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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呢?’举到面前的袖子口没有五指的踪迹,试抓了一抓。虽然在意识中还是能感觉到对抓的动作,但眼前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手”的部位。除非自己的眼力又更上一层,可以看透实质的物体了。
不太对劲?静下心来可以感觉到身体好像开始天翻地覆,有种古怪蔓延开来。屈起右脚抓着。嗯,脚还在。不对!它也不见了!或许该说看不到脚了。心中愈来愈担心的打鸟是直接拉开裤裆……消~失~了~!探手一抓,不对,也还在?
嗯~……
‘打……打鸟,你的脸……怎么不见了?’
后头颤声说话的尼尼亚让打鸟心中的疑惑漾开,致命的事实就从老者口中说出。只是那种蛮不在乎的口气,让打鸟有点想杀人。‘噫,奇怪?怎么阳还没壮,人先变透明了。莫非做成了透明人药?’
‘搞什么东西!这下子该怎么办?’
充满怒意的质问没带来任何效果,因为做错药的人已自陷入个人的思考中。拿起一旁的清单与配方,指着上头的文字喃喃自语,有时抬头看了看天井,但大多时候是埋在纸张中。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景象,衣服拱成人体形状。虽看不到人,却听得见打鸟的声音正咆啸着。用食指塞住耳朵的蔚儿紧闭着眼,希望稍微减轻生气男人所带来的声压。这样的动作似乎带来一些回应,怒意与声音都稍稍降低,已成透明的男人只是击掌明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蔚儿斟酌着字句。‘依主人习惯的话,我替您在七楼准备一个套房如何?那里视野辽阔,通风良好,鲜少有闲杂人等出没。住在那儿呀,心情都不自觉飞起来呢。’
‘把我当那堆肉泥僵尸的同类呀!’
‘太失礼了。’蔚儿气呼呼地嘟起嘴。‘它们可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呢。怎么可以用肉泥呀,僵尸的,这么简单又没礼貌的代称呢。’
‘那你说,那只矮矮肥肥,活像是变形侏儒牛的白色肉块叫什么名字?’
‘它叫做天川掌缩小失败三十六号。我比较喜欢叫它做阿牛喔。’
‘下巴非常厚道,脸皱的跟八十岁老阿婆一样,三不五十高举着右前肢发出喉喉噪音。好像在讲民什么欲,常什么心的。背后还会亮一阵、暗一阵的?’
‘它是自走台灯变体一十九号。我都叫它灯灰先生喔。’
‘鸡冠脑袋,脚上就像连了颗皮球滚来滚去的……?’
‘移动炮塔错误七号,我最爱叫它小贝客汗了。’
空无一物的袖子指向曾存在一张脸的部分。‘我?’只见蔚儿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叉着腰。‘壮阳变透明怪奇Number One,卡哇伊诺吉赛打鸟!’
看着一个透明人穿着衣服,踢书与翻桌子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说明的感觉。松只觉得假如这番话是一旁的痴呆老头所说的,可能打鸟早就出手打人了。由不得对方跟现在的蔚儿一样,只知道躲在一旁尖叫,或者那该叫做偷笑?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破坏并未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就在打鸟又看见自己的手时,整个人呈现定格的动作,僵在原地。当确认那五根手指头是自己的后,他才把举在头上准备丢出去的椅子放下。
‘嗯,看来效用不久。’突然冒在打鸟身边的奥方只撂下这么一句,他便走经打鸟,朝着自己的女仆人,同时也是实验上的好帮手命令。‘喂,做一下活体解离检查。’
‘是的,主人。’
虽然听不懂专有名词,但光听“活体解离检查”的字眼,打鸟就下意识抱住自己刚出现的右手保护着。‘你想做什么?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喔。’
楞在当场的蔚儿看向自己的老主人,只见背着大家的奥方发出阵阵怪笑。‘活体解离检查,就跟字面上的意义一样。要做检查前,得先把实验体五花大绑在解剖台上。再拿出尖尖且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从胸膛慢慢划下一刀,一定要记得经过腹部、肚脐眼跟下腹部。再缓缓地将两手五指插入肋骨的箭突处,一口气向两边扒开。这时应该可以看到活跳跳的心脏,千万要注意不可以拿刀乱叉那颗有点碍事的小东西。然后,然后,唔哈,唔哈,唔哈哈哈哈!’
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奥方发出意味不明的怪笑声。直笑到其他人打个寒颤,倒退三四步。打鸟更是把双手藏到身后,脑袋虽然还没从透明中恢复,但仍看得到斗大的汗珠顺着脸型的轮廓而下。
众人惊恐的模样逗的蔚儿轻轻笑了几声,弓起的食指拭着眼角因笑而流出的眼泪。‘不是这样啦,主人。那是很久以前的老方法了。’
‘嗯~?有新方法呀吗?’奥方的疑问同时也是众人的疑问,只见蔚儿走向松。‘我先请这位先生协助做个示范好了。其实方法相当的简单,──’在这种怪地方还不至于不懂保护自己的男人出手阻下女侍的接近。不过突然被抓住的右手好像被铁箍圈住,完全动弹不得。左手抽剑,准备发出致命的斩击。笑咪咪的女侍却是抓着松的右手往自己胸部拉,直让自己柔软且极富弹性的右乳被半抽出长剑的男子一手掌握。同一时刻右手迅速动作,松只觉被刺了一下。‘──这样就好了。’
‘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时说出这个字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松还望着自己右手发傻,那柔软的触感的确会让人难以忘怀。
右手举起细针对准天井的灯光晃了一晃,蔚儿笑嘻嘻地说:‘拿到了,现在请各位跟我到解析仪前一趟吧。’
顶着大圆球的机械中冒着不知名的液体气泡,底下似是钢铁的部分则闪着异样的光芒。跟上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至于年纪最大的那个则是岔入其他“隔间”中。
将保存有松血液的银针放入解析仪凹槽里,怪异的哔噗声响随着变换的色彩起伏,圆球中的气泡也轮流泛出不同色彩。尖锐的打印声不断,从机械底下吐出满满符号的长纸条。
撕下纸条看着,蔚儿不时点点头发出哼咳声响。打鸟偷眼看着纸条,只见四个符号交错轮流布满了整张纸。‘这是什么东西呀?’
‘アチグシ盐基编码。’
‘啊~?什么东西?’
‘嗯~很难跟您解释清楚啦,打鸟先生。不过这是一种透视身体内外在结构、组成的方式。’
‘就用这个……’打鸟看着不断吐出纸张的怪机械,上头所记载的符号虽然只有四种轮流置换,但那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不过蔚儿却是愉快地指着某处说明:‘像这个部分的编码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基础身体状况。在Peak Control的部分,波峰间距比起常人缩短了三至五倍,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数据喔。再者对于Physical Condition的运用,所能得到的最大获益也是人类平均值以上的数据。不过再看向这边──’拿起另一段纸条指着,‘近期内曾受过剧烈的伤害,伤势还未完成恢复。特别在腿的部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会有酸痛的状况。’
虽然大部分是听不懂的东西,不过在提到身上病灶时松却是难得的苦笑了两声。在蔚儿看到最末段出来的纸条时,她认真的神情又让人提起不少担忧。
‘最严重的可能是这一小段所代表的意义了。’指着眼花撩乱的符号序列,严肃与认真的表情带给人不安与忧心。
‘那代表的是……?’打鸟好奇地追问。蔚儿移近她那娟秀认真的削尖脸庞,反光横掠过那副大圆眼镜,将气氛中的冷意提升不少。‘没有女人缘。’
当事人垮下了半边肩膀楞着;狂笑中的打鸟滚倒在地;后头站着的尼尼亚则是感到万分的不好意思,兜帽下的脸是一阵烧红火热。
‘难道我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松失望的问着。
‘严格起来要说特别的话,只有一项。’总算有些可取之处了,松心理想。连忙追问:‘哦,什么什么。’
‘就是四肢比常人发达。脑袋再不习惯使用的话,用不着等千年的演化就会自动退化了。’
还想提出辩解与质问,不过瞄准下巴的一记猛击让所有话全吞到肚子里。打鸟奸邪的笑脸在视线中逐渐清晰,他脑袋的模样从透明中恢复。
‘不要理那个小鬼了。蔚儿,不如现在就来给我做活体解离检查吧。’淫荡的笑容与成爪的五指,不怀好意的男人贴近可人的女侍,而他的目标当然是那最为挺拔的部位。痛~!
‘好了,谢谢合作。’
‘什么?好了!我还没摸到呢。’发觉到蔚儿手上已多了一根银针,加上刚刚突来的痛楚,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打鸟理所当然抱怨道。不过却看到捧着脸蛋的女侍害躁地说:‘那是给勇敢的男孩一点小奖励,不怀好意的人没有。’
‘等一下!……不过我想算了。’看到蔚儿背后那窥视着自己的异物双眼,打鸟还是对那股胁迫感妥协。这是因为他曾经看过莫妮莎用相同的术式对付色狼,而那个倒楣鬼的下场大概只比被当时五个年幼无知与两个漠不关心的家伙亲自款待还要好一点。
高兴地踩着轻快的脚步,将新收集到的样品放入分析仪中,蔚儿是边哼着小调边带着愉快的心情做事。看那如蝴蝶般快乐的背影,打鸟垂在身旁的五指是虚抓了几下,心中只有惋惜。
同样机械运作的喀吱声,周遭的人心情却大不同。代表着打鸟的盐基编码不停吐出,蔚儿是拿起了红色蜡笔,在纸条各处不停划圈注记。快速运笔下的字迹没人看得懂,或许那也不是大陆上所习惯使用的文字。不管如何,其余人只是看着那反映在大圆眼镜上的纸条影子,心中隐约浮起不祥。‘什么!这……这……’
‘怎么一回事?’
蔚儿不明的句子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就算再怎么没神经,打鸟还是会为了自己的真实状况感到忧心,虽然说一旁的松是抱持着看热闹的心情。
小跑步到房间角落的方形魔法阵旁,变换不断的手势如同开门的锁匙,魔法阵放出耀眼的青色光芒与天井上的另一个魔法阵相呼应。
巨大的书柜自地面窜上,通过两个相互呼应的魔法阵。书柜不断往上移动,新的书层也不断从地面的魔法阵冒出,再消失于天井的魔法阵中。当书柜停止移动,蔚儿抽下了一本书翻阅,对照着手中的编码纸条,却是以失望的摇头作结。归回原位的书,再度移动的巨大木柜,与重复取书、叹气的动作,让所有看着的人把心给提到喉咙顶。心脏的鼓动仿佛要从嘴里迸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事关于己的打鸟趋前,颤抖的右手平伸出,问着一脸严肃的蔚儿。只见认真的女侍回过头。吸气、屏息,轻启的樱唇代表着说话的前兆,莫名的忧虑在众人中扩散开。
‘我看不懂这一段。’
‘啥?’这是最多人发出的单音,剩余的人多是哑口无言。蔚儿却是带着十分认真的口气继续解释:‘人类的盐基组成大致归类,二十三大项、四十六组分门、约两万种子目下,各项目约有千种左右的类型,每类型又可分显隐性。但打鸟的这个部分却不属于任何一种,就像是……’看着编码的纸条,蔚儿指向几个怪异点。‘就像是被置换过一样。’
‘会不会是刚刚透明人药的作用呀?’被勾起一点好奇的尼尼亚插话问着,但答案却给得十分不肯定。‘刚刚的药所影响到的范围都还在预料之内,包括的曲光率、色素显现等。但被置换掉的盐基是关于精神层面的部分。……’
欲言又止的态度令人不安,打鸟战战兢兢的低声询问:‘然后呢。’
‘我是为了辅佐而生的,记忆与协助是我的本分,但思考却不是我的工作。这个部分只能请问主人了。’换回笑脸的蔚儿很轻巧地避掉责任,她只是将手中一整卷的纸条往前递。无声无息通过众人身边的奥方来到他的女仆人身旁,接过了编码纸条,另一手将配方纪录塞到蔚儿手中。
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低声喃喃和不知名的摇头晃脑。让拥有完美记忆能力的女仆人感到困惑与没有解答的部分,勾起奥方潜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
半圆形的阶梯式大厅坐了上千人不止。所有人皆屏气凝神,注目着正中央身着白袍的贵族男士。白袍胸口处有着两个醒目的六角形交错重叠──十二芒士,他所不及的至高荣誉。
讲台后的投射萤幕正秀出几个大字:“Rainbow Water”。
‘第一代造物者将禁忌的事物施予所有的生命。Bible中称它为智慧之果,被蛇引诱食下智慧果的亚当与夏娃懂得了所谓的羞耻,懂得了感情,懂得了忌妒、后悔等等无数的情感。’
※※※
仿佛陷入失神状态的奥方自言自语着:‘而在地中海系的神话中,智慧之果则被代换成装有幸福、瘟疫、忧伤、友情、灾祸、爱情等等情感的众神礼物。藉由一个蠢女人的手揭开宝盒,将所有感情灌注于世间。其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