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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这么大,嵩华帮的人可能已经知道了。”罗婉萍说。话音未落,便听到了马蹄声。
武翰阑带着二三十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四个人,虽然罗婉玲与罗婉萍长得一个样,他还是轻易的认出她来。“婉玲,你怎么在这里?”
“我……”罗婉玲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再说吧。”武翰阑吩咐手下给四个人准备了两匹马。
到了山顶,四人换了妆。罗婉玲和罗婉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见到的人惊叹不已。“难怪我们帮主分辨不出来。”
陈中玉见到武翰阑便叫他弟弟。这一叫激怒了段江流,他拔剑指着陈中玉,“杀死自己的亲身父亲,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不知者无罪。”王欣站在中间,隔开了他们。
“不管怎样,他杀的是从小把我养大的师傅。我要他血债血偿!”
“你要杀死你师傅的亲生儿子吗?”王欣问得段江流低下了头。她转身对着陈中玉,“你只是一时糊涂,中了别人的计,是不是?罪魁祸首不是你,你要跟他们讲清楚啊!”
“对不起。”陈中玉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他小声说着,只有王欣才听得见,“我对不起你,不要再袒护我了。”
“你悔悟了吗?”武翰阑问陈中玉。
“他悔悟了。”罗婉玲说。“他不想平白无故的以死谢罪,一直在帮我们摆脱困境。他铲除了东青会,刚刚又和完颜燎拼死搏斗。现在他已经受了重伤,难道你们还不想放过他?武翰阑,他是你哥哥呀!”
武翰阑呆立不动,毫无表情。所有的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望着他。
“放过凶手是我爹临死前的遗愿。希望各位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这件事到此为止,既往不咎。”武翰阑吐了一口气,对肖芝荷说:“肖姑娘,为我哥把一下脉吧。”
段江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晃了晃脑袋说道:“不对。我听说完颜燎内力高深莫测,是金国两大绝顶高手之一,你还能活着回来?”
陈中玉此时心如止水,他平静的说道:“我练了完颜燎的绝学归元无极功,吸了东青会七百弟子的内力,又吃了三颗龙马丹。和他交手,我占上风,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他的内力像瀑布那样一泻千里,涌入我的体内。接着,我的心口一阵剧痛,对自己的内力失去了控制。我败了……”
“当时你吐血了吗?”肖芝荷问。
“没有。刚才被东青会的人围攻,我忍住胸口的剧痛重聚内力,最后吐了一口血,内力又散了。”
“你第一次内力失控的时候,心脉只受了一点小伤,一百天之内可以愈合。第二次你吐了血,心脉严重受损。你的内力现在正全心全意护着你的心脉。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你也伤不了别人。如果你再次聚集内力,心脉失去保护,随时都可能断掉。”
“我的内力比完颜燎强多了。我还能打败他吗?”
“恐怕不能。”
“不!我一定要打败他!”陈中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就要来啦!谁可以打败他?”
(一百三十三)放火
完颜燎如愿以偿救了图业厚,回到储盐仓库,发现罗婉萍和陈中玉不见了。
“罗婉萍呀罗婉萍,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背叛我。”完颜燎咬牙切齿。
“一直以来,她对您并不忠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放飞的鸟儿,进了树林,就失去了踪迹。要再找到他们一定很难。”
“那个陈中玉我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很可能投奔嵩华帮。”
“可他是嵩华帮的死敌。”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走,去后山。”
到了后山,一名小头目立刻向他们汇报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完颜燎马上召集所有人包围了那座山。
“侯爷,既然没有路可以通向山顶,我们就砍出一条路来。”图业厚建议道。
“砍树?你没读《三国志》吗?火烧连营,既方便又彻底。传我的命令,放火烧山。”
不一会儿,山脚便形成了一个火圈。火圈的范围迅速扩大。火苗一窜三丈多高,带着吞噬一切的霸气,逐渐向山顶蔓延过去。即使有通天的武艺,也没有人能逃出这火焰山了。
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天幕,也映红了完颜燎的脸。图业厚不失时机的献媚道:“侯爷用兵如神,远胜当年的诸葛孔明。这个天下早晚是侯爷的。”
完颜燎摸了一把胡子,满意的笑了。“毒盐计划的唯一障碍,只剩下那个总捕头江浩然了。虽然他的八段锦心法是归元无极功的克星,但只要我的内力再强一点,交手时不使用归元无极功,灭了他没什么困难。”
路障即将扫清,前景一片光明,终极目标指日可待。图业厚恨不得马上跪下来三呼万岁。
(一百三十四)坦白
山顶的人们,由于树木的遮挡,只看见天上厚厚的云层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他们还以为那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没有风,他们也闻不到燃烧的气息;所以,他们并没有察觉大火正在逼近。
陈中玉和王欣走在林间小道上。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终于和亲人重聚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托你的福。你对我有再生之恩。可是……可是我无以为报。我……辜负了你。”
王欣停住了脚步,眼神疑惑的望着陈中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我最爱的人是罗婉玲。她和我已经结婚了。”
王欣睁大了眼睛望着陈中玉,满脸的惊愕。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逢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失望、自卑、恐惧和憎恨的复杂情感。泪水夺眶而出,脸上的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的抽搐。她紧握双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突然,她扭过头去,带着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我一厢情愿。”
“不!你没有错。忘恩负义的是我,绝情寡义的也是我。像我这样的人,天理难容。你一剑杀了我吧!下辈子我再补偿你。”
“救你都换不回你的心,难道杀你可以吗?你走吧。我想好好冷静一下。”
陈中玉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王欣情不自禁转过头来,朝那背影望去,眼神仍然是那么炽烈。可是她面对的不过是背影,而背影是虚无的,什么都体会不了。她的眼神,终于随着背影的消失,而转化成悲凉,直刺心底悲凉。
(一百三十五)大嫂
“你还好吗?”刚一开始说话,泪水就蒙住了罗婉玲的眼睛。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激动的。
“还好。”武翰阑轻轻的回答。看着罗婉玲晶莹闪烁的泪光,他那颗装满了蜜糖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重逢的喜悦总带着忧伤。“你呢?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我们曾经相互倾慕过,是吗?”
“是。我曾亲口说过‘我真心喜欢你’,那时你姐姐已经代替了你。”
“你喜欢我姐姐吗?”
“她和你不一样。”
“你认出来了吗?”
“没有。从外貌我无法辨认,但你和她气质不同。你姐姐有点儿温柔,你是充满傲气的。”
“你喜欢的是过去的我。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怨妇了。”
“不会的。你会开朗起来的。还有,你救过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救过你?没有啊!救你的是我姐姐吧?”
“不是。你忘了吗?就在这里。”
“这里?今天是第一次来。”
“可是肖姑娘是不会骗我的。”
“肖姑娘?她告诉你的?”
“是。”
“为什么不会骗你?女人就爱骗人。救你是她吧?”
“是她?……难道是她?”武翰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脑袋有些发晕。“真的吗?你真的没有救过我?”
“真的!”罗婉玲深吸一口气,把起伏不定的心绪平复了下来。“小时候我就喜欢你哥,你哥一直喜欢我。我是因为刁蛮任性才会有那些叛逆的表现。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和我做的大相径庭,你明白吗?你哥对我很好,又救了我全家,我已经是你的大嫂了。”
武翰阑呆立不语。两个女人,不,是三个女人,她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们给与他的,到底是什么情感呀?到底哪些是错觉,哪些才是真实的呀?他被自己问得一愣一愣的,思想短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罗婉玲默默的离开了。
(一百三十六)牵挂
陈中玉在药房找到肖芝荷。
“听说你精通脉络之学。有没有什么方法将我的内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样你会死的。”
“我现在是个废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的内力足以自保,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我这人太要强,宁愿死也不做一个普通人。我欠武翰阑的太多了,想还他一些。”
“你没有牵挂了吗?”
“除了圣人和傻子,谁能做到了无牵挂?只是强敌一到,我将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更加痛不欲生。”
“武翰阑学了八段锦的内功心法。它是归元无极功的克星。我们或许可以打败他,你死了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完颜燎内力太强,武翰阑根本无法靠近。八段锦没什么用。我意已决,你叫武翰阑来吧。”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武翰阑也学了归元无极功。真巧,你的内力只有通过归元无极功才能吸收。我们也可以通过吸取敌人的内力来提升功力。山下不是有很多敌人吗?我们这就去吸。”
“来不及了。你们一出现,那些人就逃跑,然后完颜燎就会出现。你看那满天的红光,他们正在放火烧山呢!”
“啊?怎么办?我们无处可躲呀!”
“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了,马上就要下雨了。”
(一百三十七)小雨
陈中玉的话果然灵应了,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山腰的火正烧得旺,不把这小雨放在眼里。
王欣在林荫小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毫无察觉。一个人遭遇挫败,总想问自己为什么,于是在回忆中寻找答案,过去的种种痛苦从心底泛起,占据了身体的每根神经。为什么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为什么这么傻,看不透别人的心,也读不懂自己的情?为什么我如此轻易的坠入情网,却又如此轻易的失去?为什么付出真挚的爱,得不到幸福,得到的却是伤害?为什么不给我时间,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不在我最美的时光遇见渴望爱情的你?为什么我欲爱得执着,你却走得决绝?是你不能,还是我不配?是我不自量力吗?难道注定了我要在孤独寂寞中度过青春?我能像挥刀断臂的英雄一般,坚决斩断这情丝吗?谁会来安慰我啊?我还能再次付出和得到爱吗?父亲还指望我,给他带一个帅才女婿回去,我辜负了他,也辜负了自己。
良久,王欣的心中产生了怀疑,她对陈中玉的情感是爱吗?从最初心灵的悸动,到现在痛苦的绝望,这是爱吗?为何没有得到回应就深入肺腑了呀?难道爱是这么轻率盲目的吗?“到底爱,是什么东西呀?”王欣剑指苍穹,仰天长叹。
霎时间电闪雷鸣,这声叹息打动了天帝。这位无所不能的神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一样什么东西,于是他决心浇灭她心中的火。雨越下越大了。
(一百三十八)大雨
带着扑灭大火的使命,雨放肆的下着。
肖芝荷打着雨伞去找武翰阑,在路上碰到了他。
武翰阑板着脸,突然冲着肖芝荷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肖芝荷感到莫名其妙,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安的什么心?……是!你救过我,你救过我很多次,那又怎样?……事实的真相差一点就石沉大海了,你知道吗?”
肖芝荷明白过来,身体一阵颤抖,雨伞滑落在地。大雨瞬息淋湿了她的衣服。
“你是想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恩怨不分的小人吗?……让我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满意了,罗婉玲结了婚,我的希望落空了。……我向罗婉萍求婚,差一点儿就和她结婚了。……我有空就往罗府跑,和不爱我的女人谈情说爱。那都是拜你所赐。……我心里总是装着罗婉玲的影子,因为我觉得自己欠她的。那也是拜你所赐。……你知道一个男人心中能装下几个女人吗?一个!只能装一个。……你却让我装了两个。……我心里矛盾重重、痛苦不堪,你知道吗?……你不是也一样吗?……你为什么要在我们这两颗心之间亲手设下一个栅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两人的衣服早已湿透,他们就像泡在水里一样。
(一百三十九)伤别离
陈中玉派人叫来陈中碧、罗婉玲和罗婉萍。他皱着眉头,手捧在胸前,装出很痛苦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