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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铃铃一惊,手中蛋糕都要吓得丢掉,但很快看到师娘没表现出痛苦的样子,才舒了口气道:“只是不见了。”
吕妙妙忽道:“我曾看到有那白袍道姑,还有一个世家公子幻化做两大法身,一个道韵无限,一个缠绕死亡,但老风一点祂们,祂们就动不了了。这是什么层次的力量?”
许铃铃摇摇头:“不知道。”
吕妙妙又问:“铃铃十一境了吧?”
许铃铃可爱道:“昂,我十一境巅峰了。”
吕妙妙到:“铃铃觉得打得过十境的老风吗?”
许铃铃可爱道:“一百个我都打不过。”
吕妙妙想了半晌:“如果老风没死,那么他就好像是在故意等你们,也好像是故意在等着噩兆。”
许铃铃一惊。
她不是傻子。
许多东西只是因为没有可能,所以才没去想,但此时这么一激灵,脑洞顿时打开了。
师娘与大师姐都不是傻子,彼此看着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同时吐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许铃铃紧接着道:“如果这是真的,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脱壳了又会怎么样?”
吕妙妙开始继续吃蛋糕:“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风说他两年之内一定回来,我就等两年,等不到他我就自杀。”
许铃铃一惊,她还没办法理解师娘对师父的感情。
别说她了,就连吕妙妙自己有时候都不明白。
那如是“凡人被月老连线了”的玄奇感觉,充斥着一种注定的、宿定的、不会改变的奇异感,仿有冥冥天道在上,姻缘一线牵起,而非由外物决定,亦不会因外物改变。
仿是那太阴,与太阳之间周流不息的旋转。
“吕妙妙究竟是什么?”
黑暗里,有人在询问。
沉寂了许久。
回应的却不再是吕婵的声音,而是一道充满道意的老者声音,“依然无可奉告。”
“你为何之前要促成她与风南北的联姻?”
“还是无可奉告。”
“我记得太上在完全合道之前,曾与你一同云游过浩淼宇宙,去往了无数光年之外的星域界层,那是远离人间的世界,而那之后不久,太上便是进行了所谓的合道,你归来了,那么吕妙妙是你在那一次的收获吗?”
“太上的东西被我们瓜分了,谁也没少一份,我也没多一份。”
“还不说么?吕妙妙如今可是消失了,若她真是足够重要,你不急么?”
充满道意的老者洒然起身,淡淡道:“这又如何?一切皆有天意。”
……
ps :苏甜从未做过男人。
关于一个莫名其妙的点(吐槽)
看一本书,如果总把主角不会死,所以可以随便浪,别人都是傻瓜,努力了一万年也比不上主角努力个十多年当做一个前提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因为主角不会死,所以这个主角无论是小瘪三,小流氓,或者是智者,勇士,圣人,其实都没区别,因为他们都不会死,都一样。
“什么,你的主角是圣人,居然不能一拳打爆一个星球?看看我的主角,天天浪,身边美女如云,还能一弹指让一个宇宙毁灭。你的主角不行。”
“你居然祭出了青眼白龙。等等我,让我在我的卡片的攻击力后面多加10个零。”
“啊!那我加11个零。”
“我加12个。”
“13。”
“14。”
这样的,有趣吗?
那么,究竟是在看故事,还是高高在上的评点着书?
我猜测古龙先生也曾被读者这么怼过,所以在午夜兰花里把楚留香写死了,估摸着他当时也是遭遇了同样的无语。
但作者以为,采取了合理的行为去规避风险,去尽可能越过及格线,或是达到八十分,九十分,总比“反正主角不会死,反正你们做不到100分,就和我一样“挂在嘴上,要好得多吧?
266。吴家帝令(第一更)
地府中转站里。
一道身影如犯病般,抽搐着。
那娇柔的躯体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嘭!!
翻滚撞击到了一根坚硬的粗石柱,发出闷响,继而停了下来。
吴姬十指努力地抓住暗金后土面具的边缘,往外扒动着,但却是无法扒开,即便那脸皮被扯出了血痕,依然是无能为力。
她已经尝试了许多许多次了。
这面具里好似藏了什么,正在吸取她的灵魂。
她有时候是可以把面具摘下来的,但一觉醒来,这面具却又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脸上。
而当这种“吸食感”产生时,她就无法取下来了,哪怕拼命撕扯,也做不到。
良久
又良久
她整个人虚脱了,满身汗水地躺在冰冷的黑色大地上,衣衫湿透,而部分地贴着雪白的皮肤,映出婀娜的曼妙曲线。
吴姬坐起身,她还差一重就可以突破十一境巅峰了,就可以挣脱凡人命轮了。
但她却没有半点开心。
面具固然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联姻。
吴姬永远想不到自己在完成了隐君的任务后,居然还需要去联姻。
第一代隐君固然对家族做出了贡献,但却正因为忙碌于人间事项而耽误了突破时间,如今她的实力在吴家并不算很高。
而联姻对象,却是族人所挑选的,那是为了保证血缘的纯净,而与同族之间进行的婚姻。
至于为何联姻
与其说是利益,不如说是她的脸。
她很漂亮,漂亮的倾国倾城,这一点毫无疑问。
吴家和苏家不同,苏家是冰帝与长公主争夺帝师的任命权,以进而争夺家主之位。
吴家却没有这么复杂。
而,她从隐君之位卸任前,曾为大商皇后的母亲,以及趋炎附势的生父早为她选好了家族里的对象。
那位对象是如今族长的小儿子吴一植。
在她担任隐君时,吴一植曾到人间“历练”过,因为办事太笨、为人好色也被她惩罚过,结果他返回族中就提出了这联姻,要把她纳为二房。
最关键的是,生父生母居然答应了。
如今已经在筹备婚礼,发送请帖
这对吴姬来说,完全是羞辱。
但族人不这么想。
“能与族长小公子成婚,真是该当感恩了。”
“这也算是对她努力的最大回报了。”
“她会不会不愿意呢?”
“怎么会,怎么可能?难道她要破坏家族血统的纯正?还是看不起家族族长?能与小公子结合,即便是二房,也是幸运了。”
“吴姬的父母也是煞费苦心啊,真是为这女儿的婚嫁操碎了心,她若是还不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是的。
倘若她不开开心心地去参加这婚礼,便是不忠不孝,便是不知好歹,便是不懂感恩,便是瞧不起家族。
人言可畏,更可畏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好似整个世界都如此充满恶意地在你耳边呢喃低语。
这一刹那,吴姬忽然感受到了曾经重压在那位皇弟身上的担子
如今的感同身受,让她轻叹一口气。
数日后,她来到了一处高崖。
悬崖尽头是一个墓碑。
墓碑在深冬明月光下,显出苍白以及那刻着的墓铭:
“商太子古尘之墓”。
吴姬摘下暗金的后土面具,挂在腰间,取出三炷香点燃,焚香袅袅,散于半空。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自己曾做过的孽。
但若是她不做,又能如何呢?
谁,不是被命运所束?
选择是一种幸福,但又有几人能够拥有呢?
要么,就是顺着这命。
要么,就是去做那人嫌鬼厌的异类。
所有曾经口出恶言的人啊,又何尝不曾被同样的恶言所绑架过呢?
为虎作伥,世人岂非大多都是如此?
冷月下,
吴姬静站到檀香焚尽,烫到指头,却犹然未曾察觉,
她取出一个酒坛,一个酒壶。
啪。
酒坛尘泥拍开,她抓着坛边,对着这也许她此生此世最对不起男人的墓碑浇灌下了美酒。
酒水湿了悬崖,顺着光影里山石的凹凸纱皱流尽,
又被山风吹开,成了断珠的垂帘,向远发出那“滴答滴答”却悄不可闻的轻音。
吴姬抓起酒壶,凑到唇边。
酒入愁肠,化作的是泪。
“还要喝么?”笑声忽地从身后传来。
吴姬猛然警觉,全身如母豹子般绷紧,一个前冲然后立刻回身,手中已经抓住了骷髅刀的刀柄。
但看到来人,她又松开了刀柄。
来人是夏极。
夏极从远而来:“我还有酒,你有故事么?”
吴姬露出轻松而忧愁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但同时也放下了警惕。
面前之人不会对她出手,
如果出手了,她也打不过,所以警惕完全没必要。
夏极走上悬崖道:“没想到今年你还会在此时过来。”
吴姬道:“你与大哥关系这么好吗,还来祭拜?”
夏极没嘲讽她,因为她自有内疚去煎熬过往的罪业,而是道:“我若说我是来等你的呢?”
他数年前曾见过吴姬在地府露出痛苦之色,也明白后土面具有问题,这次金蝉脱壳后,他为了执行后续的计划,便是来这里碰碰运气,如果遇不到吴姬,那么他自会再想办法。
但,偏巧就是遇到了。
吴姬道:“堂堂的黑皇帝来等我这么一个女人么?”
夏极道:“是。”
吴姬沉默了下来。
吴姬自嘲地笑着,自嘲地问着:“那,黑皇帝打算怎么使用我?”
夏极看了她一眼,取出两坛美酒,一坛递给吴姬,一坛自己拍开。
吴姬其实不怎么能喝,但也横了横心,直接拍开一坛,痛饮了起来。
夏极道:“你在世家待久了,就把自己当个工具了?”
吴姬反问:“不是么?”
夏极摇摇头,诚恳道:“不是,谁都不是工具,谁都该有选择权,悲惨也好,幸福也好,至少应该有可以努力去改变的机会,而不是注定如此。”
吴姬轻哼了一声,也不争辩,继续饮酒。
一坛饮尽,她直接歪头醉了过去,青丝为枕,垫着那一张有着倾国倾城脸庞的头颅。
夏极坐在她身侧,取了一件毛毯为她盖上,然后坐在孤月寒星下独自饮酒。
黎明未知,吴姬“嘤咛”了一声,转醒过来,看了看毛毯还有身侧的男人,揉了揉眉心道:“你还在”
夏极温和道:“说说吧。”
吴姬道:“你真的和以前很不同了。我若是那时候知道你能这么厉害,肯定天天给你买冰糖葫芦,做一个好姐姐。”
夏极笑笑。
吴姬莫名地有些心安,这才缓缓道:“两件事,第一件,你说面具有问题好像一语成谶了,吴家给我这面具没安好心,第二件事,我家族让我和一个我很不喜欢的人联姻。其他没了。”
夏极道:“我可以帮你解决,但解决之后呢?你似乎也不能留在吴家了。”
“我还有选择吗?”
“有,但你已经做好站在世家对立面的准备了吗?”
“夏极,你不骗我?”
“我不骗你。”
吴姬犹豫了很久,忽地长叹一口气道:“我若死了,你把我也烧成骨灰,葬在我哥哥旁边吧。我对不起他,但至少能厚着脸皮去九泉之下见他,道声歉吧。”
“你不会死。”
“万一呢”
“我答应你。”
“谢谢。”吴姬舒了口气。
若是一个人知道自己死后会被安葬于何处,那便反倒是安心了下来。
她躺在毛毯里,双颊依然酡红,仰头看着黑暗未逝、光明未至的天穹问:“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夏极这才从怀里抓出了三样东西:
绝地令,诡海古卷,帝令。
”怎么使用这几个东西?”
吴姬双瞳猛然瞪大:“你”
然而,下一刻她想起夫子死在劫地的信息,顿时明白了。
许多年前,夫子在望江楼赢了鬼帝这三样东西,如今辗转却到了黑皇帝手里,真是世事无常。
她心底有些惋惜,毕竟对于夫子那样的圣人陨落,谁不会惋惜?
同时,她也更震惊于夏极的强大了。
”吴姬?”
”嗯”
她反应了过来,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帝令,然后开始娓娓道来。
黎明
已至。
灰色的山雾成了焚烧的金焰,把两道秘谈的身影淹没于其中。
“收敛火焰。”
“用羽毛当腿。”
“哪有这么长的腿,快上天了好不好。”
劫地深处,
夏极正指点着一只小凤凰如何才能直立起来。
琉璃控制着火焰,缩短了尾巴,从外裹上一层覆笼拖地的白金色长袍,鸟头很不安地在帽兜里左右看着。
夏极为它戴上了面具,看起来还真像个人。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