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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口哨的无情男人──松看着打鸟不住哄着哭泣的女孩。在温柔的细语中,哄人的家伙尝试改变尼尼亚对现况的看法。前途并不是如此黯淡,环境也并非险恶,他只是要女孩静下心来回想有关奥丁的一切,就她所知。
吸吸鼻子,抹去了鼻涕眼泪,尼尼亚才开始认真回忆有关这位远古大神的事迹。熟知神话的她挑出了所有和奥丁有关的片段,他是如何失去了一只眼睛,并被倒吊;他又是为了什么愤怒而离开宝座,将严冬带给大地;以及他又是如何回应召唤士一族的呼唤与请求。
当单方面的发表告一段落,打鸟找出前后不对称的要点。“你刚刚说奥丁会回应你们的召唤,但每一回也仅限于投出一枪,或挥出一剑。”“对呀。”“枪是以生命树枝桠为干所铸成的,拥有的名字为钢隆尼尔。每一回投出,都必能命中目标。”“没错。”“哪剑呢?”
在经过召唤士的确认后,打鸟提出了疑问:“每一次挥击必能一刀两断,它应该也拥有自己的名字与不俗的价值。”尼尼亚想了好一会儿,思考中的男人继续他自己的推论。“况且以奥丁的身分,他也不会像杰克那样吧,什么垃圾拿起来都用得笑眯眯,活像握住自己的老二。这把剑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顺着言语的诱导,同样运作起脑子的尼尼亚也浮现了一点困惑。当然在那之前,她的耳朵也先自行过滤了些不重要,也不怎么‘雅听’的片段。大概抓住了打鸟问题的中心,随后的发言也证实了她的问题。“哪为什么神话中不曾听过他拿什么名剑?”
“或许……”松插入了对话之中,说出打鸟与尼尼亚所导向的结论:“这把斩铁剑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那它在哪?”打鸟的第二个问题点明了一个事实,他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尽管推出了‘斩铁剑’这项器物,他们也无法保证那就是正确答案。
“没关系。”乐观的男人放出激起希望的豪语。他看着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遥指着西方。“我们朝西方前进。”
“打鸟,你想起什么线索了吗?”尼尼亚面露红光,兴奋地问着。但她只是得到摇头的回应。“那你为什么说朝西方走?”
“因为那是太阳落下的方向。”
……这算哪门子理由!召唤士还不及提出实质的抗议,就被狂笑的松紧紧挽住手臂。“咍哈哈哈!说得好,就朝西方前进吧。”在他心目中,打鸟天不怕地不怕的莽进特质深深吸引住他。虽然这一次的相遇多多少少让他有点失望,但无厘头的勇往直前还是激起他的赞赏。这才是他崇拜的男人。
“不~!放开我!我自小家破人亡,经历了黑羊浩劫,还被卷入蠢天使的阴谋里头。这一切已经够倒楣了,为什么还得陪你们两个人型瘟疫旅行,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过呀!”
“你上辈子欠的,认了吧。尼·尼·亚·小·姐。”松不怀好意地笑着。
幕间:第一站,见识一下不一样的男人吧。就好像色狼并不会整天挂着口水,一副饿狠狠的表情,他们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时候。总不成在全是同性的环境里,他还能妄想着把看到的人生吞活剥。就算如此,他也应该叫变态,而不是单纯的色狼了。尽管这两个名词时常挂勾上关系。总之敬请期待下一幕‘首站──剑的归宿,或者说坟场’的发展。……但这一幕好像有点没意义……
by 佛勒斯李·希哩呼噜丸
第七幕 首站──剑的归宿,或者说坟场
惨澹的愁云没有从召唤士头顶消散过,反而进化成为乌云。看来不久后,就能落下阵阵响雷了。
漫无目的的旅程有些刺激的味道,这全肇因于麻烦制造者──松与麻烦扩大者──打鸟。挑衅着在旅途中可以看到的任何活物,从六岁的小孩到两个人高的魔兽,被牵连的召唤士只能无止尽的怨恨自己的命运。
但在某个小镇中,打鸟却沉浸下一贯的骚动,连带着松也收敛了许多。赭红的屋瓦、灰白的矮墙与被马车辗过一回又一回的凹陷石板路面,这些都刺激着打鸟的记忆。他曾与六个好友来到这个小镇,尽管六人中已有两人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打鸟,你在想什么?”松问着伫足于路中心,无视来往人群而独自沉思的男人。
“我来过这里。”“嗯,所以?”对这无意义的怀念不是很有耐心的男人显得有些烦躁。
“我大概能找到一些关于斩铁剑的线索。”
这句话倒不是那么没意义了。松追着已经跑开的身影,四处探找的打鸟也正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忽然间老旧的三进大宅抓住他的视线。有别于四周两层矮房的西式风格,这里有比较多的东方味。同样赭红的屋瓦,相同灰白的矮墙,却多了尖起的屋脊与镂空的小窗,对开的木门半掩着,将里头古怪的气息流出。即使这个小镇并非完全死寂,但在这间宅院旁仍是空无一人。
打鸟想也不想地推开摇摇欲坠的木头门,越过早已采凹的门坎。“疯老头,你还活着吗?喂~”
在不安中跟进的两人这时才看清楚了宅院内的状况。东方古风的庭院拥有着假山流水、老树石亭,这些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意料之外的景象却吓坏了软弱的召唤士。每一处、每一处都插满了‘剑’,哪怕是奇形怪状的假山、池塘中的顽石、老树的枝干,又或是石亭石椅,都满布了生锈的剑、折弯的剑和到处是缺口缺角的剑。有些剑半露出刃部,有些剑直插入根部,有些剑仅是挂在其他突出的剑上。
这诡异的景象都说明了此处的不寻常,不过松也有些理解为什么这里可能有斩铁剑的线索。随着打鸟的脚步踏入中厅,那个曾来过的男人早已闯入后进大呼小叫。
腾出些空档看看四周围,还是数不清的剑。有些是吊挂在墙上,有些是置在木架上,甚至有些是成堆的叠在地上。松好奇地拿起一把看来有点不寻常的剑,木质的剑鞘也无法减去几分铁器的沉重感。抽出一看,流光在刃处转了一圈,随即黯淡。
“那把剑不属于你的。”
突然的声音让紧张的尼尼亚慌张抽出防身匕首,急忙转过身。松却是挽了个剑花后才还剑入鞘,缓缓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抠搂老头。“为什么?”
“它很高兴被你这种程度的强者握在手中,却也知道你不是它的真命天子。即使你把它带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它还是会回到这里。”老头儿眯起眼,饶富兴趣地看着陌生的男人。松也不甚在意,只是反复看着手中的武器,追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剑最后的归宿,也可以说是它们的坟场。”打鸟背负着双手,跟在自己的声音后头步进中厅。他看着老头困惑的眼神,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记得我了吧。我来到这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头释怀地松懈眼神。“这些日子里求剑的人进进出出,多如牛毛,小老儿又怎会记得每一人。”摆出一副请随意的神态,老头打算回到内进。但打鸟的一句:“跟在剑圣旁边的那六个。”这才止住他的脚步。
皱出额上一丝丝的深纹,再度眯起双眼,抱着些许的怀疑回头,老者努力认着打鸟的模样。十五岁未满的淘气模样渐渐浮现脑海里。“是啦,忘呀。你会出现想来不会是找剑,而是来找人的吧。”
看到点头同意的动作,抠搂的老头子也只是转身领着一行人走入内进。
各型各色的怪剑总是吸引住打鸟的注意,就连松和感到阴森气氛的尼尼亚都无法轻易移开视线。他们甚至感觉到有几把剑因为陌生人的造访,而产生异动。
来到一间有空椅子的厢房,这让初来乍到的两人颇感意外,很难想象这杂乱的宅院中会有一丝空间与意料之外的空闲。各自坐入型式不同的木制椅中,打鸟都有点怀疑这些椅子是不是从不同地方捡来的。在短暂的路程中,松与打鸟早已穿插着将寻找奥丁神器的事由道出。而一路上,老者也都以鼻音嗤声回应,那种轻蔑的感觉不言自明。
正坐于太师椅上,笔直的背让人看不出半点苍老。与盘腿坐在藤椅中的打鸟眼对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抓住自己的脚踝前后摇晃,他试着从那双眼中寻出一点真意。但这似乎只是徒然。“你们这群小鬼从也不把我满屋子破铜烂铁看在眼底,如今却想寻一把斩铁剑,到底在想什么?”
“首先想找剑的人不是我,其次我只是喜欢找东西的感觉。有趣就好嘛,疯老头。”
“看来这就是你的想法了,是成是败不关己事,快乐就好。真是恶劣到极点的兴趣呀。”看着傻笑的打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老者清了清嗓子。“斩铁剑,有多少剑都想要挂上这个名号。”起身,步入厢厅,同样是数不清的剑做为布置。所差者这里的剑都有它自己的特别。站在架于壁笼上的一柄古剑旁,满是皱纹的老手轻抚上剑身。“第二代剑圣曾嘲笑过世人:人类羡慕鸟儿的翅膀,所以向他们的神祈求。神回应了向他祈求的愿望,人类高兴地振动他们那纯白无暇的羽翼,但他们却不像鸟儿般飞上青天。人类再度向神祈求,神却告诉他们:就算赐给你们黄金之翼,你们也飞不起来。因为你们的心太沉重了。”
“第二代剑圣!”这样的名词同样引起两个小的好奇。松对这个‘第二代剑圣’到底有多强饶富兴趣,尼尼亚则是想要知道这个遥远历史人物的所有故事。
猛地紧握一把铁剑,老者将剑劈入墙上早存在的裂缝中,令剑牢牢地嵌在裂缝底端。但这并未将那道古老的痕迹加长,充其量只是削落了一些粉灰。“第一代剑圣与其说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如说他是开创五千余年人类历史的先驱,大陆最初的五名英雄之一,这才令他显得伟大。但身为第一代剑圣的部属,尾随着那伟大的男人四处征伐,并继承了剑圣封号的第二代,才真正配得上‘强’这个字眼。”走入最底的厢厅,其他人自然是匆匆跟上。
推开陈旧的木门,原以为又是间收藏了数不清长剑的处所,却只摆了两张积满灰尘的檀香红木桌,一把古老的三弦琴,与一柄被脏布包裹起来的断剑。紧跟在老者身后,松与尼尼亚来到放置三弦琴的桌前。但打鸟却驻足门外,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也不愿望入门内。
“第二代剑圣不像个战士,更多像个诗人,或说哲人。嘲笑武力的他却拥有着与龙相抗衡的实力。尽管如此,他还是默默地辅佐着皇后所带领的人类军。”老者自三弦琴底抽出把剑。抽的有些吃力,因为铁剑的锋利早已成为过去,它甚至被赭红的铁锈四处点缀。“这是第二代剑圣最终留下的武器,他不曾用过什么神兵利器,但斩下的敌人头颅数量却是谁都比不上的。他也不要求手中拿的是什么,却都能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把剑会留下,不过是因为藏在琴中,他舍不得这把琴而已。”
“琴比剑重要嘛。”松伸出食指抹下琴上的灰尘,看都不看老者手中的锈蚀铁器。因为从火族传授他的铸造工艺知识中,他看出那把剑虽是那个古老时代的上品;但于现代,充其量只是农具的等级。他也感受不出有任何特别的力量在其中,反而是另一柄。
转头看向那柄置中的断剑,松带着好奇的眼光。“那这把又是……?”
“第一代剑圣的配剑。”站在门口的打鸟突然出声。好奇的小伙子望望同样是装出若无其事的男人,笑笑后再看向裹住剑刃的脏布,又问:“这块布又是……?”
“人类统合军最初,也是最后的军旗。听说上头写着五英雄的真名。”
回望站在门口死不进来的打鸟,松不怀疑曾到过这里的他知道这些,只是在想有什么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挡在门外。“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是有什么神奇力量让你不敢进来呀,打鸟。”
在旁的尼尼亚听完不禁吓了一跳,心头是噗噗跳。因为这样开始的对话,通常都会带来两人间的争执,而她也免不了被台风尾扫到。但今天的打鸟却是一个转身。“有些事物让人敬畏,不一定在于它的本质或力量,而是它曾有的故事。这个鬼地方,我根本不想进来第二次。”
看着离去的男人背影,尼尼亚带着满心的困惑回看另一个‘知情者’。她希望从老者口中探知更多历史,或者说‘故事’。但那双惊愕的眼神让她把注意力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松早已不客气地拿起那把初代剑圣的遗物,并揭开了那块随时可能碎裂的古老军旗。尘封在其中的古老气味随着揭开的旗面散发出,很明显地这块布可能千年以上没人动过。以红色墨水,或可能是鲜血留下的五个名字,辐射状散布在一个奇特符号的周围。◎◎◎◎◎◎而那五个名字则是以不同的笔迹,清楚地写着:葵·朱妮薇芙、玛奇·奥方、红·多朗哥、白脸和林。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