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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发呆,站着发呆,睡着发呆,就连在外面的正常走动,都是这么一副相同的发呆模样,呆呆的,傻傻的,静静的,表情木然,眼神呆滞,完全不像其模样那么的灵动,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就是大脑有问题的特征了,知道的人,谁不说叹息一声,道一句——真是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啊!!
而且,这位小爵位还从不说话,似乎是个哑巴,当然,这是错误的,虽然是极少极少的说话,但,还是有不少人曾有幸听过他出声说话的,只不过,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而已,只会以为那不过是……傻子的梦呓或胡话,而佐证这一个想法的则是其声音的模糊和沙哑,不像是一个发音还没成熟的少年,倒像是一个活了几十岁、喉咙还受过伤的老鬼——少年的童音是脆生生的,老鬼的声音则是磨如沙石般难听,很容易分辨!
在偌大的车厢中,除了似在发呆的罗骐,在其身边的周围,还坐着五个年轻清秀的婢女,或倚或躺或跪坐着,全都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脸蛋娇嫩,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身上更是穿着质料上乘的衣裳,就算是条件良好的中小户家庭,都不可能让家中的子女穿着这样的衣服,而在这里,她们五姝的共同身份,无疑就是专门服侍罗骐这个小伯爷的贴身丫环,而且,还深得信任,因为,在这车厢中,除了她们五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换一个说法的话,她们其实就是负责“看管”好罗骐这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也不懂自理的痴儿少爷,而这一份工作,并不困难,而是很轻松,很容易,很简单的,因为,这位有名的罗府小公子,在平时除了行为有一点点怪异之外,却是非常的安静和平静,一点都不好动,一点都不难侍候,既不哭也不闹,更不会乱动或胡搞,完全就是“衣来伸手”和“饭来张口”的标准典范。
因此,在此时此刻的车厢中,不同于外面的热闹和喧哗,很安静,而车厢的隔音效果,那是无需置疑的,在紧闭窗门的情况下,外面的声音是绝对传不到里面,同样的,里面的声音也一样不会飘到外面去,这样的设计,历来最受豪门贵族和大户世家的欢迎,不独独是罗府中才使用的,只不过,用“踏焰追云兽”这样的五阶灵兽来拉车,这个就不是一般的奢侈行为了,没点“惊人”的身家,还是别妄想了!!
“唰啦……”
在安静而平稳的车厢中,偶尔会响起一声轻轻的翻书声,这是在看书册、账本、图册的,在学习着新的知识,亦可说是打发悠闲的时间,外面的辛苦赶路,显然是和她们无关的……或是轻轻的翻盒声和掀盖声,这是在刺绣的和检查香炉的,或是轻轻的嗦嗦声或轻碰声,这是身体在轻轻移动的,或转换姿势,或起身拿东西,或拉开抽屉,或打开了一丝的窗缝,察看一下外面的情景,和沿途的风景,顺便,再看一下前面的豪华马车是否有什么的变化或是新的信号……
在这悠闲的气氛中,整个车厢显得无比的整洁,一尘不染,而且,在厢顶的四角和中央,还镶着几颗珍贵的夜明珠,代替了灯火,将偌大的车厢照得极为的明亮,却没有半点刺眼的感觉,同时,在车厢的角落处还摆放着一只紫金兽座香炉,萦萦袅袅的飘着一缕轻烟,使得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香甜的月桂花香味,让人迷醉,只恨不得一直呆在这车厢中,永远都不下车了。
更何况,在这车厢中,还有五位娇美可爱的丫环,且不说那四位穿红披彩的清秀少女,只说其中那一位衣着和神态都明显不一样,离得罗骐最近的娇媚小娘子,其身上和罗骐这个少爷一样,只是简单的束拢着乌黑的秀发,在其双耳下还垂着一对镶有紫钻和绿钻的耳坠,仅是这一身的衣着打扮,就显示出她与其余四女的地位不同,更说明了在这五位婢女中,是以她为首的。
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在这车厢中,她是离罗骐最近的一女,几乎是随时都让自己处于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而且,她看着罗骐的眼神,亦明显不同于其余的四女,虽然,其余四女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很不对劲,但,在那一双如宝石般清澈的美眸中,却是在痴迷中还有着一种妻子看着自家夫君的眼神,再配合她那柔媚的五官,近乎自然的天生媚态,真是能让任何目睹的男人为之而倾倒。
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这位小娘子的皮肤白腻得惊人,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如羊脂白玉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而且,她的身材发育得非常完美,这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已经和成年妇人差不多的体态丰腴,身材饱满,珠圆玉润,单此一项,就不是其余四位还显得颇为清涩的少女所能相比的。
只不过,很遗憾,在这里,没有一个能够欣赏到这一幕的正常男人,只有一个不解风情的痴儿少爷,纵使正在翻着一本厚厚的《药材图鉴》的她偶尔还会抬起头来对着他突然的嫣然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或者,仅仅只是想笑给他看,结果,自然就是笑给盲人看了,既白费了表情,亦显得她这个正常人比她的少爷还要傻似的。
当然,这种痴笑的傻样,外人却是同样看不到的,只有车厢中其余四位婢女才能看到,不过,没人会取笑她的,因为,这是大姐不笑二姐,她们偶尔也一样会露出相同的傻样来,论表现,其实,并不比她们的阿青姐要好到哪里去的……
这五个呆在自己身边、同在车厢中的少女和丫环,其实,都是伴随着罗骐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大约在她们七八岁的时候,就被买进了罗府中,这个时间,恰好就是那七年天灾和地祸……所造的孽,自元和一年的天下大旱起,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家破人亡的,即使没家破人没亡,亦是让不知多少的家庭无力抚养多余的子女,想要完全指望朝廷的救助,那不现实,而一旦是父母双亡或家中的男性支柱过早死亡的——比如当兵的,那就更惨,这,想想李元嫣在丈夫亡故后的可怜日子,就能知道孤儿寡母的日子是绝不好过的。
纵使是当世的繁荣极盛之时代,在这样的强大天灾兵祸连续打击下,以大夏帝国的国力和百年积累,都很难说一定能轻松应付得过来的,只能是咬牙强撑,对于某些相当普遍的社会现象和相当残酷的社会现实,亦只能是无奈的看着,否则,本是春秋鼎盛的夏乾帝也就不需提前退位,将自己其实还没坐够的皇位传给了自己福缘最深厚的四子而自己则只求保住因气运大衰而岌岌可危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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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名闻天下小伯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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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五个少女的卖身为婢,不过是这股天灾巨潮下的一个缩影,能够有瓦遮头,能够不被饿死或冻死,在当时来说,这就很不错了,更何况,只看她们五女现在的穿着和神态,就知道她们在罗府中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或许,这得感谢她们的父母给她们生了一个好皮囊,恰好都合了李元嫣这个主母的眼缘,被挑选为自家儿子的贴身丫环,甚至,还有着更特殊的意义——
比如,那一位媚态动人的阿青小娘子,无如意外,将会是罗骐的第一个妾侍,换句话说,包括她在内的这五个少女,其实都是自家小伯爷的“童养媳”,只不过,除了已被主母挑明了身份、确定了地位并自愿同意的阿青,其余的四女还有着选择权,还没有最终的决定下来,若她们不愿意,李元嫣显然也是不会逼迫她们的,而且,她们四女显然并不是剩余的选择,还有着其他的候选对象,只是如今不在这车厢中而已。
与此同时,随着罗骐一天一天的长大,在很多时候,这四位从小就跟随在身边的清秀少女渐渐迷上了一种行为,那就是跟着罗骐一起发呆,不过,她们的发呆,是因为痴迷,是因为她们都在欣赏那一张越来越俊俏的完美脸蛋,很明显,同时继承了母亲的倾城美丽和父亲的英武俊气,集父母双方的优点于己身,或许,在这其中,还是母亲李元嫣的基因要占了更多一点的比例,如今还只是十二岁的模样,这位小爵爷就有了一股迷遍天下的魅力,若是长大了,那真是不得了。
这绝不是什么无端猜测或无稽之谈,而是有样板的,因为,如今名传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女不迷的青州剑仙李元白,曾经夺得天下第一武状元,被被誉为“青莲剑仙”的唐国公世子李元白李大公子,恰恰就是李元嫣的堂弟,亦即是罗骐的亲舅父,双方的血缘是很亲近的,但凡只要见过这位青莲剑仙的本人或图册的人,只要再看到这一位罗家小公子的模样,恐怕都会误以为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这个误会,自然是正确的,亦让人可以准确的想像得到,当罗骐长大后,会成长为一尊什么样的俊俏公子。
当然,这种看得见结果的想像,只会让人更添几分的遗憾和叹息:如此才貌,如此家世,如此福缘,却偏偏是一个痴儿……亏得这位小爵位还是当年天现异象的那一个特殊的时辰中降临世间的婴儿呢,而反观那些在同一时辰中出世的那一批婴儿,如今,谁不是闻名银州、甚至名传整个西都域的天才少年或少女??
毫无疑问,罗府的小伯爷能够拥有如今这样的莫大名气,这一个“于白日黑天时辰中出世”的事实,占了很大一部份的原因,在当时,还闹得很是沸扬,只要是经历过那一次事件的银州府本地人,哪怕到了现在,都还会记得这一位罗小公子也是那一批同时辰出世的婴儿之一,而且,还是其中少数最为有名的婴儿之一,而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在最初之时曾有几批想要对这位小公子进行调查或检查的官方势力,因为或明或暗的闯进了罗府中,却是恰好遇上了同样因为“白日黑天”事件而提前休假回家省亲并见一见亲孙子的罗清豪,结果,就是撞中大板,无一例外的,全被这位强势而霸道且脾气火爆的上将军给直接擒拿住,问都不问,就统统扔出了府门之外,更甚者,还有几人是在门口处跪足了一日一夜,才被允许离开……
这是一次很轰动的事件,因为出手者的身份和被跪者的身份而轰传一时,并让罗骐这个主要当事者大大的出名了,在当时,谁都知道,罗府有一位四房长子也是在“黑龙降世”的时候出生的婴儿,再然后,接下来的几年中,他的名气不仅没有减小半分,还因为祖父和父亲的双双过世,外加自己的痴儿之名,继续霸占着银州府第一名人的位置,纵使是到了如今,这一个位置都没有任何后来者能够动摇的——没办法,这位小公子值得大家讨论的话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且不说这些勾勾道道,对于渐渐迷上自家小公子那张俊俏脸蛋的四名“妾侍候选人”来说,罗骐在俊俏初显的同时,因为某种特殊的“爱好”,那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却是并不白嫩,而是泛着一层极其健康的肤色,那是天天被阳光晒出来的,甚至,还得算上月光浴的效果,而她们这些贴身丫环因为要12时辰都紧跟着小公子,贴身侍候,自然就是无数次的陪着他一起轮流的欣赏夜色和月亮,并见证着这位小爵爷的成长。
和外人不同,在她们的眼中,这位小爵爷显然是有点特别的,并有过无数次的怀疑、猜测和私下细语,甚至,还是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家公子的面“窃窃私语”,一如她们平时明目张胆的欣赏自家公子的“姿色”一样,或许,这也是她们并不是很抗拒成为自家小少爷童养媳的一大原因。
同时,她们都已经习惯了呆在自家少爷的身边,真让她们离开罗骐的身边,离开这个家……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她们纵使不愿意嫁给罗骐,以她们的身份,还有培养多年的学识,以及她们所知道的种种家中秘密或商业机密甚至是秘传的技术,都决定了她们显然是不可能被允许离开罗府的。
那么,对她们来说,最有可能的就只会是……继续以四房丫环的身份,亲眼看着别的女子成为自家少爷的夫人或妾侍,就像她们的阿青姐一样,而这样的事实,对她们这些陪同罗骐一起长大的少女来说,无疑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那种心情,或许,就像是看见心爱的宝物被人抢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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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罗府的童养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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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快速行驶在后方的豪华马车中一少年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