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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把我放到奥斯丁的胸口上就行了。”
无视身旁的威胁,夏姿娜提起镰灵走出隐藏处,来到无头的尸体旁,双手捧着那柄怪杖放置在男子的胸口上。无意识地跪在一旁,抚着那奇妙的冰凉与电麻的感觉。
“天呀!──”镰灵开始抱怨,“──地狱闸系统全毁,炼狱备用系统半损,根本是完蛋二分之一嘛。”骷髅步卒们围成厚实的骨墙,不断迫近。“开启黄泉之门,嗯~一团糟。”数个步卒突出包围网,试探着其中的活人。“开启九泉之门,……他是误闯入修罗界跟人干架吗?”骷髅步卒们高举武器,以一贯的形式跃上前袭杀而来。“最后,奈何桥系统苏生。”
失去头颅的身体身手握住了胸前的镰灵,起身横架住骷髅群挥砍的兵刃。浓烈的黑暗在其四周凝聚成随风摆荡的斗篷,一道白光由镰灵根部电窜而上,最顶端瞬间闪出一道人高的巨镰。周遭的骷髅转眼间化散成飞灰。
兜帽下发出黄澄光芒,黄金色的头骨自帽内的黑暗后浮现。灵动的两颗眼珠自颅孔内冒出。无数红丝射出,被覆在头骨上成一束束的肌丝。泛白的皮肤如拼图般,一块块贴在脸上。杂乱的黑发霎时内长出,与斗篷一同如张牙舞爪般在风中飞舞。
笑容,这是从未在那男子脸上看到的表情。巍然无惧地环顾四周围的鬼怪,那股强大的自信会让人怀疑究竟是哪来的。身旁的巨镰透着相同的黑暗气息,只是那个感觉更加浓烈、纯粹。一群骷髅步卒不识趣地跃上前,妄图以手中兵刃再次对方分尸。但横扫一匝的巨镰令所有鬼怪再一瞬间化成尘埃,同时原属于不死怪物的灵光全被勾在巨镰底下。
狂嚎,男子仅仅只是朝着天空狂嚎,但在黑暗族群与特殊人士的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景象。每一个骷髅兵都抬头仰视,就连围在护卫群之中的死灵法师与亡灵骑士齐雷瓦雷宾也望着同样的方向。
同时刻,北陆白金城的大钟塔顶。坐在塔缘晃着脚的美艳吸血鬼远眺向西南的天际。“又有白痴惹上不该惹的东西吗?真是刺眼的死火呀。”随即塔底民舍里的咳嗽声吸引住她的注意。
“怎么了?黑暗的波动活性化起来了。是谁拥有这么大的力量?”从小扇门钻出来的伯爵夫人问着老朋友。但早将心思转移到别处的女吸血鬼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黑暗中最具权威的主宰,操控死亡的执行者,也是地府的主人。”
“有这种人吗?”
“假如他们可以算是人的话。”
在某处的森林,立在树梢的天使任由六片纯白的羽翼垂在身旁,映着明月的光辉。她只略微抬起头,便又合上姣好的双眼。“黑暗的气味……讨厌。”
曾经住着七名男女而显得非常空旷的豪门大宅,如今搬入了五十多名男男女女。庭院半开启的铁门则在练习战技的众人注目中走进两人一骑。男的身上扎满沾血的绷带,也有一半的脸缠在染红的白布底下。纵然右手臂用布条挂在颈子上,他还是不脱轻松随性的神情,盘起右脚坐在马背上。还算完好的左手拿起水烟管抽着。
牵着马的女性则是黑发玉肌,身材丰腴,一双像似会说话的黑瞳总离不开男子身上。只是那匹马在她身旁,显得有些给它……可爱。
站在庭院,拿着造型古旧的破烂长剑,男子停下和另一名持短刀的战技练习……或说追逐。看着归来的两人嘻笑:“不是出去外面办点事情而已嘛。怎么连鼎鼎大名的您都搞成这付德性?跑去跟神打架啦。”
“好说。”抽着水烟的男子没啥在意,径由牵马的美人儿带到大宅院门口,这才让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两人一骑。马匹后头挂着六颗龙头,黑、白、蓝、绿、黄铜与白金。原本半嘲讽对方的男子也收敛起笑容,低骂一声:“怪物。”简单的两个字是形容那六颗脑袋的主人,还是形容砍下那些脑袋的男人就不得而知了。
由得人搀扶下马。伤势不轻的男子在踏入大门之前,若有所思地回望远边的天空低语。“刺眼的黑火。”
“什么?什么什么?”搀着他的大美人听不清那低喃般的细语,连忙追问。不过却被代表着“关妳啥事”的斜眼睨视。
“我说,我喜欢妳。”
令人喜出望外的回答。“真的吗?真的吗?”
“会当着妳的面说这种话,当然是耍着妳玩儿的。别放在心上。”
失望……
在某个充满阴森气息的丛林深处,可以看见一群单眼巨人正进行着高塔的建设。透明的活壁被小心翼翼地置放入每一楼层之中,契合的齿轮也正发出喀喀的试运转声响。
一旁火红浮云的位置意外的低,完全不像应有的自然现象。其上站着一老一女。黑与白搭配的女佣装扮再合上那副大大的眼镜与圆圆的脸蛋,任谁都会倾倒在那无邪的笑容底下。不过她身旁那位老先生肯定是个异类。拥有不输给年轻人的锐利眼神,即使多了几根银丝,即使多了几道皱纹,也掩盖不了他独有的风采。
指挥着工程的老者,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远方地城窜上天空的幽灵魅影。一乘驷上的相貌给他点熟悉的感觉。“又有呆子做了傻事。你们人类呀,究竟要几时才学得乖呀。”向着身旁的女孩抱怨。
而无辜的女孩还是会为了自己的清白辩驳。“主人,我不是人类。”
“是吗,那妳是什么?”
“我是您制造的人造人呀。系列番号是DancingGriltesttype1。是使用了黄金骨骼与炼金术材料──菲力安丹心,以及红宝石英雄冢等材料制造而成。是由您和莫妮莎小姐共同合作的。”
“哦~,是吗。好吧,妳刚刚说妳是什么?”
“嗯……,算了。”女侍失望的欲言又止。“反正那不重要。”
“不重要早说嘛,何必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对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群大傻做的东西和图样不太相同。尤其这座塔下尖上宽,哪种白痴才会设计这种烂塔呀?”
“主人,您把图样拿反了。”
“是吗?”
而在最接近战场的一处“安全”场所,安全的保证人正被十六岁的女孩又推又拉,但他还是立在原地不动半分。像是呼吸般的咭咭笑声顿止,让女孩错愕了一会儿。只见黑衣神父正仰视天空,眼镜下的双瞳流露出一丝茫然的陶醉感。“也该结束了。”
“什……什么意思?我们输定了吗?”
“输或赢都不再与你们相关,因为他们出现了。”
“他们?”
“最强最唠叨的军团。”
“最强……最唠叨?”伊诺娜对安德鲁的形容感到奇怪。
“是呀。他们的威名令生者恐惧,死者惊吓。除非破坏宇宙的秩序,否则他们是打不败的强者。拥有最强烈的束缚缠身,也同时拥有永恒。他们是──”挟带鬼哭神嚎的威势,无数黑影掠过两人所在的上空。四匹红鬃战马牵拉的天车内,黑发的主人鞭笞着座驾。这股怒涛压过安德鲁的声音,也压下伊诺娜的精神意志。“咭咭咭咭,死神军团。”
下坠的死神们四散入战场各处,每一个坠落地总有数不清的黑爪勾住自地狱回归的怪物。瞬间灰散,只余下暗绿磷光收在其中。
收拢的黑爪化成一件件斗篷,藏身其中的死神渐渐显露各自的身形。各式人种、各色种族,唯一相同的只有装扮与手中的异形怪杖。不同于以往无智能的怪物那唯一的莽进行动,骷髅兵,乃至于失去骑士的骷髅马都后撤四散,毫无秩序,看起来就像在逃命。即使这样的动作在一把把弹出的巨镰底下只是枉然。
完全是一面倒的攻击,由天而降的强大生物犹如不死怪物的天命克星,每一个部分的碰处都能造成毁灭。四扫的巨镰更是大范围屠杀的利器,五六千人的怪物以惊人的速度自黑夜中消逝。不过看在对抗不死军团足十余日的人类眼中,却见不到该有的欣喜,而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失望,或者说懊悔。
死命抵抗着骷髅兵包围的蓝保坚尼骑士团。当他们看到包围网自后侧被一柄大镰,一个怪物般的男人扫荡时,他们无法喊出发自内心的欢呼,反而是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为了活命而想尽办法保持机动力的侗伶族战士,看着那如风一般的魅影,心中只存有说不出口的悔恨。
而不同坚定信仰的人们则是跪地祷告。如同他们否定其它信仰般,他们不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偏偏这又那么真实。
就连一向开朗的耶容,这时也顶着满身的血污低声咒骂这该属于神迹的情景。
第四颗月亮还来不及露脸,A1…ring,或是现称为蚁砵的盆地,只剩下满地的疮痍和数不尽的伤者,以及数十名最后的不死军团。死神围绕在骷髅兵的四周,死灵法师与亡灵骑士的身形已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两个拥有意志的不死怪物同样不敢相信这一切。齐雷瓦雷宾指挥着部下,妄想做出最后一击以扳回劣势。但凝聚成较稳固形体的死神们轻易地瞬杀剩余的骷髅,横扫的巨镰宛如是勾魂的利器,而事实上也是。
对人类而言是致命,也是无敌的亡灵骑士,闪耀的灵光足以震摄住所有直视他的人类。但面对跟前的天敌,他连场面话都来不及说,便丧命在巨镰底下。在镰弯底还依稀可以看见齐雷瓦雷宾的灵魂发出尖嚎的身形。回勾横扫的巨镰本打算顺道取下祭出防护魔法的死灵法师。但却在突破法术防壁后的最后一刻停止。聚成人型的神再度幻化成模糊的形象,后撤收拢成自身所该有的形体。
“生者,你仍拥有完整的灵魂,不是我们所能管理的……”低沉的喃声在一片死寂之中还是清晰地传入众人耳里。自以为找到一线生机的死灵法师看着不断被自己逼退的死神,得意洋洋地一扫失败的颓丧感。每踏近一步总能让对手退后一大步,他开始盘算起利用剩余魔力控制这群黑暗中的强者。但如潮水般分开的死神群里,一乘驷车踱步而出。乘坐其上的男子睥睨着以骷髅外表存在的法师。
重拾起一份自信的死灵法师,指着对方的鼻尖。“你以为你就杀得死我吗?我拥有我主索马利诺的庇护,我可是不死之身!Faitprospererquin‘estacroirevain。”磷粉在空中燃成灰烬,吟咏的咒文声在暗夜里回荡。但男子毫不在意,只是缓缓扫视四周。“吾位列地狱十府,府名泰山。降世为何?只为导正世间之井然秩序。生归生,死归死,互不侵犯也互不干扰乃不变的法则。生者,对汝暴行可有悔意。”
缓缓的话语声带来无限的沉重与压迫,但法术发散的亮光并未因而停止。五彩的光球激射向驷车。但前列的马匹略为一吐鼻息,便将光球吹成四散的火花。
“毫无悔意。”抽出座旁的长杖。通体透明,彷佛是水晶材质的笔直长杖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杀意,同样震摄住死灵法师的意志。妄图抗衡对手那逼人的气势,第二道法术的光芒已经凝聚在双掌之中。“不要妄想打倒我。我完整的灵魂藏在无人知晓的秘密之处,我将是不死不灭的!”
法术的雷电被杖顶弹出的巨型镰刀挡下,流窜于刃部的电光给镰刀增添一分诡奇。“由北斗星君亲铸的勾命镰,摄魄。假如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了,──”扫出的镰刀画过死灵法师的骷髅身躯,但罩着斗篷的骷髅并未化成飞灰。反而在头顶燃起一点灵光,隐隐有条细丝勾在摄魄镰弯之处。“──也枉称我等神名了。”
黄金色的细丝自死灵法师顶上灵光处勾出一只壶,横卧的老虎姿态深深刻入在场每一只眼睛之中,索马利诺壶首次现身在众人面前。
壶掉落在驷车与骷髅之间,死灵法师惊愕地看着发生的经过。但镰上的细丝仍未断裂,仍旧牵在壶中。痛彻心肺的嚎啕声自那空洞的骨架中传出,代表魔力的的蓝光不停自死灵法师身上溢散,在空中凝聚成另一个人型。牵在壶中的细丝同时拉出一个被束缚住的灵魂。纯粹人类的外表带着众人难以想象的惊恐神情。无力嘶喊着,人类的灵魂无力的嘶喊着。纵使魔力的凝聚体也融入灵魂之中,但它们在名之为摄魄的神镰底下,也只有无力嘶吼的份。
无力嘶嚎的灵魂被缩成拳头般的光珠,收在持着摄魄的泰山王手中。“可恶的家伙,居然浪费我这么多的时间。例行的公事都在处理不完了,难道你不知道沦落到地狱的灵魂是愈来愈多了吗?居然还硬拖了一堆阴魄出来扰世。……”一改常态,数之不尽的抱怨连珠般轰出,握在手中的光珠自然成了出气的对象。
看着被使劲揉捏的光珠,其它人彷佛可以听到死灵法师那发自灵魂的哀嚎声。……“该死,是嫌我们十个不够忙吗?也不想想,一狗票名之为死亡之神的家伙,全把管理地狱的职责丢到我们身上,各自跑去乘凉打屁。我们该死吗?也不懂得体谅一下,只知道添麻烦加找碴。你这个无礼、无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