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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就是士兵生命的对拼,这一点鬼方并不占优势,所以他们退了。
这并不意味着鬼方攻不下皇城,而是因为攻下皇城的代价太大了。
如果折损了许多部队才夺下一座城池,那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止损,是一个合格君王该思考的事之一。
确定敌人与盟友,则又是之一。
所以,鬼方女王愿和这位年轻的皇子缔结联盟。
随后,屠洛更是对这位皇子生出了浓厚兴趣。
因为她就打听到了这位皇子的一些经历:
深宫诵经两年有余,不声不响。
天子逃亡,让他留守。
而在这种情形下,他却展示了超乎寻常的力量,并且击败了自己的父亲和三位叔叔。
这完全不是得到一些奇遇能解释的。
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位年轻的皇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心性,
兼具着隐忍和疯狂,
冷静与狂热,
神性和魔性。
这样的人,完全有资格独自与自己的鬼方建立联盟。
至少屠洛是这么认为。
所以,她要以鬼方女王身份与这位大商七殿下建立长期友谊,从而在这乱世中,形成一定程度的攻防同盟。
而,这一个冬天,就是双方友谊的萌芽期。
她会格外珍惜。
皇宫之中。
夏极泡了一杯热茶,坐到深宫华清湖边,随后开始认真地镌刻着念珠,他要增加念珠的数量以让这张底牌变得更为强大。
在他身侧,梅公公正弓腰垂首站着,双手捧着一个玉匣子,他的右手已经连接上了一只铁手,虽然很不适应,但总比没有手要好。
夏极镌刻完七十五颗木珠,整齐地放在木盒里,饮了一口茶,然后看向梅公公手里的玉匣子,道:“大总管赌输了宁可自绝,也不肯说出真相,不肯效命于我啊。”
梅公公急忙上前,把玉盒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露出其中的一本册子,两罐绣花针,还有一块令牌,“这是大总管遗留下的《葵花宝典》,破气绣花针,还有八百死士令牌。”
夏极扫了一眼,“他可曾再说什么?”
梅公公忙道:“大总管取了东西给我就自绝了,只是死前说小心婉妃。”
“小心婉妃?”
夏极喃喃了一句,“他是觉得这四个字足以弥补他的失约么?”
年轻的皇子看着晨曦里的湖光,忽地感慨道:“算了,这老狗倒是有几分忠气,葬了吧。”
“需要厚葬吗?”
“不用,给他个坟墓就可以。”
“是,殿下,老奴这就去办。”
“挖深点,别被饿红眼的野狗刨食了。”
“殿下仁慈,老奴明白了。”
梅公公去远,夏极取出《葵花宝典》,一页页翻过,轻声诵读:“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
一个时辰后,他已经诵完,元神处出现一颗紫色技能珠,显示是:【葵花宝典】第九层。
他只是做一个存储而已,并未准备直接使用。
放回功法册,他又取出了八百死士令牌。
这八百死士就是封堵皇宫的八百人,正是因为他们,皇宫后宫才没有能离开一人。
这八百人的实力较之侍卫,显然是强了不少,更特殊的是因为训练与培养法门的关系,这八百人只认令牌不认人,谁抓着令牌他们就听谁的,天子肯把令牌给大总管,显然也是颇为信任大总管,事实上,大总管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只不过,如今这八百人就成了夏极手下第一支可以任意调动的势力了。
其次,就是那一块虎符了,只不过自己虽然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明显天子只是给了个空衔,若不是他确定自己会死,这空衔也不会给,而对应的虎符显然只能调动的皇都军,也就是邓觉手上的兵马,这支军队原本有五万,在大战之后,已经折半了。
夏极正给自己底牌做着排序,远处忽地传来脚步声。
一个宫廷侍卫垂首匆匆而来,待到了华清湖边,才跪下道:“启禀殿下,邓将军求见。”
夏极道:“让邓觉来这里。”
“是,殿下!”
片刻后。
邓觉走来了湖边。
夏极指了指石桌另侧道:“坐。”然后举壶,倒了一杯茶,笑道:“战前没请你喝的茶,今天补回来。”
邓觉一愣,想起自己和这位殿下在藏书阁里的初次见面,那时候殿下说“形势紧迫,就不请你喝茶了”,而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脑袋挂在腰间的人,要喝什么茶”,想想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殿下要逃跑,结果,之后殿下的表现却是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但他喜欢被这样的打脸,也喜欢这样的殿下,于是捋须笑着坦诚道:“老夫老眼昏花,初见不识殿下,只道寻常皇子,让殿下见笑了。”
两人看向远处,晨曦已起,粼粼波光显出战后皇都的一角,虽然和平了,但是数百万难民的冲入,却使得皇城变得异常混乱。
邓觉慢慢饮着茶,然后忽地道:“殿下,老夫已经调查过那一百余人的背景,都是寻常。”
夏极并不意外地点点头。
邓觉话锋一转,再问:“殿下,您究竟意欲何为?”
夏极看向他。
邓觉道:“老夫当日说了,殿下只要回来,邓家便唯殿下是从,故而老夫今日前来,便是问问今后的道路,也好早日有个准备。”
26。本世界的力量定位
“邓将军觉得我在湖边做什么?”
邓觉道:“殿下兴许在修炼武学,于新阳初起之时吞吐天地之气?”
夏极摇摇头。
邓觉又道:“殿下在思索如何接手皇宫,皇城?”
夏极依然摇摇头。
邓觉再道:“殿下在想如何解决现在皇城的动荡?”
夏极还是摇摇头。
邓觉道:“老夫不知,还请殿下赐教。”
夏极道:“我在钓鱼。”
说完,他双手捧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邓觉奇道:“殿下明明没有鱼竿,也没有鱼饵,如何钓鱼?”
夏极笑道:“这天下有一种怪鱼,隐匿水下,无法寻到,再擅长捕鱼的渔夫也寻不到它们,只因为它们隐藏极深,见饵就跑,唯有无饵,才会上钩。”
邓觉满脸问号:“老夫驽钝,不解殿下意思。”
夏极从怀里摸出虎符,将其中的一半递交出去:“三日后,老将军便是率领皇城军离开皇都,去北方大营练兵。”
邓觉莫名其妙地接过虎符,一脸茫然,他没揣度明白殿下的意思。
夏极饮了口茶,然后岔开话题道:“我想请问邓将军一件事。”
“殿下请说。”
“这世上力量,孰强孰弱,可有参照亦或是境界之说?”
邓觉愣了愣,殿下在前些日子的大战之中,明明已经展示了位于武者超巅峰的力量,他居然还不知道这些?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理了理自己这大半生所得到的相关信息,徐徐开口。
“这世上,但凡修行了外功或者内功,就算了入了武者的门槛,再加上几样庄稼把式,以及外出闯荡,就可以称为一个江湖人。
然而,除非别人知道你修行了什么功法,又修行到了第几重,否则无人知道你的定位,这时候就需要你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这不仅是印证自己所学,也是确认自己在江湖上的位置。
江湖上设置有天榜,地榜,人榜。
人榜上的武者都是公认的江湖精英;
地榜则是一流高手;
天榜上的则是超一流高手。
你如果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必须打榜,未入榜者可以挑战人榜,赢了则替换;
人榜强者前百才能挑战地榜;
然而要地榜挑战天榜,天榜挑战天榜却需要提前下战帖,广为告之,然后才能进行。
但在天地人三榜之上还有一种人,
他们不入榜单,
只因为他们已经达到了武道巅峰,与与天地空间共鸣出了法相,譬如殿下的黑色大佛法相,譬如三头六臂的修罗法相,譬如白发成蟒的妖魔法相,如此种种,总之是不可想象,
或者,
这样的人无法评判他们谁强谁弱,
但这样的人除非隐世,否则一旦展露在世人面前,必定会有所轰动,
在做了几件大事后,则会被称为传奇,
殿下名声若是扩散出了北地,那么便是传奇。”
夏极细细品了下,自己内功有九阳真气,外功有十八镇狱劲、不动明王身,甚至精神还有三世佛禅,每一样都已可以产生法相,那自己已经站在巅峰了?
但这并没有让他开心,而是问道:“将军可知道,功法最多几层?”
邓觉道:“九为极数,一切功法的立意都止步于九,所以是第九层。”
夏极问:“可有第十层?”
邓觉:“也许是老夫阅历不够吧,但第十层之说,闻所未闻。”
夏极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除却武者,其他的力量呢?”
邓觉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始讲述。
“九层超凡,意化法相,名成传奇,个人的极限便止步于此了。
再之后,据老夫所知,就是兵道玄阵,法器,物种等等。
这世上有些掌握了神秘玄阵的人,他们被称为兵神,这样的人掌握着强大阵法,他们可以使得几千人,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力量化而为一,斩出恐怖的一击,这样的力量面前,无论是谁都会灭亡,但玄阵体系很是神秘,掌握之人并不多,老夫只是早年见过一次,后来惊为天人,想要四处寻访,却是寻访无门,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法器,这据说是有着大智慧的人才能炼制出来的物件,但大多都是上古大战残留,亦或是先祖传世,还有说法说是佛道儒的大能可以炼制法器,但老夫并未见过,这些法器往往超过了武道的范畴,而能在对战中起到一举定乾坤的作用。
至于物种,七殿下应该也看到了,譬如冰霜巨人这种异常存在,他们只要长大,就可以比勤奋苦修的大多数武者要强,他们的血脉抵的上人类苦修的顶级功法。而传说中,还有许多奇异存在,其中有些存在只需长大,便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
夏极问:“那么神兵魔刃呢?”
邓觉道:“神兵魔刃中蕴藏着灵智胚芽,但几乎所有灵智胚芽都不会觉醒,它们会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等待新主,但又一次一次地妨主,最终消失在江湖之中。
这些神兵魔刃可以赋予持有者一些力量,但同样也会干扰持有者的思维,如若真的觉醒了,老夫倒是也不知道了,毕竟从无耳闻,但想来则是化为持有者更大的臂助,甚至可能超过法器,但若是持有者无法驾驭,怕是也会痴愚疯癫而死吧。”
夏极点点头,这些信息从前独在深宫,从未获得,今天被这样一位老将军掏心掏肺地告知了,也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认识,同时也对自己的力量定位有了认识,尽管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层次里已是巅峰,但却无法开心起来。
还是不够!
或许甚至未曾窥探到这个世界真正的冰山一角。
他不仅没有得意,甚至产生了警惕。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邓觉就选择了告退。
回到府邸后,邓觉让长子邓公九去兵营整顿士兵,自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脑海里回荡着七殿下说的话,却是无法揣摩清楚意思。
忽地,他看到一紫衣少女正在舞着刀,刀风赫赫,斩劈之间已经有了不少力道,在刀在落定后,还会发出颤鸣,显然也已经修炼出内力了。
紫衣少女看到邓觉停下练习,跑过来亲切地喊了声:“爷爷。”
邓觉看着少女水灵的眼睛,直接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了:“空蝉,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什么怪鱼,见饵就跑,无饵才会上钩?”
这紫衣美貌少女正是邓觉的孙女邓空蝉,如今才刚十六,她听到爷爷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不禁愣了下,茫然地摇摇头。
邓觉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毕竟十七岁了,如此禅机,空蝉才十六怎么可能知晓?
于是不再问她,而是直接道:“三日后,我与你父亲便要去北方大营练兵,你在家中莫要惹是生非,记得勤练我邓家刀法与心法。”
“是,蝉儿知道了。”
紫衣少女说着又跑开了去练习了。
邓觉看着她的背影,又思索了一会儿,忽地灵光一闪,心底大约是找到了答案。
“这天下有一种怪鱼,隐匿水下,无法寻到,再擅长捕鱼的渔夫也寻不到它们,只因为它们隐藏极深,见饵就跑”邓觉喃喃着,“殿下难道是觉得皇都藏了许多隐形的敌人,而这些敌人即将带来大乱?之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