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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万岁-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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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卷起枯黄,如同浪潮一般,起落无端。
    几匹健马从北而来,为首男子虎背熊腰,一身的英雄气,他望着远处,露出笑容:“终于要到家了。”
    他是姬玄,历练一去六年,如今回归,已是准备好了一切。
    大戏即将开幕。
    天命之路即将开启。
    无论那十一境的终极能否到达,至少接下来的数十年都是他的高光时刻,他不由地觉得热血沸腾,如在燃烧。
    入目的一切的大好河山,终将由他开启新的王朝。
    而此次归来,他也会见到久别重逢的老师,然后开始准备明年春,准备青王残暴无道,然后他去上位。
    至于青王为什么会残暴无道,他不敢去想,只要去想了就会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因为
    这是命。
    青王就是他的磨刀石。
    他注定了不可能复辟,也不可能是明君。
    他只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命,谁都破不了。
    深秋时节。
    如梦雪对着铜镜梳妆,然后抓着胭脂纸轻轻抿了一口。
    她穿上最美的衣裳,抓上一封信,小心地放入怀里,然后悠然起身。
    而她身后的床榻上,青王还睡着没有醒来。
    他永远不会醒来了。
    如梦雪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卧室,让自己的心腹侍卫驾驭着马车,出了青王府,再接着出了巨业城。
    城外,枯草离离,野火烧不尽。
    她掀开车帘,冰冷的双眸里蕴藏着毁灭一切的意味,也蕴藏着一抹笑意,然后她紧闭上了眼。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青王死了?!”
    “他怎么能死?”
    “他怎么可能现在就死?”
    “苏家是怎么办事的?!那如梦雪不是他们的人吗?这做的什么事?”
    消息很快扩散了出去。
    还未来得及残酷无道的青王,已然在这深秋永远的闭上了眼,雷禄在初春死去,而他亦很快步了后尘。
    更糟糕的是,雷禄的儿子雷禧也在初夏时候死去了,疑是在与青王的斗争里死去的。
    这么一来,整个南方就成了群雄并立的局势,每一个人忽然都有了野心,有了去做这土皇帝的想法。
    这根本就不是个利于统一,利于收拢人心的局面。
    世家傻眼了。
    “苏家犯了这等大错,这算什么?”
    “苏家需要给一个交代。”
    本就和苏家有着矛盾的吴家顿时跳了出来,一阵冰冷的质问后,苏家家主无奈,只有再把夏极传了回来。
    他是帝师,这事他也许清楚情况。
    夏极沉默着,他看到的局面和世家自然又不同,那是兼顾了两个角度的视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从世家角度来说,这固然很糟。
    但从他的角度,这并不糟。
    来到苏家,他自是走个过场,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但吴家咄咄逼人,双方之间的谈话里都带上了火药味儿,这也为五年之约增加了几分硝烟味儿,要知道五年之约就在今年冬,没多久了。
    夏极站在苏家二重天的迎客大厅,环视着众人,给了个回复:“此事我会查清楚。”
    吴家来人正是鬼帝,他因为身份原因而坐在上首,此时冷笑道:“风南北,但愿你查清楚,坏了我世家大计,你可承担得起这责任?”
    夏极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冬天的比试吧?”
    鬼帝冷哼一声:“你为你三个徒儿准备好棺材吧。”
    会议散去。
    夏极走出了大厅。
    领他离开的苏家弟子眸子里都闪烁着愤怒。
    “吴家是不是针对我们苏家了,怎么这样子说话?!”
    “哼!吴家不是好东西,苏瑜杀了狂龙,从我苏家叛变了,吴家居然敢接收他!是不是觉得我苏家怕了他?!”
    “不错,那鬼帝被风先生教训了,居然还有脸来,真是厚脸皮!!”
    夏极感受着这火中浇油的氛围,什么也没说,
    他从鱼目湖离开了苏家。
    湖边黄叶堆叠,被萧索的秋风带着,簇拥到轮毂间。
    那是一辆在等他的马车,
    车夫是年盈。
    年盈一看到他,就跑上来道:“老师,刚刚有道人影远远射来了飞镖,飞镖上有一张纸条。”
    说着,她双手递呈了过去。
    夏极接过纸条,打开。
    他神色变了变。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
    如梦雪在东罗山北麓。

223。后半场我来吧(第一更)
    东罗山距离天目湖有大半日路程。
    最关键的是,夏极知道,东罗山里藏着一个进入吴家的“大门”。
    “去东罗山。”
    年盈应了声,扬鞭策马。
    两匹黄棕马拉动着马车往南而去。
    黄昏时分,马车经过了个小镇。
    这是一个和平的小镇,和平地甚至飘着香味儿。
    年盈目光拐了拐,这香味的来源正是路畔的诸多小推车,这些小推车的摊位上做着一些烧烤,卤煮之类的寻常食物,
    但是飘出的香味儿却是一抹奇香,让人忍不住驻足,食指大动。
    夏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也嗅到了香味,于是,他叫停了马车,取了些碎银子,掀开车帘下了车。
    在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老板,怎么卖的?”
    “三个铜子儿一串蔬,十个铜子儿一串荤。”
    “怎么这么香?”
    小推车后的老板嘿嘿笑了笑,“当地秘方。”
    夏极笑笑,也无意追问,便是排出了些碎银子,“来两百串,分两边装。”
    那老板眼睛一亮,看不出来这位气质脱俗的男人居然也是吃货,真是大生意啊,他急忙热情了起来。
    年盈站在夏极身侧,她心底充满了新奇感。
    烟火浓郁的街头,夜市布满了油渍与土味儿,人声鼎沸的吆喝声在四处传着,
    油光满面的老板忙着转烤串,使得受热均匀,
    油滴“哔哔”地响着炸着,散发出混杂着异香的肉味儿。
    明月已经在西方出现,天虽未曾完全黑,但却也快了。
    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不时有男女成群走过,
    而老师就混杂在这些凡人中间,等着吃。
    年盈心底忍不住好笑。
    这般如同神话的老师,竟然还有这般好吃、这般如同普通人的一面。
    她唇角露出了笑意,但目光再一撇,眸子又忍不住凝了起来,笑意消失了。
    青丝里的白发已如雪而落,提示着她,也提示着别人,老师不年轻了。
    他站在喧闹的街头
    孤独一人
    年盈又往他身侧靠了靠,心底想着大不了这辈子就守在镜湖岛上,陪着老师好了。
    正想着的时候,街头响起了怒骂的声音,然后是追逐奔跑的声音。
    两人下意识地微微侧头,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双手抓着两把串儿,正在狂奔,而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正在小乞丐后面追着。
    那壮汉边追边喊:“小贼,看我抓到不打死你!!”
    小乞丐吃速奇快,一边灵巧的吃着串,一边在轻盈无比地在这巷道里奔跑。
    两个壮汉追了一会儿,就把人追丢了,狂怒地吼了几句狠话,然后无奈地返回了。
    夏极看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只觉心情都轻松了些,当他在想着布局天下时,原来人间还有不少人在为几个烤串拼死拼活。
    “公子,你的两百串烤串做好了。”
    夏极回过神来,从混杂着碳味儿的烟火里接过烤串。
    正在这时,远处街头突兀地传来喊声:
    “着火啦,着火啦”。
    声音凄厉无比,就好像火就烧在喊话人身上似的。
    他和年盈侧头去看。
    而就在他们侧头时,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悄无声息地攀爬到了他打包好的烤串边,
    五指灵巧地一掠,就夹住了十多串烤串。
    那五指小心翼翼地往上提起,
    若是没有意外,下一秒,夏极的打包烤串就会少掉许多。
    但意外发生了,
    夏极的手推了推,
    把装着一百串烤串的袋子整个儿递了出去,塞入了那黑乎乎的小手里。
    那偷窃的小贼直接获得了一百串烤串。
    夏极微微低头,视线里果然是那小乞丐。
    这显然是个少女,脸上很脏,如是涂了煤炭,但眼睛却很亮,闪烁着光亮,有着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夏极又丢给她一个小钱袋,微笑道:“去把那边的钱还了,以后别再偷了。”
    小乞丐也不客气,直接接过了钱袋,笑着露出两排贝壳般的牙齿,“大叔,你谁呀?”
    她一边问着,一边吃起了烤串,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而此时,一只白鹦鹉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她肩头,瞥了一眼夏极,鸟声鸟气道:“大叔,你谁呀?”
    显然那“着火啦”的声音,就是这白鹦鹉喊的,一人一鸟配合偷窃,也是绝了。
    小乞丐奖励性地伸出一串烤辣椒,白鹦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啊啊”地喊着,显然是被辣到了。
    小镇上的众人很快发现了这恶作剧,原本的紧张气氛顿时化作了愤恨和指责,有些被这小乞丐偷过的摊主直接追了过来。
    小乞丐对夏极做了个鬼脸,然后拔腿就跑。
    随后,她抓着夏极给的钱袋,七绕八绕,在人群里进行着极限躲闪,同时抓出不多不少的铜子儿丢向被她偷过的摊位,做完这些,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往外逃去。
    白鹦鹉拍打着翅膀,在她身后喊着“风紧扯呼,跑啊~~”。
    过了一会儿又在高喊:“小娘子,等等洒家,等等洒家”
    一人一鸟,充满了欢乐感。
    年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姑娘教的什么黑话。”
    夏极分出一半烤串给她:“少了一半。”
    年盈道:“老师那一百串其实就是给她点的吧。”
    “鬼丫头,就你懂”,夏极笑笑,坐回车上。
    两人并未在这小镇寄宿,
    而是趁着月色,继续往东罗山而去。
    一夜赶路,在黎明前夕,夏极已经来到了东罗山北麓,来到了那纸条上指定的位置。
    东罗山北麓很荒凉偏僻,然而并不大。
    夏极略作搜索,就找到了如梦雪。
    但却是一个死去的如梦雪。
    她躺在被枯叶堆簇的破败小木屋里。
    伤口诡谲,如是被某种死亡的力量侵袭了小半边躯体。
    她手上还握着一把刀,刀上有血,如锯齿的波纹在刃口涂抹着。
    “年盈!检查一下她的躯体,以及随身物品。”
    “是,老师。”
    年盈弯下身躯,小心地在如梦雪躯体上搜索着。
    而夏极则是微微眯眼看着这死亡的女子,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曾经有过交集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然而再见时,却已是这般光景。
    但如梦雪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的死亡必定有着深意。
    正思索着的时候,年盈忽然喊道:
    “老师,有一封信。”
    “拿给我看。”
    年盈将信递上。
    夏极接过,摊开,
    信上还染着血,分不清是如梦雪的,还是那位她砍伤的敌人的。
    而信上的文字,非常有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吴家劝降如梦雪,让她人在苏家心在吴,暗中破坏。
    措辞完美地贴合了“青王暴毙”这一件事。
    夏极抓着信封,神色动了动。
    如果,他只是一个世家弟子,那么因为视角束缚,很可能认为“吴家招降了如梦雪,让她给苏家制造麻烦,因此如梦雪杀了青王,吴家以此为由,带着其他四大世家来找苏家麻烦”。
    紧接着,他身为世家弟子,该去调查。
    因为“新君上位”是大事,吴家还不至于为了这内部矛盾,来杀了青王。
    然后,他的目光撇在了信,刀,伤口上。
    伤口是腐蚀性的,是典型的吴家人出手。
    刀上有血,而这个时代血液同源是存在的,有了血就可以测试。
    夏极也不知为何,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这血怕就是吴家人的血。
    如梦雪怎么做到的?
    他暂时没想明白。
    那么下一个问题,吴家凭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答案。
    因为知道的答案的人就是如梦雪,如梦雪已经死了,或者说是被杀人灭口了。
    如梦雪躺在那边,但她已经编织好了一张罗网。
    夏极再仔细想想,他之所以遇上鬼帝,完全是因为安寻大婚时候有吴家人出现,但现场也有如梦雪。
    这件事保不准也和她有关系,毕竟他也曾逼问过那无影鬼仆,鬼仆说是得到消息。
    这消息从何而来?
    夏极眼底闪过一抹敬佩。
    这女人憎恶世家,憎恶宿命,所以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愿顺从安排,
    她死前用生命演了一场戏,布了一场局,为的就是分裂世家。
    这局既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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