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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杜之良将一碗粥呼啦啦喝下了肚吃饱之后,又开始鼻涕眼泪地道:“天河兄有所不知啊,昨天我与小公爷去游玩,晚间小公爷想去春雨楼,邀请了我,于是我就陪着去,并点了春雨楼的头牌甘柔姑娘!”
云天河想想那戴乔涟似乎每次给这怂货出的主意,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估计又把这货给出卖算计了一把,也没有开口,继续聆听。
杜之良道:“当时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早迷迷糊糊起来时,我发现躺在甘柔姑娘的床上,甘柔就睡在一边掩面缀泣,我寻问原因,她说昨晚我强自要了她的身子,并许诺她要帮他赎身并娶她回去做妾,还留了字据与腰佩,可是 ”
“就算是要了一位青楼头牌女子的身子,给她赎身你杜少还做不到么,至于娶不娶回去做妾,还不是随你心意?”
“天河兄你有所不知啊,给那甘柔赎身要十万两银子,我哪弄那么多钱啊,再说我爷爷向来节俭,也不收礼什么的,家中估计连一万两都凑不出来,况且让我爷爷知道此事,还不吞了我,所以请天河兄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一个青楼女子会有这么金贵,要十万两?”云天河吃了一惊道这:“难道小公爷当时请你去青楼,对此事就不闻不问,就让你糊里糊涂地往火坑里跳?”
杜之良摇头道:小公爷昨晚临时有事回去了,今早我去找他,他借了我五万两,我本想拿这钱去赎那字据和腰佩,可那春雨楼背后有强大势力在撑腰,人家不答应,并说限我在今天之内要把钱凑齐了,否则就要把字据与腰佩带到府上找我爷爷讨个说法,天河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现在穷鬼一个,哪有那备多钱?”云天河就自己还在为钱的事头疼呢,哪顾得了帮这怂货去付那高额的“过夜费。
杜之良此时却突然道:“天河兄,你一定要帮帮我呀,你上次救驾有功,皇上不是赏赐了你一千两黄金吗,正好能帮我顶上这个缺口,哪怕今后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听了这话,云天河心中顿时警惕了起来,瞪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赏赐了我一千两黄金,是谁告诉你的?”
“那天刘公公来候府上宣旨小公爷正好出门看到,就顺便告诉了我,说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小弟走投无路才来找天河兄你帮忙的!”杜之良又鼻涕眼泪一大把地说道。
云天河脸色一寒,道:“难道杜兄不知,未经内务府备案批条,就私自动用皇帝赏赐的内务府库金银,乃是欺君之罪么?”
“啊!”杜之良顿时一惊,抬起头道:“难道天河兄没有收到内务府的批条么,按常理皇上赏赐金银后,内务府就会直接备案批条的!”
云天河心中也开始琢磨了起来,此事还真有些古怪,那天接旨收钱的时候他没有怎么留意,此时再提起时,不由心头出了一股冷二,川好那黄金他两都怀没花,若是那批条有人扣押。从涌万杜内务府做些手脚,并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的话,那他手中的那一千两黄金,恐怕就不是额外收入了,而是一颗烫手的山芋了。
想到这里,云天河神色凝重了起来,问道:小公爷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杜之良道:小公爷说,上次秋猎时,三皇子本想找你切磋下箭技,但那天发生了意外,也没有机会小公爷想请你哪天去一趟因公府,他会亲自带你去见三皇子的!”
云天河听了,心中回想了下,恍然就明白了什么,只是心中冷笑,内务府不正是三皇子掌握在手中的势力么,扣下批条,捏住把柄,引自己主动去找他,确实够隐蔽,将别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引来什么猜疑,还真的是好心计呐。
且不说三皇子这方的意图,就是杜之良被青楼敲了一闷棍的这件事,而杜之良事后跑来找他,这也有些古怪。
像这种承相府的嫡孙,且还有很多弱点,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就算那青楼的背后势力再强。也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给他们穿小鞋,除非他们的目的不是做生意赚钱,而是另有所图
另外,如今北候府空虚,涂元庆没回来,信伯这位高手才离开,不在府上,那些护卫们的实力普遍并不强,而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打北候府的主意,那么所图的应该就不是权和钱了,而是要对付他了。
在这京城,谁会想要对付他,除了那江氏,恐怕就不会有别人了!
照这样想来,早上那娘娘腔的管家的来意就很明显了,是来试探的,只是这杜之良来借钱的事,就让他有点想不太明白了,这两件事云天河怎样想都无法串联起来,若是三皇子与江氏勾结了起来,就应该是直接向他发难了,不会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请他去会面。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说来这只能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有人精心设计布置的圈套,等着他往进钻,能做出这样高明策划的人,除了那江玉齐,恐怕就不会有人能将人的心思也利用到如此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啊!
“杜兄先慢慢吃,我去看看府上可还能不能凑出些银两来!”说着,云天河就出了前厅,杜之良扒着米饭,吸着鼻涕,嘀咕道:“天河兄果然是个,仗义豪爽之人呐,希望这次能过得了关,妈的下次再也不去青楼了!”
云天河出了前厅,直奔灵天阁,进了秘室后,才坐了下来准备提笔写点什么,这时涂七就赶了回来汇报:“少爷,工部员外郎府上确有一个娘娘腔的管家,属下让人查了,这娘娘腔的干爹是后宫里当值的一位总管太监,另外这工部员外郎的女儿是皇帝的一位并不受宠的妃嫔,江府与莫府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一些丫鬟家丁进出,并不见府中有什么人外出!”
云天河细细想了想道:“傍晚你把外面的人都召回来,隐蔽在府中保护好老太太和夫人即可,其它的暂且不用理会!”
涂七出门后,云天河再次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就将纸折了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当中,再交来到了前厅,见杜之良已经吃饱喝足,坐立不安等候。
于是走了过去,将手上那封信交给杜之良道:“杜兄小弟查了下,府上才给侍卫们购置了衣物,一千两银子也凑不出来,而皇上赏赐更动不得,不过小弟这里有一封信,杜兄你拿去交给那青楼老板,他一定会乖乖把字据和腰佩还给你的!”
杜之良半信半疑地接过信,道:“天河兄,你不会唬我吧,这封信就能解决?”
云天脸一脸确定地道:“杜兄尽管放心去便是!”说着,云天河将杜之良引出了前厅,随后一招手,天空一个黑点盘旋,云翔迅速地就落了下来
“好神俊的鹰隼啊,完全比小王爷的要雄壮威武的多啊,天河兄哪里弄得的,改天能不能帮兄弟我也弄一只?”杜之良一见云翔,顿时双眼放光,羡慕地道。
“杜兄,你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云天河提醒道。
杜之良一听才回过神道:“天河兄,那我先去了!”说完,杜之良抱着一礼,显得有些振奋小跑着就出了府。
待杜之良离开后,云天河调教了一会云翔,摸了摸他头上那雪白的羽毛后,再指了指杜之良,云翔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在云天河一抬胳膊后,就飞上了天空。片刻不见了踪影。
阴云笼罩 第一四三章 春雨楼后
西楼是京城的家也算是比较卜档次一点的青楼。不世,的女子,大部分都是鲤鱼,只有个别的几个压场子的金鱼。
因为金鱼只能是观赏的,但鲤鱼是可以吃的。
也就是说,春雨楼的女子,是做皮肉生意的,只有个别几个头牌清绾人是压场子的,但是她们最终也是要开门纳客的,所以与盛雪楼或聚香楼相比,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杜之良心里还是有些揣揣不安,怀里揣的那封信真的能让他顺利地讨回字据和腰佩吗,带着这样的一份复杂的心情,杜之良又回到了春雨楼。
春雨楼门口似乎有人早就在等候了,见杜之良走来,一位打扮得油头粉面,身上浓烈脂粉气息的龟公带着一脸贱格的笑容就迎了上来:“哟,杜少爷,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呀,我们甘柔姑娘这回可是有福气了!”
“我要见你们老板,快带本少爷去”。杜之良懒得理会这龟公,就先一步进了门。
“好喽!”龟公小跑上来,引着杜之良进了门楼之后,就从大厅侧门出去进了后院,就看到后院有几个粗猛汉子在把守着,像是几尊铁塔,给人一种威慑感。
一直到后院的一间主屋的厅堂门口,龟公扯起公鸭嗓道:“老板,杜少爷到!”
“让他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女人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强烈的诱惑暗示一样,杜之良闻言,心中一跳,定了定神就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只见春意缭绕。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都能把人黄醉了,杜之良干咽了几下,就走到外厅,两个俏娇媚态的侍女矗立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之良,仿佛想要勾走他的魂。
杜之良神色一紧,知道那老板不会出来见他,就在外厅道:“老板,那十万两在下并没有凑齐,不过有人托在下带来一封信,说老板看过信之后,定会将在下所书的字据与腰佩奉还!”
“屏儿,将信取来!”内厅中那慵懒女人声音传来,前厅的一个侍女就走上前来,接过杜之良交上的那封信之后就进了里厅。
只走过了好长一阵时间,里厅之中一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杜之良此时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这才听里面慵懒女人的口气有些惊讶地问:“杜公子,敢问此信是谁交于你的?”
“这个嘛,恐怕不便相告,请老板见谅!”杜之良微微一犹豫,还是没有说出云天河来。
里厅那个慵懒女人没有再问,只是淡淡道:“屏儿,把公子的字据与腰佩奉还给这位杜公子吧”。
杜之良一听,惊讶的嘴巴张大,半天都没有合拢,直到那屏儿将他的腰佩和那张字据交到他手上,他还在发愣,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天河兄真乃神人也,只是一封信就解决了问题。
“杜公子请吧,请恕本方不招待了”。里面那慵懒女人说完 屏儿就走了过来一福道:“公子,请吧!”
杜之良这才回过神来,出了门之后,就将那张字据狠狠撕成碎片,甚至还扔在地上踩进土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仿佛解脱一般地就大步出了春雨楼。
而就在此时,在那屋中慵懒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显得有些焦虑,道:“屏儿,火速去请路先生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就见屏儿领着一位身穿青衣,背披图纹披风,面貌清秀,显得淡然稳重的中年人快步走来,直接进了屋就来到了里厅。
里厅,春帐粉纱,装饰布置颇为暧昧,就见一位带着青纱,身材火爆,性感妖娆的女人慵懒地从那张粉纱帐的床头起身下来,款款走到桌前微微向进了厅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路先生福了福后,就屏退了侍女,这才将一封信交给了路先生。
路先生接过信,展开来一看。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只见信上写着:老狗讨盐,欲切黄大爷的腊肉,秋果熟了,可入肚否?
“此信,是何人送来?”路先生平静了下震惊的心绪之后,开口淡然问道。
慵懒女人轻启檀口幽幽说道:“先生,此信是谁送来,是何用意,已经无关紧要,关键此信已透露出了地门的一个秘密布置,这可是我门的一今天赐良机呀!”
路先生沉思半响,道:“那江氏委托我们为他做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慵懒女人口气不屑地道:“想我黄门延绵千载,虽然弱势于地门,岂会为他一个。小小的江氏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反而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事情。不过本方又为我黄门寻
二消助臂。那江氏嘛,数次西军事败,也没什么价值,:纠口虚与委蛇,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若不成,当弃子罢了!”
“嗯,如今我门局势危及,确实需要强有力助臂,那江玉齐虽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江氏文不及内阁。武不就军帅,确实有些鸡肋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啊”。路先生点头道。
慵懒女人道:“那杜相之孙草包一个,但这次竟能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大好良机,纵然没有达到本方另外一个目的,也算起到了些作用,请先生来,就是想商讨一下如何利用地门这个布置,为我黄门搬回一局?。
下午,云天河在后院练功场上打出一套“寒晶玉骨,二式中的第十个变化时,忽然听到一声鹰鸣后,就停了下来?
一招手,就见云翔从空中落了下来。
调教了一会,直视那犀利的鹰眸,在鹰眸之中得到了一些反馈信息之后,输出了些星灵之气给他以示奖赏,云翔欢快无比地用那柔软雪白的羽毛蹭了蹭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