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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弗兰德显然很满意:“航行途中有没有停靠过别的港口?”
“没有,只有在布里斯顿基沃港停靠过半个小时,运10头种牛下船。”
“好极了!”子爵微笑地看着胖子:“我很肯定您就是布里斯顿的密探,在基沃港偷偷潜入货船,想趁机混进加莱( |。。),我说得没错吧?”
“大人!停靠过布里希顿的港口,我就是密探?”胖子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么这一船人都是密探了!”
是啊,周围的人不住点头,他说得没错,这个证据显然站不住脚,人们纷纷同情起胖子来,当然,也有‘明白人’。
某人拉住身边的人,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动作,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知道为什么要抓他,你明白吗?”
“请教了”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币,在手心里掂了掂。
“噢……你是说……”另一个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正确!你想想看,他谁都不抓,为什么抓一个商人,不就是因为……”
“对啊!幸亏你提醒,你看,那个大人胸口挂着家族纹章,是个贵族。”
“哼!早就想到了,这么热的天,贵族上这里来干嘛,猜都猜得出,只是,那个可怜的商人要倒霉了,准备一大笔钱吧。”
“士兵!!把那两个傻瓜赶走!”
偏偏某人听力出奇的好,厌恶地挥手叫来士兵,于是,两个傻瓜兼‘明白人’被人推推搡搡离开码头。
转过身来,子爵笑得象只老狐狸,胖子看着他的目光不寒而栗。
“没错,停靠过布里斯顿码头的确不能判您有罪。”
“那你为什么抓我?”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是,从次大陆维多利亚港起锚到这里,已经2个月了,船上除了水手,苦力就是商人,怎么解释您上岸后连女人都不看一眼,我刚才问过了,您不是神父。”
胖子一下子愣住了,众人恍然大悟。的确,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别说两个月,就是两个星期看不到女人,连船上的老太婆也爱上了。刚上岸的水手,个个眼冒绿光,甚至抱着燧发枪的安琪,他们都敢直瞪瞪地看个不停。这个商人居然目不斜视,唯一的解释是他刚从100多海里的布里斯顿来。
“我在布里斯顿看过了”,胖子顽强的解释,只是声音有点颤抖。
“看过了?”子爵的口气忽然严厉起来:“2个月看半小时就够了?难道你一年只需要看3小时女人?”
“噢……对了,我忘了一点,除非您就是……女人。”
弗兰德心疼地摸摸胖子的大胡子:“恩,好像是真的。”
胖子的瞳孔猛地缩小,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好了”子爵挥挥手:“把他带走,仔细搜他的行李。”
众人轰然叫好,从心底里佩服弗兰德观察的敏锐,谁都没有注意到,局势正在变化。
胖子忽然挣脱了士兵的束缚,轻松的像是在挥挥手,两名士兵就飞了出去,紧接着他一闪身,钻进了堤岸旁的树林里。
人群一下子愣住了,绍尔看得目瞪口呆,弗兰德也差不多,只有霍克大叫一声:“抓住他!!”
得到提醒的士兵们端着燧发枪嗷嗷冲进树林,十秒钟以后,树林里传来激烈的枪声。伴随士兵的叫嚷:“别让他跑了!!”
“在这里!!”
“开火!开火!”
过了十分钟,战斗结束,他们背着枪,拖着一具尸体回来了。
“报告大人,他没跑掉,被我们打死了。”
“大人,他真的是密探,皮包里有地图,密件,还有两支短枪呢。”
“很好,我会要求你们的长官为你们庆功的”,子爵满脸笑容:“你们很英勇。”
受到一位贵族的称赞,士兵人纷纷咧开嘴笑了起来。
“大人,刚才是我开枪打中他的”
“对,我也开枪了”
“我也开了”
“你们都开枪了吗”
“是的大人”,士兵们一起回答。
“很好”弗兰德忽然微笑地转头看着霍克:“又抓住一个。”
没等霍克反应,他霍然指着一个正准备离开人群的士兵:“把他抓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动作快了许多,一拥而上,用绳子把那人困的结结实实。
“大人!您干嘛!!”那人无辜的大叫。
“没干嘛,你笑笑给我看”
“什么?”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快笑!!”
无奈之下,那人露出牙齿,勉强笑了笑。
“恩,你在撒谎,你没有开过枪,你装作莱因士兵想偷偷混过去,刚才我就注意你了,你是突然冒出来的。”
“没有,大人”
“没有吗?”子爵指着一个士兵问道:“你给大家演示一下,怎么开枪。”
那人一愣,随即答道:“纸筒弹药用牙齿咬开,火药和弹丸倒入枪管,用通条压实,再上膛,”
“很好,那么,牙齿里会留下什么?”
那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古代步兵装子弹是件麻烦事,要从腰上解下子弹袋和火药袋,混合后倒入枪管。后人为了节约装弹时间,发明了纸筒包裹的弹药,黑火药和弹丸按照比例装进纸筒里,外面用蜡封好,用的时候牙齿咬开封蜡就行,这样大大缩短了装弹时间。只是,牙齿里一定会留下难以清洗的封蜡。那个人嘴里干干净净的,明显在说谎,他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过去,只是……不该笑的时候笑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子爵看他垂着头没反应,吩咐士兵:“把他带下去,这次看管好了。”
两个士兵押着他走下堤岸。
“你还真是厉害呀!”霍克咂咂嘴,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弗兰德称为王国最聪明的贵族。
“阁下,您过奖了”,某人拿过霍克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完全不顾霍克惊讶的样子:“这艘船我看有问题。”
“恩,我也这么想”伯爵抢回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居然抓住两个,其中一人还准备了莱因国的军服,明显有备而来,我看里面还有密探。”
“那,您看怎么办!”子爵的手有意无意地接近霍克,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杯子,继续喝。
“我看这样,所有人统统扣下,仔细搜查这条船,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
“好!就这么办了”,弗兰德大方地把杯子递给霍克,转身命令士兵。霍克接过杯子看也不看顺手扔到一边,那里面有酒,才叫怪了。
得到命令的士兵推推搡搡把人群往边上赶,显然是要扣下仔细检查。不远处五个苦力神色紧张地不住低语。见识了子爵的聪明才智,他们知道想蒙混过去的希望很渺茫,按照常理推论,人被逼到没有退路,通常要铤而走险了。
“怎么办?等死吗!”
“不如拼了,绑一个人质,挟持他出去。”
“要绑就绑大的,那个子爵怎么样?”
“他太聪明了,我们可能控制不住他。”
“那……怎么办?”
“边上好像还有个伯爵。”
“恩,看上去傻乎乎的,就是他了!”
于是,五个歹徒呈扇形慢慢靠近‘傻乎乎’的伯爵大人。
距离足够的近,五人猛地加快速度,冲向霍克,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短刀。
霍克一下子愣住,士兵们也愣住了,他们距离太远,来不及救援。只有绍尔若无其事的低着头啃西瓜,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乒!’,当先一人中弹倒下,霍克惊愕地回过身,安琪平举着燧发枪,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绍尔手里的西瓜被吓得飞上半空。
不愧是专业训练的密探,剩下四个没有半点犹豫,脚步更快了,他们知道燧发枪打完,装弹最少要20秒,这点时间,足够了。
只要能靠近伯爵抓住他,顺手宰了子爵,这份功劳即使他们全牺牲都值了。
人,只要还有梦想,就会成功,不要太低估自己的能力,心想事成不是不可能,他们这么坚决地想死,连老天都忍不住帮他们一把。
安琪笑得更甜了,抛下燧发枪,像变戏法一样从军服里抽出两支短枪,扣动扳机。
又是两人倒下,剩下两人大吼,扑向近在咫尺的霍克。
抛下短枪,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安琪从容地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巧的短枪,弧形的握把造型精致。
‘乒!’,只剩下一人呆呆地站着,场面戏剧性的变成四对一,况且,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往前一步了。
因为那个漂亮的女军官优雅地弯下腰,从小腿边抽出一支更精巧的短枪,遥遥指着自己。
“把他带下去!”,安琪微笑地用枪指着歹徒,绍尔看得目瞪口呆。士兵连忙赶过来把那人带走。
‘呼’,安琪松了一口气,安慰性地拍拍自己胸口:“好险好险,再多一个人就顶不住了。”
“对了!大人,您躲在我身后干嘛。”
“这个么……”身后露出某人的脑袋,脸上挂着一丝尴尬:“我看你打得这么辛苦,想帮你装子弹。”
说完捡起地上的短枪,左看右看,喃喃自语:“这么小的枪,子弹怎么装进去的。”
“大人,要不要我教您,以便以后也能躲在您伟岸的身后。”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挺好”,某人连忙摇手:“看不出来,安琪少校你还挺厉害的。”
“呵呵”,安琪笑的甜极了:“大人,你也不想想,那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胆量拦住你们两个男人。”
“太神秘了”绍尔惊呼,一边暗自庆幸,还好那天她只打了大人一个耳光。
正文 第024章秘密
巍峨的唐古山脉,是中央大陆最古老也是最高的山脉,连绵不绝的群山横贯大陆东部,一直延伸到莱因国境内。
天然的屏障把嘉南罗斯两国隔开,群山间只留下一条小小的走廊,风之走廊。名字起得很贴切,四周高山环抱,山顶积雪皑皑,千年不化,北方大地的寒风被山脉阻挡,无处宣泄地透过风之走廊吹进嘉南国。走廊里没有风,才叫怪了。
100多年前,混世魔王路西法率领国防军就是从这条走廊杀进罗斯国。当然,罗斯人很不服气,当时罗斯军主力全在西部对付布里斯顿人,东部唐古山脉防守空虚。路西法又是突然起兵,误杀事件上报给叶卡捷琳娜时,国防军已经杀到风堡附近了。
如果在风之走廊屯集重兵,路西法也没那么容易轻轻松松跨过天然屏障。
幸好,有了前车之鉴,罗斯人学乖了。他们在风之走廊一端修建永久性大型要塞,三个军团呈品字形牢牢卡住走廊咽喉,随着时局紧张,又调来两个后备军团,远远驻扎在20公里处,五支军团保卫小小的走廊,足够了。
唐古山脉进入莱因国境内,忽然岔开分成两组山峦,北部山脉归北部边防军驻防,东部边防军驻守另一侧。这一侧靠近嘉南国边境,两国一向关系不错,整个边境只有2支军团做象征性驻防。
此刻,山脚下东部边防军营地前,一面大旗迎风猎猎飞舞。旗帜上青色的橡叶中间,威风凛凛的两头雄狮护卫着一面威武的盾牌。
显然,军团长是个贵族。
一队巡逻兵踏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走向营地,军帽上银色的雪绒花徽章亮得耀眼,这是山地部队特有的标识。下午从营地出发上山巡逻,别看只有3个小时,在海拔极高的唐古山脉,背负重物,山上空气稀薄,无疑对士兵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虽然疲惫,士兵们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东部边防军第二山地军团,走到王国任何角落都是个响亮名字。条件最艰苦,训练最严格,再说,还有个爱兵如子的军团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士兵们纷纷回头,远处一匹战马喘着粗气疾驶而至,马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斜背着公文包,是个通讯官。
“请问!”那人骑在马上越过众人,回头望着他们:“军团长安德鲁阁下在营地吗?我有重要公文送呈。”
“军团长不在营地,您可以交给秘书,让她转交。”一个士兵背着枪立正敬礼。
“不行,公文很重要,我必须亲自交给军团长阁下!”
“噢……”士兵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顺手往山上一指:“阁下在上面,您自己上去吧。”
顺着士兵的手指望上去,通讯官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山颠云雾缭绕,白雪皑皑,也不知道有多高。
山脚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山顶却是另一番景色,千年不化的积雪冻得坚硬如铁,刺骨的冷风呼啸而过,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通讯官咬着牙奋力攀登,冻得瑟瑟发抖,一边暗自咒骂,这种鬼地方军团长在上面干吗,不过,大人物通常都有些怪癖,说不定他在山顶藏了不少尸体,每天来看看……
‘啪!’,想象力丰富的通讯官自己请自己吃个耳光,怎么回事,胡思乱想的,再看看周围,居然有些鬼气森森,懊恼的他连连摇头,都怪这鬼天气,让人浮想联翩的。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急着上山,在营地里喝杯茶,坐着慢慢等也是一样。
2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通讯官慢慢爬上山顶,这里风更大,连脚都站不稳,呜呜的风声如同巨兽般咆哮,他勉强睁开双眼,不远处山崖边站着个40岁左右的军官,应该是军团长大人了。
艰难地挪动双脚,离军团长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负双手,站得像一棵劲松,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走到那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