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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有一种怪鱼,隐匿水下,无法寻到,再擅长捕鱼的渔夫也寻不到它们,只因为它们隐藏极深,见饵就跑”邓觉喃喃着,“殿下难道是觉得皇都藏了许多隐形的敌人,而这些敌人即将带来大乱?之前处死的那近百将士就是这些人在捣鬼。但殿下又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有力无处使。”
他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所以殿下才说‘唯有无饵,才会上钩’,殿下让自己率领军队离开皇都,就是为了能尽快引出那些人,然后一网打尽?
只不过殿下为何要这么着急?留着老夫在皇都稳定局势不是最好?
只要老夫在,便是有些跳梁小丑也需要掂量一下老夫手中握着的两万多精兵。
这倒是又不合理了。”
邓觉思索了一会儿,忽地隐隐有些明白了,殿下看的怕是极远,所图怕是极大,攘外必先安内,他想要在真正的外敌来到前把皇城隐藏的敌人全部清空。
那么这个外敌是谁?
邓觉脑海中本能地就闪出了“天子”两字。
他呼吸忽地急促了起来
27。充满迷雾的世界
夏极静坐在华清湖边,思索着邓觉对于这个世界力量的描述。
邓觉的描述未必完全准确,他只是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军,许多事未必见过,他就如站在一方黑暗迷雾的陆地上,而邓觉不过是将这迷雾向着周围扩散了些,仅此而已。
他在这片可见的迷雾里,确实已经可以称之为无敌,即便不是无敌,也至少是最巅峰的人,但迷雾之外呢?
大商再前,可知历史就能追溯到三千年,三千年前被称为上古之末,在这末端据说是爆发了一场空前的大战,同时许多神话故事也是在那时流传下来。
那些神话故事里,可是有着不少关于长河蒸煮,地壳移动,日月消失之类的夸张描述。
而整个上古究竟持续了多久,更是无人知道了。
除此之外,邓觉所说的兵道玄阵,上古法器,奇异物种,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至于境界力量,确实简单的可以。
未曾修出法相,便都是江湖,而修出了法相,便是踏入了传奇之门。
他微微往后仰着,思索着。
——我所能获得的技能珠颜色只有“白,绿,蓝,紫,金”这五种,而红色技能珠,则需要同时获得几样特殊的金色技能珠才能得到,而我如今拥有的唯一红色技能“三世禅佛”也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好处,这好处虽然并不直接,但用处却很特殊。
譬如可以将诸多功法进行融合,
譬如可以以三佛之力制作法器,
譬如可以形成精神壁垒、威压。
——而能形成法相的怕是需要金色技能珠以上才行,亦或是紫色技能珠修炼到第九层。
——功法立意,九层为极限,但极限之后呢,会否可以得到第十层?
——第十层且不谈,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运用好自己的优势,也就是“金手指”,通过这个优势不断地让自己变强才是。
可我翻阅了许多珍藏书册,获得的却大多是白色、绿色技能珠,这些技能珠花费一百颗,再以大精神苦心融合,才能勉强得到一颗淡紫色的技能珠,这也是紫色中最差的那一类。
那么,如何才能得到金色技能珠呢?
哪里才有蕴藏无上哲思、曾经造成了颇大影响的古代书籍呢?
夏极揉了揉眉心,“我先让侍卫将权贵书册搬移来皇宫,然后等这次事件处理好了,再去周围的佛寺看看。”
转开思绪,他好奇地取出大总管遗留的“八百死士令牌”。
这是一块玄铁牌,除了质地沉重,入手冰冷,刻绘细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然而,这小小的令牌却可以够驱动八百死士,甚至让他们只认令牌而不认人。
夏极以一丝精神探入其中,果然察觉到了内里的异样,换句话说,这也是法器。
抱着试验的目的,他直接叫唤了两名皇家死士过来。
这两位死士从外表看,与寻常侍卫没有区别,
眼中也有光泽,
说话也有调理,
身份也都可查,并不是什么凭空跳出来的人,
他们行事除了狠厉一些,也都正常,
但问到有关令牌事情的时候,这两位死士都只会道“持令牌者即为吾主”。
再把令牌拿在手里一晃,两位死士就都跪下:“见过主人。”
夏极手握令牌,忽地看向一人道:“跳到湖里去。”
那死士半点犹豫都没有,转身就冲向了华清湖,纵身跳了进去。
夏极再看向另一人:“用刀自我了断。”
那死士也是毫无犹豫,左手手指一弹,刀就出了鞘,右手迅速抓起,没有半点停顿地往脖子上抹去,眼看着这刀就要割裂脖子,夏极直接道:“停!”
一字既出,那死士的刀就停住了,但脖子上依然停留了一道血痕,虽然没有割裂喉管,但也在流血,显然他是真的要遵从命令自杀。
夏极看着穿着轻铠在湖中扑腾的死士,“你上来吧,还有你,包扎一下伤口,继续守住皇宫。”
两人齐声道:“是,主人!”
“下去吧。”
“是!”
两名死士离开后,夏极把玩着这令牌,喃喃道:“看来皇家倒是有些法器,只不过这等法器也不足以抵御冰霜巨人。
天子撤退,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大商弱于鬼方,而是因为大商的盘子铺的太大,而鬼方攻破封狼关的速度太快,逼近皇都的速度太快,所以天子才紧急弃城。
真要论起来,大商奇人异士极多,在野的隐士里不知多少强者,鬼方终究不会是对手。”
说到法器,夏极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如来禅镌刻的念珠。
他心底忽然闪过一念,“佛言解脱,但制作的法器却是束缚作用,那么束缚的究竟是什么?”
若是参悟了这一点,是否在面对其他佛家法器时,都可以进行一定的防御了?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直接取出了三十三念珠。
神思集中于这法器上。
然后一念用出。
念珠再度消失了,成了他手心的一点金芒。
夏极手掌一转,直接拍向自己,那金芒瞬间膨胀、变大,化作了一个金色的卍,彻底轰入了他自己的身体。
金色的卍消失了,在他肌肤下形成了一条条捆绑的金光,让他无法动弹。
夏极不再控制自己,任由脑海里生出了一些邪念。
随着这些邪念的产生,那金光的捆绑果真是更有力了。
邪念越是躁动,这捆绑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下一刻,夏极周身散发出浩瀚的禅意,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脑中邪念也刹时间消失了。
“一切有存皆是不存,一切邪念皆非邪念,一切执着皆非执着。
空相即是色,色像亦是空,一切有为执,一切皆非执。”
他心有所感,念完一段偈子,然后微笑着往前走出一步,那捆绑的力量竟然飞快消失,金光越来越松。
待到他走出了三步,他肌肤下的金色已经透出毛孔,重新凝聚成了一串念珠,“啪”地一声落在树下。
夏极捡起念珠放入怀中,“捆业非捆人,无业自解开,这以蕴藏禅宗佛意的法器,还真是对应着佛门的哲思。”
排开杂念,夏极决定增加这三十三念珠的数量,显然念珠的数量越多,效果就会越强,自己的底牌也就会越大,这世上的绝大部分人也许只能通过传承获得法器,但他却可以自己动手制作。
既然功法的极限目前看来只有九层,那么除了寻找书册,他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底牌库得到扩充。
木盒里盛放着刚刚剜出的七十五颗木珠,他取出一颗,手指虚点在木珠表面,如来禅心的交感倾泻于木珠上,赋予了它法力,使得木面自陷,金浆游走,宛似金龙,直到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卍。
提指。
将念珠放入木盒,再取出一颗。
晨风渐暖了些,他不觉间已经刻绘了三十颗了,而积蓄的疲惫感也浮出了。
夏极把念珠重新串联,化作六十三颗,放入怀中后才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远方。
湖面吹来了暖风,而风里糅杂着哀嚎惨叫怒吼,这些声音被风吹到这里时都已淡了。
宫内是天堂,宫外却是地狱。
夏极起身看向远处,此时的皇城正处于战后的大混乱中,大批居民的流离失所,大批量的死亡,大批难民的涌入造成了这一切。
想解决这问题也很简单,只需要开放皇城的粮仓,就可以让这些难民饱餐七天时间,但七天之后问题还会继续,甚至爆发出更大的动荡。
夏极吩咐了一下侍卫,换上便衣带了两个死士,就直接往宫外去了,前两天夏小苏开了粮仓,在城中设了许多粥铺点,正在救济难民。他要去看看,毕竟那隐形的敌人们没理由不利用此时的乱局来惹是生非。
……
……
ps :本书不是低武世界,也不是一百多万字就完结的短篇故事,现在的只是世界和故事的刚刚开始。
28。恨善恶不报
皇都街头,已没有了繁华模样,战争让整个此处变成了地狱,
数百万西来难民,
愈来愈多的难民,
流离失所的难民,
饥饿无衣的难民。
大雪。
走过桥头能看到桥下刚刚冻死的尸骨。
午间。
再无商贩小贩吆喝的喧闹声,有的只是沉默,是低声的哀嚎。
夏小苏开了皇宫粮仓,穿上了普通宫女衣裳,推着粥车走过街道时,她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待到粥车落定。
许多难民一窝蜂涌了上来。
侍卫急忙去维持秩序,高喊着“排队,排队来,每个人都有”。
受到战争荼毒的人们于是无精打采地排起了队伍。
“姑娘,能不能给我多舀一碗,我家里还有个五岁大的女孩,是我孙女,她爹娘都死了,她也生了大病”
“嗯。”夏小苏也不多说,直接给面前的一个老妪盛了两碗粥。
“谢谢姑娘”
老妪走后,又是一个男子排上了前,那人拿出碗,可怜无比道:“姑娘,我昨天吃的河边土才饱了肚子,现在已经快不行了,能多给我盛一点吗?”
“嗯!”夏小苏又是盛了一大碗递给他。
男子走后,又是个穿着破烂的女人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她。
夏小苏看着她们的神色,心里觉着难受,而鼻子忍不住一酸,但终究没有哭出来,而是去为她们盛粥,然后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每天都有的,明天明天再来。”
“谢谢姑娘。”
夏小苏看着灰茫茫地长队,忽地双眼就红了,另一个宫女见她这样,急忙过来顶替她,然后小声道:“公主,您先去休息一下。”
夏小苏摇摇头,她坚持抓着锅勺为百姓散着米粥,看到米粥不够了,也不说“今天的粥就这么多了,明天再来吧”,而是一边安慰着难民,一边让宫女回去再去煮粥。
饥饿无果腹,疾病无人医,流离失所无处可住,猝死街头无人问津
皇女一转身,忍不住抬袖又抹了抹眼泪。
当晚。
宫里。
兄妹两人对坐于长桌前,桌上也只摆放着简单的米粥。
夏极问:“白天你为什么哭?”
夏小苏:“我可怜他们”
她放下筷子,只有在兄长面前,才会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情绪,双目一红,双手捂住脸,轻声道:“战争摧毁了他们的一切,亲人离散,生离死别。
我走在皇都街头,能看到许多尸体枯骨,能听到许多人在痛苦哽咽,即便是风声也好像无数的怨灵在哭泣
我可怜他们,我觉得他们明明没有犯什么错,明明各自在家乡辛苦劳作,勤恳耕耘,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夏极道:“这是命。”
“命”
皇女抬着筷子,愣了很久,她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深深叹了口气,而垂下了脑袋。
若不是兄长,她已经被带去了南方,等着开春嫁去突厥。
若不是兄长,她已经在城头拔出了匕首,刺入了心脏。
这就是命。
她没有资格去问为什么。
因为,她也被命镇压着。
所以,夏小苏重重叹了口气,但一抬头,却看到兄长在笑,夏极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这么善良,一定一定会好命的。”
夏小苏垂头丧气道:“真的吗?”
夏极笑道:“否则,你能碰到我这个哥哥?”
夏小苏破涕为笑,她重重点头:“嗯,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加起来都不如你一根头发。”
夏极急忙摇手,“别。”
夏小苏很有自知之明,嘟着嘴说:“你又要说我毒奶了,我哪儿毒了?”
夏极:“赶紧夸夸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