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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动物心灵?”介启听着就觉得有趣。“那有什么用处吗?”
反驳着介启的小觑,管芒进一步解释:“不要小看索美拉牧杖,它里头所蕴藏的魔法甚至可以强行控制一匹龙的心灵。假如是普通家畜,几百只牛羊都没问题呢,甚至人类都会受到心灵控制。这可是妖精族的一位长者──索美拉女士杀死了夺心魔,以之铸造出来的牧杖。”
“龙?”杰克正在想闵家兄弟该怎么藏这么大只的东西。突然看到身旁金黄色的身影,他笑了出来。“喂!找到你们同伴被抓的理由了。”飞刀鼬回头一望,吱吱几声。
其它人本想不透用索美拉牧杖控制这种鼬鼠做什么。但一回想起之前妖怪神于儿的惨状,又似乎有点了解。见飞刀鼬仰天长啸,四周山林是鸟兽骚动、虎豹退避。三只金黄色的大鼬鼠出现在不远处,待在杰克身边的飞刀鼬奔去与其它三鼠会合。
伤势不轻的无若担忧地说:“这么大声,不怕他们追上来吗?”
“哈哈!”穿起自己的破衣衫,鲁仲哈哈大笑。“正是恨不得他们追上来,让洒家好好打一顿,直把他们肚里的坏水全吐出来。一想着他们不知道打啥鬼主意,就像小便完没甩上一甩,怪难受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搞到自己身上。”
听着那粗鲁的比喻,众人也只是苦苦的干笑三两声。而飞刀鼬正回到杰克身旁,其余三只也不知又窜向何处。
“人若不能无情,剑怎能多情。”武功特性相近的两人正兴高采烈的论剑。
经由陆路、渡船往天门靖山的路上,可以见到离开堺的一群人。这是失了船只后,最轻松的方法了。也因为堺与天门靖山相隔没多远,约莫十来天的路程加船程而已,这也是大家商量后的决定。而无若与管芒也暂时跟在杰克身边。
一行人也早已扫尽堺所留下的一丝丝阴霾。总是挂心着别人的阴谋实在不太好受,最好的办法当它不存在,而几位高人这般本领可不弱。热络的聊起天,稍解旅途之闷。昔日侠女照顾后生晚辈可说是无微不至,比起另两个怪男人好多了。只是过去众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名花,今日却是由青楼重新踏足江湖,她身上的迷团仍旧是多过外在所知。
只是这些小辈们,哪一个敢问出口。反倒是鲁仲作为先驱,聊起了这些时日的一切。“也真服了你,居然为了练此剑心跳入窑子。洒家听到这小道消息时,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往肚里吞,打死都不敢相信。还以为只是不知从哪生出来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娘儿们,或是哪只村猪造得谣呢。”
“失望了吗?我可不知道我众多仰慕者中,有你这号人物呀。”兰秀舫捱近鲁仲,刮刮那满是胡须的脸笑着。
被调笑的胖光头也不为意,哈哈两声。“失望洒家倒是不会,你那群屁虫才真正会失望呢。追大半辈子追不上手的雌儿,最后只需花几两银就能买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呵呵呵呵~随他们想啰。我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这世界也不是绕着他们转儿。”敞开双臂,兰秀舫向前轻轻巧巧的旋了几圈。表情好不自在。“屏除七情之苦、六欲之念。虽身在业火之中,却如浸凝西方佛国。如鬓三尺、绢三尺、蹉跎三尺、嫚嫚三尺。”
“通神奇鉴及者篇!”鲁仲大讶惊呼。兰秀舫却是仰头望天,若有所思。
“通神奇鉴?”近日内,介启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听大伯公说过,通神奇鉴为天下第一奇书,问题奇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前儿仔细瞧了李幽隐的剑势、身法,他说也是出自通神奇鉴,也没多神奇的招数呀。这书有啥希罕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鲁仲略一沉思,“李幽隐那厮贼小子所看者也不过物者篇中大凡一章,已得此领悟,洒家也直觉后生可畏。以立下武神生死之约,洒家也才一窥刀兵篇。获益之多岂是昔日活于山林之间,与虎狼相搏之所得可与并论。”
“是么。”焉嫣细细回想,“家中文书记载,通神奇鉴大多亡佚。今存者仅为残篇,由风水涂家立霸王卸甲之穴封存。昂宿六星之首不知从何处取得至少物者篇的部分。若大哥由武神处得睹刀兵篇,兰姊姊得及者篇,那同立武神之约的杰克大哥呢?”
此问一出,所有人都其看向杰克。金发剑圣却只是摇摇头。“我没看。”
“啥?这你也立下武神之约!莫不是被鲁前辈、兰前辈拖下水?”介启话一出口,旁边已飞来斗大的拳与脂般的手。劈劈啪啪打得他叫不敢。
“谁说我们拖下他了?”“该是这含鸟猢狲拖下洒家才对!”兰秀舫、鲁仲一搭一唱,愤慨异常。两人齐盯着一副不关己事的男人,兰秀舫剑指戳着杰克。“要不是他们追着你跑,一连掷出三枚武神令,直言十九年后试你武功。叫莫名其妙也接下武神令的我们两眼发直人发傻。还也不是,溜也不是,横竖都是个死字,只得在这十九年内拼命求进展。你以为武功这么好练呀,哪像你打娘胎带出来的。好说歹说总算是换得一睹通神奇鉴的机会,现在一想,还是觉得划不来!说!你怎么赔我?”
每说一句,就戳一指。一连被兰秀舫戳了灌足真劲的一十五指,杰克早是遍体鳞伤,抱着自己的肚子。“你……你以前也没这么势利呀。天啊!我们的天下第一侠女跑哪去了?”
揪住杰克衣襟扯向前,兰秀舫面贴着面。“十九年了,谁都会变。你不也变得多了。”
看着眼前气氛不对,介凉赶忙转移话题。“兰前……”眼中剑光再闪!叫介凉胆子差点从口中蹦出来,想到关键处连忙改口。“兰姊姊──”昔日的天绝剑总算和缓许多,“──请息怒。其实单以杰克之力,昂宿六星任一人也不是对手。既然如此,合三位之力又何须惧怕武神呢?武神再怎么强,也还是个人吧。”
旧日宿敌齐声一叹,脸色沮丧。“他们真是人就好了。”杰克却笑嘻嘻地看着其它小辈,一语不发。介凉、介启只是对他们所说的丧气话感到不解,假如不是人,难道又是妖怪?焉嫣也是同样的想法。忽地灵光闪过脑海,焉家姑娘又想起父亲的藏书中有过这么一段:
‘山气萦绕,藏庙纳宇;云雾氤氲,飞石纵横。世间有人跨生死之关,跃离凡境俗地。炼丹求道,修真养神,神奇非常。’
“莫非他们是……仙人!”焉嫣话一出,杰克、鲁仲、兰秀舫极有默契地同时点了三次头。焉嫣再问:“那通神奇鉴是……?”杰克随口回答:“其实只是一群无聊老头写的心得感想吧。”
走在林间小径之中,杰克从之前经过的竹林里取了一根细竹。这时正做着简单的处理,让它能够成为一支称职的钓竿。昨天以前他已经将钓线、鱼钩等东西做好,只等钓竿完成,就可以在闲暇无事时钓鱼了。当然他只是想着钓,对于不幸被钓起来的鱼总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道上偶与旅人路客、行脚商人擦身而过,只要对方一看到那金发的身影,总是会低着头匆匆走开。甚至有几回遇到落单的人,见到杰克的那头金发时还会惊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不过众人所传的大魔头也只是专注做着自己的鱼竿,对于其它不相关的人只是视而不见……或许真的是没看到吧。
刚进入最后的制作过程,太阳正高挂当空,纵是天凉的秋也没人想在正午的太阳下走路。窝在道旁的林荫底,大多数人都将脑袋枕在树上休息着。焉嫣取出了水袋,饮了几口润润喉,便传给其它人了。而杰克那双碧蓝眼珠惺忪无神地望着远方,毫无生气,做到一半的粗糙手工竿就架在身旁。他又睡着了吧。
“金发狂魔吗!今天我是要来替天行道的!”
听一声娇呼,戴着杏黄高冠,着八卦道袍的女子挺了一柄长剑冲上前。这是连日来第几个扬言说要替天行道的?众人已经记不清了。
照惯例由介家兄弟连番出战,至少他们手底下从没伤到人命,只是将对方打跑而已。这一回当然还是老样子,介启觑准了女子其中一个空隙,离转艮,施个挑掌已将来袭者制住。这可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轻松的对手,介启心中一叹息,正想开口劝对方离去。却见女子空出的那只手结个印势,呼喝一声:“位西南,木落叶!”
“劈劈啪啪……哗~……咚!……”杰克所枕的那棵树掉下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落叶、果实、毛毛虫……甚至最后还掉下一根细枝,直接砸在剑圣的脑袋上。那双无神的眼珠慢慢聚焦,怒意也清晰可见。几个小辈先是想到‘糟’字,再是想到‘喔!该死!风水师!’
“有胆你不要跑~!”“哇~”挣脱开介启的束缚,女风水师已尖叫着逃开。怒火中烧的剑圣也追上前,两人窜入林中。众人唯有连忙跟上。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生气的家伙口出威胁,只听另一娇声:“东属青龙草木枯,西属白虎火气旺,居中位,凶!”
“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一阵很糟糕的哀嚎声与滚地、跌撞声音后,是另外一阵宁静。停下脚步互望一眼,齐转头看向前方的林子。里头传来让人感到恐惧的死寂,接着是一阵怪笑。
“呜哇哈哈哈嘿嘿嘿喉喉喉呼呼呼嘻嘻嘻~!你完了!你完了!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乖乖接受这一辈子将没机会再次享受的恐怖制裁吧!哇哈哈哈哈~”
“呀~!”
……几个小辈的双足像是被钉在地上,他们首次听到杰克发出如此让人害怕的宣言。后头三个前辈赏了一人一记手刀。“杵在这里当路障,不嫌麻烦吗?快点走。”一行人才又急忙上前。
穿过树丛间,是一片较大的空地。循着杰克可能追杀女风水师的方向,正要快步跟去,乔道人却阻下了大家。相貌猥琐的老道这时发出精练的光芒,趴到地上缓身向前。跟在最后头的飞刀鼬看着四肢贴地的老道,表情只是不解。
“果然。”
“什么果然?”听着乔老道极具信心的两个字,鲁仲跟在后头莫名其妙。
把地上燃起的一点火折子压熄,再把另一边的枯草全部拔除,乔道人才安心的吁了一口气。“常言道:失了运道,便是神仙也难逃。那妮子是个中高手,布下风水凶位,即便是我们的金发狂魔仁兄也难逃一劫。嘻嘻嘻嘻~”
听着乔道人兴灾乐祸的笑声,介家兄弟只是定睛看着地上那已被破坏的风水陷阱。难怪家里长辈曾说:惹狼惹虎都好,就算惹天下第一武功高手也不打紧。回到家受了家法,长辈还肯看情况、看缘由替自己出头。就是不准惹风水师;惹了风水师也不准说自己姓介,更加不准回家,人干脆死在外头算了!现在一细想,的确真有点道理。这种攻击挡无可挡,什么高手都一样。
“哇哈哈!捉到了吧!捉到了吧!你惨了!你惨了!哇哈哈~”
众人齐呼糟糕,赶忙往声音的方向找,心里只求杰克不要再增杀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哇喉喉哈哈嘿嘿~”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众人差点绊倒在枝桠、低草密布的树林里。听着笑声不绝,缓缓寻到两人的位置。只见那名女风水师被钓线绕过三匝,紧紧捆在树上。杰克已脱下了她的靴子……狂搔着痒,脸上尽是疯狂的神态。
听那回荡在天际的狂笑,看那忍耐不住而拼命发笑的脸孔,鼻涕、眼泪纵横,众人心中只有惨忍二字。焉嫣甚至贴近介家兄弟低语:“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惹杰克惹到这种程度,先一步把我杀了,我会很感激的。”看着这酷刑的人都是深有同感。
拼命发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当笑到极限时,涕泪屎尿齐出,可不会比被吊死的人还要好看多少。而眼前的人……还是不要形容的比较好。总之除了翻白眼、吐白沫以外,也不会是多好看的情况。
倚在江边的樟树旁,杰克正努力把钓竿完成,合乎他一贯风格的手工竿逐渐成型。飞刀鼬就趴在他的身旁,享受着树荫的凉意。至于那可怜的女风水师正裹着红娘的御寒斗篷,边流着泪,边清洗自己那满是秽物的衣裤。
之前可是靠着鲁仲、兰秀舫两人合力,才得以架开发狂中的男人。借着另两个女孩的劝说帮忙,才总算把身心都受到极度创伤的女风水师带到江边盥洗。介凉、介启不敢相信真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可能直接奸淫人家都胜过如此污辱对方。
看着那哭成梨花带雨的俏脸,介启不由得出声安慰。“别哭了。”伸出本打算轻放在对方肩上的手被一把挥开。“不要安慰我!”
望自己的大哥无奈一笑,瞥眼见到的女孩激动的大喊:“你在笑什么!”还来不及解释,对方已经开始歇斯底里的狂吼。“啊~我知道你一定在笑我!笑我这个烂女人都已经十八九岁了,还会拉屎拉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