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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魂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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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也定然想到自己的安危,所以咱们必须同时放手,平心静气的论一论是非。”

“哼!你想得不错。说,那小家伙的话可是真的?”

司马英毫不思索地说:“千真万确。”

“她死在何处?”怪医的声音更凄厉了。

“在晚辈的怀中,唉!一言难尽。”司马英答,虎目中隐现泪光。

怪医浑身一震,颊肉不住抽搐,厉叫道:“你杀了她?”

“不!在她死前,我和她已有白首之盟,怎……”

“说!她怎样死的?”

司马英不提凌去燕的以往,仅将在瑞金途中一见钟情。直至河谷夜斗,四海狂生用变嗓泄露行踪,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用暗器齐袭,夜坠断魂崖的经过一一说了。

他激动地诉说,虎目中挂下两行清泪,凌云燕临死前的叮咛如在耳畔,往日那段又爱又恨的日子里,他怎能忘怀那段使他了解人生的岁月?

怪医静静地听完,老泪无声地挂下了腮边,他放下了手,疲弱地转身,衰老的背影有点怄楼,向上面三丈高的巨索走去,一言不发。

司马英晃身拦住,拭去泪痕问:“老前辈,你老人家要……”

“不必拦我,我要到雷家堡找那小畜生。”怪医凄然地说。

“那家伙不会承认的,老前辈如不信任晚辈的话,可以一问武当的俗家第一高手张全一,他是晚辈的死敌,仇敌的话当不会假。”

“我那苦命的孩子的尸身,你……”

萱姑娘抢着说:“晚辈次日下崖,已将燕姐姐的灵骸,移入一道石缝中暂避风雨。”

怪医鲁川转身注视司马英好半晌,说:“我信任你,只怪我无缘做你的泰山丈人,我对不起我那苦命的孩子。生前,她未得到父母的爱,死后,我必须替她找出那些杀她的凶手,唯一的线索,是先找到雷江,我立即到雷家堡一行。孩子,好好珍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到了巨索下,他用药锄钩住巨索,脚一蹬,向对崖奇快地滑去。

司马英目送怪医的身影消失在对崖,方摇头叹道:“多可怜的孤寂老人,这世间便他能活上五百岁,又有何用?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两人用剑削了一块木牌,烧枯枝取炭在牌上说明巨索危险,由司马英滑过对岸插上,然后返回继续上路。

当天,他们到了江嘴,在一间蛮人的草屋中住宿,在火旁铺了席,与蛮人围在火旁度过一宵。

同一天,云南县城西北宝泉山下,传出了震动武林的消息,落魄穷儒徐白云在那儿力斗八名天完煞神,身中三剑,但伤势不重。

八名天完煞神是轮流下场的,三名身受重伤,第四名刺了落魄穷儒两剑,在车轮战之下,落魄穷儒难以支持,只好脱身走了。

八名天完煞神竟然拦不住他,让落魄穷儒从容撤出宝泉山。

这次激斗,有二十余名武林高手在一旁观战,不敢出头相助落魄穷儒,被这场武林罕见的激斗吓破了胆。

落魄穷儒在侠义英雄中,声望极隆,这是他第一次与天完煞神交手,以一接四仍能平安脱身,他的名号,在江湖中更为响亮了。

宝泉山激斗的第二天,雷堡主等一行人启程东下,去意匆匆,人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距英武关还有二十余里,雷堡主一行人在一处路旁偏僻的山谷停留了许久。

那时,到鸡足山与会的群雄,络绎于途,纷纷赋归。

经常可以看到劲装人物赶路,六大门派的门人,也不住向东赶,分散着走,有些则昼伏夜行不露声色。

一群江北的黑道英雄,刚到谷口,便看到雷堡主飞骑冲出,风云八豪追随不舍,更有十名青衣随从后跟。

一行人冲出谷口上了官道,不理睬江北群豪,退向英武关狂奔而去。

结伙而行的江北群豪一时好奇,便奔入谷中探看。

发觉有十一名天完煞神的尸体,纵七竖八倒毙在血泊中,尸体尚有余温,刀剑散落一地。

群雄揭开天完煞神的斑面头罩,所见到的面孔全不认识,是些江湖中无人知悉的人,全是陌生面孔。

雷堡主和天完煞神终于火拼的消息,像一声春雷震撼着武林,从江北绿林好汉口中传出,自不会假。

以前,江湖中人一直深信,雷家堡和天完煞神之间,总有一天会拚个你死我活,想不到竟在这偏僻的云南边垂爆发了这一天,是鸡足山之会促使这一天提早到来。

在鸡足山,司马英指风云八豪的老六伏虎掌是天完煞神。

落魄穷儒却一剑卸下伏虎掌的左掌,洗脱了伏虎掌的嫌疑,英武关山谷的血案,更替雷堡主洗雪了一切可疑的嫌疑,也替他带来空前未有的声威。

官道中,走着一个失意的孤苦老人,脚步蹒珊向东走,他是怪医鲁川,脸上哀伤的线条,显得他更为衰老了,比来时判若两人。

他向东又向西,茫然地往回走。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孤零零地万里奔波,向析城山雷家堡走去,他决定到了雷家堡,先仔细调查详情。

……………………………………………………………

 

第十六章 渡口拒婚 

司马英一双爱侣,在蛮荒中逐步南下,这条路是小古径,只有他两个陌生的汉人在闯荡。

八月初一日,他们终于到了无量山天龙禅寺。

他们发现,景东府附近已经不再是荒凉之区。汉人不少,景东卫所的官兵,更是一支劲旅,将这一带开发成一处世外村,卫城的景董山共有两个城,山颠的小城叫做月城,山麓直至北面的无量山,成了一片沃野。

无量山土人叫蒙落山。住着一部分夷族,西面近澜沧江附近,有部分拉祜族生息。

总之,这一带土著和汉人之间,相处倒也融洽,大事不生,小事不断,也算不了什么。

天龙禅寺是山南麓唯一的丛林,有三间大殿,僧房经阁略具规模。

他们来得很不巧,九指魔僧的党羽,曾在十天前大举入侵,被天龙上人击溃,为首的异域和尚,逃过了澜沧江。

天龙上入一怒之下,穷追不舍,至今未返,但已留下寺中首席监院大师传话,叫司马英先在寺后禅房相候。

但司马英不能等,他告诉了监院大师,说出他的打算。

最后说明一年之内不返天龙禅寺,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也就是说,恐怕他活不到有返回天龙禅寺的一天。

他告别了监院大师和寺中的师兄们,踏上了到楚雄府的古道。

从云南入川,只有一条古道,这条古道,也就是当年傅友德的大军右翼一支攻入云南的道路,是乌蒙山区的险径。沿途的土著乌蛮,对汉人极不友好。

这条路从曲靖府北行,过了泰益州,官道没有了,只有羊肠小径,通入无尽的乌蒙山区,沿途有卫所,但之外极少人踪,有的只是凶悍无比的乌蛮。

从雳益州到四川的乌撤军民府,二十三程。再进人镇雄军民府的西境。沿八匡河北上,便可进入叙州地境,乌撤军民府一带,便是平安地域。

香益州到四川乌撒最南的倘唐,原是早年的驿路,但久已荒芜,目下已荒草漫径不易走了。

司马英和萱姑娘在曲靖府花了两锭银子,以入四川探亲的籍口,请得了路引,餐风宿露踏上征程。

曲靖北门外是演武场,一条大道直通白石江渡口。从演武场至渡口,全程只有三里路,古树在两侧浓荫蔽日,荒草凄迷。

中秋已过了两天,阴雨连绵,路上十分泞泥,行人绝迹。

两人身背包裹,披了蓑衣,不管天雨路滑,一早便向北赶去。

白石江并不宽阔,只是浊流滚滚,渡口有两只竹排往来渡人,可是渡夫已经不见了,阴雨连绵,谁在一大早要过渡?见鬼!

渡头两侧,是参天的古林,不但没有人。连鸟兽也不知躲在何处去了。

两人大踏步到了渡头,皮靴踏在泥水中,发出有节拍的声响。

“咦!怎么没有渡夫?”司马英在渡口的草棚口讶然叫。

萱姑娘却拖了拖木排缆绳,说:“有木排,我们自己撑过去。”

司马英瞥了瞥草棚内部,突然说:“且慢。晤!有打斗的痕迹。”

萱姑娘闻声奔入,说:“不错,大概是村夫动了拳头。”

棚的外部,是旅客歇脚处,有几条简陋的长凳。内部,是渡夫的临时居所,有简单的床席和家具,一张木桌和独凳,静静地翻倒在地,两只茶碗在地下四分五裂,床内粗装凌乱。

“不是村夫动拳头,而是江湖朋友做的手脚。凳桌是推倒的,桌上倒人便被制住了。室中共有两个人,一坐一卧,发觉有不速之客闯入,想将人赶走却被人迅速制住了。瞧,地下的靴痕只有一双,其他家具皆完好无损,闯入的以一制二轻松利落。”

萱姑娘笑道:“我们不是来办案的,用不着管……咦!”

司马英也有所警觉,低声说:“准备撤剑,是冲我们来的。”外面有奔跑之声,人数约有五六名。

雨不大,用不着奔跑,听脚步声,不是村夫的脚下所发,泥水声不大,而且速度甚快。

两人冲出草棚,却松了一口气。官道上,奔来了六名村夫,高矮不一,披着宽大的套衣,宽边雨笠挡住了脸部上半截,只露出口鼻一段褐色的肌肤,有人留了乱胡子,有些下颔光溜溜地。

有两位个儿矮小,褐色的领部皱纹密布,大概是老人。

六个人低着头,匆匆抢入棚中,有一个身材硕长的人,掀高了雨笠,满面堆笑。向司马英说:“请问,你们是摆渡的大哥么?”是蹩脚的官话,土音甚重,大概是土著,乱胡子乱糟糟。

看年纪,约在花甲左右,风霜在他脸上,划下了无数遗痕。

“唉!小可也是过江的人。”司马英答。

萱姑娘一双钻石大眼,有意无意地向对方略一打量。脸上一无表情,只离开一侧保持着三角形地位。

她的左手,也有意无意地伸出袖口。

花甲老人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向同伴叫:“走!我们自己撑过江去。”

六个人冲至河岸,七手八脚解缆。

萱姑娘突然偎近司马英,低声说:“这几个人四男两女,用拙劣的手法化装易容,在我面前弄玄虚,可笑极了。”

“他们化装易容?”司马英讶然低问。

“是的,脸上的皱纹和色彩,全是假的。另五人不敢抬头或开口,怕露行藏。在易容术来说,匆促之间不易装设假牙,也找不到药水改变眼膜的颜色,假牙和变睛药,不常用易容术的下乘人物极难办到的东西。这几个人未用过易咨术,初次尝试,所以不敢泰然与人照面。”

司马英笑道:“萱,你大概也是下乘的手法。”

“怎么?下乘?笑话了。”她不承认。

“哦!你记得我曾在你还是何津时,说过你的眼睛有似曾相识……”

“不来啦!你找麻烦么?”她笑着不依,突又偎近他说:“哥,我就是想要引起你……”

话未完,下面先前搭讪的花甲老人向上高叫:“两位客官,何不一同过江?”

司马英正想举步,萱姑娘却低声道:“哥,不可,这些人可疑,我的水上能耐蹩脚,万一……”

司马英点头,向下叫:“在下不急于赶路,诸位请先,我们要等摆渡大哥来再走,不敢劳驾诸位。”

“顺道哩!江水虽急,但咱们的手脚比摆渡的渡夫可靠哪!请下筏!”花甲老人仍向上叫。

“谢谢老丈好意,我们要歇会儿。”

“谁知那两个渡夫何时到来?不用客气,上啦!”

萱姑娘突然高叫道:“不用劳驾,敬谢。请小心,江水湍急,万一翻了筏,你们的拙劣化装易容术恐怕不易保持原状哩。”

她的叫声像是刮刀,戮破了他们的假面具。六人一听大惊,互相一打手式,跃上了江岸。

蓦地——

屋后草丛中钻出一个浑身是水的青衣人,一闪便到了草棚前广场,哈哈狂笑道:“哈哈!这家伙是雷家堡风云八豪的老七,黄河神蛟郑章,要在江心中捣鬼。哈哈!小小的白石江不是黄河,怎容得你这条蛟?”

司马英心中大定,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徐老前辈,一向可好?”

青衣人是落魄穷儒徐白云,没穿衰衣,一身破儒衫水淋淋地,像是落汤鸡。

落魄穷儒笑道:“真巧,又是你,老朽盯住这几个家伙,想不到他们盯的却是你。”

黄河神蛟见阴谋破露,六人掀开雨笠,脱掉蓑衣,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蓑衣脱掉,现出里面的劲装、兵刃、百宝囊,也现出了本来面目,因为他们已抹掉脸上的易容物,一看便知他们是谁。

第一个刺目的人,是有垂地长发的绿衣阴神。

她将长发挽在头上,没有垂地时那么可怕了,但毫无血色的僵尸脸其白如纸,虽清秀仍是唬人。

另一个矮个儿,是常娥俏姑娘。

除了大胡子黄河神蛟,五个都是熟面孔。伏龙公子仍是那般狂傲,他的两名随从凶悍过人。

六个人成半弧形排开,冷峻地迫近。

“铮”一声龙吟,伏龙公子第一个先撤剑,青霜剑出鞘,龙吟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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