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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你现在的武功比一流高手还强,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
“我有这个机缘,和哥哥你也有关系。”
“你给剑法取了什么名字?”
“青蛇剑法。这套剑法练成,得益于这种奇怪的青蛇,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其中的许多招式的名称里也包括青蛇,比如我还没练成的最后一招,叫做青蛇吐剑。”
“什么意思?要把剑扔出去吗?”
“不是。要将真气沿着剑身冲向剑尖,使它脱离剑身,达到用剑气伤人的目的。”
“这样做一定需要很高的内力。”
“是呀。迟早我会练成的。哥哥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目前没有时间。对了,你知道吸人内力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对经络之学不熟,所以无法了解。”
陈中玉对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失望,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然后,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给了弟弟,嘱咐他潜心学武,等待时机。直到月亮就要落山,俩人才告别。
(一百零四)真相
翌日酉时,明月当空,山林虽然茂密,也没能完全挡住月光。嵩华帮的人开始转移到肖润世隐居的山顶。病人太多,马匹太少,武翰阑他们来回走了八趟,才把所有的人员物质送上山,结果搞得人仰马翻。天一亮,帮里仅剩的几个正常人还得返回山下,准备迎战图业厚。他们都不希望图业厚占领嵩华帮,一是因为嵩华帮是他们在扬州的立足之地;二是因为嵩华帮被占,就等于嵩华帮被打败,被消灭,图业厚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他们决定誓死保卫这个养育他们教导他们的地方。
偌大的嵩华帮只剩下六个人,他们将要抵挡的,可能是在数量上十倍于他们的高手;每个人心中不免有些寒意。段江流顶着烈日,流着汗,口中却说:“好冷啊!”
“想想卫芳你就不觉得冷了。”肖芝荷说。
“卫芳是我内人,你干嘛直呼其名?”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我们不应该消极等待,应该有所准备,有所计划。”武翰阑说,“俗话说,不打无准备之战,各位有什么建议?”
“帮主,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段江流狡诈的一笑,“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双方力量太悬殊,不过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武翰阑说。
“这一点大家都清楚。”段江流说。
“射人先射马,要集中力量杀了图业厚。”武翰阑说。
“这我们也知道。”段江流说,“我看图业厚自己多半不会来。”
“段师弟,你有什么想法?”武翰阑终于明白,段江流一定有话要说。
“咱们要和他们斗智。第一计,火攻;第二计,迷药;第三计,求援;第四计,机关。计计可用,你们可以任选其一。”段江流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段师弟果然文武双全。”武翰阑说,“此四计可否具体解释一下?”
“火攻就是诱敌来到这里,四周放火,烧死他们。”
“玉石俱焚。代价似乎太大了。”钟耽说,“他们轻功高强,很容易从火里逃出来。”
“迷药防不胜防。他们来一个倒一个。”
“不行。”肖芝荷说,“迷药也是可以防的。我们迷药用得太多,他们必然会防备。”
“无援可求。此计不算。”段江流有些失落,“没有制机关的高手,也没有制机关的时间,这第四计也是白说。”
“依我看,只能用这第四计。”肖芝荷说。
“你会制机关?”段江流面露疑色,内心却十分惊喜,因为终于有人肯定了他的想法。
“我不会,不过我知道山上有两个猎户是制机关的高手。我爷爷常和他们交换药材,双方关系很好。我爷爷出面,他们会帮这个忙。”
“有了人,时间不够呀!说不定图业厚的人马上就会冲进来。”
“如果你是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吗?”肖芝荷问。
“有何不可?”段江流反问。
“一个人做坏事总该有所顾忌吧!”肖芝荷回答。
“图业厚疑心重。”武翰阑说,“我们去请人制机关,段师弟打开大门,在帮内帮外巡视。我们故布疑阵,很可能骗过图业厚。”
“好。事不宜迟,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段江流拍拍胸脯显得很有英雄气概。
“打不过就跑。”武翰阑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拜托!帮主,别把我当傻瓜。有伤我的自尊啦!”段江流愤愤不平。
“你多心了。你这么聪明,不会有人把你当傻瓜的。”肖芝荷说,“我想起一句话,傻瓜从不把自己当傻瓜。”
“什么意思?原来我还是傻瓜?”段江流太想得到别人的肯定,所以对逆耳之言总是十分敏感。
“段江流,你真的很聪明,不然,你想不出‘机关’这样一个好计策。”肖芝荷一本正经的说,“迷惑图业厚,是一件需要发挥聪明才智才能完成的事,我们把它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能力。难道你愿意和我们一样去跑腿?”
“不愿意。”段江流红着脸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
除了段江流,其他人不得不再次上山。肖润世亲自出马,帮助他们请来了那两个猎户。他们二人是亲兄弟,姓鲁,都是成了家的中年男子。他们十分同情嵩华帮的处境,也相信嵩华帮和图业厚是一正一邪,所以他们很愿意帮助嵩华帮度过难关。他们把家里所有的机关零件都拿了出来,运到了嵩华帮。然后,他们在帮里各处装置机关。由于时间紧迫,不能很好的掩蔽机关,所以他们决定把所有的机关全部装在房里,敌人破门或破窗而入就会启动机关。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是酉时。武翰阑请鲁家兄弟先回去,兄弟俩则表示,只要图业厚的人今天不来,明天他们还会来布置机关。武翰阑很感激他们,但图业厚的今夜不来似乎不大可能。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们轮流守夜,结果白辛苦了一场,因为图业厚的人真的没来。其中的原因,只有武翰阑和肖芝荷心中明白。但是他们只废了区区二十四人的内力,对图业厚消灭嵩华帮计划的影响仅仅是延期而已。他一定在暗中调兵遣将,攻打嵩华帮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在等待中布置机关,一等就是五天。由于时间充裕,鲁家兄弟把嵩华帮各处布满了机关,陷阱、毒网、暗箭、钉板、铁夹,交错布置,就是一条龙触动了这里的机关,要想逃出去,也得脱层皮。
金秋十月,月圆之夜。普通老百姓带着丰收的喜悦进入了梦乡。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像幽魂一样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嵩华帮门外。他们大约有七十余人,头上戴着厚厚的黑色口罩,已经作好了防毒的准备。他们就是姗姗来迟的图业厚的人。图业厚选择今晚动手,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被迫的。他给了嵩华帮足够的准备时间,不知道还有没有十分的胜算。
一名黑衣人举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向嵩华帮的大门,石头未到,门就已经开了。所有的黑衣人吓了一跳,急忙躲闪,以为会有什么暗器飞刀之类的东西招呼过来,结果他们想错了,门内空空如野,一个人影也没有。大多数人踯躅不前,相信嵩华帮的人就埋伏在门的周围,最先冲进去的,必定是他们的挡箭牌。他们所从事的,并不是崇高的事业,没有必要冒生命的危险。不过还有少数人并不这样想,他们甚至认为有这种想法的人是懦夫,为了和懦夫划清界限,他们勇敢的冲在前面。幸运的是,大门后面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很安全。不过,他们感觉整个嵩华帮实在是太静了,静得有些可怕,静得让人心里发毛。这些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已经感应到这里的重重杀气。有些人开始盘算如何自保,他们打算跟在别人的后面,决不当出头鸟;有些人则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静观形势发展,要么乘机溜走,要么收拾残局;还有一些人天生好战,一直奉行“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理念,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团队的中坚力量。由于情况不明,无法做出判断,因此无法根据判断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唯一能够左右他们选择的,便是他们的习惯。习惯往往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选择向前冲的勇敢的匹夫们,最先尝到机关的滋味,到死他们才明白:盲目与莽撞是致命的习惯。选择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人,也落入了机关的陷阱,在垂死挣扎的时候,他们脑海里浮现一句话:投机取巧,左右逢缘,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剩下来的就是那些脚踏实地的人,他们听见惨叫声四起,早已胆战心寒,最后决定从原路返回,留下这条命,下次可以卷土重来。
武翰阑等人在暗处看到敌人还剩四十来人,聚在一起准备撤退。他们突然现身,打破了敌人的默契,每人引诱一小撮敌人进入机关陷阱,让机关又杀死了十来人。剩下的敌人都是高手,对机关也有了极强的戒备心。如果要消灭他们,只有真刀真枪的干。钟耽、王清和周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勉强能够自保,武翰阑、肖芝荷和段江流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的敌人太多太强大,他们起先可以十招之内杀一个人,到了后来气力不济,只能勉强应付。他们打算撤回到布置了机关的地方,任凭敌人逃走算了。于是他们往回撤,可狡猾的敌人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把他们困死在中央。武翰阑他们六人三强三弱,强的为了保护弱的,不肯离开。双方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嵩华帮的这六个人险象环生,过不了多久,他们当中一定会死人。
形势万分危急。王欣如神兵天降,她从屋顶俯身冲入敌阵,连杀三人,干净利落。有她的加入,形势立刻好转,他们开始慢慢往回撤。虽然王欣在十招之内杀了三人,其他敌人却没有退缩。难道杀了嵩华帮的人会有丰厚的奖励,以致于他们愿拿性命来拼?这些人如果铁了心要和武翰阑他们对战到底,鹿死谁手未为可知。不巧的是,武翰阑的师傅,刑部总捕头江浩然突然出现,他一刀放倒四个黑衣人,使得剩下的黑衣人不得不放弃,抱头鼠窜。武翰阑等人和他一起乘胜追击,又杀了十来个黑衣人,最后只让七八个敌人逃了。
杀戮结束了。嵩华帮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肖芝荷看见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立刻两眼发直,浑身颤抖,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中。她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身子一歪,就要瘫倒在地。幸好武翰阑正看着她,见她就要倒下去,飞快的用手抱住了她。“你受伤了吗?”
肖芝荷渐渐恢复意识,感觉全身无力,过了半晌才说:“只是有些后怕。我杀了人!”
“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真难为你了。”武翰阑依然抱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我深呼吸几下就会没事的。不必担心我。”
武翰阑见她真的稳稳的站了起来,放下心来。他跑到江浩然跟前说:“师傅,幸亏您及时赶到。”然后转身对王欣说:“王姑娘,你也来得及时。”接着,他向大家介绍江浩然,“这位是我的师傅,刑部衙门的江总捕头。”
众人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江浩然则回礼道:“各位不必客气。各位都是翰阑的朋友吧?”
“师傅,我为您介绍一下。”武翰阑把在场的六个人一一作了介绍。末了,他问江浩然,“您怎么突然来了?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说来也巧。我昨天戌时进城,见天色已晚,不便打搅你们,于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此次来扬州,是奉命秘密追查入境金人的事,于是我深夜在城里四处走动,寻找可疑人员。结果走到这附近,就听见打斗声。我并不知道被困的是你们。那些人蒙着面闯入民宅行凶,显然不是善类,所以杀了几个,没想到我们师徒竟然在这种场面重逢。他们就是你在信中提到的关犀的人吗?”
“那个关犀其实叫图业厚。他是金国东青会派来的,最终目的可能是想在扬州站稳脚跟后,和金军里应外合。”武翰阑说,“我们到内厅去说吧。”
众人在内厅入座,休息片刻。
“王欣,你的武功又进步了。”段江流说,“你来得也巧。”
“快要关城门的时候我才进来。进城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真险!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可能撑不住了。”段江流说。
“我只想快点儿回来找你算账。没想到救了你。”王欣说。
“我差你的钱吗?你找我有什么账算?”段江流问。
“你说陈中玉是坏人。可是他把关犀将军从峡谷中救了出来。他还救了陈中碧。”王欣说。
“是真关犀吗?他人呢?”武翰阑问。
“在八字军中,他打算归隐。”王欣说。
“陈中碧不是死了吗?”段江流问。
“图业厚说的,你信吗?”王欣说,“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