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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早上好!”
洛伦佐一只手拄着大门,在昏暗的天色下,一副优雅的样子,有寒风卷起,吹得他身上的毛毯猎猎作响,踩雪的双脚也开始冻的发红。
红隼的目光则有些呆滞,他看了眼塞琉,又看了看旁边的伊芙,他略显羞涩地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然后喉咙开始颤抖,呜咽地发出什么声响。
“洛伦佐!我杀了你!”
红隼的理智崩溃了。
……
“所以这两个家伙就这么过来了?”
“洛伦佐能干出这事,倒不奇怪,怎么红隼也在和他一起发疯。”
“是和洛伦佐一起住的太久了吗?这才几天啊,就被同化成这样……”
阵阵的私语声自身后响起,在这不大的空间内来回回荡着。
“这就像在家里一样啊。”
洛伦佐裹着毯子,在他的身上勾勒出躯体的弧度,而后他深陷在沙发之中,眼前便是燃烧的壁炉,红隼也是如此,就在洛伦佐的身边。
这一切是如此地相似,如果房间再灰暗些,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赶走,洛伦佐甚至会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事务所,自己根本没有离开。
“喂!红隼,死了吗?”
就像在家一样,洛伦佐熟练地抬起脚,踹了踹旁边的沙发,可这一次只有沉默,红隼如同自闭儿一样,把自己埋在了毛茸茸中,好像一大团的毛球,如果不是这毛球还有着些许的起伏,这都会让人误以为他死掉了。
其实某种意义上,红隼也确实死了。
“这种事,你要看开些啊,反正大家伙都是朋友对吧,朋友就是要坦诚相见的啊。”
洛伦佐伸出手臂,插进毛团里,试着把红隼捞出来。
“即使有路人又怎么样,你要这样想,说不定这是这些路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你,对吧,四舍五入,他们根本没见过你,你只是他们人生之中的匆匆过客罢了。”
洛伦佐用他奇怪的人生观开导着红隼。
“你看,这样想,是不是就轻松了很多。”
“所以你平常就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做这些见鬼的事?”
伯劳走了过来,他也受到了邀请。
“什么叫奇怪的心态,难道这还不够合理吗?”
洛伦佐反驳道。
“反正路人终究是路人,我何必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呢?至于朋友,都是朋友了,想必也是熟悉我了,我做出再奇怪的事,你们也能理解,对吧?”
伯劳的表情微微抽搐,听起来洛伦佐好像解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解释。
“你只是想利用这些歪理把你的行为合理化吧?”
另一个声音响起,赫尔克里走了过来,塞琉邀请了很多人,基本都是洛伦佐熟悉的家伙。
“波洛呢?”
洛伦佐故意错开了话题,看向赫尔克里,追问着那个毛茸茸的小生物。
只见赫尔克里的大衣下,一阵蠕动,波洛的头从领口间探出,看了洛伦佐一眼,又缩了回去。
“很暖和吧?”
洛伦佐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很暖和,这种小动物本来就是被用来制成皮草的,它们的毛密而厚。”赫尔克里解释着。
洛伦佐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看着室内的人们,与预想中的宴会不同,受到场地限制,斯图亚特的宅邸内,只有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留给他们。
也没有什么美食与美酒,大家只是坐在角落里,相互交谈着,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洛伦佐朝他们挥手,他还看到了卲良溪和邵良业,罗德则拘谨地站在不远处,随着卲良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罗德脸庞涨红,更加无措了起来。
“塞琉呢?”
蓝翡翠问道,她召集了这些人,但这个主人在送洛伦佐进来后,便消失不见。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很熟悉,就像一次私密的聚会,如果再加上长桌与美食,这一切就像神诞日一样。
“不知道。”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塞琉去了哪里。
他很想问问站在角落的老管家,但看到他那努力压抑怒火的表情,洛伦佐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人突然闯进了他的家里,还在开奇怪的聚会,对于这个暴躁的老管家而言,这件事确实难以忍耐。
“要来一杯吗?洛伦佐!”
侍从推来了餐车,伊芙从其上取出一瓶古旧的美酒,这是斯图亚特家的私藏,在这种物资紧缺的时候,是难得的珍宝。
“不不不,我要喝贵的。”
洛伦佐披着毛毯,快步走了过去,他看了眼老管家,伸出手在餐车间排列的酒瓶里乱晃着,只见老管家的脸色越发地糟糕,洛伦佐脸上的喜悦也越发地加重。
就在洛伦佐怀疑老管家要拔枪射击时,他终于停了下来,从其中抽出一瓶微凉的美酒。
“就这个了!”
老管家阴沉着脸,他实在受不了洛伦佐了,直接推门离开,只剩下不明所以的众人,以及一脸坏笑的洛伦佐。
一旁的伊芙叹了口气,她大概明白洛伦佐的意思,不禁觉得这个家伙很有病,但想想,这倒也不错,比起冷酷血腥与残暴,这样的洛伦佐给人的感觉要好太多。
“所以为什么要弄这个‘宴会’呢?”
洛伦佐嘟囔着,与其说是宴会,倒不如说是聚会……可能连聚会也算不上,但在这里,洛伦佐久违地看到了这些熟悉的面孔,大家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这里。
第十六章 欢送会
露天的花园里已经布满了大雪,因为人手短缺,加上这里也不怎么重要的原因,老管家便没派人来收拾,这里的积雪越堆越多,几乎要覆盖了一切。
亚瑟在一片雪白间,摸索着,找到石凳的位置,抹开其上的积雪,坐了下来。
花园内很安静,隐隐能听到四周建筑里传来的吵闹声,有些声音还蛮熟悉的,听起来像是洛伦佐的,这个家伙发起疯来,嗓门一向很大,就像舞台上的演员,巴不得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一样。
“你不准备进去吗?”
声音响起,紧接着塞琉从后头走来。
“不了,这种事你们和洛伦佐说就行了,我出现反而会扰了大家的兴致。”
亚瑟笑了笑,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这样欢乐的场合,至少对于其他人而言是这样的。
在伯劳、蓝翡翠等人的眼里,他是严肃的上司,在伊芙的眼中是古板的父亲,在洛伦佐的眼中……好吧,还是先不考虑洛伦佐这个烂人了。
出于种种想法,亚瑟最后选择在这里等待。
“屋里面洋溢着年轻的气息,我这样老朽的家伙,可适应不来。”
他看了看那传出声音的窗户,对着塞琉说道。
“嗯,好吧。”
塞琉不多劝说些什么,站在他身边。
“你不坐下吗?”
亚瑟指了指一旁的石凳,那里也被他擦了出来。
“不了,很凉。”
塞琉冷漠地回应着,听到这些,亚瑟愣了愣,然后笑的更大声了。
“好吧,好吧,反正眼下这些,也是我们难以插手的了,不是吗?”
亚瑟望着重重大雪,无可奈何地说着。
“年轻人们很棒,你们做的很好,机械降神,万无一失,我也该退场,把这些事交给你们了。”
塞琉点点头,并不对此多做什么评判。
“华生的报告已经在筑国者之间流传开了,她的报告很及时,七丘之所已经出现了异变,我们初步怀疑……”
说着说着,塞琉的声音低了下去,把那不可言语的噩梦藏了起来。
“这些事,你有对洛伦佐说吗?”亚瑟问。
“没有,难得的休假,我不想他有太大的压力。”
“是啊,说不定这也是最后的休假,”亚瑟点破了塞琉的担忧,“你也知道,你无法阻止他的。”
塞琉沉默了几秒,然后不甘地点头。
“是啊。”
“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你也清楚,他是个固执的家伙,”亚瑟说着,“除开这些,我们也在加快调动,配合着你们,而且我们这边还有着一些新消息。”
“什么消息?”
“来自高卢纳洛的消息,我把密探派过去那么久,他们终于挖回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亚瑟显得几分得意,“老家伙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怎么了?”
“劳伦斯有所动作了,他召集了一批舰队,在深夜离开了玛鲁里港口,目的地不明。”
亚瑟说完向塞琉问道,“你觉得他会去哪?”
“我不知道……但我想有人会知道。”
塞琉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匆忙,亚瑟则对着她离开的背影高呼着。
“小姑娘,净除机关已经准备好了,剩下就看你们了!”
塞琉的身影渐行渐远,亚瑟的目光也慢慢收了回来。
“所以由你来向他们阐明这些?而不是我。”
【嗯,这件事应该由我来。】
“那就好,我已经太老,年轻时还心力参与,可现在我只觉得疲惫。”
亚瑟喃喃自语着,很快意识里那股诡异的感开始消退,他能感受到,华生离开了。
……
在酒精的催促下,室内的温度也逐渐热烈了起来,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活动,大家只是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平平常常的事。
伯劳向其他人诉说着自己的升职,罕见地表露了醉意,还说什么,各位也算是他的心腹了,以后多多合作什么的。
见此伊芙兴奋极了,揽着伯劳的头,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那我们可得多交流交流了啊!伯劳!”
伊芙一脸阴谋地对伯劳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伯劳反复回答着,伊芙好歹也是亚瑟的女儿,自己上司的直系亲属,虽然净除机关因为工作性质,少有那些人们熟悉的职场文化,但不代表这东西不存在。
“我会好好扶持你的。”
大概是喝酒的原因,伯劳多少也有些不正经了起来,冲伊芙挤着眉毛,一改往日严肃的形象。
“我跟你说,我准备……”
见此伊芙干脆靠在伯劳耳边,对他轻声讲述着秘密。
伯劳一边听一边点头,紧接着他的表情逐渐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一脸的惊讶。
“你确定你要这么干吗?伊芙。”
“当然,我谋划很久了。”伊芙肯定道。
“可……可这不太好吧,毕竟他可是你父亲。”
“你也知道我们父女关系很恶劣,是吧?再说了,退休不是件好事吗?”伊芙蛊惑着伯劳,“想想看伯劳,他一旦退休了,那净除机关可就算是换天了,到时候岂不是我们想怎么样……”
伊芙哎嘿嘿地笑了起来,满肚子的坏水。
伯劳用力地眨了眨眼,伸出手,拿过来一杯冰水,仰头灌了下去,试着让自己清醒些,看了看伊芙那副威胁的表情,又想起刚刚她对自己说的那些,他总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糟糕的全套之中。
“你不会告密的,是吧?”
伊芙声音近在耳边,充满了胁迫感。
“嗯……嗯嗯。”
伯劳咳了几声,然后干巴巴地说着。
“真不愧是亚瑟的好女儿啊。”
“这是自然,我可是很关心他的身体情况的。”伊芙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她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她刚刚说了什么?”
看伊芙离开,站在一边的蓝翡翠走了过来,坐在伯劳身边,问询道,看着伯劳的表情,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你还记得亚瑟有个小岛吗?”
伯劳的目光躲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怎么了?”
对于蓝翡翠等人而言,在净除机关之中,这不是什么秘密,很久之前大家就知道亚瑟头疼于孩子的教育之中,并且为此买了个小岛给她当嫁妆。
按照亚瑟给伊芙制定的人生计划那样,学习、成长、结婚、安然地度过一生……至于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座岛也就这样空置着,成为菲尼克斯家诸多产业之一。
“没什么……没什么。”
伯劳摇了摇头,努力把伊芙那些疯言疯语从脑子里摇出去,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这种事情套在菲尼克斯家的人身上,就显得,没那么意外了,反而能令人接受。
虽然如此,可伯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是伊芙有问题,要是自己有问题,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了。
“再来点?”
疑问的声音带着几分欢喜,对方沉默了一小会,然后低声道。
“来!”
“哦哦哦!豪气啊!”
卲良溪欢声间,又为罗德倒满了酒,然后就像伊芙附体一样,在罗德的耳边蛊惑着他。
“你看,这个家伙已经脸红了,他快顶不住了,你肯定能赢的!”
“这是自然,不要小瞧英尔维格人啊!”
罗德抓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