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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甚至能看到对方骑兵轻蔑的笑脸,似乎在告诉506团,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他们还有骑兵!霍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步兵军团居然还有骑兵。这意味着506团输定了。
不止是输定了,这次输惨了。
一股凉意袭来,霍克忍不住打个冷颤,回头看看绍尔,发现绍尔也同样盯着他看,两人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到寒冷。
“怎么办?”绍尔声音有点低沉。
“没办法……”
远处,骑兵开始加速,一排排战马从小山坡上跃下,杀气腾腾,骑手驾驭战马技术娴熟,一看就是沙场老手。人吟马嘶,群蹄翻飞。
下到坡前,骑手们像是有准备,齐齐拉住缰绳,战马一阵嘶鸣,速度放慢了下来。
“他们停止进攻了!”绍尔心存侥幸地大喊。
“错了,他们在整理队形,做最后的准备。”霍克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最先下坡的骑兵缓缓摆出冲击队列,不断有后到的战马加入进去,一个巨大的骑兵阵型正在形成中。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屏息看着,大多数人都有一种直觉,他们可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绍尔。”
“恩。”
“……”
“快去准备两匹好马,要跑得快的那种。”
991年5月30日,莱因王国西部边防军第八军团所属506团,在进军吉布村的中途,遭到布里斯顿王国边防军的伏击,尽管士兵们顽强抵抗,曾经一度击退整支军团的全线冲锋,但最终寡不敌众。506团所部4163名官兵,只有100多人侥幸逃脱,大多数人不是被俘就是牺牲。
团长哈尔希上校自杀身亡。据说,他拒绝了部下逃跑的建议,选择和战士们同生共死。在众幕僚离开后,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山坡上。等到敌人把他团团包围,才抽出手枪,瞄准自己的头部。在他临死之前,口中喃喃自语叫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第八军团的军团长葛雷,说到这个人时,哈尔希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似乎对他有刻骨的仇恨。但口中念到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却充满钦佩之情,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无比的赞叹和感激。似乎在念多年老朋友的名字,据说,上校提到的第二个人,好像叫什么霍克,听说还是个伯爵。
从整个战役的角度看,506团做的不可谓不出色。无论是哈尔西的临场指挥,还是霍克的指挥艺术,都无可挑剔。
哈尔希面对的是有准备的阻击,本来已处在劣势,敌我双方兵力差距悬殊,更是雪上加霜。但是上校指挥得当,顽强死守,如果真的有援军的话,失败的一定是布里斯顿人。
霍克伯爵则做得更出色,不但巧妙地提升了士气,而且关键时刻大胆组织兵力反击,时机运用得恰到好处。
要不是敌人事先安排了骑兵,506团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那样的话,这场战役足够写进三大陆战争史册,并且编入军事学院的教科书( |。。)。因为,一个团在开阔地击溃一个军团,还能从容撤军,这在三大陆战争史上并不多见。
经典的对局往往结局悲惨,历史又一次证明了这句话。
这个道理尽人皆知,哲学家和泥瓦匠各有不同的版本,意思都差不多,只是表达方式略有差别。
“朕曾经三度率兵越过唐古山脉,兵临嘉南国落神堡,每次都功亏一篑。”罗斯国皇帝彼得三世临终前郁闷不已。
“昨天打麻将我摸到一手好牌,起手就有11张风向,一不小心做了相公。”隔壁的张老三愤愤不平。
后人研究经典战例,往往拍案而起,啧啧称赞。却忽略了精彩背后的累累白骨。对于死人来说,他们宁愿选择活着。
小汉斯斜躺在草地上,黯淡的眼神失去了生命的神采。僵硬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枚幸运指环,那是邻村一个叫苏妮的女孩子送给他的。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妹妹。
冰冷的眼眶里,似乎有晶莹的泪水在泛动。死人也会哭的吗。
死人当然不会哭,更不会说话。可是有的死人,的确是能说话的。
离小汉斯不远的地方,躺着两具‘死尸’。
绍尔仰面朝天躺在灌木丛里,霍克斜趴在一边,一只手搭在绍尔的胸口。两人身体的间歇处,装模做样插着一把军刀。
“大人,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绍尔翻着白眼,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闭嘴!当然是等到太阳下山,你这个笨蛋,连两匹马都看不住”霍克脸朝下,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含糊不清。要不是副官匆忙间丢失坐骑,何至于在此受罪。伯爵心里恨极了。
“大人,您不能怪我,当时太混乱了,大家都在抢马。”绍尔犹自滔滔不绝。
“我们现在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看,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不远处,一个布里斯顿士兵狐疑地朝这边看,见没有动静,伸手摸摸脑袋。“见鬼了。”士兵喃喃自语。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灌木丛里又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大人,你说我们没有马,怎么回去?走回去的话,晚上出汗容易感冒的……”
“闭嘴!!!!!!!不要再说了,你想让我们都死吗”
“大人,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死了么”
乘绍尔不备,搭在胸口的手缓缓上移,最后成功地捂住副官的嘴。灌木丛里传来轻轻的‘唔唔’声。
正文 第005章 火药味
991年5月30日被后世人称作世界大战纪念日,也是第二个大时代的开端。每年这个时候,人们聚在广场,点起烛光,唱圣歌,缅怀战争时代死去的先人。随着时代的变迁,时间渐渐抹平战争带来的创伤。年轻一代染黄头发,穿大裤衩,烛光改成纵火,重金属乐代替圣歌,这个纪念日居然变成新新一族的发泄日。这恐怕是前人预料不及的。
三大陆几百年来征战不休,各国元首,国王,女皇们为了土地,金钱,利益不顾礼仪廉耻大打出手,直到伤痕累累为止。受伤的‘猛兽’们躲到洞穴,老巢里舔着伤口,休养生息,隔个三年五载,又冲出来厮打一番。
其实,爆发世界战争的预兆很早就显现了。首先,三大陆已经十多年没有发生大范围战争,这在历史上并不多见。其次,世界范围的经济萧条也是个诱因,各国皇族穷奢极侈,百姓困苦不堪,当权者迫切希望通过战争转移百姓注意力。997年莱因国北部边境大冲突就是先兆,只是那个时候还没准备好,不便动手罢了。所以,世界大战迟早要发生,没有506团,也会有507团,508团,总有人要背黑锅。只是命运偏巧特别照顾506团罢了。
不管如何,被后人定义为史上最动荡,同时也是英雄辈出的第二个大时代缓缓拉开帷幕。
506团覆灭的消息传到莱因国内,舆论大哗。各大报纸纷纷在头版头条登出醒目的标题。
《王牌精锐遭伏──布里斯顿悍然宣战》
《赤裸裸的侵略──世界都被震动》
《违背骑士道德──可耻的偷袭》
当天报纸销量出奇的好,一名报童刚从报局里出来,站在街上大喊“最新消息……”话音未落就被蜂拥而来的人群淹没,三秒钟之后人群散开,只剩下报童孤零零坐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上散落着一大把钞票,一张报纸也没了。另一个报童见势不妙,偷偷跑到邻街偏僻的角落,对着一个正在晒太阳,看上去绅士气十足的老人低声说:“先生,要看报么?最新消息……”那人迟疑了五秒,随即拉开嗓子大叫:“这里还有一个!看最新消息了!”四面八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哪里?”
“好像在这里”
“太好了,终于可以买到报纸了”
国内舆论沸反滔天,莱因国皇帝威廉七世却一反常态地默不作声,无论大小官员觐见,只要一谈到此事,统统被挡驾。这个举动让各位大臣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是不是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帝虽然不表态,必要的外交动作还是要做出。外交大臣胡布朗在去布里斯顿首都君主堡的路上,听到消息,愤愤地撕碎抗议信,头也不回连夜返回莱因国。三大陆国联会所内,外交次官温妮女士也提请了关于事件的辩论议案。
40岁的温妮女次官风韵犹存,讲话却相当犀利:“请问,5月30日506团正常行军途中遭你方军队袭击,请贵国做出解释。”
“请问,506团遭到的袭击完全是有预谋的,请贵国做出解释。”
“请问,在我们的领土上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究竟有何企图?请贵国做出解释。”
“你们的领土?”布里斯顿发言人黛尔也是一位女性,轻蔑的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请贵国不要颠倒黑白,究竟是谁的领土,在座的各位想必很清楚。”
“是吗?”温妮面带一丝冷笑看着对面的黛尔,两个女人目光一接触,空气中瞬间劈劈啪啪闪起蓝色的电火花,众人惊恐地纷纷往后挪动座椅。
“昆塔平原什么时候成了贵国的领土了?我们女皇陛下和你们签过协议吗?你有什么文件可以证明土地是你们的?”
的确,昆塔平原历史,人文,环境极其复杂,两国都宣称昆塔平原是其领土,连年征战不休,边境线也不停地根据战争胜负来回移动,与其说边境线,不如说是控制线更贴切。布里斯顿控制的地区,比如勒芒市,虽然市民自称布里斯顿人,却说莱因语。黛尔概念中的边境线,显然是事实,但得不到法律保障。
“那也不是你们的呀”黛尔显然有备而来,手指敲着桌面:“你怎么证明土地是你们的?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有准备的偷袭?”
“证据?”温妮次官微微一笑,转身向主持辩论的嘉南国温格公爵点点头:“公爵阁下,请求传召一号证人,506团士兵布莱克。”
得到允许后,一个双眼呆滞的士兵被请到证人席。
“别怕,布莱克下士”温妮走到证人席前,温柔地拍拍下士肩膀:“你把那天的经历给各位使节描述一下。”
士兵两眼呆滞,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在尽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事,过了好久,才开口:“那天……正在行军,忽然长官要我们停止前进,附近也冒出不少陌生人。”
“他们要我们投降,长官不愿意,后来就吵了起来……”
“他们人多,长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打他,用脚踢他……”士兵变得激动起来。
“长官被他们打死了,他们又转过来打我们,开枪了,到处都是血”
“布莱克下士,你仔细看看,他们穿的是这种衣服吗?”温妮一手按住神经质浑身发抖的士兵,右手提着一件布里斯顿军服。
“啊!!”士兵浑身剧烈颤抖,好像看到鬼一样,激动地歇斯底里:“就是他们!!是他们干的!!是他们干的!!”
温妮次官满脸得意,黛尔发言人气得脸色铁青,贝齿嘎嘎作响。
看着歇斯底里的士兵,温格公爵无奈地摇摇头:“鉴于证人目前的情况不适合继续作证,卫兵,把他带下去。”
两个卫兵架起已经有些疯狂的士兵,往门外拖,下士一边被拖走一边犹自口手不停。
“他们是魔鬼!!是疯子,杀人狂!我要回家!妈妈!妈妈……”
看着士兵被架出去疯狂的样子,各国代表的目光充满同情,怜悯。民心顺其自然倒向莱因国这边。许多人投向温妮次官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暖,再说,温妮次官的身材也蛮不错的,有人偷偷地想。完全没有注意到,士兵被扯破的外套里面,洁白的衬衣上印着一行小字:皇家戏剧学院,三年级(2)班,小约翰。
“太无耻了!!”黛尔发言人眼里喷出熊熊烈火:“完全是污蔑,那个臭婆娘在戏弄大家。”黛尔指着温妮,手指气得发抖。
“你说谁是臭婆娘?”次官一下子跳起来:“卑鄙的布里斯顿*%%¥%¥%。”温妮怒不可遏想冲过去动手,被三四个代表死命拉住。
“说的就是你!”黛尔破口大骂:“今天老娘我要……”话未说完却看见温妮次官脱下高跟鞋掷了过来。黛尔慌忙闪避,随即抓起桌案上的卷宗扔过去。一时会场秩序大乱,无数办公用品飞来飞去,温格公爵眼见这种不顾礼仪廉耻的行为,刚想出面制止,却被一只‘呜呜’飞来的墨水瓶砸中,当场晕了过去。
一个年轻卫兵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女人之间的战争好可怕。”
闹剧匆匆收场,各国代表除了目睹家庭暴力以外,一无所获。
“都不是好东西”用冰块敷着脑袋的温格公爵最后总结到:“狗咬狗,下次让她们两个决斗死掉算了。”
会议一无所获,内容却被众记者全程报道。舆论又一次哗然,报纸上大小标题醒目刺眼,愤怒的莱因国民众纷纷走上街头,示威抗议。群众打着标语聚集到布里斯顿使馆门前,石块,臭鸡蛋,烂西红柿打得大门乓乓作响。布里斯顿大使躲在堆满食物的地下室里,举着一杯红酒,得意地喃喃自语:“嘿嘿,幸好老子早有准备。”
空前的反布浪潮席卷莱因国全境,很多地方出现了暴乱。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一直沉默的威廉七世终于站出来讲话了。
在各国新闻官面前,威廉七世风度翩翩,雍容华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