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们?”意有所指地看向奔来的队伍。打鸟的笑容更加勉强了。“放心吧,杰克的那副嘴脸,不会是要来帮忙的。”
“杰克?”“杰克……”马兹肯还未不曾听过的名字感到困惑;莫妮莎一挥手,空中凝出一面圆镜,照出马队的近景。带头的杰克带着邪笑,直视前方的人类阵营。速度不急不徐,彷佛正在算计。策马跟在他身后,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有着不输马兹肯的壮硕体格。而他的脸,恐怕在场没多少人认识;但看过的人绝对不会忘记。吸引绝大多数人目光的,是那面飘扬的旗帜。黑色的绒布、金色的线条,卷曲的绵羊沉沉睡着的简单图样。
镜相中,那位壮硕的老人家右手微举,所有人动作一致地取出武器。不管擅长类型,标准的武器──长枪就夹在腋下,发出狂啸怒吼声。两军相距仍遥,但静默的风中彷佛传来那震天的怒号。
“斐斯洛大人,斐斯洛大人。”捷豹骑士团中,属于言妮的近卫急忙忙冲来。“伯爵夫人要临盆了。”
“走!还不快走!”打鸟咆啸的声音,压过全营的细语。黑羊骑士团的速度也逐渐加快,所有人更是武器上手。莫妮莎、马兹肯、桂,以及各个集团的领导者,无不慌慌张张地投入撤退的作业。唯有松,还站在打鸟身后,无趣地看着眼前奇景。背着阳光,从地狱回来的死神部队。带头的,也是七武士。
“打鸟,你不走吗?”
“我留下来,问清楚杰克那满脑子的大便,在想些什么。”
“哦。我还以为你要很帅气的,以一人之力,抵挡黑羊呢。”
“假如他回答太差劲的话,我可能会这么做。”
“真不像你呀。”
“滚吧,不要打扰我的约会。”
“遵从您的意见,我逃命去了。”
莫妮莎的魔法强力运转。巨大的黑雾笼罩住准备撤离的队伍,更有七彩流光的结界阵,封锁在黑雾之前。只余打鸟,以一夫当关的态势,迎接地狱归来的亡灵。
马队速度渐缓。看着浓密的魔法大雾,将军巴翰也要求所有人收起武器。不擅长使用长枪的一群,当然是乐得轻松。杰克从怀中取出了水烟管,敲上火石点燃,大大吸了一口。单脚曲起,盘在鞍上,只靠着另一支脚踩着马蹬。
轻松的神态,缓缓将马匹停在怒目注视着自己的男人面前,杰克朝着对方吐了一口浓烟。沉默,将气氛凝结在故做悠闲的杰克,与怒火炽腾的打鸟之间。
沉默持续蔓延,即使大多数人将表情藏在头盔、圆帽之下。直到黑雾起了变化,才引起少部分人注意。
扩散的黑雾成一人形的模样,狰狞的鬼面,从雾中飘出。奇幻的结界似乎只有单方面的效果,或者是,鬼根本不惧怕任何魔法?这谁都无法推断。只知他由后穿过结界后,七彩光华随即破灭。雾气,也开始消退。
“品红,他们呢?”
解开斗篷变色龙的保护,取下鬼面的盗贼走到巴翰马前。“另一个将军,马兹肯,他将所有人带往翼矛之丘。重整队形,准备应付来袭军队。”
“翼矛之丘。”拢着花白的胡子,将军巴翰查找着脑海中的地图。“距此地三十里的距离。三面环山,有一峡道贯串背后山脊。妥善布置的话,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形。可惜,可惜。”
“品红,你确定他们的动向,就如你所说吗?”跟随在巴翰身侧的骑士,阿克西翁责问着情报的真实度。不太被信任的盗贼,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我都潜到他们身边,听马兹肯亲口说的。可信度,应该是有吧。”
对于品红情报取得的方式,多数人听到都是一楞。唯有将军巴翰哈哈大笑:“好了,阿克西翁,你就不用为难品红了。反正这一回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可以走了。”
“老爹,要去支持另外一边吗?”跟到了将军的马匹旁,牵起了缰绳转头,准备离去。巴翰望向远方的天空,回答品红。“艾丽斯应该会处理好一切。不用我们担心吧。”
“等一下,等一下!”后头被冷落的打鸟,不客气地大吼着:“有谁能解释现在的状况?不考虑来场恶战,然后把我宰掉嘛。”
掉转马头,将军巴翰看着昔日成长的小鬼之一。“这么说吧。同样身为将军,我不得不对后进的敏锐反应敢感到赞叹。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出最适宜的撤退地点与迎击方式。即便是我易地而处,大概也是做出同样的选择。只可惜好的头脑,却没有充分的情报可以支持。以三十多人的数量,逼退近万的军队,这已经是相当丰硕的战果了,没有必要锦上添花。至于其它人,则是去攻打白金城了。对了。”纵马上前,巴翰自怀中取出一张陈旧的卷轴,上面还有双蛇交缠互吻的图样。递给打鸟。“差点忘了这是要给你的。”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了堆废话。”
“因为假如不说,你似乎不太可能让我们简单的离去。这样子,反倒是我会很伤脑筋。”
一旁的杰克听了,只是咬着水烟,低声窃笑。
怒瞪发出笑声的讨厌家伙一眼,打鸟恢复成过往痞态,缓缓打开手中的陈旧卷轴。语带不屑地说:“就算我们来不及第一时间回城防守。但白金城的守备,也不是你们倾全力,就可以轻易攻下来的。”
“假如米法儿在呢?”
杰克的问句,让打鸟张口一楞。悠闲的男人继续吞吐着水烟说:“再高的城墙,对那个非男女来说,也只是土堆而已。这样的话,要攻破没什么人的城堡,不难吧。”
“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打鸟已经很迷糊了。眼前的现状,似乎跟过往所熟悉的不一样。
策马转身,并指挥所有人离去。将军巴翰没再给答案。只有杰克对看着卷轴,一脸错愕的打鸟说:“什么意思,靠你自己去体会。说的太明白,就无趣了。”
小歇的呢喃者之塔……垮的呢喃者之塔
已成为废墟的塔址,过往传闻的呢喃者之声,已从这块受诅咒的土地上消失。总是灰暗的天空,也焕然一新。晴朗的天空下,有着两人辛勤的身影。
将巨大的石块,很轻松的举起,在丢向不远处的石堆。蔚儿做这样的工作,已经近半年的时间了。只为从残骸中,找出还存在的事物。另一边,奥方正屏神观看着,蔚儿挖掘出来的每一样残存物。
手中端着一个缺残的圆柱,奇怪的积体线条好像有某种意义。奥方低着头,努力回想手中事物的用途。
太阳的运行不似四个月亮,那般不规则。该接近中午的时间,它还是很乖地走近天空的最顶。纵使蔚儿这具魔法人偶的机制,将固定的排泄系统压制到最底限。但在大太阳下挥动汗水、努力工作,也不是这两人的习惯。这也是塔毁的善后工作,进度如此慢的理由之一。
在阴凉处铺下大方巾。蔚儿从不远的河边,捞起浸泡在流水的花茶。野餐盒中,有清晨准备的三明治。在惬意中,两人享受着午风的吹拂,不问世俗之事。
小口咬下三明治,蔚儿斯文地咀嚼着。当咬完八十八口吞下后,她想起一件事情。“主人,这里要整理到什么程度,才要开始重建?”
“重建?对??。我记得不是有已经画好的新图,编号四四三一的新塔。就盖那一个吧。”
像是对那健忘的记性习以为常,蔚儿再咬一口三明治吞下后,说:“主人,那座塔已经在别的地方建造好了。只是说那座塔的用途,并不是拿来居住的呀。”
“不是拿来住的?那盖来做什么?”
“嗯,这个问题,得要问您自己才行。”
“算了,假如没有居住空间,再调整一下就行。”
“调整?以时间机关为主轴,融合八卦、阴阳、魔术和巫毒的设计,要怎么调整呀。”
“那个我再来想办法就好。这座倒塌的,进度如何?”
“应该下午就可以把我们之前的居住地,地下一层给清理完毕。您分类过的物品,我也已经归档完成,妥善安置了。只等您的指示,看要往哪里移动。”
“嗯,下午处理完再说吧。”
※※※
石块瓦砾,跟灰化的木架、书册,很难去分别。甚至东西都失去了原样,蔚儿要再去做分辨,无疑是一件大工程。有的时候巨石堆栈的太厚重,必须先击破,才能搬移。有的时候以为是颗不大不小的石头,身手一碰,竟化成飞灰,露出里头所藏的奇石或珍宝。
一直以来,待在呢喃者之塔鲜少离开的蔚儿,也很难想象塔中竟还藏有那么多,她不清楚的秘密。
最厚重的一块石板被移开,露出的是沉重到看不见接缝的巨大铁板。不知名年代的铁物引起蔚儿的好奇,她将周遭的石板一块块敲开,铁物的面积愈大。直到几乎清空了原呢喃者之塔近四分之一的面积,才看到一个手印似的图样,拓在铁板之上。
将手印上手拓处,掌印的大小跟蔚儿那娇小的手掌差上一个尺寸。照道理,这个时候应该会发生一些事情。可是没有?也就是说,手不对!
想到关键处,蔚儿一跳一跳,跳过石堆来到奥方的身边。“主人,手借一下。”说完话,就拉着奥方的右手,跑到手拓处。“哎呀,哎呀。别拉这么大力,老骨头都快散了。”
手印手拓一合,细微的机关声钻进蔚儿灵敏的耳中。原是无缝的完整铁板,化出无数细沟。运作声加剧,小铁块各自位移变化,直到向下的阶梯出现在两人面前。
“主人,什么时候呢喃者之塔,有地下二楼的?”
“咦,真神奇,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偷偷盖的呀?”
“偷偷?谁会来偷盖您的呢喃者之塔?”
“伤脑筋呀。”奥方看着漆黑的地道,毫不考虑地说:“下去看看吧。”
※※※
钢铁通道,随着奥方与蔚儿每跨进的一步,就会亮起一盏灯光。当身后又响起异声,入口处已被封闭。同时间,娇细的女音从不知名处传出。‘贵安,御主。从前次分别至今,已经过了氦历六十七纪。御主可安好。’
蔚儿所不熟悉的语言。对奥方来说,也说不上熟悉或不熟悉。但他确实了解话中的意义。“表明身分。”
‘御意。’传来的声音语言换成奥方所使用的一般语言。并陈述:“白船四型,人工A。I。,code:玛莉安。无隶属国家,属防卫型运动舰。”
“有任何资料吗?”
“御主。相关书面数据,都在船内图书室。机密讯息,录在核部,需经授权启用。”
“图书室?”奥方略一沉吟,抬头问:“往图书室是哪一条路?”
突然眼前通道墙面对合,快捷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撞击声,只有空气的流动急促了些。同时间,斜前方开启了另一条通道。左右开启的墙面,形成一条向下的走道。
“看来就是这条路了。”奥方领着蔚儿,顺着走道前行。当前进至底,无缝的铁墙浮现门的刻痕。下一瞬间,开启。
古典的书架、摆饰,陈旧的书香气味,以及保存良好的书册。奥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大大呼出,通体舒畅。
室内,应该是有相当的时间没人进来过,但还是维持着一尘不染的状况。就连离去时,某人忘记合上的书本,都还大落落的摆在桌上。奥方走进书柜之间,随手翻阅著书册,追寻过往的记忆。蔚儿则是走近桌上那册翻开的书本。艰深的字汇,即使是待在奥方的身边相当长的时间,也无法辨识。不过图片则没那么困难,特别是前不久才看到的东西……
“主人,主人!这是什么东西?”蔚儿将书册上的图片,摊开在奥方的面前,急急忙忙问着。
“瑟法狱尘锁匙。”
“您怎么知道的?”
“图旁边写的,应该是不会错吧。”看着蔚儿着急的模样,奥方好奇地问:“有什么很要紧的吗?那么紧张。”
“这把断剑,这把断剑就是之前松拿来问的。我跟他说是废铁,他还很高兴地说外型很有趣,想要收藏……”
“那把锁匙出现在大陆上?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奥方朝着无人处大喊。突然图书室一侧的墙壁开始降下。
透明玻璃的对面,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但在黑暗中,却隐约可见一具巨型机兵。狰狞的面孔,与残破的身躯,让这巨大的机械生命看起来更为恐怖。
“嗯?怎么这只东西,会出现在这边?”
空中再度传来,那细嫩的女声。“御主,这是在氦历略七六年,意外??落在西南荒漠。当时回收的残品。受损情形,大破。机能运转率,百分之三。时为咒龙现役机种,并列为极机密等级。回收至今,尚未和宙科研回报。”
看着黑暗中,残破的线路彷佛有其生命,不断扭动、找寻接续点。可惜机兵的外型已看不出来,只能大概分辨,头及末端机关部。蔚儿傻傻地看着,眼前那已经超越她理解范围的事物。“主人,这样东西,对我们来说,危险吗?”
“危险?”
“跟之前西南沙漠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