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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的火焰顿时冲垮了黄焰里的幻景。
平静的表象被撕裂了。
原本他与小苏坐着的位置早就一片火海。
黄焰静谧燃烧着,吞噬着一切。
蜃君发出古怪的声音,大意是说:“你帮她?那你就是所有火妖的叛徒。”
小苏匍匐在夏极身上,她虽然听不懂那黄袍说的什么,但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切,轻声道:“劫妖和人,是不可能调和立场的,要么帮助火妖杀死人类,要么帮助人类杀死火妖,但黑皇帝注定了不会为人类所容我们去更远处吧”
话音刚落,她忽然眉头一凝。
因为,她看到了星光。
然后,她猛然把夏极往地面狠狠一压,自己则是借着这一股力量飞腾而起,同时皮肤之下升腾起熔金色,强大的引力随之而来。
即便如此,夏极只觉的数十片黑色龙鳞已经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给铲飞了,而夏小苏因为这一压,左手那坚不可摧的手掌竟然直齐腕断去。
即便是可以承受夏极狂轰乱炸、吴家老祖死亡挥刀的熔金之躯也未曾有用。
那神秘的力量,直接让她手腕断了。
小苏娇呼一声,往后飞出。
星空下,幽幽地站着一道神秘身影。
那身影裹着漆黑长袍,戴着白纱头盖,面容完全不可见。
袍裾遮蔽了足踝,边缘安静地垂落着。
当祂站在那里时,所有的星光都已经垂落在了祂身上。
没有人知道祂是如何挥出刚刚的攻击,也没有人知道祂那攻击是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的。
天空的北斗七星,如是忽然黯淡了一下,直到此人出现,才又恢复了光明。
啪。
啪。
夏小苏才落地,就抓出了两只金像,按在面前。
金像见风就长,一瞬五丈,一者环护,一者持盾,乃是天下顶级的防御之物。
夏极只觉这一位的随手一击,竟然比之前封狼关下那大奇联合四十多万突厥士兵刺出的一枪还要强大许多。
同是十一境,为何差别如此巨大。
这种程度的随手一击,或许即便别人达到了十一境巅峰,突破了八重法脉也不可能比得上。
蜃君看到黑皇帝飞下的龙鳞,也是顿了顿。
忽然之间,蜃君炸出一团火光,下一刹那,那翻滚的黄焰已经出现在了来人的身后,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失真和扭曲,那是剥夺了真实的黄焰。
笼罩在其中的存在,一瞬间就会尝到超高的温度。
然而
那裹着漆黑长袍,戴着白纱头盖的身影却是半点儿都不动。
缓缓地消失在了原地。
蜃君愣了下,转身又向着小苏扑去。
是人,不可以不烧死。
夏极龙翅一个挥舞,狂风卷着黑焰,顿时把蜃君拍飞了很远,蜃君在地面翻滚了几圈。
夏极抓着小苏,又挑起了她的断手,飞扬了起来。
小苏躯体一片苍白,在防御最强的状态下被一瞬断腕,个中疼痛,难以言表,她收回那两尊防御金像,忽然间心思一动。
她意识到了什么,而强忍着疼痛,侧头看了看星辰。
只见北方的天空,一颗星辰高高在上,熠熠生辉。
“那是什么?”
“上古时候的众星之母,是那一万两千年孕育出来的怪物,是天下攻伐至强者,无有出其右。上古一万两千年,没有人比祂的攻伐更强。”
小苏根本连脑子都不需要走,直接出说了这些,而说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看向那星辰,“北辰”
“快挡住星光!”
夏极如今是龙种的躯体,虽然无法使用人类的玄功,无法做到呼风唤雨,但却有着其他方法。
他张开龙口,一口黑焰滔天。
空气顿时全部燃烧了起来。
所有的云都已成了火焰。
天空扭曲而漆黑。
星光被遮蔽住了。
北辰星也消失了。
然而
下一刹那,一缕星光穿透了黑色阴霾,又降落向了大地。
翻滚着焰火的大地如同成为了一片镜子。
在巨柱状星光垂落后,这镜子就把星光进行了一次折射。
才看到,光柱就已经飞射向了数十里外的黑皇帝与女皇。
女皇早就根据本能降下了两尊金像,金像化作两圈无形屏障,抱住了夏极和她。
光速有多快?
光穿越数十里距离需要多久?
在远远小于一念的时间里,光柱已经穿破了两重屏障,又从女皇左腿穿过,紧接着又直接贯穿了黑皇帝的躯体。
天下最强的攻伐之力。
小苏即便承受了上古的力量,躯体变得无坚不摧,但在这样的力量下,依然如同一个破烂的布娃娃,整个人瞬间就破了。
夏极只觉躯体一痛,那贯穿的力量无视了他的龙鳞,无视了他的黑火,
他紧接着展起双翼,化作一团漆黑的火焰,如同导弹一样,直接扑向了那数十里外。
双翅拥抱,把那黑袍白纱罩的身影搂在羽翼之中。
漆黑的焚烧一切的火焰,让这身影彻底焚烧了起来,凡烧到之处,皆成了虚无。
那身影发出“噼里啪啦”的身影,但却不像是人躯。
下一刹那,又是一道星光穿透了焚烧的黑云。
夏极看到这星光,就如看到了死亡,这是真正可以摧毁一切生命的东西,包括自己,包括黑皇帝。
他张开大口,二十四首向着半空疯狂喷吐着火焰。
整个空间都如是要被焚尽了。
星光有些扭曲。
但下一瞬间又变得明亮。
夏极“加大火力”。
恐怖的高温将这一块的空气完全烧尽,使得此处成了一个鼓风箱般的存在,天地之间,升腾着一抹纯黑的火焰。
这火焰烧尽了星光,又直冲云霄,沿着云层往外扩散,一散百里千里。
若从极高处俯瞰,隐约能见到这个世界的表层忽然多了一道黑疤。
最后一道星光终于被遮挡住了。
夏极目光一扫,终于扫到了那星光落点出现的人影,他双翅连飞带卷,卷着天地间一切的力量扑了过去。
此处的沙漠上如覆裹了一层粘稠的墨汁,
墨汁掀起巨浪,
焚烧一切的浪花,瞬间淹没了那人影。
人影自然无法承受黑火,很快也焚烧殆尽了。
极远处的黑暗里。
一道神秘的身影颤抖了下,忽然吐出一口血。
“黑龙女皇却有着古代大帝的力量,也能控制黑皇帝,这是什么道理?而神武王为什么不在?”
祂转过身,走入黑暗。
咔,咔
天水东去的流道被堵住了,水流开始向着南方而去。
儒门大奇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这盛夏湍急的水流。
昨日,诸侯军的一支五万劲旅可是被他直接以这天水水龙摧毁了,敌人一旦被这天灾般的力量毁去,剩下的就是简单的派出士兵前去冲杀。
大奇发丝微白,有些邪气地眸子看着远处,似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他眸子微微凝了凝。
因为他看到两个戴着斗笠的书生从南走来,两个书生之后却是一位白发老者,老者微笑着看着他。
“走吧,莫要再逆天而行了。”
儒门大奇顿时露出欢喜之色,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老师”。
但就在这老者出现的时候,他早就别着手,以身后的手做出了动作,两名投诚的突厥狼鬼已经化作疾风从两边包抄而去。
儒门大奇是真的欢喜
只要能够不动声色地擒拿下老师,以及这两位师弟,那么守城就更稳了。
“老师!先不说其他的,我好久没见您老人家了”
儒门大奇快步上前,真诚地笑着,
而两道狼鬼的黑影却包抄了过去,一瞬间已经低伏躯体,如离弦之箭扑向了两位书生与一位老者。
然
下一刹那。
嘭!嘭!
两声巨响。
两只狼鬼直接被强大力量轰飞了,躯体在半空之中爆炸开来。
儒门大奇一愣,再抬眼去看,只见一儒生,以仙子从半空飘落,两人周身的气势充满了压迫感。
儒生双眼眯着宛如毒蛇,给人以极度危险之感。
仙子却是气质飘飘渺渺,有着洒脱与出尘之感。
白发老者看着儒门大奇,哈哈笑了起来:“好久不见,还是这做派,又被为师猜到了。让开吧。”
儒门大奇静默地停下脚步,却没有要动的打算。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好久不见,你学的东西都还给为师了么?”
儒门大奇悄悄往后退,手摸向锦囊,但他才一动,就觉得整个人冻僵了一般。
仙子微笑道:“先生是当我不存在么?”
儒门大奇苦笑道:“阁下是?”
仙子道:“姓吕。”
儒门大奇自嘲地笑笑,长叹一声。
白发老者道:“你也别不服气,今天我请来了一方宝贝,让你见一下。”
说罢,他走到那湍急的天水边,忽然取出了一方幽蓝的珠子。
那珠子没入水中,转瞬之间,这湍急的水开始干涸。
没多久,整个天水竟都干了,河床下蹦跳着几只大鱼小鱼,但更多的鱼儿却是都不见了。
白发老者道:“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天。”
他手掌一挥,“去。”
幽蓝水润的珠子顿时向远处飞去。
儒门大奇心有所感,忽然急道:“老师,师妹师妹还在皇都。”
白发老者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淡淡道:“你让为师很失望。”
“加强巡视,不可漏掉敌人的情报。做好斥候安排。”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此战便是为皇效死之日。”
无声的,压抑的城墙上,士兵们巡逻着。
而在宁小玉的布置下,这古墙的城头放置着各色的战争器械,每一样器械都摆的恰到好处,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复杂情况。
除此之外,城中如今当真是人和之状。
军民一心,准备共度难关。
这座都城曾经经历过战争洗礼,便是最近的就有鬼方浩劫。
百姓们尝过痛苦,所以才更珍惜如今的和平与安居乐业。
他们为士兵们提供着支持,甚至主动成为民兵,帮助巡视。
可谓是士气可焚城。
宁小玉已经三天没睡了。
她坐在中军帐。
便是在此处,也能听到远处的动员声。
她露出微笑,仁义还是有用的。
但下一刻
整个天色忽然暗了。
远处响起惶恐、震惊之声。
宁小玉急忙推开帘子,仰头看去。
厚积的河流在天空,正在缓缓地压下。
似乎在嘲笑着,凡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从来都不值一提。
若你区区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努力就能翻了天,那一万多年的努力又该放在何处?
谁不是从凡人来,然后高高在上?
谁又会愿意指引你,让你一同登到高处,来抢夺那最后九个生存的名额?
200。冰天雪地,罗刹之国(第三更)
西方劫地,一处隐蔽的山洞里。
夏极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一道又一道的生符。
在他面前的皮毯上,小苏浑身是血。
嗖!
嗖嗖!
生符向着她落下。
但作用却不大。
这明明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的生符,却没有半点反应。
一瞬间,已经是十多道打下,却还是无用。
他第一次手忙脚乱,颤抖着为人包扎伤口,但这伤口却还是止不住的流着血。
有她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他左肩被贯穿了一个洞,这洞怎么都愈合不了,好似有一股力量在排斥着。
在这样的力量强,两名绝顶的强者一瞬间成了普通人,承受着普通人的痛苦。
小苏虚弱地睁开眼。
夏极温和道:“会没事的。”
小苏看了一眼同样流血不止的兄长,虚弱道:“是群星的力量,不让伤口得到治疗,只能缓慢地结痂。我们只能靠人最普通的力量,去愈合,而若是残废了,就是真的残废了。”
“会有办法的。”
夏极忍着左肩的疼痛,又轻轻地去为小苏断了的左手腕,以及几乎彻底残废的左腿做着包扎。
“哥哥对不起。”
小苏忽然面色惨白,如是煎熬着说出这五个字。
夏极从怀中抓出一把瓷瓶,往她口中塞着各种仙丹妙药。
小苏极其痛苦地侧过了头,抬着的右手掌也猛然垂落。
夏极的心也随着这手掌而猛地落了下来,但幸好小苏还有细若游丝的呼吸声,他才舒了口气,只是昏睡过去了。
他坐到洞口。
洞外有不少夕阳里的小雀在飞着。
一时间,他已忘记了自己肩上的疼痛,自嘲地笑笑,“夏极啊夏极,你凭什么去小看那些活了万年以上的存在?
你有奇遇,你有努力,你有布局,别人就没有么?”
他脑海里闪过苏甜,吴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