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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也就是说我连送死都送不了了?”
伯劳生气的撞击着车门,用尽全力用折刀在门缝上撬出了一个微小的缝隙,可缝隙后依旧是血肉,从外面就把这里堵上了。
为了应对这次任务,车厢都是加固的武装车厢,能够有效的抵御妖魔的进攻,而现在这个车厢成为两人的坟墓。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蓝翡翠坐在了一边她试着调整呼吸,整个光辉号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火了,密闭的车厢内可供呼吸的氧气在逐渐减少。
真是出师不利啊。
伯劳来回翻看着车厢内的武器,为了对抗妖魔,机械院给的全都是那种大杀伤性的武器,在这里使用,不等妖魔进攻,他们就会被那破碎的弹片杀死。
“压力在逐渐上升。”
蓝翡翠看着车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视线落在伯劳身上,她的眼神严峻。
“我们现在还处于那巨大的污染源中,在这么推迟下去,我们迟早会被侵蚀完全。”
污染源。
伯劳记得这些,当时意识的最后洛伦佐在通讯器里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光辉号在步入一个巨大的污染源,程度大到盖革计数器在感应到的一瞬间便崩毁。
想着伯劳便将手伸向肩带上挂着的盖革计数器摸去,果然正如洛伦佐说的那样,指针已经开始紊乱,胡乱的摇晃着。
“看起来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伯劳的看向了车厢另一端的黑暗里,这列车厢是来自于伯汉斯军工厂,这层层的武装并不是为了保护车厢里的人,而是为了保护车厢封死的另一端,那里藏有来自那工业区的武器,任务的王牌。
作为指挥官,伯劳很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他也清楚使用那东西的代价。
“走吧蓝翡翠,看起来我们只能这么做了。”
伯劳说着推开了地上的杂物,露出了在这之后的一道小门,被一重重的锁扣封死,仿佛关押着某只恶魔一般。
第六十四章 笑话
光辉战争结束后,名为九夏的王朝带着他们的舰队抵达了雷恩多纳港口,那是西方世界的人民第一次见到来自东方的国度。
“你知道九夏在哪里吗?”
拿出一把如同铁枝般的钥匙,伯劳将其插入那锁孔之中,用力的扭动着,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
“东方……吧。”
蓝翡翠想了想,随后说道,毕竟九夏常被冠以的名号便是东方的帝国,唯一的帝国。
“更具体些呢?”
伯劳费力的扭动着,这东西比他想的还要沉重。
“我想不到了,我没上过学,你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蓝翡翠显得有些遗憾,在旧敦灵挣扎这么久,她一切的精力都用在了生存上,无暇顾及其他。
“其实即使你念过大学,你也不一定能清楚它在哪,因为我们的航海家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抵达那里,对于东方我们了解的太少了。”
伯劳说着。
“它在东方,极东之地,与我们之间隔着整片大洋,海洋太辽阔了,辽阔到没有船长有信心航行下去,他们觉得自己永远无法抵达。唯一能与其有所交集的是维京诸国。”
“维京?”
蓝翡翠的印象里九夏是一个物资丰富的美好国度,不知道它是怎么与维京诸国那个穷酸的地方搭上了边。
“是的,其实九夏与那些维京诸国是在同一片大陆上,只是蜿蜒高大的高加索山脉如同城墙般将这两个世界死死的隔离开来,维京人内部也曾有传说,在山的那一边是天国般的世界,只是很多人没能翻过那被暴风雪肆虐的群山,即使有人离开过,但他们也没有再回来过。”
因为用力转动钥匙,伯劳的声音有些喘息,说着说着他还笑了起来。
“很有意思对吧,山的另一边便是温暖的世界,可很多人穷极一生也不会发现这些,就像我们,我们与妖魔的谜团仅仅一线之隔,但我们又可能到死都不会清楚。”
清脆的声音在锁芯的内部响起,伯劳松开了手,就像触发了某种机关一般,一致的金属声鸣响着,紧接着复杂的机械结构迅速转动,封死的枷锁一重重的打开。
深呼吸,伯劳清楚这后头有什么也因这东西感到些许的压力。
“蓝翡翠你知道吗,其实很多年前那次九夏的到来是早有预谋的。”
伯劳不知为何,继续讲着与任务有关的事,蓝翡翠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没有阻止他,反而认真的听着。
“早在光辉战争末期,我们就知晓了九夏的存在,并且建立了联系,那是一个……应该说是整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国度了,我们与起比起来,就好像旧敦灵与整个英尔维格相比一般。”
“当时猎魔教团还存在,福音教会用妖魔的灾害来威胁我们,为了弥补我们对妖魔知识的缺失,我们与九夏做了一笔交易。”
伯劳转过头看着蓝翡翠,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笑容。
“我们用蒸汽技术换取了九夏的对妖魔的知识与作战技术,其实这方面我们是赚的,整个世界的工业化进步不可逆转,蒸汽技术迟早会普及全世界,九夏获得这个技术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我们在九夏的技术支持下,净除机关才真正意义上诞生了。”
伯劳的双手按在冰冷的金属上,随后缓缓的推动它,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就仿佛要推开整个世界一般。
门扉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似乎是某个怪物正摩擦着牙齿。
推开了大门在这之后是深邃的黑暗,冰冷的武器仿佛有生命般看着两人,在这密闭的车厢内,人类与怪物之间最后的间隔也不存在了。
“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对吧,毕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住,如果我做不到就需要换你来。
一个执剑人,需要了解他所使用的剑。”
冷彻的灯光映亮了这漆黑的空间,冰冷的气体从伯劳的脚边溢出,在那惨白的光下是如同铁棺般的容器。
蓝翡翠此刻终于意识到了这武器的危险性,即使没有真正见到它,她也从这之中察觉到了极致的不详,更不要说为了维持这武器的稳定性,这内部居然还装了一个独立的小型发电机与制冷设备。
“那是什么?”
蓝翡翠有些畏惧的问道。
伯劳没有急于进入,站在门边似乎还在犹豫,听到蓝翡翠的疑问,他缓缓回答道。
“这东西的原型来自于东方的九夏,他们管这个东西叫幽浮屠,在经过永动之泵的改造与重新设计后,我们称这东西为原罪甲胄。”
原罪甲胄。
蓝翡翠只感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寒冷,明明穿着厚重的大氅,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知道原罪甲胄这个东西,但却没有见过,据说这是来自永动之泵的秘密武器,拥有着可以终结妖魔的力量。
它很强大,但同样也有着巨额的风险,比如加拉哈德,从那一夜过后蓝翡翠至今再没有他的消息。
“与骑士长们所使用的一代甲胄不同,这是经过劣化处理的二代甲胄,没有一代甲胄那么强的力量,但同样它对于使用者的侵蚀也会弱化很多。”
“在任务制定完的前一天,它刚在伯汉斯军工厂的熔炉里打造出来,我应该是第一位使用者,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伯劳尽力让自己轻松一些,随后说着走入了门中,但就在他完全踏入之际蓝翡翠一把抓住了他。
“所以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由你穿上甲胄来送死?”
蓝翡翠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之前伯劳那些屁话真的是在说遗言,最开始在站点里写遗嘱也是真的,这个男人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准确说,这是后备计划。”
伯劳回答着。
“计划展开的最优解是由我们拖住敌人,兰斯洛特来收尾,可很显然,现在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甚至说没有这个东西我们都不能走出车厢,我可不想一枪未发就这么憋屈的死在这里。”
大步的走入其中,伯劳轻拂着这冰冷的铁棺,伯劳讨厌这武器,可就像亚瑟说的那样,这是唯一能与妖魔对抗的办法,就像夜里的执火者,火焰燃尽了,于是自己跃入焰火之中化为最后的柴薪。
“拿着它,在我失控后这是能杀死我的武器,记得朝脑袋打,只要大脑死去,原罪甲胄便无法操控我了,这东西就会安静下来。”
手指向了铁棺的另一角,那是一把类似于长矛的武器,伯劳不得不佩服伯汉斯军工厂的体贴,他们不仅送来了恶魔,还附赠了可以杀死恶魔的武器。
“那是什么?”
蓝翡翠有些跟不上伯劳的话,她以为之前仅仅是男人的故作风情,亦或是展现魅力什么的,可现在看来他是认真的,从葬礼放什么曲子到埋在哪里都想好了那种。
“熔铸之矛,来自机械院的实验武器,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射程为零的大型铝热剂,前端锋利的长矛会刺穿护甲,随后内置的倒刺会撕开一个口子,同时铝热反应产生的高温与液态金属会顺着凹槽涌入。”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伯劳开玩笑似地说道。
“只要几秒的时间,我的脑袋就会熔铸成一个铁锭。”
这真不是一个好笑话。
第六十五章 分头行动
漆黑的角落里寒冷的晚风随着打开的车门涌入,红隼倒在角落里,紧闭的眼眸上皱着眉头,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似乎是在做某个无法醒来的噩梦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几分钟,随后微弱的电流从那埋在血肉下的电极中释放,经过他的神经,反复刺激着,直到他悠然醒来。
红隼迷茫的看着这崩毁的一切,在短暂的愣神后他痛苦的呜咽了起来,在地上费力的爬起来,随后手伸到脖颈后,用力的把细小的线缆扯下,一同扯下的还有埋在脖颈皮肤下的电极与鲜血。
这是名为保险的装置,每个与妖魔作战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当意识被侵蚀时,它会释放电流来唤醒自己。
不过这东西的触发率比较玄学,好在这次它触发了,于是红隼醒了过来,这感觉真不好受,就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疲劳与疼痛。
“究竟……怎么了?”
红隼看着那打开的车门回忆着当时最后的画面,洛伦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突然冲了出去,随后光辉号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一般,整个列车在阻力下急停,红隼也因此撞在墙壁上昏了过去。
不过红隼还记得什么,意识模糊的最后他看到伊芙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伊芙!
想起这个女孩红隼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他拿起一旁的枪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关于伊芙的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哪怕是红隼也仅仅知道那么一星半点,但就像看到某个事物的影子一样,仅仅从影子就可以推测出它本体的可怕,关于那个真相也是如此。
伊芙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该这么无意义的死去。
这么想着红隼便来到了外界,整个地表都因那扭曲的血肉而更改,明明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可是却在它的作用下变成了凹凸复杂的地形。
“你在哪呢?”
红隼喃喃自语着,视线不断的扫视,最后他看到了,在视野的尽头,一处隆起的山顶上伊芙的身影摇摇晃晃。
……
眼睛可以看到画面,鼻子可以闻到气息,触觉可以感知事物的材质,耳朵可以理解声音的波动。
有时候伊芙就在想所谓的直觉会不会也是一种感知器官,就像某个无法被常规方式感知到的东西,它最后便需要这个名为直觉的东西去观测。
此刻伊芙便在跟随着直觉前进,在那剧烈的颠簸后,她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明明自己很难杀死妖魔,可就突然不怕死了一般,这么缓缓前进着。
看着地平线尽头那升起的绿光,伊芙很清楚那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自己一样,在呼唤着她来。
周围人似乎都在做梦一般,当自己出来时所有人都紧闭着双眼,微微喘息。
或者说,伊芙自己此刻经历的这些就恍如梦境一般,毕竟她可没见过能这么短时间内改变地形的伟力,那庞大的血肉完全超出了她对生物的理解,诡异的绿幕铺盖在夜空之上。
这一切就犹如一场荒诞的梦境,而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了一起,于是世界陷入了无止境的疯狂。
遥远的地方传来隐约的嘶吼声,看起来名为那妖魔的生物也在纵横在这大地之上,伊芙握紧了手中的银白左轮,加快了步伐。
她也不清楚那绿光之下究竟有什么,但就像某种仪式感一样,当她抵达时,她一定会发现什么,无论是残酷的现实还是终结噩梦的办法。
“伊芙!”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