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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掳走了罗婉萍。如果完颜燎再次回来,除了武翰阑无人是他对手。可是武翰阑不能首尾兼顾,两百人组成的锥形阵势经不起完颜燎的冲击。武翰阑当机立断,要陈中碧到锥尖开路,他和肖芝荷追击完颜燎,解救罗婉萍。
他们紧追不舍,绕过了几个山谷,完颜燎进入一片树林,不见了。
江流和王欣率领三万人,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从兀术军队左侧攻入;王彦率领另外三万,从右侧攻入。兀术军队的两侧正好是步兵,他们受到骑兵冲击,乱了阵脚,纷纷向自己的骑兵阵营回撤,导致骑兵中夹杂着步兵,骑兵便失去了机动能力。金军乱作一团,甚至出现了互相踩踏的现象。但兀术毕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立刻稳住中军,把一军分成两部,本人左面迎敌,副帅右面据守。十几万人的大战,杀得天昏地暗。
完颜燎的两万军队不愧是精锐,面对强大的敌人,无人退缩。他们宁愿死,也不接受失败。
嵩华帮的将士虽然人人身怀武艺,但随着真气一点点的消耗,力量也越来越弱。他们被包围在中间,得不到片刻休息;敌人前仆后继,像饥饿的狼一样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半个时辰后,嵩华帮死伤的将士越来越多。
完颜燎点了罗婉萍的穴道,把她带进一座庙里,杀了所有的和尚。武翰阑和肖芝荷听到惨叫声,向这个方向奔来。完颜燎想当即离开,但回头吸取了罗婉萍的内力。他还说道:“我的女人不需要武功,等我杀了武翰阑,就和你双宿双飞。”
出了庙宇不久,完颜燎和武翰阑肖芝荷相遇。
“你们居然送上门来,以为一定打得过我吗?”
“是又怎样?”武翰阑说。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俗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告诉你们,我完颜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毒盐的事,你一定很有把握吧!可惜,还是败了。”肖芝荷说。
“哼!敢和我作对,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八段锦可是你归元无极功的克星,难道你不怕?”肖芝荷问。
“怕的是你们。”
“你的武器怎么变成手杖了?”肖芝荷问。
“不妨告诉你们,这就是传说中的降龙木。嘿嘿,怕了吧?”
“能够净化内力的降龙木!翰阑哥,小心别让这降龙木点中身体。它能传导内力,并把内力净化。我们的内力通过了它,就伤不到这个奸贼了。”
“难怪你这么嚣张。”
“哈哈哈……受死吧!”
三个人斗了起来,周围的草木遭了殃。武翰阑想不到完颜燎的内力增长更快,竟高过了他。以二敌一,他们俩仍然处于被动。
嵩华帮那边的战场越来越小,八字军这边的战场却越来越大。有人逃,有人追,一片混乱。
兀术和他的近卫军被江流和王欣死咬着不放。他们慌不择路,逃到了一处断崖之上,崖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们没了退路。兀术和江流打了起来,王欣则单挑十八位近卫军官。这些军官虽然个个身怀武艺,但和王欣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他们群起围攻,仍然落在下风。
江流却斗不过兀术,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到了悬崖边上。兀术一刀横扫,正中江流的胸部。“吭”的一声,衣甲破裂,江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刀并没有砍进身体,有东西挡住了,是什么呢?
武翰阑肖芝荷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完颜燎左手握着的手杖从右侧点到,武翰阑来不及用刀格挡,连忙侧身躲避。完颜燎乘机移到他的身后,手杖点向他的脊椎。在武翰阑右侧的肖芝荷知道用剑已改变不了手杖的方向,围魏救赵的方法也来不及了,她不顾一切,用身体挡住了手杖。
兀术的偃月刀锋利无比,能挡住它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江流把它贴身放在胸前,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原来是诏书,它的封面封底都是金箔,偃月刀砍不穿这金箔。它救了江流的命。兀术抽开刀,诏书也从衣甲里跌落出来,碰在石头上,反弹时改变了方向。江流大叫一声:“不!”飞身想要抓住诏书,但已经来不及了,诏书滚落下了山崖,跌入了河水之中。
王欣使出绝招“流星飞雨”,同时解决了最后几个近卫军官。
江流趴在地上,茫然若失。兀术挥舞大刀,用力向他砍来。
“看剑!”王欣挺剑飞身向兀术袭来,兀术感到后颈剑气逼人,不得不回防。江流回过神来,发狠的向兀术进攻,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招式,兀术招架不住二人,死于江流的刀下。
手杖被完颜燎贯以千钧之力,足以刺入身穿战甲者的身体。但它并没有刺伤肖芝荷,因为她穿的是象皮宝甲。
完颜燎心中一惊:难道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就练成了金钟罩?他一迟疑,肖芝荷双手抓住手杖不放。他用力一拉,竟没有把手杖收回,心想:“这丫头找死!”他开始运用归元无极功吸取肖芝荷的内力。
武翰阑虽然背对着肖芝荷,但已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当即明白了肖芝荷的用意,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将大量内力集于手掌经脉,猛一转身,使出一招迅疾无比的“亢龙有悔”,手指点在了完颜燎的左手虎口。
大量八段锦内力涌入完颜燎体内,他突然感觉自己使不出内力,身体一点点下沉,最后瘫倒在地。降龙木的确可以净化内力,但完颜燎一旦使用归元无极功,他的内力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丹阿古临死前说过的话。
武翰阑要杀完颜燎。
“你杀了我吧。我死了,罗婉萍也活不成。”
“我们放了他吧。”肖芝荷说。
武翰阑点了点头,和肖芝荷一起走开了。
完颜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龙马丹,吞了下去。
陈中碧看见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敌人却越战越勇,突然热血沸腾。对同胞的挚爱,对敌人的仇恨,激发了他所有的潜能,使出了威力无比的青蛇吐剑。剑锋过处,鲜血飞舞。段江流等人见他如此,也愈战愈勇。局势开始扭转。最终,段江流身受多处轻伤,卫芳却完好无损。陈中碧和其余九名嵩华帮弟子也活了下来。他们打败了两万奋死拼杀的精锐,真是个奇迹。
江流软弱无力,仰面躺在地上,“诏书没了,我的梦也毁了。在美梦和生命之间,命运选择了生命。”
“这是一个幸运的选择。”王欣说,“没有生命,就不会有梦。”
大战结束了,王彦鸣金收兵,手下只剩一千余人。但他们赢了。
完颜燎在树林中徘徊不定,磨蹭了两个时辰。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让武翰阑他们沉不住气,离他而去。武翰阑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紧盯着他不放。最后,他终于向那座庙走去。不一会儿,他带着罗婉萍走出庙门,拿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出来!你们出来!”
武翰阑和肖芝荷现了身。“你放了罗姑娘,我们保证不杀你。”武翰阑说。
完颜燎摇摇头,不相信他们。“你们到庙里去,把庙门关上。不许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两人没有办法,照着他的话做了。
完颜燎带着罗婉萍侧身行走,眼睛直盯着庙门。他们越走越远了。罗婉萍感觉自己的手臂渐渐地恢复了气力,她的穴道被自动解开了。她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毒针,刺入了完颜燎的大腿。完颜燎大叫了一声。紧跟着,庙门开了,武翰阑和肖芝荷冲了过来。
罗婉萍带着笑意,缓缓的说:“你杀了我吧!”
完颜燎痛苦不堪,“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为什么?”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作孽作得还不够吗?都快死了,你还不知错吗?你坏得多么彻底!”
“说得好。成王败寇,我败了,就是坏人。能死在我心爱的女人手里,上天对我不薄。”
“你放过罗姑娘吧。”武翰阑说。
“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快乐的活下来。放了她吧。”肖芝荷说。
“就像你们说的,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早就该死无葬身之地,可我却活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不公平!我一生下来,别人就告诉我,这个世界不公平!所以,我才坏得这么彻底。像婉萍这样善良的女人活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上,是不会幸福的。”
“你错了。”肖芝荷说,“只有善良的人才能享受真正的幸福。你放了她,她就会得到幸福。”
“我又错了。”完颜燎惨然一笑,“我一辈子都在错,不在乎多错一次。”
匕首残忍的割破了罗婉萍的喉咙,然后,坚决的刺入了完颜燎的心脏。
肖芝荷看到眼前的一切,扑在武翰阑怀里哭了。
段江流等人将同门师兄弟的遗体收集在一起,等待武翰阑来处理。他们再也不能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来他们想去八字军的营地,卫芳却说:“王姑娘一定会留住我们,但我不想再打仗了。”
其他几个人也附会。
没过多久,他们就和武翰阑肖芝荷相遇了。
关于去向,肖芝荷说:“大漠的边缘有一座雪山,叫天山,山下有一片绿洲,我们就去那里吧。”
陈中碧决定把罗婉萍的遗体带回扬州。武翰阑想:其他人的遗体也应该送回扬州。于是,他们找来一些板车,把兄弟们的遗体放好。天色已晚,寒风阵阵,他们只好在金军留下的营帐里过夜。
(一百六十四)尾声
第二天清晨,陈绮霞来到码头,她要过河去找周榆。但因为打仗,码头上只有船,没有船夫。陈绮霞很有决心,她上了一条小船,独自向对岸划去。在奔流不息的河水中,她掌握不了方向,始终上不了岸。
阳光照射下来,河面上波光粼粼。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但重叠的光影却让人的视线模糊了。船轻巧的划破水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是被人遗忘的生活。
可是,对于陈绮霞来说,生活就像她脸上的痕迹,残忍的划破美丽。
武翰阑等人将装满阵亡者遗体的板车拉到了淮河边,对岸没人。他们看到了河里有一条小船,正缓慢的向下游飘去。船上分明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向这边望过来,仿佛在哭泣。武翰阑突然想起,他曾经对一个女孩说过,一定要让她幸福。他飞快的向下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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