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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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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贝勒道:“当时您不在书房,您不知道。”

贾姑娘的脸色突然之间怪怪的:“对,在‘肃王府’,我没有名份,尤其是个汉家女子,有贵客来的时候,我得回避。”

玉贝勒微微一怔,旋即强笑:“您管它什么家法不家法,规矩不规矩,只要您在我阿玛心里有名份,只要我跟小妹认定您跟我们的亲娘一样,就够了。”

贾姑娘笑了,笑得既安慰又感动:“这么多年了,我冲的还不就是这个,可是——”

她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玉贝勒忙问:“可是什么?”

贾姑娘道:“待会儿再说,你刚说的‘四宝斋便笺’的事,会不会是王爷给了人。”

玉贝勒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跟您说了么,往后去我就没留意了。”

贾姑娘道:“那……等明儿个得便,我问问王爷。”

玉贝勒道:“一张便笺流出去了,到了外人手里,有什么大不了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姑娘道:“我问过格格,她说什么伤害不伤害‘肃王府’的,再问她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玉贝勒道:“伤害,什么意思?”

贾姑娘道:“谁知道,我不说了么,再问她就不肯说了。”

玉贝勒双眉一扬:“我问她去。”

他就要往起站。

贾姑娘伸手一拦:“还有件事,要问一起问,今儿个也太晚了,她都睡了,等明天。”

玉贝勒目光一凝:“还有件事?”

贾姑娘道:“不跟你说了么?两件事全跟格格有关。”

玉贝勒道:“什么事?”

贾姑娘遂把李豪到“肃王府”来的事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玉贝勒脸上变了色:“有这种事,小妹怎么能这么胡闹,我得现在问她去。”

他又要往起站。

贾姑娘又拦:“我跟你说过——”

玉贝勒道:“您就让我去,您知道,我是个急性子,您要是不让我现在去问个清楚,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我都定不下来。”

贾姑娘道:“格格已经睡了。”

玉贝勒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叫醒她。”

贾姑娘道:“连王爷跟你回来,我都没叫她,你就不能等明天。”

玉贝勒道:“您是想让我定不下来。”

贾姑娘迟疑了一下,收回了手,玉贝勒霍地站起,贾姑娘跟着站起:“好好问她,有话好好说,我已经招她不痛快了,跟我说话,这么多年以来的‘您’,都改成‘你’了。”

玉贝勒脸色变了,冷怒一笑:“她可真像话,我还好好问她,好好跟她说。”

他愤然出去了。

贾姑娘站在那儿没动,望着玉贝勒出了门,她脸上的神色难以言喻:“我管不了你,只有让你这个哥哥来管你了。”

第二十二章

    翠格格的小楼在后院西,早就没了灯,整座小楼寂静的浸沉在浓浓的夜色里。

其实,说它没灯,那是从外头看,小楼上,翠格格的香闺里,还是有灯,只是那盏八宝琉璃宫灯的灯火,拨得很小,像颗豆似的罢了。

人影一闪,灯影摇动,翠格格那纱帐玉钩的牙床前,多了个人,当然不会是别人,是玉贝勒。

他先把灯火剔大了,然后才冷怒向低垂的纱帐:“小妹,小妹!”

翠格格很好叫,马上就听见纱帐里有了带着梦呓的“唔!”声。

玉贝勒跟着又是一句:“小妹!”

纱帐里的翠格格明白了,一定是惊明白的,只听她急促问:“谁?”

玉贝勒道:“我,快把衣裳穿好,起来。”

一阵息索响,纱帐猛掀开,翠格格已经坐起来了,上身已经穿上了衣裳,她带点惊喜:“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贝勒道:“回来一会儿了。”

“阿玛呢?”翠格格道:“阿玛回来了么?”

玉贝勒道:“回来了。”

“怎么不叫我。”翠格格埋怨起来了。

玉贝勒道:“我这不是来叫你了么?”

翠格格道:“你等等。”

她又放下了纱帐,又一阵急促的息索声之后,纱帐又掀开了,翠格格穿好衣裳,蹬上了脚凳上的绣花鞋下了床,道:“你还得等我洗把脸。”

她要去洗脸。

玉贝勒伸手一拦:“不必了,我是来问你事的。”

“问我事?”翠格格这才发现她这个哥哥脸色不对,她的脸色也冷肃起来了:“什么事?”

玉贝勒道:“你说阿玛的‘四宝斋便笺’,落在外人手里的事,是怎么回事?”

翠格格道:“你要问我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不错。”玉贝勒一点头。

翠格格道:“她的嘴可真快,她还真急,等明天都不行吗?”

玉贝勒一把抓住了翠格格的粉臂,一双星目迸射冷怒光芒:“谁是她?她是谁?”

翠格格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玉贝勒道:“不许你这么说,不许你这么不敬。”

翠格格抬粉臂一挣:“放开我!”

她没能挣开,反倒挣得自己的粉臂先疼,她急怒叫了起来:“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门忽然开了,跑进来个人,是双喜,头发蓬松,衣衫不整,显然她是被吵醒了,跑来看个究竟,一见眼前情景,她一怔,忙停住:“格格……”

翠格格道:“没你的事儿,去睡你的吧。”

双喜看这情景,还能不知道明明有事儿,她还有点犹豫。

玉贝勒已冷然道:“没听见么?”

双喜一惊,忙应了一声,急急退了出去。

翠格格道:“我叫你放开我。”

玉贝勒道:“你听见我说的没有,不许你那么说,不许你那么不敬。”

翠格格道:“不是我要那么说,也不是我要那么不敬。”

玉贝勒道:“我不管,无论怎么样,我就是不许你那么说,不许你那么不敬。”

翠格格道:“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玉贝勒道:“你敢!”

翠格格道:“我当然敢,我为什么不敢,只要不合理,我就敢。”

“你……”玉贝勒气得猛一扯。

翠格格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些,她既惊又气,叫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我?”

玉贝勒道:“对,我就是想打你。”

翠格格道:“好啊,你打呀!你打呀!”

玉贝勒并没有打,道;“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告诉我,‘四宝斋便笺’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格格赌上了气,这时候,恁谁谁也会赌气,她道:“我不想说,没有怎么回事。”

玉贝勒道:“你……”

“我怎么?”翠格格道:“我不想说,不行吗?”

玉贝勒道:“不行,你自己说的,对‘肃王府’是什么伤害,难道你就任由‘肃王府’有什么伤害。”

翠格格道:“不用你操心,我会查,我会应付。”

“你查什么你查,”玉贝勒道:“要是皇后拿的,你也要查?”

翠格格一怔,马上不赌气:“皇后怎么会,你怎么知道?”

玉贝勒道:“我怎么不知道,皇后到府里来过,你带着纪明、纪亮上‘张家口’去了,不在府里,皇后到阿玛的书房去过,还坐了半天,当时阿玛的书桌上有叠‘四宝斋’便笺,皇后还直夸印得好看。”

翠格格为之震动,满面惊愕:“难道会是皇后……

怎么会?”

玉贝勒道:“我只是说可能,究竟是不是,还得问阿玛。”

翠格格道:“阿玛知道。”

玉贝勒道:“当然,要是也是阿玛给皇后的,绝不可能是皇后自己拿的。”

翠格格道:“我也知道,皇后不会要,更不会自己拿,可是,要是……”

要是什么,她没说下去,因为她刚兴起一个念头,又被她自己推翻了,她认为她想都不该那么想,因为她认为那根本不可能,皇后怎么会别有用心,又怎么会偷拿一张“四宝斋”便笺,金家的事,根本扯不上皇家,要是扯得上皇家,“宗人府”岂不早知道了,早闹得满城风雨了。

玉贝勒道:“要是什么?”

翠格格道:“没什么,我这就问阿玛去。”

她要走,可是玉贝勒还抓着她的粉臂呢,她走不了。

玉贝勒道:“慢点儿去,先给我说清楚。”

翠格格道:“还有什么好说清楚的。”

玉贝勒道:“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告诉你了。”翠格格道:“不用你操心,我会查,我会应付。”

玉贝勒道:“要真是皇后,你还查什么?”

翠格格道:“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这个小妹的刁蛮、任性,玉贝勒不是不知道,她一旦使起小性子,犯了扭,玉贝勒还真拿她没办法,他道:“好,这件事由你不说,可是还有件事,绝不许你不说!”

翠格格道:“我就知道。”

玉贝勒道:“那你就不必等我问,自己说。”

翠格格道:“还用我说么,我都告诉贾姑娘了,她还能不告诉你?” 

玉贝勒道:“可是你没有告诉贾姑娘,这个姓李的究竟是什么来路,是个干什么的。”

“谁说我没说。”翠格格道:“就是因为我说了,贾姑娘才认为人家是个江湖亡命徒,居心叵测,不许我跟人家来往。”

“本来就不行。”玉贝勒道:“阿玛知道,阿玛一定也不许,你是个姑娘家,更是个和硕亲王府的和硕格格。”

翠格格道:“姑娘家怎么了,和硕格格又怎么了,姑娘家、和硕格格难道就不许交朋友。”

“交朋友也得看人,看身份。”玉贝勒道:“你交朋友,只许在内城这各大府邸里交。”

翠格格道:“我就是不喜欢,我看他们那些嘴脸就讨厌。”

玉贝勒道:“那你生错了地方,生错了人家,你既然生在‘肃王府’,那就由不得你。”

翠格格道:“谁说的,我偏——”

玉贝勒猛又一扯,翠格格又一个踉跄:“你偏什么,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现在我回来了,你再敢跟他来往,或者是他再敢来找你,我就非给他扣个罪名,抓起他来不可。”

翠格格道:“你敢!”

玉贝勒道:“我敢,我怕什么,怕他?还是怕你?你看我敢不敢!”

他一甩手,同时也松了手。

翠格格站起不稳,退几步坐在了床上。

玉贝勒一指她,又道:“记住,不许再对贾姑娘不敬,不然我饶不了你。”

灯影一晃,人已经不见了。

翠格格羞极气极,抓起枕头扔了出去,当然,她没能砸着玉贝勒,砰然一声砸在了门上,接着,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

翠格格又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堂屋,堂屋里,肃亲王还在喝茶,纪红站在一旁侍候。

翠格格她尽管羞极气极,可是她还能不忘李豪的事,她先含嗔的埋怨肃亲王,回来了都不叫醒她,肃亲王显然很疼,很宠这个女儿,拎着她的手说她已经睡了,不想吵她。

然后,翠格格技巧的问起了皇后驾临“肃王府”做客的事,当然,她提起了“四宝斋”便笺。

肃亲王没在意,直认确有那么回事,而且说,皇后直夸“四宝斋”便笺印的好看,他就把那叠“四宝斋”便笺送给了皇后。

翠格格心头为之震动,“肃王府”的“四宝斋”便笺,原来是这么流出去的。

皇后不会拿去冒用,事实上李豪办的事,不是皇家的事,一定是金家的女眷进宫的时候,顺手牵羊从皇后那儿偷走了一张,这还是最近的事,因为李豪来京,接下金家这笔生意,也是最近的事,金家的女眷不可能预知会有李豪接手追查的事发生,不可能先偷一张藏着备用。

肃亲王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种事,她对李豪可真是忠心耿耿,连自己的生身之父都不告诉,随便编了个词儿应付过去。

接着,她告了玉贝勒的状,而且连贾姑娘也告了,她说李豪是她在“张家口”认识的,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也绝不是江湖亡命徒,她见他一身好武艺,想收他为“肃王府”所用,所以才邀他来京的时候来见她,她不反对小心,也不反对贾姑娘跟自己哥哥管她,但不要言词刻薄,伤她的朋友,更不要那么严厉的对她,甚至要打她,她坚持要肃亲王把哥哥叫来训叱一顿,替她出出气。

疼哪个子女,爱哪个子女,宠哪个子女,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何况肃亲王听了贾姑娘跟玉贝勒,对自己钟爱的这个小女儿既严厉又想打,于是,他让纪红传话,召玉贝勒马上来见。

很快的,玉贝勒来了,他一个人来的,贾姑娘没有来,一见玉贝勒,肃亲王立即问情由,玉贝勒一见妹妹在,还能不知道妹妹告了他的状,他把贾姑娘告诉他的,原原本本禀知了肃亲王,请肃亲王公断是非。

玉贝勒说的,翠格格已经先告诉了肃亲王,而且两个人说的没有什么差别,足证翠格格没欺没瞒,再加上小女儿本来就占便宜,尤其是受钟爱,受宠的小女儿,肃亲王的公断是知道做哥哥的是好意,可是不能对做妹妹的那么严厉,甚至要动手打妹妹。

玉贝勒当然为自己辩护,为自己辩护就是指责做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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