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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做个开明的父亲,随便你怎么在外面闯都行,到时候你别怪我当初没教导过你。”
“爹,您就放心吧。”
“有一件事不放心,我得提醒你:扬州的那个关犀很可疑。他要么就是叛变了,要么就是假的,反正他不地道。”
“我们也开始怀疑他了。您是怎么知道的?”段江流问。
“陈中玉混入东青会就是为了查证扬州这个关犀的真伪。”
“您对真关犀这么熟悉,可以和假关犀当面对质。”段江流说。
“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军队,除非你们能把他请到我这里来。”
“爹,我见过关犀,他好像不是假的。”
“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人的眼睛最容易被欺骗。”
“王元帅高见。您真是有学问的人,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您的部下。您打了这么多胜仗,不知道您的制胜之道是什么?”
“我喜欢谦虚求教的年轻人。告诉你吧,我的制胜之道就是八个字:洞察先机,快人一步。”王彦说完,被部下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王欣和段江流。王欣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巧了?居然被我爹看成是,谦虚求教的年轻人。你如此性情大变,该不是别有企图吧。”
“我能有什么企图?洞察先机,快人一步。我要努力参透这八个字。”
“你知道在军队里,你最适合做什么吗?”
“做什么?”
“做先锋。”
“为什么?”
“因为你有勇无谋。”
“哈哈!你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我可是个将才。”
“还将才呢。是酱菜吧!自我感觉良好。”
(四十一)归元无极
肖芝荷把归元无极功的心法口诀抄了下来,利用她所学到的经络知识仔细检查,认为它不会使人走火入魔。“武大哥,以防万一,不如让我先练,我内力低微,即使走火入魔,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那好吧。你只要感到不舒服,就停下来,千万不要硬来。”
“还是肖姑娘想得周到。”同恬渝说,“你们都练习过八段锦内功心法,再练习归元无极功一定会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肖芝荷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归元无极功。武翰阑和同恬渝在一旁观察。四个时辰之后,肖芝荷练功完毕,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样?”武翰阑关切的问。
肖芝荷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笑着说:“浑身都很舒服,和练了八段锦一样。”
“这两种武功本来就同出一脉,感觉当然一样。”同恬渝说,“你们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那我们是该叫你师傅呢,还是该叫你前辈?”肖芝荷问。
“叫师傅叫前辈都无所谓。”
“我们还是叫您师傅吧。”肖芝荷说,“对您也是一种安慰。”
于是,二人向同恬渝行跪拜之礼。瘦弱的中年汉子感动得泪流满面,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哽咽着说:“多少年啦!我已经忘记了快乐是什么滋味。今天终于重新体会到了。在黑暗中摸索是多么的痛苦,今天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你们就是我生命中的一盏明灯,看到了你们我就看到了希望。”
“师傅,为了您的身体,希望您不要暴喜暴忧。”肖芝荷关切的说。
“好,好。我才四十出头,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老头子,都是忧郁造成的吧?”
“是。”肖芝荷回答,“所以我希望您尽量放宽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有了你们这两个徒弟,我真的可以放心了。其实,善恶之报我已经看穿了。目前我最期望的是,我和家人能够摆脱完颜燎的魔爪。”
“一定会的,等我们解决了扬州的事,就去对付完颜燎。”武翰阑说。
“我相信你们。现在我们谈谈归元无极功的事吧。以八段锦内力为底子修炼归元无极功,连八段锦内力都可以吸取;用须弥神功修炼出来的混元真气无法被吸取;其余各种内力都能为己所用。归元无极功共有三种境界。起始境界叫做风平浪静。必须在对方毫无防备或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吸取他们的内力。达到这种境界,一般要修炼三个月。一般境界叫做波澜不惊。只要找准对方任督二脉,就可以强行吸取他们的内力。最高境界叫做似水无痕。只须接触对方的身体,他们的内力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入你的体内。后两种境界,根据各人的资质不同,修炼所需的时间各有不同。我被完颜燎振断了两根经脉,即不能吸收太多内力,也不能修炼到最高境界。所以,我是金针落海——永无出头之日。把归元无极功练到最高境界,只有靠你们了。”
“师傅,这种武功十分霸道,要是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比毒针还毒。希望您千万慎重,不要随意授徒。”武翰阑说。
“我会的。你们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卖布不带尺的人。”
“什么意思呀?”肖芝荷问。
“卖布不带尺——存心不良(量)。”
同恬渝渐渐获得了武翰阑和肖芝荷的信任,三人在一户农庄度过了四五天。第六天,同恬渝说:“为师不能在外呆太久,必须回侯府按时吃药。所以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师傅,我为你把把脉吧。说不定可以帮您摆脱药物的控制。”肖芝荷说完,就为同恬渝把脉。末了,她开出了两副药,并告诉师傅,一副治膘,吃药前和发病时吃;一副治本,每天服用,直到失去依赖感。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希望你们能早日救我脱离苦海。”
“师傅,请多保重。”
“你们也要保重。”
(四十二)任务
同恬渝没有完成任务,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把完颜燎瞒过去了。因为和他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人都死了,他怎么说,完颜燎都无从考证。这次任务失败,完颜燎想想,也是因为自己轻敌,没想到这几个无名后辈,居然这么难对付。
陈中玉自从进了东青会,恪尽职守。他只有取得完颜燎的信任,才能有进一步的图谋。他指挥手下的探子日夜追查刺杀完颜燎的那批宋人的藏身之处,今日终于有了眉目。他马上向完颜燎报告。完颜燎则命令他前去剿杀。
陈中玉说:“侯爷的命令我本不该违抗,可是,他们共有十六人,个个武艺高强,我能力不够,万一失手,只怕会打草惊蛇。”
“这是龙马丹,赏给有功之人。它可使人在两个时辰之内功力倍增。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没有问题了。我一定为侯爷再立新功。”
“他们到了今天还不离开,一定会伺机再度刺杀本侯。我给你十天时间准备。在这十天内,我不会给他们行刺的机会。你小心从事是对的,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暂时没有需要。中玉绝不会鲁莽逞强。我这就去详细计划,保证完成任务。”
“需要行动的时候我再通知你。在此之前,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那我就等待侯爷通知了。属下告退。”
“你怎么不问我还要怎么利用他们?”
“属下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够了。我不是侯爷的谋士,没有必要了解这些细节。”
“嗯。利用他们的事的确与你无关,你问了,就与你有关了。退下吧!”
(四十三)烦恼
武翰阑和肖芝荷回到了嵩华帮,让全帮的人着实高兴了一场。原来,王欣和段江流只在八字军中待了一天,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帮中的人知道了密林中发生的事,都认为帮主这回是凶多吉少了。整个嵩华帮人心浮动,乱作一团。没想到过了五天,帮主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嵩华帮再次回到了正轨上。
从周榆的口里,武翰阑得知关犀已经回来几天了,还带回了四名超一流的高手。这次追踪行动以失败告终,侥幸的是,没有人员损伤。
晚上,由段江流和周榆陪同,武翰阑来到了罗府。罗赫十分热情的询问追踪关犀的事,武翰阑和段江流作了简单的回答。武翰阑问及罗婉玲,罗赫说:“她正在翻新仓库,忙得不可开交。最近她变得越来越勤快了。你要多找时间陪陪她。”
“好。有空我就会来陪她的。”
一名丫环进来说小姐回来了。武翰阑连忙跑到门口迎接。罗婉玲从马厩出来,正好碰上他。
“婉玲!”武翰阑充满阳光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脸上。
“你来啦。”罗婉玲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
“我在追踪关犀时受了伤,差点儿没命,是肖芝荷救了我。在外养伤,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回来就好。”
“这些天虽然和肖芝荷单独在一起,但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没事就好。”
“你累了吧?”
“是呀。我真想好好睡一觉。”
“那你去休息吧。”
罗婉玲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回头看武翰阑一眼。在这样的一个炎热的仲夏夜,武翰阑竟感觉到一丝寒意。他突然想到:我怎么变得一厢情愿了?难道她不相信我的话?女人怎么这么敏感啊!
回帮之后,武翰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整夜都在胡思乱想:为什么罗婉玲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肖芝荷吗?她也救过我的命呀。虽然我不需要对她负责,但是她的恩情我不得不报答呀。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刻意去报答她,反而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罗婉玲,这一点你明白吗?或许你并不明白,但你可以表示不满,这样我反倒会心安一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俩人都忙,都无法放弃自己的事业去迁就对方,所以才有了嫌隙。解决嫌隙需要理解和宽容,理解和宽容来自信任,而信任又来自哪里呢?……罗婉玲,你还爱我吗?……
第二天一早,嵩华帮议事,参与的依然是包括段江流在内的五个人。武翰阑说:“这次追踪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在密林中的刺杀行动和东青会有关,所以我断定关犀和东青会有关。”
段江流说:“八字军的王彦王元帅也这么认为。他还说扬州的关犀不地道。”
“什么意思?”
“这个关犀要么就是叛变了,要么就是假的。”
“如此看来,关犀肯定有问题。”李预说。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武翰阑说。
“又不是判案,要什么证据?”段江流大声说,“不如我们杀了他,一了百了。”
“冲动只会误事。”周榆说,“他身边有这么多高手,我们怎么杀得了他?”
“唉!有机会的时候不杀!”段江流一声叹息。
“他不能杀。如果真的找机会把他杀了,你知道后果吗?”武翰阑问。
“成王败寇。有什么后果?”
“关犀只是东青会的一枚棋子。如果他死了,他那些所谓的江湖朋友就有了灭我嵩华帮的借口,东青会的阴谋就得逞了。”武翰阑说。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看来我们仍然处于被动。”钟耽说。
“唯今之计,我们还是要找到证据,揭穿他的阴谋。”李预说。
“我们决不能看着他的势力一天天壮大。”钟耽说。
“看我的吧。我可以通过陈绮霞了解关犀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段江流说。
“我们知道你有本事,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李预说。
“放心!本大侠自有分寸。”
“还有两件事要办。”武翰阑说,“我们一有机会就要劝说陈中碧,让他提防关犀。另外,师叔,希望您帮忙操办一次商界会议,理由是:嵩阳帮接纳高手,打破了两帮之间的实力平衡,不利于地方安宁。”
“好。这个办法好。商界是我们两帮的衣食父母。商界的话他们还是要听的。”
散会后,武翰阑对段江流说:“段师弟,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希望你对陈绮霞还是留一个心眼。”
“她是坏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人眼都是肉长成,怎么能看出人心好坏?”
“人心不也是肉长成吗?”
“不管是不是肉长成,人心得用心眼来看,所以才叫你留个心眼。”
“帮主,你见多识广。我问你,心眼是不是肉长成的?”
“当然不是。”
“那它是什么长成的呢?”
“这个……你去问别人吧。”
“哈哈。天底下还有帮主不知道的事。”
“有什么奇怪。我又不是神仙。”
“不。你一定是神仙。”
“哪路神仙像我这样愚昧?”
“小糊涂仙。”段江流说完,立马开溜。
远方的天空愁云惨淡,武翰阑静静的望着。他想:糊糊涂涂过一生,一定很快乐。可是,谁甘愿做个糊涂的人?我们懂得算计得失,就开始清醒过来。即使千坛美酒,也灌不死这清醒的苗子,它会不断成长壮大,像常春藤一样缠绕我们的心,然后同这颗心一起衰老。清醒的人注定清醒一辈子。武翰阑咬咬牙,收回了视线。阴谋与爱情,都让人看不通透,无端的滋生烦恼,却又不能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