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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抽空对着台下的龚佩玉挑了挑下巴，意思就是：怎么样，我屌不屌？
龚佩玉嫣然一笑，给予鼓励的掌声。
不可否认，花少弹出来的曲子还挺屌的。
演奏过程每当高潮，餐厅里的客人都会适时给到掌声，如此跟楚河刚才演奏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河演奏时每个人都是凝神静听，陶醉其中忘乎所以，但花少演奏时却是掌声连连，乍一看好像人气比之要差了许多。
这让花少更为得意了，也更加卖力的炫技、炫技、再炫技，甚至还福至心灵给曲子来了几个即兴变奏。
然而如此一来，却让约什肯纳德听得直皱眉头，甚至低声冒出了一句：“什么玩意儿，Bull shit！”
第843章 一脸卧槽
这位音乐大师失望极了。
他原本以为今天上帝眷顾，可以看到一场年轻人之间的精彩对决，楚河的表现石破天惊让他感谢上帝，但是花少的表现却让他差点掀桌子。
这特么哪里是演奏，花里胡哨，只为了炫技而炫技，根本就是在亵渎音乐！
要是他有这样的学生，早就气得心脏病都犯了。
“老师，冷静点，楚河会教训他的。”阿尔塔急忙说道。
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师，知道老师最痛恨的就是这类只为了装逼的炫技狂魔。
如果换做十年前的约什肯纳德，早就当场打断开骂了。
不过此时的他听了阿尔塔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抽了张纸巾分作两半揉成团，气呼呼的塞进了耳朵里。
约什老师被气到，餐厅内其他人却是越听越嗨，掌声喝彩声不断。
而肉肉的直播间里，许多不太懂的当午粉也都被被唬住了。
“这娘炮，好像还挺能的？”
“貌似他弹的难度更大？小楚子都没他快？”
“弹个琴就跟跳舞一样，别说还挺带感！”
“你们懂个球啊！”刚才那位皇家十级站出来怒斥这些小白。
“这货纯粹就是在炫技，我承认他的技巧很厉害，没有弹错一个音符，还能即兴改编，但是完全没有一点感情表达，就是在告诉你们他有多牛逼而已，实际上却白白糟蹋了这么一首世界名曲！”
“你们知道台下坐的是谁吗？约什肯纳德！瑛国伟大的钢琴家之一！不懂的自己度娘！你们没看到老人家都听不下去用纸巾堵住自己耳朵了吗？人家不比你们懂？”
“我敢百分百笃定，这娘炮输定了！”
一通解释，才让许多当午粉们恍然大悟。
……
噹噹噹……咻！
一个漂亮的话音，花少结束了他的演奏，起身鞠躬，素质三连，满脸得意。
如他所料，全场响起的掌声比楚河刚才的还要热烈。
“就是这种感觉，我赢定了！”花少心中很是满意，走下台来，首先去到了约什肯纳德面前，想要得到这位音乐大师的赞美。
“约什老师！”花少故作谦卑，实际上心里在狂喊：快夸我快夸我，使劲的夸！
旁边的阿尔塔抖了抖嘴角，觉得花少估计要撞枪口了。
却见约什肯纳德头也不抬，慢悠悠的取出了耳朵里的纸团。
花少：“？？”
他心里一突。
听我弹钢琴，要堵住耳朵？
“约什老师？”他试图又唤了一句。
约什肯纳德豁然抬头：“滚！”
花少吓了一跳，他可不敢跟眼前这位老前辈叫板，只能灰溜溜的走开了。
餐厅里的人却是一脸懵逼。
这老头是谁？刚才花少这么精彩的演出，不给一点好脸色就算了，竟然还叫他滚？
而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大声惊呼：“我想起来了，他是约什肯纳德！瑛国最厉害的音乐家！”
一时间，满场哗然。
这种只活在传说中的大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什么情况？
众人万万没想到，一场斗琴竟然会引出来一尊大神。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龚佩玉心里略微惊讶，随即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竟然是位大师。”楚河看向约什肯纳德，正好对方也朝他看来，并举起了酒杯。
楚河也举杯回应。
然后约什肯纳德指了指台上的钢琴，意思就是，到你了小伙子。
楚河微微一笑。
视线被花少挡住。
“怎么样，如果你没有更厉害的本事，我劝你还是现在就认输，免得更加的丢人！”
花少把刚才在约什那里受到的气撒在了楚河身上，摆着个臭脸，语气冷漠。
旁边的肉肉将手机镜头对准了他们。
顿时这般火药味十足的对峙场面，也让直播间的当午粉们看了个真切。
“小楚子还等什么，干他！”
“Raund 2 开始！小楚子别手下留情了，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碾压！削他！”
“我们刚才误会你了，这娘炮花里胡哨的，跟你没法比，你才是最屌！”
“上啊小楚子！”
“所以，你要认输了吗？”花少冷冷问道，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是胜利者。
却见楚河放下红酒杯，然后平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嗤笑道：“稍微懂点行的，都知道你刚才弹的就跟狗屎一样，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说什么？”花少怒喝道。
“听不懂？”楚河呵呵一笑，抬脚往台上走去，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然后他回头，对着花少伸手一指，说出了那句他心目中经典至极的电影台词：“you asked for it，asshole！”
“噗！”约什肯纳德一口红酒喷了出来，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小子太有意思了，我很欣赏你！”
马尔塔也冲楚河比了个大拇指。
这句英文很好理解，餐厅里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龚佩玉笑得前俯后仰，越来越欣赏楚河了。
肉肉一脸花痴状：“太帅了……对了球球，这句英文是啥意思？”
球球：“这是你逼我的，蠢货！”
首当其冲的花少怒气值Max，忍住了拎着酒瓶上去干架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亮出来，别只会耍嘴皮子！”
楚河微微一笑，没再多说，目光落在琴键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专注。
因为他接下来要弹的曲子，太难，太难，可以说达到了他略懂级钢琴的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十指骤然落下，下一秒，手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琴键翻舞，霎时间，如暴雨一般密集的音符倾泻而出！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
快到极致！
快到双手都出现残影，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快到让人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而随之被弹奏出来的旋律，如山洪倾泻，如山呼海啸，如狂风骤雨，如电闪雷鸣！
楚河让八十八个琴键都发挥到了极致，以一种骇然的速度，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姿态，震撼所有人的心神！
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包括约什肯纳德师徒，包括作为对手的花少，包括馋楚河身子的龚佩玉，每个人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
一脸卧槽！
第844章 不朽的乐章
餐厅内，每个人脸上都是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眼中，楚河弹钢琴的双手已经快到出现了残影，此刻看起来仿佛有四只手、六只手在弹奏一般。
这般骇人的弹奏速度，包括约什肯纳德在内的所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那从楚河指尖倾泻而出的旋律是那样快中有序，快而不杂乱，听得每个人都心神震荡！
这不是单纯的炫技，这是极致的炫技之余，更是弹出了人生真谛的音乐内容！
这是灵魂在舞动，是命运之曲！
约什肯纳德豁然起身！
他往楚河那里走了几步，当看得更真切时，更是震撼到长大了嘴。
因为即使作为顶级的钢琴大师，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夸张到超出人类极限的手速！
“这这这……我的上帝啊！”他不懂卧槽，只能高呼他的上帝。
这特么何止是炫技，简直就是魔法，是神技！！
约什肯纳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一幕，也被收到了直播镜头里。
而此时远在瑛国的某处，克拉拉也在看这场直播，当她看到自己的老师如此失态，大师风范全无的时候，不由抿嘴一笑。
“我就说嘛，老师，他可是很厉害的！”
她自语了一句，表情带着得意，然后朝屏幕靠近了一些，痴痴的看着那个弹钢琴的身影，美眸中既有欣喜，也有怅然。
“你知道吗，虽然不能在你身边，但克拉拉一直在关注你呢……”
……
《不朽的乐章》。
英文名叫《EnduringMovement》，出自于电影《海上钢琴师》中最为经典的斗琴情节中。
在电影中，主角1900用震惊全场、不可思议的手速完成了这首本应该是四手联弹的曲目，就电影观感来说是绝对震撼的。但实际上，这首曲子不可能一个人完成。
这一段弹奏的拍摄，也是由两位钢琴家四手联弹，后期再合成加上特效，才有了如此夸张的视听效果。
但是楚河一个人完成了，如果让他来演这一段，根本就用不着替身和特效。
而且不同于电影中主角弹奏之后的大汗淋漓，此时的楚河神态自若，举重若轻的将这首曲子完美演绎。
之所以如此轻松，是因为他不止是有略懂级的钢琴水平，更有「铁砂掌」强大的内息支撑，而一些跨越两个八度，需要瞬息间同时完成的音符，他立马启动「超级英雄卡」中的闪电侠手速，外挂在手，再难的曲子到他手中都不是问题。
……
弹奏在继续，震撼在继续。
音符旋律一波接一波冲击着每个人的视听，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世界骤然安静。
然而每个人耳中还在回荡着刚才的曲子旋律，忘了掌声，忘了欢呼，只是那般呆呆的看着台上站起来的楚河。
楚河朝约什肯纳德微微一笑，缓缓走下了台，来到了花少面前。
此时的花少，表情凝固，呆若木鸡。
他整个人都懵逼了，手中端着的红酒杯微微颤抖着，里面的红酒不停的晃动，而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楚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有说话，却更是讽刺。
炫技吗？那我就用让你无话可说的炫技来打败你的炫技！
所以，现在到你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花少嘴角抖了抖，没有动。
不敢动，不敢上，怕输。
不是怂了，而是刚才他的演奏已经达到了他钢琴水平的极限，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可谁知楚河还能比他强，而且强的不止是一点半点。
以为自己在十层，楚河却在一百层！
特么已经被王炸压死，还比个屁啊！
但是他不甘心啊。
“呃……”花少脸色难看，牙关紧咬，握着酒杯的手因关节用力而愈发颤抖。
“啪，啪啪啪……”
一道掌声打破了餐厅内的沉静，却是龚佩玉带着娇媚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河，献上了第一份掌声。
紧接着，餐厅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太精彩了！太厉害了啊！”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彩的钢琴演奏！真不愧是乐坛第一音乐人！”
“叹为观止！太震撼了！”
与此同时，西餐厅外面驻足围观的大批粉丝也爆发了一阵欢呼。
肉肉的手机直播间里，一千多万的在线粉丝兴奋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小楚子教对手做人系列之斗琴篇！”
“看了小楚子那么多次装逼，每次都佩服到要跪下，这次也不例外，小楚子牛逼！！（破音）”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现场，我特么还以为是电影特效！”
“各位可别忘了，这首曲子绝逼是小楚子原创的！”
“我滴神啊！！”
“花娘炮输到姥姥家了！”
“你输了。”龚佩玉走到花少面前，语气冷漠。
花少闻言如遭电击。
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龚家大小姐一说出这三个字，他就知道，自己被无情抛弃了。
输人输钱又输阵！
“我没输！我还能再比！”花少艰难的从喉咙深处吼了出来。
这话一说出口，餐厅内许多人都笑了。
就连他们这些不懂古典乐的都看得出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楚河的钢琴水平都要超出花少太多太多，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认输，只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众人的反应让花少更加愤怒，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大吼道：“我还能再弹！”
说完他就要走上台。
“站住！”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却是音乐大师约什肯纳德开口喝止。
只听他冷冷说道：“你再弹一百遍也比不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