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两方各自离去,傻杵在门侧外室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有稳赢的吗?”
“有吧,我想。”
“打鸟、莫妮莎,还有那个言妮可都是七武士呀,不会输的。他们的传说是那么的神奇。”
“七武士有那么伟大吗?”
“有打鸟在……感觉很奇怪。”
小歇的黑羊
旧黑羊残留下的骑士──伐森,正把玩着手中短火铳。火药袋与数颗钢丸散置在盘起的脚侧,倚靠树木而坐的他合上眼,闲渡属于他的时间。法师美沙葛,坐在大宅的窗台上,一边咬着苹果,另一边背诵着咒语书。利用些微的逸致,期望多记忆一个咒文。盗贼品红攀在树梢,?t望着远处的天空。天是多么的蓝,云是多么的白,但大地呢?黄褐的土地总是被人们染成红色,所以他喜欢天空。复活的剑士──奇奇?贞,擦拭着手中的透明剑刃。或许占满记忆的大部份,真的成了遥远的过去;现在的一切,却也驱离不了那人生的大多数。至于杰克正张大着口,挂着一行口水,枕在红娘的大腿上,享受秋意的凉风,被那舒爽的睡虫所征服。
而下达一道强制命令,要求所有人,今日不得进行任何损耗体力的动作,其元凶正坐在树荫下的棋盘旁。对座并没有人,棋盘上的残局也乱到看不出端倪。将军巴翰正襟危坐,凝神读着手中的书册。
这一天,对新生黑羊的多数人而言,有些难熬。被‘命令’强制闲在那边,几乎什么事都不能做。对那群以浪费精力,来度过每一天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种酷刑;但对另一群人来说,却已是习惯。
揉着眼睛走出大宅正门,艾丽斯刚溜进自己的房间,打了个小盹。这一阵子,她陪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盯着一张又一张的地图,与那数不清的数字、时间点。好几次,都觉得被那山高的数据所淹没。心中也不由得佩服拥有将军名号的老人家,游刃有余地处理每一件纪录与计划。
看到了红娘不变的心情、杰克不改的优闲,以及将军难得的闲暇,艾丽斯来到巴翰身边。刚满二十岁的她,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让人称羡。高窕的身材,与那和缓的细柔动作,宛若天生的魅骨。眼角彷佛能勾魂,白皙的肌肤在太阳下透着苹果红。惟独脸侧的那道伤疤,让一个打鸟看到之后就会立刻推倒的美女,变成打鸟看到后过三秒,才会推倒的美女。
坐到棋盘的对侧,拨弄着零散的黑白子。望了身后红娘那沉静在幸福中的表情,与杰克那在幸福中却又不自知的睡容,艾丽斯轻轻一叹。
没反应……
复又重重一叹!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真羡慕杰克。”
“没有谁的人生,是值得羡慕的。”
“怎么会?对杰克来说,他没有什么是不会的。任何事对他而言,就只有想做或不做的分别,并不存在所谓的成功或失败。”
“那一定很无聊吧,这样的人生。”
“怎么说?”
“不需要学习与努力的过程,事情的成功与否只在于做或不做。完成了,也得不到任何赞美。不去做,也没有任何损失。这样的人生,还不无趣?”
怔怔地望着酣睡的杰克,艾丽斯突然涌现不一样的感觉。旁边巴翰才翻完书册的最后一页,呼出一口大气舒坦地站起身。“真是一本不错的书。”
“不错的书?老爹,说说你的感想,来讨论讨论吧。”
“感想?不过就是在尔虞我诈中,求取细缝般的生存。并利用远交近攻的模式,来击破外人的心防,进而取得虚伪的信任。偶尔示弱,以博得同情这最大的利器。结局当然是过着那天天一样的无聊日子,但每一日的心理攻防,却从没停顿过。”说完,便拿着书本起身,回到大宅中专门藏书的房间。
远望着老人家离去的苍劲背影,艾丽斯突然非常有兴趣,他手中的书。是不是跟他看一样的东西,能得到相同的领悟,就代表有更进一步的成熟呢?正准备追上,便看到在门口与巴翰错身的树,同样是懒散的表情摇摇晃晃走来。
“树。”
“要人命一条,要钱就免谈。”
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逻辑,艾丽斯不理会树那不知是打趣还是认真的态度,反口问:“你知道老爹刚刚拿进去的那本书吗?好像比三国演义还要狡诈奇诡的模样,真想去研究研究。”
“得了吧,我才没兴趣看小妇人。”不管妙龄少女的失态,树相准了品红所待的树顶,径自一跃而上。“睡着了?”
“没有。”盗贼的声音有点冷淡。
“你就天天看,有看出什么东西吗?”
“天空是自由的。但总有一天,也会被人类征服吧。”
“未来的可能性是无限的,这句话你应该听到烦了才对。”
“假如……算了,你也不是好的商量对象。”
第二幕败仗
敌人的踪迹已在前方侦查队的回报中现形。队伍也在言妮的指挥下,由大纵队转成数个方队,开拔移向敌人出没的位置。阵中的战士们也搭上弓箭,准备好手中的武器。第一场的反击战,势必要令侵略人类领土的敌人明了,我们是不会让人予取予求的。
回传的情报中,敌人的队伍也已成形,组成矩阵的他们缓缓后退。当然那样的速度,并不足以逃离人类的手掌心。只是在引导对手,到达他们最有利的战场而已。不过人数的多寡,将会侵蚀掉仅余的优势。
“左右两阵,上前。”
一声令下,两侧大军队伍往前迈步,前锋阵转为中军,整个阵势成一犄角之态。如此流畅的变换,端赖不在阵中的将军,威灵斯城的马兹肯。将队伍系统的整合起,并亲自指导任何指示下,所有领导阶层该有的动作。这是他理解无法参与前方的战争后,所多做的努力。
还在为无法到场的人们感到惋惜时,敌人的队伍已出现在左右前锋阵的眼中。敌人已经停止移动,但横阵的面积,根本无法阻拦人类军的正面;更别提任一个前锋阵的人数,都将近己方人数三分之二强。他们仅剩的选择,只有转身逃跑,以及将全部的兵力投注在左右边,任一个前锋阵之中。胜利,看来是离他们愈远。
飕飕的声响,箭雨已提前下到人类军的阵中。但太过遥远的距离,与太过稀疏的数目,让这场雨下的有点无力。在举起的盾牌中,隐约可见,箭是来自左半边的横阵;右半边的敌人,正杂乱地混入左半的阵势中。
损伤渐渐产生,也该是回敬的时候。在勇者桂的高呼中,人类长弓所激射出的劲箭,扎扎实实的让敌人吃尽苦头。已陷入半疯狂状态的两方,接近的速度愈趋加快。
“报告夫人。”
看着奔到轿边的捷豹骑士,言妮掩不住被肃杀气氛所感染的神情,直说:“有什么状况,直接报上来。不用废话什么了。”
“是。左前锋阵已和敌人陷入交战。右前锋阵在大将拉果的指挥下,已完成小迂回,从敌侧面接近。”
“看来佣兵公会的头子,也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物。”因为身孕,以及本身实力的自信,而不愿穿上装甲的伯爵夫人,远远望着传来厮杀声的方向。纤细的右手高高举起,阵中所有人屏息以待。骤然下挥,言妮以她高亢的声音,急呼:“前进!踩平敌人。”平民般的流氓气息,毫无疑问的是伯爵夫人的特色。在这个只有生与死的战场上,意外地振奋人心。
三千多人的队伍如巨兽般,踏出巨大的步伐声响往前推进,并逐步加快速度。如此优势的兵力,以及信心,胜利几乎就在眼前,所有人都如此深信着。
敌人的侧面,似乎有一小群人马慌乱地迎击。身在战阵中的安西亚,不得不同情起如此的弱者。身边的猎人同伴,卡耶德忘我地射出一箭又一箭;满花与乐华的魔杖交错在前,以魔力织出大片护盾,挡掉落下的每支箭镞。
人类的积怨太多了,这正是一吐为快的时刻!
站在最前的裔克罗族人──地城的部队,凭借着厚实的装甲,与高壮的身体,无惧于上前的人类。的确,以他们的体型和人类相比,后者嫌瘦弱了些。不过体积不是致胜的关键!“受死吧!”大吼的佣兵安西亚,俐落地闪躲迎面挥击的巨剑。手中尖锐的利刃,闪过铠甲的间隙,削开了头盔下的颈肉。下一刻,由后补上的两挺长枪,也刺穿过裔克罗高壮的身躯。
举目所及,四周已化成杀戮战场。毫无理由的仇恨,充斥在战场上的双方。
惯战的佣兵有点悲哀,他花了点时间在战场上发怔,哪怕这只有一瞬。充满在胸中的,不是为了普通农民,除去凶猛恶兽的自豪,而是不知为什么站在战场上的厌恶感。敌人太过安静了,不提出要求,不高呼口号,只是做着侵略的动作。这样的感觉……
“锵!”
“这种时刻,恍惚失神。想死就说一声,欢迎来到地城。”
“玩命!”
周围皆已捉对厮杀,而没有对手的敌人,正平举着利剑,站在自己面前。那是熟悉的朋友,地城的玩命──自己游历地城时期的向导。
“玩命!为什么你们要做出这样的侵略,告诉我。”
“假如用大魔王的说法,就只是想发表,不要忽视我们的声音,如此一个想法而已。当然,是用你们听得懂的语言。”手中利剑轻转一圈,玩命带点落寞的神情说:“旁边的人都打得火热,就我俩认识的傻站着聊天,好象不太好吧。”剑尖掠地上挑,安西亚架的惊险。“当然,死活照算。”
因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曾经让自己着迷的人,安西亚错失了进手的机会。虽然一次次的格挡,并不十分吃力,甚至随时都可反击。但逼迫他出重手,狠击开玩命的缠斗,是挺着长枪冲上前的几奈。
退了三数步,更多人类军的援手挺进到安西亚身侧,形成一场混战。除了注意对手的攻势外,还得花精神闪避周遭的刀尖枪尾。
酣战未及半刻,空中鸣起长号巨响。地城部队闻号角声,纷纷撒手虚晃一招,转身逃开。不在乎身上多几道伤口,也不关心同僚是否倒卧在地、无法行动,地城部队退得迅速。
本想尾随友军深追,但玩命走前的笑容,让安西亚从背脊窜冷至头顶。就慢上一步,身后脱开缠战的黑魔导士──满花已到侧边。
“安西亚,那不是玩命嘛。要不要追上去?”
天气有点热……?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安西亚下意识地举起头。愈来愈多人有着同样的动作。
“怎么天空有两个光点?”“一个是太阳,那另一个呢?”“哪颗月亮在这个时候跑出来闹事呀。”各种猜测不断,也有人根本不屑胡猜,直接追击逃离的地城部队。但第二颗光点,带给安西亚极度不安的警讯。
“那会是……?”光点持续扩大,灼热感也随之提升。狂奔的马蹄响彻天际,这对安西亚来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所有人逃开!太阳神的日车!”
巨型的光球前,八脚的天马狂啸奔驰。低空掠过人类军的位置,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与不留任何生命的焚毁力量。整个人类右前锋阵势,就被这道黑痕贯穿过。烧尽一切的光球,穿过人类军后爬升,光度稍微减弱。八脚天马激转方向,投入地城部队逃逸的天空深处。
仅存的战士们饱受惊吓,在失去敌人的战场,朝佣兵公会的会长拉果处集中。右前锋阵的指挥官集结剩余的残兵,原本占上优势的快意,完完全全被超乎想象的武器所粉粹。只是说从残存的人数来看,伤亡也多的太过份了。
“不对!”站在拉果身边,蓝色愿望的一员,拉达山旺法师察觉到人数的异样。“太多人追上地城的部队,我们已经被切开了。”
“史坦!”拉果大声叫唤自己的副官,同时也是佣兵公会中的得意助手。闻声的男人从残兵群中穿出。“史坦,你照顾伤兵,并等待伯爵夫人救援。我带领其它人追上,不能放弃先一步追击的人。”
※※※
正面迎击的左前锋阵,敌人撞的快,散的也快。看着多数人被急转的形势所影响,不断被吸入那空洞的战局,领军的桂浮现不祥感。加上右前锋阵战斗处,那道灼热耀眼的光球动向异常,重整队伍的他同时分析着手底下的各个势力。纽伦镇的民兵,稍有伤亡;匹兹克林堡的佣兵团,略有损伤;山美的战士们,因为怨仇较深,所以伤亡数较多,更有不少族人深追。……咦,好象少数了哪一群人?
“樱,那群女孩呢?”
“你都没发觉吗?她们从一开战就杀在最前面,陪山美的人追上去了。梅已经先追上去了,他要我告诉你尽快跟上。”
“可恶!”心中的不祥逐渐成形。樱看着桂不安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桂,有什么不对吗?”
“这场战斗的节奏太奇怪了,我没有办法掌握。而且,那群人逃开的表情,也不像是失败的模样。在这种状况下,追击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