肚地扯开了破锣般的嗓子大吼。
「我叫今日!」
「我叫明日!」
「咳咳……咳咳咳咳……」
看着那两名壮汉炽烈如火的眼神,我差点被刚咽到喉管的红酒给呛死,好容易死里逃生,见埃菲尔又要拍手,连忙举手哀号道:「够了!够了!别再给我叫了!」
「哦?你喜欢他们这样的?」
埃菲尔惊喜道。
「不不不……」
我吓得手都快摇断了,「别麻烦了,咱们还是来谈谈您刚才说的那三件事儿吧!」
「唉……好吧!」
埃菲尔慢条斯理地尝了口鱼汤,皱着眉又放了点盐道:「虽说我在这里不愁吃喝、不缺用度,锦衣玉食、逍遥自在,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唯一的消遣,也就是藉着烹饪食材来打发时间了。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建造出最富丽堂皇宏伟气派的宫殿,也可以举手之间将沧海变为桑田、冰川变为沙漠,自然还能连火都不用就烹饪出一锅鲜美的鱼汤,可是……如果真要亲自动手,积木生火、剖鱼剐鳞,直至慢慢炖出一锅鲜美的鱼汤,那对我来说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她说话之间,远处的大海中突然凭空出现一座小岛,岛上紫气千条霞光万道,彩凤翩翩麒麟低吟,紧接着岛上的景象如同泛起涟漪的湖面般急剧波动起来,待再次恢复平静时,一座金碧辉煌气象万千的雄伟宫殿已然屹立其上。接着,一道彩虹桥自岛上急速延伸至眼前的沙滩,无数衣着华丽的俏丽婢女们提着一篮篮鲜美的佳肴果馔,拿着一束束盛开的鲜花分侍在桥两旁。
看着转瞬之间便已搭建而成的海中宫殿,我惊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师兄却是见怪不怪道:「这是自然,毕竟您老人家天生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种炖鱼汤的小事儿,哪儿还用得着您来操心呢?」
「可我就喜欢自己炖鱼汤!」
埃菲尔气哼哼道:「这帮子没用的婢女们,我知道的,她们不见得知道,我不知道的,她们却也是压根不知道!茫茫世界,我竟连个知道如何炖鱼汤的人都找不到!」
眼看着她快要抓狂,我连忙安慰她道:「别急别急,我会炖鱼汤的。」
同时心下暗暗纳闷,难道她所说的这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她炖一锅鱼汤么?
埃菲尔将勺子递给我,腼腆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炖鱼汤。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人,一定是万能的上帝可怜我这个孤苦伦仃,连鱼汤都不会炖的老太婆,所以才派你来搭救我了。」
说着,竟还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听着她那比笑还难听的哭声,忍着鸡皮疙瘩尝了口鱼汤,还未等说话呢,她突然红着脸道:「哎呀,这不是等于间接接吻了么,哎呀呀,这可真是羞死人了……」
边说边害羞地用手抚住了脸,却还用两只绿豆眼从指缝中偷偷瞧我。
我瞅了一眼在一旁憋笑憋到快要岔气的师兄,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道:「婆婆,您这鱼汤可真是够腥的。要知道,想要炖好鱼汤,首先就要去除鱼本身的腥味儿。」
「哦?那该怎么做?」
埃菲尔带着一脸不耻下问般的虔诚道。
「嗯,去除腥味的方法很简单,首先要放干净血,然后取出鱼体内的腥线,如果是海鱼,可以刮掉鱼头上的皮,然后用白酒、米醋,辅以葱、姜、蒜等调料去腥。」
说着,我拿起一条堆在一旁的大白鱼,用手指捋去鱼鳞,接着用指甲抠掉它头上的鱼皮,迅速剖开鱼肚清除内脏,捋净鱼血后用一块白布包裹鱼身,接过埃菲尔递来的白酒和醋,对着鱼嘴灌了进去,然后又用真气让酒和醋在鱼的周身迅速混合产生化学反应,顿时一股醉人的香气便从鱼身上弥漫开来。
「醋和酒能化合成乙酸乙酯,这就是它散发出来的味道。这样做,就能有效去除鱼腥。」
我换了一锅清水,将鱼放置其中,用真气迅速升温,水却炽而不沸,「这是高压锅的原理,能让水达到超过沸点的高温。接下来放入葱、姜,或者胡椒等等的调味品。当然,如果您喜欢原汁原味的鱼汤,只要下锅前确定清除干净了腥味,倒也不必放这些。等鱼肉八分熟后改小火慢慢炖至汤色浓白,再放入盐来调味,一锅鱼汤就大功告成了。」
此时,我哪里有工夫去小火慢炖,直接真气催熟,既能让鱼肉糜而不焖,又滑嫩胶腻,香醇肥厚的鱼脂与鱼头、鱼骨中的胶质被我用真气催逼而出,汤色立时乳白一片。
最后,我又点缀性地撒了一些盐后,将汤勺递给埃菲尔道:「您来尝尝吧!」
埃菲尔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后,举着勺子,呆呆地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
我紧张地刚想拿过勺子尝尝鱼汤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突然间却被她一把狠狠扑到在地。
惊异中,我浑身真气连连反击,却如泥牛入海般毫无作用,又拚命施展出阿呆私传的寝技想要脱身,却被她如铁箍般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慌乱中,我忽然感觉一阵带着刺痛的湿腻在我脖子上嘬来嘬去,只听埃菲尔欣喜地狂叫道:「可人儿!嫁给我吧!我要你天天给我烧菜做饭!哦,你一定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脖子上热烘烘潮乎乎的吮吸感让我直恶心得浑身痉挛,周身麻痹无力,头晕目眩间只能无力呼救道:「救命啊!非礼啦!师兄,救命!」
「喂!我师弟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婆婆!您、您怎么着也要先培养一下感情才能这么干啊!」
好半天后,师兄才拽开满脸通红的埃菲尔,只剩下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手脚还在不住地抽搐。
「哎呀呀,一不小心就失态了呢……」
埃菲尔娇羞地捂着脸,直摇头。
我则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看来……你果然就是我命中的救星。」
埃菲尔用着更加「含情脉脉」的眼神打量着我,娇滴滴地翘着兰花指道:「我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我犹如一只受惊的羔羊般万分戒备地看着她,随时准备一有异动便立刻拔腿飞奔。
「别这么紧张嘛,我只不过是稍稍地情不自禁了一下而已……」
天……刚才那样还只是「稍稍」?那您要是完全地「情不自禁」起来,我今天还不得死在这里?
「我承认,我表达感情的方式是稍微激烈了点,但我绝对是一个谦恭有礼的淑女。」
见我毫不信任地瞅着她,埃菲尔耸耸肩道:「……好吧,现在我带你去看一下你们将要面对的第一项挑战。」
「……」
我愣了愣,一时间没弄明白她说了啥,「等一下,刚才那条鱼难道不是您说的第一件事么?」
「不不不,刚才那只是证明了你就是我命中等待的人儿,」
埃菲尔抛了个让我胆战心惊的媚眼道:「接下来才是正题。嗯,这就好像大餐前的开胃菜一样,你应该明白的吧!」
我愕然半晌后才明白自己彻底地被人耍了,看着那个无敌老妖怪兴奋的背影,此刻真是连揍扁她的心都有。
从身旁走过的师兄宽慰地拍拍我的肩膀,「羽,自作聪明可是要不得的……」
「……」
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这个仇我忍了!
在埃菲尔的引领下,我和师兄来到一座长满了青苔的古祠前。
只见古祠由一整块巨石雕砌而成,高约四米,宽两丈,依山而立,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一个山洞的入口。
却见古祠前石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黑黝黝的巨锁。
埃菲尔指着那锁道:「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这道门。你们将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在门内会有提示。」
「哦?只要能打开这道门就行了?」
我喜出望外,抽出剑就要动手。
埃菲尔一把拦住我道:「你要干什么?」
「开门啊!」
「你想怎么开?」
「当然是砍开了!」
「你没看到门上挂着锁么?」
「看到了,所以我要砍开它啊!」
埃菲尔瞪着我半天没说话,一旁的师兄插嘴道:「羽,这把锁是无法被破坏的,而且一旦破坏,协约就视为作废,这座石屋立刻便会消失不见的。」
「啊?」
我愣了愣,紧接着了然道:「那就直接在石门上开个洞好了。」
说罢挺剑便作势要砍。
「你成心的!你绝对是成心的!」
埃菲尔气得几欲抓狂道:「你压根就不想完成这三件事情,你根本就想让我一辈子这么痛苦下去,对不对?」
算您说对了,我要是不气气您,刚才那口气还真咽不下去!表面上我却故作惊异道:「难道连门也不能破坏么?」
「羽,快别闹了。」
师兄苦笑着说:「救人要紧,你就先听婆婆把话说完吧!」
我叹了口气,收起了剑,冲着还在生气的埃菲尔赔了个笑脸道:「那婆婆您来说说,该怎么个开法?」
「哼!」
埃菲尔瞥了我一眼,领着我们走到古祠旁一片树林里。
却见树林中的空地上有一块巨碑耸立,碑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巨碑后有两块并立着的一人高的方形石柱,一块通体黝黑却又晶莹滑润的圆柱长石横卧其上。
「看见那把钥匙了没有?」
埃菲尔指着被一根黑色细线吊在圆柱长石上的心型钥匙道:「你们必须取出那把钥匙,但又不能破坏石柱和绳子。这块石碑上说,如果石柱断裂,那个洞穴就再也无法开启,而如果绳子断了,这个游戏世界就将被彻底封闭,你们也出不去了。」
「开玩笑的吧?」
我倒抽一口凉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