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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又有多少人?在哪里?”
“以敌军九宫八卦阵为中心,正东有宣布碌达联军,计一万九千人;东北有百百罗联军,两万三千人;正西有黑夷联军,计一万五千人;西北有塔沙巴联军,计三万一千人。正南,亦即我等计有一万二千人。共十万兵员。”
听完剑士的报告,艾丽斯紧握令牌,双眼像似放光。“我原先不懂老爹牺牲其它战场,将大部分兵员集中到东南来的用意是什么。加上他的指示,是彻底击溃东南部队,并用尽一切力量不惜代价。现在,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艾丽斯高举手中的令牌。环顾周遭,放着满眼红光,蓄势待发,准备一泄狠劲的各族。“假如他们都是以一挡百的高手,那依简单的数学理论,最后的胜利仍旧属于我们!全军进攻!”
指挥的旗号由近而远,将进击的命令传达给所有人。全部正面都踏起稳重的步伐,没有焦躁,也没有莽撞,一步步扎实地向前走。手中的武器也随着移动的脚步,摇摆着催丧的节奏。
看着涂秀贤酸甜交错的表情,杰克跨身上马哈哈一笑。“老头子,东南的死脑筋该改一改了。是不是太久没打仗,都忘记战场该是怎么打呢?在平原中央布下竹竿加破布的阵式,还沾沾自喜。大概也只有你们做的出来吧。”不理无语的风水师,杰克对艾丽斯说:“丫头,话说回来,人家布了阵,没去踩一踩,实在是浪费了别人一番苦心。给我一千骑,看我杰克式破阵法,跟??的十万大军,究竟是谁先打垮对手。”
平常用推用请都很懒得上战场的男人,主动请缨?看着满脸跃跃欲试的脸孔,艾丽斯也放弃探究他心中的想法。一颌首,剽悍的骑兵从四平八稳的方阵中窜出。
东南阵中,着黄甲持黄旗者身旁,正是手摇羽扇顶戴冠巾之风水名家──涂政贤。听闻大陆各族起义,涂家人深觉不该独善其身,乃号召武林名宿,为求人类生死而背水一战。当得知敌军进攻方向,一众人便决议摆下阵式,用东南的绝活挑战对手。
如今他们只是等待,等着来自东南以外的庸人,如何破解这精心布下的阵局。
不过总有些人存着反对的意见。虽以辈分而论,他们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介启、介凉两兄弟,正应着家中长辈的要求,来到阵中。如今他们站在涂政贤身边,撑起东南特产的高大桂竹。竹梢细如杨柳,随风轻摆,在阵中却也是鹤立鸡群之态势。梢顶一纤足微触而立,其上者正是同样来自东南四大家的焉嫣。
高处风强,竿梢尚被吹动犹如鞭击。但立于其上的焉嫣却是稳稳而立,如履平地。窈窕风姿让目睹者无不起怜惜之心,尽管人中多是年过五旬的前辈级人物。
远眺包围三方的敌军进击,焉嫣如实告诉底下操阵众人。只是说满满的自信,不太容易破解。当正面敌军冲出一支马兵,约千人之数,可让听着消息的全都乐翻了。
“这下他们可中计了。谁不知奇门阵法正是东南绝活,还想硬拼。非杀到他们求饶不可。”立于涂政贤身边的一年长武者,豪迈地大笑。旁人来不及接话,介家兄弟撑着的竹竿一番剧震。焉嫣如飘蝶般溜回地面,向来从容雅致的脸孔竟出现些许惊慌。
“怎么啦,焉姑娘。”涂政贤摇着羽扇,泰然自若的模样相较起焉嫣的着急,让人心安。焦躁的眼神渐缓,在其它老头眼中的焉家娃娃细声说着:“敌军中出了一支马队,冲过来了。”
“求之不得,那又如何?”
“可,带头的是杰克。”
“几年前之前大闹东南的那家伙嘛,那又如何?任他走进哪一门,就教他走不出九宫八卦阵。”
瞧着一干前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冷静,焉嫣倒觉得自己穷紧张。却也低喃反问一句:“可,杰克会走门吗?”
此话一出,四周立刻悄然无声。焉嫣浑然不觉,食指抵唇望向杰克领军来处,再低声自问:“假如三方大军全压过来了,挡不挡得住呢?”
突然西方发生骚动,阵式如流水般被引动。但一静一变之间,却不如预期。涂政贤急忙忙大问:“敌人从哪一门进?坤兑干?”
一名皂甲兵士顾不得身上插着三支箭,匆忙来到跟前:“报!敌军砍断顶地柱、毁遮天幔,自己开个门闯进来了。”
羽扇冠巾的悠闲神色不在,涂政贤吹胡子瞪眼地大喊:“庚辛转子午,正黄走兑位,应该挡上一阵子。”
“挡上一阵子?我们就只挡一阵子吗?”浑然不觉事态严重的年长智者,还是一派泰然。外表看来完全不紧张的焉嫣,望向一旁同样轻松神色的兄弟俩。“你们两个,都不担心么?”
“担心?”介启瞟向兄长,介凉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肩。“祖爷爷着我等下山,为的是送死。也没啥担不担心的。”
“送死?”焉嫣讶异地思考着,两兄弟所用的字眼。见着介启二话不说,撩起下?o系入腰带。介凉同样动作,却比亲弟多了几分潇洒。“盈满必缺,天理循环。祖爷爷说这一回乃是东南大劫,着令我二人下山帮忙。”“下山帮忙。假如帮不上忙呢?”“那就死光光??。没什么。”
心绪未及理定,阵中混乱愈近。一黑甲骑士纵马,突破包围帐幕来到众人面前。长枪被贯足的腰力掷出,直取涂政贤面门。介家兄弟一左一右,分别出掌贴上长枪头尾。倒转长枪空中飞旋,化解了致命的一击。
转眼间,骏马双蹄高挂眼前。脚踩奇步,堪堪躲过重击。利剑往身侧一划,避得险也避得巧。
“好久不见呀,介凉。看来比以前进步不少。”
“托您骑在马上,才能避得凶险。否则小子怎捱得过您的剑。”同时刻,介启咬着吓坏的涂政贤耳朵:“前辈,您先领军离开。这里我们兄弟两个顶着。”不待可否,朝焉嫣使个眼色。焉家娃娃心里有数,扯着涂政贤拉大队人马准备离开。
看在眼中,杰克冷笑三声。“噢,真是让人讨厌的谦虚。你们真的认为那群人走得掉吗?”第二骑、第三骑……陆陆续续随着杰克的脚步踩入主营之中。正要布成包围追击之势,杰克也取过了另一把长戟,空中舞过三转。倏乎两道剑光盘旋而下,交叉钉在众人追击路前。
“松文古定剑跟邪魄厉刃,又是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杰克口中咒骂,当然不忘将注意力转至由天而降的两道身影。浩然之气充斥,清圣之光耀眼,两名鹤发童颜之高人飘然现身。
“疯青子、路十三, 你们两个是吃饱闲闲,打算插手这边的事情吗?”看着东南联军逐渐远去,杰克心中一把火气窜升。“你以为光靠你们两个,就阻止得了我吗?”
“没的事。”身穿蓝袍马褂,披头散发的老者狂傲大笑:“我们来不是为谁出头,是陪着谁来的。”“陪着谁?”没来得及离开的介家两兄弟,心中兀自纳闷,只闻身后传来稚嫩童音,口中唱着小调:“小猴儿,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唏哩咕噜滚下来。”
一名十多岁的女娃娃掂着脚,一步步往前跳。口中东南小调不断,跳到杰克面前,嘿的一声蹬地站定。圆圆的脸蛋,不失脱俗气息,两颗水汪汪的大眼,咕溜地看着杰克。任谁被这么一个漂亮娃儿盯上,都势必无法自拔。站在一旁的介家兄弟,也是默念家传心法才得以定心。只是回看的人,眼神少了那分天真自在。因为娃娃腰际那把长剑,实在眼熟。
“玉缺剑……太妃是??什么人?”
“师傅。”女娃娃开心地说着。杰克更是恼怒,表情也愈加难看。
人非木石,即是涉世不深的童儿也知那张难看表情,背后所代表的心情。“你跟师傅有过节么?”
“不,怎么会。我可是个不会记仇的男人呀,只是有些事情印象比较深而已。太妃也只不过是打断我十四跟肋骨、下颚骨严重碎裂、左右上臂开放式骨折、左大腿封闭式骨折、右脚踝扭曲,阿基利斯腱差点断掉,顺道报销了一排乳牙。全身上下一十七处剑伤,三十三处瘀青,跟无数的酸痛而已。我可不太会记仇呀,只是有些事印象特深而已。”
“哦,好可怕,好可怕。”娃娃做作地大叫。表情却是一派天真无邪,一蹦贴近杰克说:“那夏季代替师傅,来给您陪不是好么?我们先回去,不管你要做什么,夏季都依你了。好么?”
“??!”在不适宜的地点,要求不适宜的事情,怒气异常窜升的杰克,高举右手正准备赏她个巴掌。眼角余光瞄见某人身影。举起的手放不下,额上的汗不自主滴落。当机立断一扯手中缰绳,马匹回身,准备逃离现场。
“杰克,回来。”
“谢谢!再见!改天再连络。”
“话不说二次。”
勒马而止。
重重一叹,杰克下马来到相貌严肃,眉宇间自浓一份杀气的苍发老者身前。“做什么啦,兵照。我很忙呢,你知不知道。有话就直接说,不要用你那吓死人的眼睛盯着人。最近心脏不是很好。”
“话只有一句。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听着老者的口吻,以及印象中所忆。介家兄弟对‘兵照’这个名字,同样留下斗大的汗水。八方俱寂、天下无音,唯一连刘洗林都不敢硬憾的魔头。说他坏,其实也没有多坏;只是行为举止符合两个字:恶霸。
另一头,因敌军顺利撤退,而感到不解的艾丽斯,亲自来到杰克领军的阵前。看到区区三名老翁,就阻下杰克的仗阵,心中甚感不解。“杰克,这几位是谁?你又怎么没按照计划行事?”
“总之这丫头说什么,??照做就是了,不用多问。”指着站在身后的女娃,杰克匆忙地说:“我想起我家小强还没喂,我先赶回去了。阿地欧斯?zAdios?{。”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如陶瓷般精致的娃娃,高兴地攀到杰克手臂上磨蹭。却只引来极大的怒气,与不可收拾的后果。
“好高……好远……”看着气急败坏,准备转头打小孩的杰克,被兵照迅如电光的三掌击飞上天,艾丽斯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同样在队伍中的红砖十──法师美沙葛悻悻然,问身旁的战友:“你看过杰克被打飞吗?”“我看过他打飞巨龙……”
“总之夏季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准有其它意见。”若无事般站于原地,兵照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底。惟独那惹人怜爱又可恼的女娃娃,兴奋地攀住兵照的颈子又叫又跳:“哇~哇~我就知道,兵爷爷对我最好了。”两只小手捏住老脸,拉着说:“不要这样么,多笑笑呀,也比较好看。”
死板板的面容勉为其难地裂嘴笑了一下,另一头的艾丽斯收敛心神,慎重地看着眼前两人。“有什么条件就直接说吧。”
“好。”女娃自兵照身上跳下,做作地来到艾丽斯面前,彷佛一个小大人的模样。“快人快语。我也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放了东南的人走;我自会去劝他们归降。”
“我如何相信??,有权做主这一切。假如他们还是一样,那……”“届时我会杀干他们。”
听着老者一言,艾丽斯又愣了三秒。“太多了……唉。??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我要加入你们,大姊姊。”女娃同样兴奋地,一跳攀住艾丽斯的手用力磨蹭。想起刚发生的前例,让被抓住的艾丽斯甩也不是,推也不是。在旁护卫的奇奇?;;贞更是讶异,一个女孩如何能穿过她的防线,直接贴近自己所要保护的人。但一切的动作,都被眼前无形的气势所压制住。自己彷佛被强大的锁具禁锢,动弹不得。
“好了,兵照。事情结束,你也该放下心吧。”顶着花白胡子的路十三,轻拍面露少见一丝慈祥的肩膀。瞬间!伸出的右手,要穴被紧扣住。上下一甩,手臂像是多了几处关节,扭曲变形。
“你……你……你……”路十三扶着自己垂在身旁的右臂,惊愕地看着摆身离去的老翁。“刚刚夏季拿你的脸,又拉又捏的,怎不见你教训她!我们的交情,难道少了吗。”
离去的兵照无语,反倒是一旁的风青道长,迟迟顿顿地说着:“谁……谁谁叫你,一……一点都……一点都不可爱。”
“大舌头杂毛,我都几岁人了,还可爱?”
“认……认命吧。”
“妈的死杂毛。”路十三举起斗大的拳头。只见风青道长冷瞟一眼。“左……左臂也……也不要了?”
举起的手一时间不知放哪。路十三伤了心,甘脆滚倒在地,哭闹大喊:“呜哇~你们两个王八羔子欺侮我。我不依,我不依啦。”
“丢……丢脸,难难看。”左袖道袍一摆,插在地面的松文古定剑化成剑光,收入袖中。风青道长也飘然离去。
“路爷爷,你不走吗?”来到还赖在地上打滚的路十三身边,夏季就蹲在一旁,瞪着大大的双瞳,看如顽童般的老者瞬间改变表情。
恢复一派正经,心情依旧无奈。左手牵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