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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崖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是向某唐突了。”
苏浩然犹豫了一下,稍作权衡,对几人抱拳道,“诸位实在是抱歉,因为先前那场变故,我们家主有令,从今日起,苏家后山将会关闭,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还望诸位见谅。”
一身麻衣的中年汉子笑着说理解理解,率先抱拳离去。
等所有人走后,苏浩然稍稍犹豫,向名叫苏秀的女子问道,“苏秀仙子,你当真能以这张符箓查出那老者的跟脚”
清秀女子将符箓收起,干脆利索道,“自然是假的。”
苏浩然扯了扯嘴角,直翻白眼。
不知何时来到后山的楚天哈哈一笑,幸灾乐祸道,“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恭喜苏兄啊。”
楚天赶忙向清秀女子抱拳施礼,“楚天见过苏仙子,之前经常听苏兄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清雅脱俗,跟苏兄可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女子嘴角轻轻翘起。
苏浩然眼皮抽搐,一脚向楚天屁股踹去。
楚天一个麻利侧身,躲过那闪电一脚。
苏浩然被女子一个凌厉眼神,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
楚天轻声道,“那蜃岛的家伙不可信。”
苏浩然诧异道,“楚兄对蜃岛有了解”
楚天点头道,“我只知道蜃岛在数万年前曾是东玄中州的超级势力之一,后来中道没落,差点传承断绝,这才逃离到了东海之中,据说蜃岛中人多是寻龙师出身,每过甲子之年便有一批武道修士登临大陆,行走在各方疆域,其布局之大,可想而知,如今蜃岛中人在你们苏家,若一切只是偶然倒还好,无非是隔岸观火看看热闹,若是谋划许久的算计,绝非好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这场变故更加变幻莫测。”
苏浩然眯起眼眸,讥笑道,“没想到我苏家还有这么大的能力。”
苏秀冷笑道,“半国文运,就连大秦王朝那位都能觊觎百年光景,你说能力大不大”
苏浩然有些心虚,看了看楚天,唉声叹气。
他苏浩然好歹也是苏家后辈第一人,不说武道天资如何,一身文风气运,那可是有独占苏家半壁的称呼,想他苏浩然这几十年活的是多么潇洒快意,可自打第一次见着了找叫苏秀的娘们,就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苏浩然在心底蓦然叹息,女人呦
楚天看了苏浩然一眼,哈哈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千生百世,缘起缘灭,皆已注定,苏兄连这点都看不透不是兄弟我说你,那你可比人家苏仙子差远了。”
苏浩然嘴角抽搐,看向楚天,心道哪有你这样做兄弟的。
楚天笑道,“我就不打扰了,苏仙子你们聊。”
苏秀眼含笑意,向楚天躬身施了个万福。
苏浩然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苏浩然眼睛一亮,突然说道,“楚兄,先前我过来之前,家主说是有事邀请楚兄前往风松殿。”
楚天丝毫没有停下脚步迹象,背对苏浩然摆了摆手,“先前我见过家主了。”
苏浩然一脸死灰,如丧考妣。
金缕小院内,轩辕青青趴在楚天肩头,噘嘴道,“蜃岛的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楚天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玲珑少女,微笑道,“那两个蜃岛的修士,出现在苏家可能真的只是偶然,不过蜃岛为了宗门复兴,已经谋划了数千年,遇着了苏家这么块肥肉,没有不参和一脚的道理。”
楚天顿了顿,“不过好在那两人在蜃岛中的地位并不高,想来也不会有多深的算计,心善莫幼稚,老道非城府,还是很有道理的金玉良言,这一点,那个叫苏秀的女子就要比苏浩然老道多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潇湘苏家家风传承所致,但是时时刻刻都讲究待人以诚,的确要不得。”
轩辕青青难得没有反驳楚天,嗯了一声,“娘亲以前经常跟我说,行走在外面,逢人只说三句话,未可全抛一面心,我可算是明白了。”
楚天点头道,“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复间。”
楚天取出一壶灵茶,是当初在龙骧城买的,名字很古怪,叫人间,跟楚天以往喝过的灵茶不同,是以一种癸树的枝干炼制而成,味道微涩稍苦,却带有一种百转千回的韵味,说是灵茶,并没有多浓郁的灵韵,只是楚天喝过了一次,觉得跟自己人生遭遇挺像,很对胃口。
第197章 初见神桥意气长
月明星稀,疏影横斜,墙角小径旁照明阵法光彩流萤,绽放出一抹让人心神安适的淡黄光晕,楚天趴在独门小院中石台小眯了会,就觉得心神沁爽,这让楚天不得不感叹,果真不愧是有文风清韵的苏家府邸。
难得清静,很快陷入那种玄妙冥想境地。
根据轩辕青青的说法,当初离开龙骧城之后,丹室之中那朵溃散武运金莲凝结为金色莲子,在那之后,机缘所致,再次出现一丝抽丝发芽迹象,就是体内那股纯粹气机也萌生一抹特殊灵韵,宛若一条生发灵智的火龙,开始帮助自己巡守体内经脉窍穴,极有可能是自身魂武法相第二次觉醒,由入道进入化形的契机所在,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踏足神桥境的关键,只是楚天有些遗憾,自从离开白泽秘境,自己眉心紫府中的那颗凤灵珠,如今已完全陷入了沉寂之中,就像是冬至降临,万物蛰伏,走过了千山万水,历经无数岁月,依旧没有觉醒迹象,这让楚天无奈叹息,还好当初剑一赠送给自己的那株七彩梦莲,以及之后龙骧城主那位散财城主家伙的支持,才使得轩辕青青的精魄神魂愈加稳固,虽说那株紫梦竹相比七彩梦莲差了许多,怎么说也是难得的珍贵灵宝。至于武魂法相中那副山河画卷,跟楚天这位主人,愈发的心有灵犀,之前在魂武法相第一次觉醒,楚天对武魂画卷中的灵纹道韵生出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不需要那些玄妙的灵纹烙印,只需一念升起,便可摄取灵纹入天地,只不过楚天始终有另一种感觉,自己的武魂画卷中好似缺少了一种东西,即便是自己走过再多的山河,见识过再多的人间事,也很难让画卷中的灵纹脉络再进一步,眼下置身浓郁文运之中,那种感觉愈发清晰,先前轩辕青青翻了个白眼,说楚天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一路上竟是旁人难以想象的武道福缘。
以至于打小便自诩上天界第一天才的少女,都暗地里伤神叹息,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武道福源,比起楚天也要差上许多,不过少女心底深处,其实是很开心的。
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轩辕青青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种狗屁道理,跟楚天这一路行来,少女就更觉得是狗屁道理了,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就像楚天跟自己说的,想要让他楚天认命,就得首先知命才行,可他一介凡体肉胎,怎么能知道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情,既然不可能知命,那干嘛要认命
人不自救天不救。
精诚求己,走投无路,再谈天命。
命不在天而在人。
楚天当初独站山巅,轩辕青青第一次见着楚天眼神中的那种锋芒。
之后楚天笑着转过头,看着眼前玲珑少女,说如果认命的话,他楚天怎么能够甘心,不能的啊。
楚天跟少女说,就算是真的一切皆有天注定,他楚天也相信不会注定只有一条路,而是上天注定的无数条路,如何走,走哪条路,还是要自己决定的,就好比武道福源,看似虚无缥缈的很,可只要是能从自己身边走过,为什么会有抓不抓得住一说这就是对一个人心性的考量和那个人的选择,落在不同的人身上,便会有不同的结果,可如果老天明摆着不想让一个人抓住,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天底下芸芸众生,亿万生灵,老天爷闲的不是
轩辕青青就觉得很有道理。
如今置身浓郁文运之中,楚天愈发清晰,自身缺少的那种灵意,就能在这里找到答案,之前不管是自己描金作画感悟天地灵韵入武魂画卷,还是那一条条生发而出的脉络轨仪,实际上都是一条纯粹的武道之路,这就好比一国帝王,历经了武力的一往无前,开疆拓土,可那些辛苦打下的城池关隘,除了需要武将驻守,还需要文臣治理,天地同样如此,就像是天地间阴阳相生,楚天需要将那些自身本源生发而出的脉络,凝实稳固,如屋舍的搭建,除了梁柱之外,还需要砖瓦草泥,武道根邸和心道脉络,便是人行天地间,这些所有看似零零散散的东西,汇聚一起,支撑起来的精气神框架。
武道在人间,人间有武道。
这其中,诸多事理,妙不可言。
随着楚天对武道根邸的感触愈发深刻,神念中那层雾霭朦胧,也再次淡去一分。
一股玄妙气机凝聚于武魂画卷,楚天隐隐约约发现,画卷中那些以天地灵元气运为根本凝聚雏形的山河天地,似乎生出某些感应,雾霭朦胧,隐隐由灵韵,生出一抹灵智来。
是由虚化实的那种生灵,生生不息,灵韵待发。
哪怕只是一种飘忽不可琢磨的迹象,便让楚天心神大定。
楚天神色微动,那颗许久没有动静的凤灵珠,一时间竟是孕育出一股浓郁灵气,汹汹而来,大概是要在楚天体内为自己占据一席之地,让楚天哭笑不得。
约莫小半柱香,那枚突然灵动的凤灵珠才安寂下来,与此同时,在楚天体内,出现了一条晶莹桥梁的雏形,金碧辉煌,悬于天际,让楚天倍感惊艳,那道桥梁雏形在体内灵元气机的滋润下,隐匿在天边云海中。只是楚天有种感觉,那条才幻化雏形的神桥,并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武道踏足其中。
终于觉察到了踏足神桥境的迹象,哪怕眼下还只得望洋兴叹,可能看到总归是比看不到要好的。
这一路走来,随着走过的山河越来越多,楚天的心便随之愈加沉静,一步一步走,急不得,慢慢来。
所以楚天看找了眼前希望,也并不着急踏足神桥境,任由体内的那股灵元气机好似驻守边关的大将,来来回回戍守边境,同时跟一位缝补匠似得,勤恳修缮那座神桥。
不但如此,那颗凤灵珠也开始散发出一股股玄妙灵韵,涌入神桥之后,在上面汇聚出一朵朵或如流云,或如凤翼的灵纹烙印,尽管神桥的构建速度极其缓慢,甚至于每次只有万里长城一块砖瓦那般滞缓,可每一道精纯灵韵汇聚其中,神桥便明显多出一股神意,就有了一分凝实迹象。
楚天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笑意,内视那道高高架于天穹,不见首尾的宏伟桥梁。
楚天神念沉浸在神桥之上,足足打量了两个时辰,这才收敛神魂,用心体悟天地间所谓的文运,以此来巩固自身的武魂法相。
楚天已经走过了山水迢迢,武魂画卷中的山河景象,自然不再是最初的那样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城池,还虚无缥缈,眼下是真正的成为了一方疆域,只不过尚且还是灵纹符箓形态,没有神意,距离凝实幻化为一方天地更是有亿万里之遥。
那股精纯气机在体内游弋循环,一瞬千里。
天阶夜色凉如水,明月清风入画来。
潇湘城城东大门,一大两小行走在夜色中,就要出城。
神色郁郁的小女孩突然问道,“公子真的不会有事”
一身青衫飘摇的小剑童白眼道,“我师父都说了不会有事,那就自然不会有事。小师妹,我可是跟你说啊,咱们师父可是上古云霄神君的传承之人,厉害着呢,你只要诚心诚意的叫我一声师兄,我保证让师父把那些个最厉害的武道神通都教给你,你想啊,只要你练成了绝世神通,什么时候想去找你家那位公子不成换一句话来说,你那位公子,现在才刚刚魂武九境修为,行走山河,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去照顾你,你跟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小拖油瓶知道不,也就是他楚天不好意思说,说以叫我说啊,能成为我的小师妹,可不是你天大的福气了,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就不给你客气了。”
走在最前面的尉迟恭嘴角微笑,饶是素以剑心坚韧,不言苟笑的青叶剑仙,对这个活宝也是无可奈何。
关键是大道机缘,妙不可言。
朱红停下脚步,双手掐腰怒视小剑童,“你想死了是不是”
小剑童缩了缩脖子,“朱红,我这是实话实说,为你好知道不俗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咋就这么不明事理呢”
朱红依旧怒目而视。
在自家师父面前一向都是大爷的小剑童一脸无奈,看了看小女孩,摇头叹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色。
朱红看向走在前面那位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