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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做到吗?”看着昏死在地的松,尼尼亚若有所指的低声喃问。但耳尖的神只又怎会听漏,他微怒沉嗓。“即便这小子有若深不见底的水瓶,但他容得下大海般的力量吗。更何况你真的会认为这小子想只深不见底的水瓶吗?”说到此,一神一人又是一叹。
在连日的闲话家常中,召唤士不但从奥丁口中学习到诸多遗失的知识,更清楚地了解到神与人之间的差距。不过有项疑惑却是与日俱增,直到今日她才问出口:“为什么众神会离开这块大地呢?与四海龙兵的对抗吗?”
五千余年的历史之前,仅有片断的传说与神话留存。任何具备有好奇心的人都会想要探知,更别提对探究过去极有兴趣的召唤士。
迷惘的独眼彷佛映着昔日的一场场战事,左手微颤地握住曾是生命树枝桠的枪柄。当混浊的瞳仁恢复清澈,奥丁以右手止住颤抖的长枪。“那是一段漫长的故事了……”一段沉重的开场白,不过接下的话语却是让提起兴趣的召唤士大失所望。“我现在不想提起,那太长了。”
看到尼尼亚失望发楞的神色,奥丁露出那掩不住孤寂感的笑容。“总之我们会离开有大半的理由的确是来自四海龙兵。两方都是各自世界里的王者,但我们却选错了战场,在三次元界的激战根本发挥不出我等的所有力量。失败可说是预期之内的事情,只是置身事内的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认清这个事实。太长太长了。”
不待召唤士提出任何疑问,奥丁自石椅中起身。“今天就这样吧。假如那小子伤好后还是想不开,我会再出现的。就算是打发时间吧,小姑娘。”便转身通过召唤圈的通道,回到他所属的世界,金宫的皇座上。
※ ※ ※
夜晚,开伙的长桌旁,几乎大江山里的所有男男女女都聚集于此。美丽到不行的女子们,魁武到吓人的男子们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里端着碗、拿着筷……发呆。但还是传出密集的碗筷敲击声,桌上山高的菜肴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减少中。
手里两根竹筷正龙飞凤舞的是缠满绷带的人类男子──松。被血迹沾污,甚至泛黄的绷带禁不起激烈的动作,早已是松松散散。当然,也有些缘故是因为包扎者的技术实在不怎么行。而某些伤口甚至还未愈合完全,痂疤裂开,流出血水。不过挂满这身丰功伟业的家伙好像没有痛觉,只是努力补充着身体所需的能量与养分。
大江山中年纪最长、胡须最浓、身材也最高大的老爷子同样瞪大他那双铜铃般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异类。“假如我不是十分确定这千年内没有族人离开过大江山,否则我还会以为你有我们鬼族的血统呢,小子。”
用包裹在手腕上的泛黄绷带擦着嘴,松放下沾满米粒的碗筷。“我能把这个当成夸奖吗?”
“随意。”
在得意的笑声之中,松起身离座,转向朝着村子外围那漆黑浓密的森林走去。尼尼亚见状大叫止步:“喂,你带着这身伤要去哪呀!”
“真要取得超越奥丁的神力的话,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等伤好上头。倒是你,今天好好休养吧。明天再帮我把那个大混蛋叫出来。”在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中,松没入森林的阴影里。反而恼怒召唤士双手抓起面前的木碗,狠狠掷向松离去的方向,尖声大呼笨蛋。
一边看着戏,稍有年纪的女子贴近大江山首领的身旁。“这两人是在玩什么把戏?”
“不晓得。我脱离那段青春太远了。”
※ ※ ※
清晨,在极为复杂的召唤圈中站了一个自信满满的大男孩。在一夜的静养……嗯~修练中,他已认为自己比昨天强上许多,甚至拥有征服神只的实力。虽然说这些日子里都是这样子的一个开头,而结局也从没变过。
召唤士尼尼亚藉由魔法阵的神秘力量,低声呼唤着让人敬畏的神名。因为魔法阵的帮助,她本身耗不到什么力量,但心中的疙瘩却是挥之不去。在存疑之中,蓝色的烟雾盈满整个召唤圈,这是远古大神奥丁降临的前奏。
八脚天马的身影并未如过去般首先自烟底出现。奥丁也一改过去战袍鹰盔的装扮,罩上了大黑的斗篷,带上宽帽遮住他的独眼。长枪钢隆尼尔则是拄在地上,闪闪的枪尖是唯一没变的地方。
看到这番仗阵,松扬起嘴角露出得意带点奸诈的笑。“愿意臣服于我了吗,奥丁。”
“这句话可是我生平首次听见。即便猖狂如洛奇,他也不敢这么对我说。不过我原谅你了,人类。”抬起下巴,睨视着眼前自以为是的人类。奥丁以枪尾阻住松攻击的意图。“连日来的无趣战斗,我已经厌烦了,人类。打个商量如何?”
正苦于不知该如何下手,松抓住了奥丁的话语和精神。“什么商量?”上下瞟着那无惧无悔的魁武身形。只要一找出漏洞,他定会立刻动手。不过对手实在不简单。“我所要提的意见其实不算难。在大战之后,我除了与召唤一族仍有联系外,我还留下了一样器物。为的是让人类仍有方法与我联络,而不致断绝一切的联系。这样的器物你们似乎是称为神器。──”在奥丁的沉厚嗓音之中,尼尼亚发觉了些许的异状。“──寻出它,并找出正确的召唤仪式。在仪式中出现的我将会赐给你与我相等的力量;并带领你到世界树的根源,巨人国度中掬取智慧之泉的泉水;再将你的真名刻于英灵殿的生者石碑之上。相信我,这是我给过人类最好的条件了。”
“哦,真的吗?”松以笑回应,却在下一瞬间趁势砍劈上前。可惜奥丁从没放下半份戒心,斜举的长枪架住了劈来的铁剑。“对这样的条件还有不满意吗?人类。”
勉强顶住来自长枪的压力,松露出极为艰苦的笑容。“不是,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而已。”
无奈的摇摇脑袋,弹出的五指将松远远击退。
好不容易以铁剑撑地,稳住了身形后,松看着眼前的远古大神。“你会说过的话算数吗?”
“对我的长枪钢隆尼尔起誓,我会遵守我刚刚所说的话语。但──”一直在旁看着的尼尼亚总算发觉到所谓的异状是指地面的图腾,魔法阵的秘文有部分不断地改变,改变它原有的属性与特点。而奥丁的力量也在逐步增强。“──记得一项限制。假如我再次出现于你面前时,你仍寻不出正确的器物与仪式,那代价唯有死亡。”
对死亡这两个字眼毫无感觉而自在地笑着。随即松也察觉到召唤圈中的不对劲,而凝视地上的变化。“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要给予你与我相等的力量,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让你亲自体验一下这份力量有多强大。我只是在修正这个通道的召唤程式而已,让更完整的我重返人世。”
地面魔法阵的变化更迅速地进行着,让人眼花撩乱。尼尼亚讶异地捂着嘴看着这一切。“被召唤出来的契约者……应该是不能这样做的呀。这是规定……”
“有什么关系,我是奥丁。”
停止变化的召唤圈蒸散出一股青蓝的烟,奥丁给人的感觉彷佛涨大了一倍有余。但他的身形是没变的,改变的是那股威严与压迫感。宽帽下的双眉与唇弯成相对的月形,那带着恶作剧意味的笑容让眼前的人看到发寒。
疾冲!一股巨大的爆炸声震动着四周围的大气,隆隆声响回荡在重重山峦之间。猛势弹开松的身躯,甚至撞穿了召唤圈的防壁。而地面的魔法阵也被炸成一个凹陷的大洞,再也看不出曾有任何文字在上头。
远古大神站在倒地不起的松之前,睥睨着昏死的大男孩。旁边坐在木架上的尼尼亚则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任何话。因爆炸声而跑来广场围观的人们也搞不清楚事情的发展,只是楞在一旁。
将视线移开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孩,奥丁望着蓝天白云朵朵。“也好久没逛逛这片大地了。”走到尼尼亚的身旁,召唤士只是张大了嘴追着大神的身影。奥丁浅浅地笑了一笑:“小姑娘,你所画的召唤阵还有不少漏洞。假如召唤的是邪恶的生物,你可能已经成为它的腹中物。以后可要多多学习才行,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暂别了。”说完话,便迈开步伐离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着嘴的尼尼亚都转头看向另一个当事人。倒地的松仍是没有反应。
※ ※ ※
第三天,开伙的长桌上又看见飞快扒着饭的身影。所不同的,只是他身后多了一个包袱。其余都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绷带、血污、其他人发呆看着的表情、一张张合不起来的嘴巴……etc。 etc。
几乎扫空面前所有的食物,松抹了抹嘴,也不管嘴巴边还沾着的饭粒,站起身问候大江山的长者。双手拱在桌上,腰弯成九十度。“老爷子,感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我要出发去旅行了,寻找奥丁的神器。”
“嗯,好。”不知如何回应的长者简单说着没啥意义的单字。傻楞着捧着碗筷,年长的智者想到某项重点。“对了,你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所以!”松一只手重重搭上召唤士的后颈,不怀好意地笑着。尼尼亚斜眼瞥见,只觉大事不妙。“为……为什么看着我!”
“谁叫你是我唯一的线索。”松装出很无奈的表情摆摆手、摇摇头。随即拉住召唤士的后领拖了就走。“所以,一起走吧。”
“等……等一下!人不是我杀的,火不是我放的,我不要走呀~”发出杀鸡般的尖叫,尼尼亚妄想做出任何反抗。不过松的力量哪里是一个弱女子应付得来的,特别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
还傻坐在长桌旁的一群人则是楞眼看着这场闹剧。老者同样看着朝离村方向远去,且边拉拉扯扯的两人,问着来不及出口的问题:“是不是该先整理一下行李?……看来我真的脱离那段青春太远了。”
幕间:一场旅行即将展开。以一个狂人与一个小女人为主轴,他们会穿插出怎样的事件呢?他们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松又会不会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力量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敬请期待下一幕“哭天抢地……错了……呼天唤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主角总算出现啦!!!”的发展。喔,可能有些问题的答案得要等久一点。
by 佛勒斯李·希哩呼噜丸
第四幕 哭天抢地……错了……呼天唤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主角总算出现啦!
无辜的召唤士带着无尽的哀怨,不甘心地跟在某个白痴的身后。她待在大江山里的安稳生活全被这个笨蛋破坏,只因为他追寻着人类以外的力量。连日来的经验已让她知道抱怨是无用的,因为他根本不存在有所谓的羞耻心。
真是无奈的认清呀……
离开群聚着一堆好人的地方,这几日的生活只能以刻苦两个字形容。没有舒适的床褥,没有可以吃到饱的鲜味食物,也没有任何体贴与照顾施予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尼尼亚只能在每一个夜晚怨叹着自己前辈子造的孽。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欢乐的气氛盈满在整个村落内,原来有一个到处旅行的马戏团正在此地卖艺,举办着小型的嘉年华会。村子也沉浸在上一季的丰收气氛中,祈求着下一个农耕季有同样的收获。
在尼尼亚强烈的要求、死皮赖脸的坐在原地不走,以及喊哭喊死的威胁下,两人总算花了几个铜板坐入正在表演特技的广场木架中。松右手杵着下巴,嘴里喃喃抱怨:“看这种鬼东西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既无刺激可言,又无特别之处。我还不如去搏杀几只魔兽,又可锻炼、又可赚点小钱。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出没的魔兽死爪,它那对尖锐的爪子有很不错的价格吗。……”
受不了松在一旁的碎碎念,尼尼亚转过头低声怒鸣:“男人!男人!你就只知道要像个男人一样!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样的才叫做男人啊!”突然尼尼亚脸色一沉,傻望着不远处的木架上。
不过松似乎是没发觉召唤士突变的脸色,扬起了下巴、翘起了二郎腿抖呀抖的。“男人嘛,就应该像打鸟那样。以征服作为一种特别的享受,不管是征服女人也好,或是征服看得见的一切也好。而力量就是征服事物的基础。力量愈大,所能征服的事物也愈大,所能得到的成就感当然也是愈大。打鸟,开玩笑!那才叫男人呀!”
举起那纤细的指头看着前方,尼尼亚的声音是充满着疑惑不解。“你是说……在那边那个看起来活像个孩子王的家伙吗?”松跟着转头看,只见不远处聚集一群戴着五彩尖帽,吹着伸缩笛欢笑的孩子。而中央则站了一个摇大旗,鼓舞着孩子们笑闹的男人──打鸟。就如同尼尼亚所形容,他所崇拜的男人这时就像个淘气的孩子王。
场中央大象的表演已告一段落。在密集的鼓声中,两个穿着火辣的女郎推出一座可转动的巨轮。其中一人甚至站在轮前,任何另一人将自己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