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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时却已收好了巨斧,哈哈一笑,转身就跑,片刻间便已追到了云翔的旁边,与他一起清除离开的道路。
有了吴刚的相助,云翔的速度又增加了很多,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已跑出了树林,来到了广寒宫之前。
吴刚此时方才停了下来,回头对云翔道:“行了,到了这里,他们便不会追来了。”
云翔听了这话,连忙回头看去,却见众树妖都已停在了树林边缘,各自对着二人怒吼了几声,便回转离去了。
咦?倒是有趣了,这广寒宫附近难道有什么防护,让树妖不敢靠近的?
云翔心中好奇,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再次行礼道:“在下纳晦宫马老星君门下云翔,谢过上仙救命之恩。”
吴刚点了点头,又好奇地打量了云翔一番,才道:“我叫做吴刚,乃是广寒宫中的护法,你这龙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会去纳晦宫门下?”
这话问的,你又有什么想不开的,来给一群女人当护法?当然了,表面上,云翔只能尴尬一笑了事。
吴刚又道:“行了,咱们也别多耽搁了,你先陪我去见星君吧,你之前的叫声已是惊动了她,还是要去交代一番的。”
云翔不敢多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吴刚身后,向着广寒宫内行去。
第217章 太阴
广寒宫,自古流传便是月上仙宫,这座宫殿的巍峨壮丽自不必多说,而真正使它声名流传千古的,却是这宫中的绝世美人,嫦娥。
当然了,现在的云翔已经知道,嫦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统称,然而,这却毫不影响到广寒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他现在亲眼看到,这里的美女真的是太多了。
自从进入宫门那一刻起,云翔便如同进入了女儿国,眼中所见,净是妙龄少女,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当真是美不胜收。
那些少女也都是极懂礼数,见到吴刚走来,便会上前打个招呼,然后对着云翔嫣然一笑,方才离开。
这进宫来短短的一段路,云翔至少见到了上百个这样的少女,即便是他心志坚韧,却还是禁不住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他忍不住偷瞟了一眼吴刚,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已经习惯了,顿时心中便有些佩服。
每天面对这许多美女,便是佛祖也受不了吧,也不知道这吴刚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看他身材如此壮硕,中气十足,真是让人佩服。
一路前行,便进入了一座最大的宫殿,只见那宫殿中央端坐着一个女仙。
这女仙当真是生的玉骨冰肌,娥眉秀目,瑶鼻樱口,风姿绰约,虽然看上去约么三十五六的年纪了,却仍是毫无美人迟暮之态,反倒更添了一分雍容华贵的气质,称她一声月老,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毫无疑问,这位便是月宫嫦娥之首,太阴星君了。
吴刚见到太阴星君,眼神之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迷醉之色,接着连忙恭恭敬敬地上前施了一礼道:“见过星君,属下已将桫椤树林中惹事之人带来了。他自言乃是纳晦宫马老星君门下,前来广寒宫中除晦的,还请星君定夺。”
太阴星君淡淡一笑,点头道:“有劳吴大哥了,马老星君门下竟然有了龙族,当真是有些新鲜,你可有宫中仙箓?”
云翔早已学会了取出仙箓的法门,便连忙取出仙箓,呈上前道:“见过太阴星君,我家星君这些日子有些劳累,便嘱咐在下前来除晦,不想竟然被桫椤树妖围攻,还要多谢吴护法的救命之恩,在下才能有命来此。”
太阴星君随手接过了仙箓,略一查看,脸上的好奇之色却是更重了,奇道:“你。。。你竟然是老星君的坐骑?当真是有些出人预料啊。对了,你怎会惹上那些树妖的?老星君命你来此之前,难道不曾嘱咐你莫要招惹是非吗?”
我晕,马老星君当然嘱咐过我不要惹事,但我哪能知道,连个树都这么惹不起呢?
云翔郁闷地摇了摇头,叹道:“星君来之前确是让我谨慎些,但在下却没有想到,不过是取了那桫椤树的一根树枝,便会惹来如此大的麻烦。”
“取了树枝?”一旁的吴刚恍然道:“也难怪那些桫椤树妖会如此愤怒了,那些树妖没有灵智,只有一些最本能的反应,若非你伤害了其中的树木,他们又怎会轻易伤人?对了,这桫椤树的枝叶极为坚硬,看你的修为不过尔尔,竟然能取下树枝,难道有什么神兵法宝不成?”
“这。。。。。。”云翔顿时语塞,乌木剑当然是不能见人的,百毒珠却更是他不愿透漏的秘密,公布哪一个,却是需要谨慎一些。
略一沉吟,他出言试探道:“这桫椤树果然坚硬无比,在下曾见得,似乎有人用这桫椤树制成了兵刃。”
吴刚点头道:“不错,这桫椤木制造兵刃最是合适,不少天兵天将的兵刃都是桫椤木所造,你能够见到,倒也不算出奇。”
云翔听了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既然不算出奇,那就不怕见人了,便取出了乌木剑道:“吴护法说的是,在下曾偶然得到这把木剑,可以砍断桫椤树的树枝,还请过目。”
吴刚接过了乌木剑,来回打量了一番,笑道:“这木剑也算是精致,却终究算不得上品,真正上好的桫椤木兵刃,乃是天庭大匠鲁班所造,当真是可敌万物。你这木剑,虽然能斩断些树枝,却终究无法斩杀树妖,定然是老星君从哪里讨来的吧。”
说到这,他忽然脸色一变,道:“奇怪了,奇怪了,龙小子,这剑落到你手中有多少时日了?”
云翔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紧。什么情况?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居然会问起自己得到剑的时间?
他正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旁的太阴星君替他问道:“吴大哥,这剑可是有什么问题?”
吴刚点头道:“启禀星君,看这剑上的痕迹,似乎有人用广寒宫的心法时常温养,当真是奇怪得紧。”
“什么?”太阴星君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招手之间,那剑便已落到了她的手中。她仔细查看了一番,惊道:“果然如此,难道还有我月宫的弟子流落在外不成?云翔,这剑你是何时得来的?又是从何人手中得来的?”
云翔听了这话,顿时也是愣住了,这乌木剑之前插在压龙山三百多年了,后来被他盗出,便一直被他藏在乾坤袋之中,极少使用,除了修炼玄月功的时候。。。等等,玄月功?难道这玄月功,竟然是广寒宫的功法不成?
想及此处,他眼见太阴星君的眼神已经渐渐变得凌厉,只得咬牙道:“回禀星君,这剑落到在下手中时日已是不短了,平日里,在下曾持此剑修炼,却不知是否是广寒宫的功法。”
“你的功法?”太阴星君顿时更加惊讶,伸指便弹出了一丝力道,正中云翔的眉心。
云翔先是一惊,接着便发觉,这力道与玄月功似乎同源,他按照功法运转了一圈,那力道便汇入了他的气海之中,不但没有伤到他,甚至还让他觉得颇有助益。
而这情景落到太阴星君和吴刚的眼中,却是都有些惊讶,太阴星君奇道:“你既然是龙族,为何又会修炼我广寒一脉的心法?这功法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听了这话,云翔也是呆立在当场。
玄月吐纳术,玄月宫,广寒宫,对了,还有龟丞相曾经提过,这功法乃是他的一个故人传下的,所有的事情,现在总算是找到根源了。
第218章 师门
当年从苗疆得到的玄月吐纳术,竟然是广寒宫的功法,说起来,当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玄月功的来路很正,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云翔便直言道:“不敢隐瞒星君,在下这功法,唤作玄月吐纳术,乃是当年无意间从苗疆一个长老之处得来的。”
“苗疆长老?。。。难道是她?”太阴星君略一沉吟,对吴刚道:“吴大哥,你且去将桂娥唤来,我有事问她。”
吴刚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太阴星君皱眉道:“云翔,你是龙族,按理说即便得到了我门中功法,也应当无法炼成才是,而你却练得颇有进境,当真是让本君有些费解。”
云翔不敢隐瞒,只得无奈道:“回禀星君,在下原本是蛤蟆成妖,后来侥幸越过了龙门,得了一半的龙族传承,那功法其实是在下成龙前便有修炼的。”
说完,他见对方还有些狐疑,只得现出了蛤蟆龙的原身,却是逗得太阴星君噗嗤一声乐了,笑道:“你这经历,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说来,龙族乃是先天圣族,功法当属至刚至阳,而我广寒宫功法,须得以至阴至柔之身修炼,方才能有所成。而你如今,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功法同修,当真是奇怪得紧。”
至阴至柔之身才能够修炼吗?那这么说来,自己当初的蛤蟆之身,难道便算是至阴至柔了?
云翔奇道:“星君,在下明明是男的,怎会是至阴至柔?”
太阴星君摇头道:“阴阳之道,玄妙无比,又岂能一概而论?凡间有些男子,乃阴日阴时所生,又在阴气极重之地生长,长成之后性格也是与女子无异,当也属纯阴之人。这等情况,却也并不少见。”
我晕,这么说的话,我穿越前的这只癞蛤蟆,难道就算是蛤蟆里的娘炮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赖算是给自己了一个修炼玄月功的契机,否则的话,他能不能在苗疆活下来还很难说。
想了想,云翔心中又起了疑问,便道:“在下曾听人说过,这玄月吐纳术原本是一个凡间门派玄月宫的镇派绝学,后来那门派却是被人灭去了,只是这功法既然是星君的功法,玄月宫又怎会轻易被人所灭?”
太阴星君喟然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那玄月宫原本是我在凡间所创,所留下的也都是些基础的功法,虽然有些独到之处,却也算不得什么。你能够凭此功法便修炼至今日,当真是殊为不易啊。我也是前些年心血来潮,派人查探了一下方才知晓,玄月功已是被人所灭,本以为在凡间已是断了传承,没想到竟然多出了你这个弟子。”
说到这里,只听门外已是传来了脚步声,却是吴刚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想来便是那个桂娥了。
待得见过了礼,太阴星君一指云翔道:“桂娥,我且问你,当年你在苗疆,可是留下了本门传承?”
那桂娥闻言顿时一愣,道:“回禀星君,当年弟子在苗疆之时,却是将玄月吐纳术的秘籍交给了旁人,乃是弟子当年私定终身的一个男子,不过后来弟子也去探查过,那人所修炼的法门大谬不然,又怎会突然多了传承?”
云翔听了这话,却是目瞪口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当年巴长老那位失踪的妻子月桂,竟然已经成了广寒宫中的仙子。
他忽然想起,当年在神农山中,峨眉派掌教玄青曾经说过,月桂被仙人救走了,他也一直是将这话当成笑话来听的,没想到救人的竟然真的是月宫里的仙人。
想及此处,他忍不住出声道:“禀告仙子,在下原本是苗疆的蛤蟆,当年被花苗人捉去喂养,无意间从巴长老那里学来了这玄月功法,修炼至今日,如今算来,当真是有缘得紧。”
桂娥听了这话,也是大惊失色,道:“你竟然是从他那里得来的传承?那他。。。他后来怎样了?”
云翔道:“仙子有所不知,巴长老为了寻找仙子,还曾经多次探查白苗族,后来训练了在下去赢得了百苗斗毒会,方才开口向白苗族要人。只可惜仙子已经去了中原,不知所踪了,为此巴长老还曾哭晕了过去。不过仙子也可以放心,直至在下离开之前,巴长老都一切安好,至于如今。。。。。。”
如今怎么样,不用说都能猜到,当年的巴长老已经快四十了,如今四十多年都过去了,就算他还活着,只怕也是个垂垂老翁罢了。
月桂听到此时,垂泪道:“我原本也想去见见他的,只是仙凡两隔,终究还是不见为好,却没想到他还是一直在找我。”说到这里,却已是泣不成声。
这时,太阴星君道:“桂娥,凡间之事终究是过眼云烟,你也莫要太过挂怀了。云翔,我且问你,那巴长老可还传下了其他的弟子?”
云翔略一沉吟,苦笑道:“巴长老一直未得功法精要,所练的也是似是而非,他倒是传下了两个弟子,所练也是不得要领,应该并未留下什么传人。”
太阴星君闻言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道:“如此说来,我在凡间的传承却终究还是断绝了啊。”
沉默了半晌,她才自嘲地摇摇头道:“我都劝你们莫要再去计较凡间之事了,怎的自己却也有些挂怀了?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一旁的吴刚见太阴星君言语间颇为失落,有意岔开话题道:“星君,凡间的事,过去也便过去了,只是这云翔学过了广寒功法,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