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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史长德就像是在对着他的身边在练习打沙包一样,每当那充满劲力的拳头击打在云天河的身上,他就会看到他神色微微一缓。
尽管修炼‘雪玉三式’异常的艰辛困难,但云天河却毅然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着,每当的到第二式的‘转式’全身传来筋肉痛楚,他都会让史长德用拳头击打他的全身,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而到了第三式的‘落式’时的那极痒难止,也会再让史长德改拳为掌,每一掌打到他的身体上,然后再重重划下,在他身上拉出一道红红的印迹。
但这样,却让云天河的那种痛痒缓解许多,也能让他能够坚持完成‘雪玉三式’的一次完整的修炼。
练完一遍,尽管天气寒冷,但云天河感觉全身的酥麻痛楚比起昨日来要适应了许多,此时他全身被汗水浸湿。
休息了一会,准备开始进行第二遍的修炼,这时里厅的门被敲了敲,史长德立即跑过去开了门,却见是唐灵莎神色有些忧郁地站在门口,眼圈还红红的。
“阿来,你先出去练功吧!”云天河看到唐灵莎的表情,就知道她单独跑来找自己,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说,就让史长德去外厅去练功。
史长德点点头,让唐灵莎进了里厅后,然后就关上了门。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唐灵莎的俏脸不由红了下,心跳也有些加快,好还是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但随即一想到要离开了,心中就再次失落了起来。
云天河见唐灵莎站在门口发愣,就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喝了下去,这才说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唐灵莎想了想,终于还是咬牙道:“我们以前骗了你,我和哥哥都姓唐,我们……”
云天河听到之后,却是淡淡一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一位王爷,一位郡主嘛!”
“你,你怎么知道?”唐灵莎有些惊讶,终于抬起头望着他:“难道因我我们的身份,所以你才……”
云天河道:“其实你们平时说话,有时失觉在自称上总会多有纰漏,与你们呆久了,我自然就猜测出来了,但你觉得,就算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就不把你们兄妹当朋友了吗?”
听到这话,唐灵莎心中有点小甜蜜,但心有些话,她知道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鼓起勇气,抬头凝视着他,说:“我们明天就得离开利州,回京城,你以后会来找我吗?”
“当然,我母亲就在京城,我回去探望她之际,自会去看望你们的,我们是朋友!”云天河坦然说道。
他一个庶子的身份,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但这两位身份尊贵的王爷郡主却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有什么偏见,与他当朋友相处,不像在这涂府,他身边的那些涂氏子弟虽然表现上对他很客气,但总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他,其实内心,还是依然没有改变过以往的那种鄙夷心态。
所以在云天河的心中,这两位朋友还是值得相交的,尽管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而言,对什么皇权之类的,自然不会心存敬畏。
唐灵莎心中欢喜,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还有汗滴落下,她很想帮他擦拭,但少女的矜持,她还是没有付出实践,不觉一张俏脸早已经烫得通红。
以云天河两世为人的眼光,自然是看得出眼前这位少女的心思,现在的唐灵莎还是懵懂少女,过个几年,长大成熟以后,随着她的阅历增长,身处大唐国政治权利中心的这个大染缸中,是否还会是这样单纯,烂漫?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云天河道:“你们明天何时动身,我去送行?”
“不知道,先生没有说!”唐灵莎心中颇有些遗憾,她猜想先生可能会带她们悄悄地离开,不会招摇通知任何人的。
“哦,那你回去告诉你哥,明天我就不亲自去送行了,我会让‘云翔’代我为你们送行的!”说完,云天河走回练功场。
唐灵莎本想与他多相处一会儿,但见他表情淡淡,依然如常,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心中又有点苦涩,就站在那里凝望着他开始练功,挥汗如雨。
心中矛盾到了极点,她原来幻想来到武堂后的种种,都因这归结为这种现实的淡然,幻想被打破,她也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可是心中不甘,如果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呢。
最终下定决心之后,一咬牙,从怀里取出自己最心爱的匕首,她猛然地转过身跑到他的面前,伸手拉住他那坚强有力的手,将匕首交到他手中说:“送给你,这是我的信物!”
此时她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而脸上就好像火烧一般的羞红,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眸,道:“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她转过身,便疾疾地跑出了练功场。
云天河静立原地,望着那离开的率直女孩的背影,听到这练功室中却一直在回荡着她那勇敢大胆的表白。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暗潮涌动 第四十四章 怨恨之心
雪翁先生带着唐灵宇和唐灵莎是悄无声息地离开涂府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云天河当晚就听到了‘云翔’不舍的清鸣。
唐灵宇和唐灵宇就像是两个过客一样,匆匆的来,又匆匆地走了,却在这里留下了一段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回忆。
事后的几天,当涂府的人发现这京城来的三位贵客在不知不觉地离开了涂府之后,才开始议论起来,这些人来利州一个多月,到底做什么来了?
涂府中极少有人知道,更何况是外面的人。
云天河虽然心中已然大概猜测出雪翁先生带二人来涂府的目的,但他也不愿去想这些事,这些事不是他该操心的。
所以唐灵宇兄妹的离开,在云天河的心中虽然只留下了一段回忆,但却并没有在他心中激起任何的波澜。
早已习惯孤独的他,依然每天早起,然后去武堂修炼,晚上回来继续修炼……就这样重复着的单调的生活。
虽然修炼‘雪玉三式’要付出很痛的代价,但他每天看到自己的进步,虽然身体是痛,但内心却快乐着!
……
涂府中对这几位贵客的离开,涂天落是最郁闷的那个人,自从唐灵莎来涂府,他第一眼看到她之后,就对她一见倾心。
虽然也答应了外面新结识的几位‘朋友’想办法将唐灵莎追到手,但他毕竟才十六岁的少年,没有经历过感情的磨炼,还很懵懂稚嫩,也不知道如何去讨唐灵莎的欢心,反而使她越加讨厌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平时谁都不搭理的涂天河,唐灵莎总爱粘着他,就连她那位兄长也是如此,为什么那个卑贱的庶子能够跟王爷和郡主交朋友,而他却反倒不行,为什么自己会被禁足,而那个卑微的家伙却受到了重视。
一股嫉妒怨恨之心,在这位少年心中滋生,并开始茁壮成长。
但是最近被禁足,尝过肉欲滋味的少年,心中实在是骚痒难奈,心中极是想念那怡红楼的香儿姑娘,那滑腻的皮肤,那柔软的身姿,还有那极度让他销魂的美妙滋味,犹如一股洪水猛兽一样,在他的心中激起了波澜。
没事可做,就在府里四处转悠,看着府中那些年轻丫鬟们,虽然想找一个来泄泄火,但是这些丫鬟姿色实在一般,让他根本提不起欲望。
从西院跨过后,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北院,北院如今显得很萧瑟冷清,他不由想到了那位已经变成太监的二叔来,虽然这几个月来伤势渐渐好转,但仍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更不是不能人道,岂不是冷落了他那位年轻貌美的小妾。
想到这里,涂天落忽然心头一跳,干咽了几下,赶紧将这个邪恶念头抛出脑后,打算离开这里。
只是才走几步,就听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婆子端着药从屋里出来,看见涂天落立即行礼道:“落少爷,您是来看二老爷的吧,可真是有心?”
“啊,是啊!”涂天落一愣,便立即应了一声,看这位婆子是自己院子里,很受母亲信任的赵婶,不禁有些奇怪:“赵婶,你怎么跑二叔这里来了?”
赵婶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慌,道:“呃,陈妈今天在厨房还有别的事要做,忙不过来给二爷送药,所以奴婢就亲自端过来了!”
涂天落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母亲平时虽与二叔有过些接触来往,但二叔现在是废人一个,府中无人理睬,母亲干嘛还要对他这么客气。
赵婶告退后,步伐走的有些快,涂天落也打算跟着出去,却只听屋中这时传来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是天落吗,进来吧!”
涂天落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只见涂正林脸色仍十分苍白,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有气无力,像是很快就要病死的样子,他走到床边道:“二叔,身子好些了吗?”
涂正林神色中闪过一丝怨恨与萧索,道:“天落,你有心了,二叔如今是废人一个,府中你还是第一个来探望的,你要是我亲生……唉……”说到这里,涂正林突然闭口不说了,只是叹气一声。
“爷爷没来看过吗?”涂天落说道。
“那老东西没杀了我就已经是幸事,怎么可能还来探望!”涂正林怨气十分强烈,说道:“那对卑贱的母子,等我伤愈后,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涂天落恨恨道:“二叔,那云娘已经回了京城,只有那小杂种还在府中,现在爷爷很看重他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涂正林一直听涂天落在报怨……
“天落,你能不能帮二叔做一件事?”涂正林看出涂天落对云天河也有怨恨,心中一动,道:“你有任何条件二叔都会想法满足你的!”
“二,二叔,你不会是想?……”涂天落一惊,神色有些惊慌,道:“二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探望你……”
说完,涂天落转向就往外走,若涂正林要报复云天河,让他去做刽子手,他才没那么傻。
“哎呀!”
只是才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一团柔软,甚至是温玉满怀,涂天落一见居然是涂正林的小妾王氏,但手中正好抓到胸前那对柔软,让他顿时为之一呆,就愣在那里。
王氏撞到了涂天落怀中,也是愣了会,随即惊呼一声,就一把推开了他,胸前被袭击,让她的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但一股异样感觉,却也让她觉得很刺激,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尝到男女之欢,涂正林又不能人道,她怎能忍受春闺寂寞,去守活寡,本来她此次来是打算告之涂正林回娘家,若有必要,她也不打算再回来了,重新找个男人。
涂天落醒过神来,转脸见是王氏,见她模样姿色诱人,又巧施铅华,穿一身罗衫把那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衬托的凹凸有致,再加上她那惊恐含羞的模样,立即显出几分妩媚风情,看得涂天落又是一呆。
“咳咳……”
这时一阵咳嗽声惊醒了看着王氏发呆的涂天落,他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向王氏道了声歉就匆匆离开房间,但出了门之后,王氏那妩媚风情却印入他脑海中久久无法挥散。
这一幕被躺在床上的涂正林看在眼中,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之后,就转过头来看了王氏一眼,厉声道:“我跑我这来有什么事?”
王氏立即走到床边,哭诉道:“老爷,最近家里来信,说家母病危,妾身心急如焚,想来跟老爷告个假,回乡探望,请老爷恩准!”
“是吗?”涂正林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贱货心里在想什么,入了我涂府的门,你以为就能飞得出去,你想离开也可以,除非是让人用席布裹着,在荒郊野外找个地埋了……”
王氏一听,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赶忙哭求道:“老爷息怒,妾身真的只是想回家探亲!”
涂正林见王氏服软,又道:“老爷我现在是废人了,你以为就收拾不了你这小贱人了不是,你家人得了本老爷天大的好处,享受着荣华富贵,要知道本老爷踩死他们,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明白我的意思?”
王氏惊恐,再也不敢有离开涂府的念头,便道:“老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求……”
涂正林打断了王氏的话之后,又道:“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附耳过来!”
王氏凑近涂正林身边,听到涂正林的一番话后,先是一惊,随即脸色羞红,道:“老爷,妾身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若是被……”
“照我的话去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否则让你全家人为你陪葬!”涂正林狠狠地说道:“你这贱货心里不正有这些想法么?”
王氏犹豫片刻,看着涂正林那阴沉的眼神,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随即就起身出了门。
涂正林躺在床上,神色阴毒地望着房梁,那张苍白的脸,此时更加显得扭曲,狰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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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 第四十五章 下药
在北方涂氏,每年年末的时候,族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