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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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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眸闪闪,艳美的菱角嘴儿轻轻张合,齿莹如雪。雷电看得呆了。

此时院外远处,亦有人呆呆听琴,听得如痴如醉,清泪盈目,他身后立着面无表情的萧寒。琴声呜呜咽咽而停,萧寒为他披上衣服,劝道:“大王,回宫吧,夜凉,小心龙体。”

他幽幽长叹一声,摇摇头,回转身踱去。

花月倩的一滴清泪落在琴弦上,雷电问:

“小姐弹的是什么曲子?”

“是采葛。我爹爹当初最爱给娘亲弹这首曲子。”

“是什么意思?”

“是说的一位少年思念心中的姑娘,一日不见,如隔三月、三秋、三年啊!”她忧郁地抬头望月,“爹爹对娘亲十分疼爱,甚至超过爱我和弟弟,所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弹奏这首曲子。”一滴清泪悬在了她的眼角,“我想世间是没人这么思恋我的。”

“小姐是在思念飞将军吗?”

花月倩苦笑一下:“许多事说亦无用,不若不说。”

雷电:“小姐教我唱这首曲子吧。”

“你小小年纪,学它做甚?莫非你有了中意的女子?”花月倩莞尔一笑,“不妨告诉我,让姐姐给你说合如何?”

雷电飞红了脸:“小姐说哪里话?我的命是小姐救的,今辈子是要跟着小姐的了,哪有什么中意的女子?”

“那可不成,你终要成家的。”

“你先教我唱歌吧。”

“好。”

花月倩抚琴缓唱,雷电轻轻附和,几遍也便学会。于是二人女弹男唱,披月光,啜花香,也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夜半,沉醉在琴声回忆里的雷电突然听到夜行人轻轻的脚步声,心里一凛,翻身下床。人显然不是一个,在他房顶轻轻掠过。他悄悄开门出来,飞身上房,却见房顶黑、白两行人影,幽灵般在月光下向前游离,如若胆小之人,定会以为是鬼魅现身。影子晃到野外林间,刹那逝了踪影,雷电立地不动,静静地听着四围的声音。月光透过树叶筛落一地碎荫,宛如精巧的黑白图幅,随风轻轻摇曳。雷电冷静地说:“既然引我来了,何必藏头缩尾,从树上下来吧。”

话间一旋身,银针闪耀,“叮叮”声若铃声清脆起伏。黑白交杂,他身边出现了一圈屏障,由人组成的黑星、白星相连,滴水不露。雷电不由一笑道:

“黑白星阵。我雷电居然能让江湖黑、白星门来携手对付,实在感到荣幸!”

黑白星墙向他无声地缩紧,雷电若孤山瘦石,伫立不动。星墙缩至近处,黑白铁钩同时探出,如篱墙上百花齐放。雷电身子软软一摆,“倏”地盘旋到墙顶,悠闲地卧在上面,翘着头,如卧平地。墙一翻转,铁钩齐向上抓,雷电身躯已经游在墙身,他自腰间“当啷”抽出钢鞭,如藤盘树般绕在墙脚,自己顺鞭而攀。墙身被圈内缩,少了活动空隙,为自保而阵形疾变,一黑星做阵脚,上面探出数枚星形,若花朵绽放,最顶白色花瓣向下无声弯曲,铁钩四面圈来,向着雷电躯体齐下。雷电摇头摆尾,向上一游,恰游于空隙间,钢鞭已裹住阵脚一带。阵脚齐上,阵形做反花状,仿佛花蒂在上,花瓣在下,钢鞭被牵至阵顶,雷电被圈于花瓣之中。花瓣分开,上面花蒂铁钩齐下,眼看雷电身躯被圈无路可退,铁钩下处本无所逃,岂料他不慌不忙,头一扭,从花瓣缝隙里闪电般飞出,铁钩抓下必中本阵中人,于是钩急回收,花蒂不稳,散下星墙,墙底阵脚即乱,雷电钢鞭趁势盘住阵脚一震,黑白星阵“哗”然散败。雷电腾空而起,银针挥洒,若天降大雪,纷纷扬扬。雷电道:“你们都中了我的梅花扣骨针,恐怕是无法大力动武了。并且只要我施展‘梅花落雪’,各位如在十里之内,就会痛苦不堪。此针除了我舞针门人,无人能解。希望你们告诉我何人指使,我雷电言而有信,必为你们解开此针。”

雷电说着掌风推出,若冬风呼啸,震落层层树叶,纷纷飘零,众人随此痛苦地弯身呻吟。但他刚一停止,众人如黑白棋子瞬间直升,消逝在树叶丛中。雷电心中诧异。林间一只乌鸦“嘎”地长叫一声,几片落叶飘在他的脚边,万籁俱寂,再无声音。

雷电回到花月倩庭院,见月自清媚,花自芬芳,一切静谧,没有任何异样,便悄然回房,卧床睡去。

清晨,他早早起床,徘徊院内,等待花月倩。日上三竿,花月倩房内仍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与她素日早起有异,雷电想起昨夜之事,甚觉不安,忙叫一个小丫头去房内察看。这小丫头进房去立刻惊呼道:“小姐不见了!”

雷电如遭霹雳。他这才明白,原来昨夜黑、白星门并非想伤及自己,而只是想掳走花月倩。他的耳边仿佛还飘着花月倩缥缈的歌声:“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正文 第三十章 苦铁野命丧双徒手

第三十章苦铁野命丧双徒手

萧寒对妻子关怀备至,亲自端汤送药,甘雪甜身体渐渐康复。这日萧寒端了药来,甘雪甜啜了一口,不愿下咽,说:“太苦了。”

“所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喝了吧。”

“我都好了呀!”

“这是我特地为你熬的补药,喝了可以为你调气润血,你武功与同门之人相差太远,主要是经络不通、气行不顺,以致力小体弱。”

甘雪甜不满地斜他一眼:“说我武功差!还不是因为你,明明找到了舞针龙翁,你自己拜师不带着我,还学了那么多银针绝技!”

萧寒一笑:“改日我教你便是。不过你的体质看起来,确实不是习武之材,可惜了一副聪明头脑。”

“你这叫说人话吗?”

“都说了,忠言逆耳。”萧寒立起身,深揖道,“夫人,您天资国色、冰雪聪明,资质最益习武,您武功必将天下无敌!”

甘雪甜“扑嗤”笑了:“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会花言巧语!”

“快把药喝了。”

甘雪甜苦着脸喝完,萧寒把药碗端出,重又回来扶甘雪甜躺下,自己坐在床边,说:“再耐心躺些日子,不要让伤留下患症。”

甘雪甜道:“要不是你小时候是个不义之徒,不带我一起进舞针门,我也不会受伤了!”

“什么是义?”

“啊?你是个当官的,不是比我懂得更多?”

“对,我懂忠孝仁义,并且懂得透彻。”

“那些大道理,我爹经常讲。万事忠为先,一定要忠于君主,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他忠于英王;百行孝为先,如果父母有病,需要割自己的肉来当药引,所以他对我外公和戚婆都孝顺;仁就是要有仁爱之心;义就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跟他讲的不同。”

“讲来听听啊。”

“我萧寒奉行忠孝仁义,一定比岳父更加精到。”他微微一笑,“汉代高祖,草莽反秦,使秦王降,跟随霸王,又使霸王自刎,他推翻两王,可谓‘忠’乎?”

“不忠。”

“霸王曾掳高祖老父,并把太公放到砧板上,威胁高祖,若不退兵就煮了太公,不料高祖却说‘吾与羽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幸分我一杯羹’。可谓孝乎?”

甘雪甜“格勒”而笑:“当然不孝。”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自己得坐江山,战事尘烟四起,血洗城池无数,可谓仁乎?”

“不仁。”

“杀韩信、彭越、英布、韩王信、燕王卢纶等诸多当年的兄弟,兔死狗烹,可谓义乎?”

“不义。”

“唐代太宗,食隋俸禄,反隋起事,玄武门事变,悖父母之意杀害兄弟,可谓忠孝仁义?”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甘雪甜不屑地说,“看来天下的帝王都不怎么样!”

“但是一朝黄袍加身,他们不管出身如何,就立刻是真龙天子。如果失败,则就是反贼。因此,千古年来,只有一句千真万确——胜者为王败者寇!”他冷笑一下,“我亦由此参透忠孝仁义。它是用来稳固人心、加固政权的最好武器。如果你被忠孝仁义所左右,那就只能做一条忠心猎狗,如果你能左右忠孝仁义,你就会在朝堂上来去自如。所以我更要提倡忠孝仁义,那样才有下属为我赴汤蹈火,才有兄弟为我两肋插刀。”

甘雪甜握住萧寒的手,端详着他深邃而闪耀着火花的眼睛,担忧地说:“真是想不到你的志向还那么高远啊!你如果高高在上,不是要折磨死了我呀?”

萧寒迷惑地:“到时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是折磨?”

“我宁可跟你去街头卖菜,也不想让你妃嫔成群。”她生气地一拧眉头,“我就是妒妇,除非把我休回家去,不然别想娶小妾!”

萧寒一笑,抚她肩头宽慰道:“不要动气,身体要紧。一个小国之君,怎能与大汉大唐相比?所以说什么妃嫔,有你一个妒妇还不够我应付?”

甘雪甜“扑嗤”笑了。夫妻帐间喁喁私语,亲密无间,如胶似漆。

午饭后,萧寒叮嘱甘雪甜休息,自己漫步出府。他一路悠然,来到铁野府邸,轻扣门环,请仆人通传。铁野坐在客房的椅上,满目憎恶地盯着向他恭敬作揖的萧寒,挥手示意仆人退出房去,冷笑道:“你还有脸来吗?”

萧寒语气谦恭地说:“我来是想与师父商讨师叔那日托我之事。”

铁野狐疑地打量他一眼:“你会同意?”

“事不难办,只是师叔调回,提升飞将军为边关大将军这事不妥。”

铁野不屑地瞅着他:“飞天涯忠肝义胆,英勇无畏,有何不妥?”

“飞将军虽然人好,但您的爱徒英王,却一心觊觎将军爱侣花小姐……”

铁野拍案而起,大怒道:“闭嘴,休要抵毁大王!”

萧寒冷冷一笑:“如今花小姐就被藏在大王宫内。这都得托恩师您的福德,才能调教出杰出君主,成就君夺臣妻这桩美事。”

铁野见萧寒竟敢对他如此不敬,气得张口结舌:“你……”

“因此,英王不会同意飞将军升迁。况且我身为臣子,要为英王分忧,自然也不能把重权交到飞将军手里,一旦哪天走漏风声,飞将军难道没有造反之心?”

铁野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在椅子里,指着萧寒骂道:“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当日就该把你摔于马下,碎尸万段,你毁了你父亲萧将军的一世英名!”

萧寒眼光凛凛地盯住他,使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他的声音如同寒潭底层冒出的冷气:“我父为了英氏,满门被杀,头颅被摩贼用来祭天,而对你托孤后,你是如何虐待于我?不过有谢于你的虐待,使我学会忍辱负重,也有谢于你对英王的娇纵,调教出一个嗜杀、好色、游手好闲、粗暴无道的昏君。”

=奇=他话毕冷冷一笑,深深一揖,开门踱去。铁野坐在椅子里,呆若木鸡,萧文勃的凄凉托孤,萧寒幼时被自己打骂后眼窝里的泪水,被英无敌欺打后坐在墙角里孤独的身影,种种往事,在他脑中幕幕浮现,他的眼中不禁漫上泪光,只觉满脑似有千万只飞虫“嗡嗡”嘈杂,不知该先理清哪一件事。

=书=满腹心事的铁野骑马来至军营,到得甘化生军帐时,已是暮色沉沉。甘化生见他六神无主,很是惊异,问:“师兄,是否萧寒那厮又在作梗?”

=网=“他给我设下一个圈套,而我不钻却又不可呀!”

“什么圈套?”

“他说大王一直喜爱花月倩的美色,想据为己有,现在已经掳去王宫,你看如何是好?”

甘化生惊道:“大王真是性情越发放纵了。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铁野长叹一声:“如若我去大王处劝谏花月倩之事,大王定会对我恼恨,如若我不去劝,迟早事情败露,飞将军手握兵权,也是国家忧患啊!”

甘化生忿忿道:“真是红颜祸水!”

“即使被罢官,也终须阻止大王,国家尚未安定,他便如此放纵不羁,实在堪忧啊!”铁野捋须长叹,“也许我教徒无方,一个专横,一个奸诈,剩下个不谙世事的小纯儿,还误入歧途。”

“师兄不要自责,事情未到最坏的地步。我们身为大王的师父、师叔,他怎会对我们过分责罚?明日我即秘密回城,与你同去宫里打听虚实,如果花小姐确实在宫中,即使命荐也得让大王放人。”

铁野沉思摇头,道:“我自己去吧,若我有事,你还可以留任牵制萧寒。如果同去,一旦大王盛怒,贬了我们的官职,朝中萧寒便再无顾虑了。”

“那师兄可要当心哪!”

“我毕竟把大王从小养大,他应当尊我如父,师弟不必过于担心。”

甘化生送别铁野,亦是忧心忡忡。

铁野一夜难眠,凌晨黑蒙蒙中,听得窗外雨声淅沥,心中失落,临窗听雨,捋须长叹。

甘化生恶梦连连,半夜惊起,徘徊帐内,难以安定。他犹豫再三,给女儿修书一封,窗外已经蒙蒙放亮,雨丝淅沥,坐觉深寒。他喊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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